正文 第181章 當眾掌摑 文 / 淡水隱荷
納尼?千鶴鳥,又是什麼玩意兒啊。曲嬋撫摸了下後腦勺,轉頭往地上一看,真的有只掉落在地上的鳥。
這隻鳥很小,所以一撞上曲嬋的頭部,就倒在地上不得動彈了。
從色澤上看是一隻太陽鳥,長著艷猩紅色中央尾羽,頭頂金屬藍色,喉及髭紋金屬紫色,胸具艷麗的橘黃色塊斑。體型很小,像是一隻雌鳥。
最重要的一點是,這個鳥的嘴巴上叼著一塊彩色絹布,絹布有些透色,看不到上面是否有字跡。
「又是那個毛躁的丫頭,皇上,娘娘,這個婢女太不識相了,都已經罰她跪著了,還敢放肆。」果脯見到曲嬋又闖禍了,不禁眉飛色舞的,恥笑著起哄道。
吹笛子的千禹公主此時也放下了笛子,愁眉不展,略帶幾分尷尬的上前,不由得喟歎一聲「皇上,那隻鳥是千禹一直豢養的千鶴鳥,為表心意,千禹本想讓千鶴鳥叼著寫有難題的絹布獻給皇上的,只不過沒想到千鶴鳥會誤撞上宮人」
「這怎麼能怪千禹妹妹呢。」坐在玫瑰座上的傘語欽見曲嬋自己惹了事,笑容可掬,疾言厲色的發言。
「就是啊,皇上,娘娘,她被貶為婢女了卻還不知道悔改,還敢把千禹公主的千鶴鳥給撞死了。依奴婢之見,就把她押進奴庫,好好罰她!」果脯躍躍欲試的進言,見傘語欽在此,傘語欽又一直得傅修寵愛,說話快,有些得意忘形了。
果然,座上的傅緒眸色冷沉了
「胡說!這鳥只是撞暈了,哪裡死了,你當我的腦袋是石頭做的嗎。」曲嬋頷首冷笑一聲,對著果脯那個最愛進獻讒言的卑鄙小人高聲的的說道。她取下了這只暈倒的鳥嘴裡的絹布,發現這鳥胸脯還在動,明顯只是昏過去了而已。
「還敢頂嘴,娘娘,你快看她。」果脯虎視眈眈的瞪著曲嬋,隨時給曲嬋一個地雷似的轟炸聲。
「夠了!」
「朕今天來,不是來看你們句蓮宮的宮女針鋒相對,以下犯上的!」
座上的傅修一直泰然自若的表情發生了變化,他突然一站而起,雷厲風行的看著前方,聲音有些輕微的不快。
「果脯,誰讓你多話的,還不快給皇上賠罪,本宮平時是怎麼管教你的!沒用的蠢婢。」傘語欽歪脖一看,聽到這樣直接的責怪,怎還能淡定。她察覺到傅修此刻的不悅,也急忙站了起來,豎著指頭,橫眉冷對,立即凶狠的對果脯進行了斥責。
「奴婢知錯,奴婢再也不敢了。」
果脯哪知情勢會朝她惡化,一下子嚇得跪了下來,五官瑟瑟發抖,噤若寒蟬。
「哼。」傅修冷哼一聲,情緒變臉猶如變天,誰敢去招惹,全部都靜止了聲音。那千禹公主雖然擔心自己的千鶴鳥,但也被傅修非凡的威嚴震懾到,只是站在那裡,未加發言。
「大驚小怪」曲嬋自己對自己說了一句,拿起鳥嘴裡的布仔細看了看,眉微蹙,只是塊彩色有些透明的絹布,沒有字跡啊。
「把絹布拿過來,給朕看看。」傅修從座位上走了下來,波瀾不驚的俊顏,無視其中的紛爭,逕直朝曲嬋走去。
「腳都廢了,怎麼拿過去」曲嬋見傅修親自向她走來,嘀咕一句,左腳右腳輕輕的挪動,越跪越酸脹,估計要疼個好幾天了。
傅修看著曲嬋生悶氣的可愛小模樣,從容不迫的臉上不自覺的就為她揚起了一道淺淺的笑。
「朕許你起來。」傅修與她站的很近,兩人一跪一站,形成一個特殊的小圈。
感受他靠近的氣息,曲嬋無法做到心如止水,兩眼抖動了一下,一直想要站起來。
可是現在得到允許了
看書,;網列表^你。」(喏是曲嬋在現代用的一種語氣詞,意思豐富,多用在指示事物之上,與喂字有異曲同工之妙。)
曲嬋說著,一隻手扶住酸脹非常的膝蓋,一隻手拿起那塊布料,遞給傅修。
傅修瞧著曲嬋明明疼痛的很卻還是作出一副堅強無比的樣子,她清澈好看的臉上有一股說不出的迷人風情。
望著這樣的曲嬋,傅修的眼神目若遠山,他伸手準備親手接過曲嬋手裡的布,可是傷痛畢竟是在曲嬋的身上,傅修不能感同身受。
他雖未用力取曲嬋手上的布,可曲嬋現在還在維持著雙腳平衡的力量,用不得半點的外力。傅修一拿過布,曲嬋右腳膝蓋沒平衡住,那麼一晃蕩,右腳本能的站直了,那種酸感,簡直無法形容
曲嬋痛的額頭都縮抖了起來,連喊痛的力氣都沒有了,整個人因為膝蓋的痛感,站不直,雙腿一鬆,差點又跪了下去。
前方的傅修眼疾手快,好在有他擋在了前面,如一堵踏實的牆壁,曲嬋一頭摔進了他的胸膛。傅修有力的身軀毫不反彈的接住了曲嬋倒來的力量,護住了她。
「腳有沒有事?」傅修見她站不穩,倒入自己的懷裡,不但沒有生氣,還用一隻手蓋在她的小手上,讓她的小手纏住自己的腰,然後關心的問道。
「讓你跪這麼久,你試試看有事沒事。」曲嬋唇紅齒潤,無心撞進君王懷,手被他捏住,然後抱住了他的腰。本是無意的,秀髮擠扁,擠出一個撩人的輪廓。
他的胸膛,給人安全感,也使得曲嬋沒有摔倒在地,雖然嘴上輕罵,秀氣的臉頰滋生出一抹淡色的紅雲。
「知道跪著難受,下次就不要再犯錯。」他好笑的看著她又生起氣的樣子,像個小孩,儼然一種教育的口氣對她說著,隱隱中,伏蟄著無限的寵溺。
當曲嬋摔進傅修懷裡的那一刻,早有人站不住了。
「這個賤胚」傘語欽看見曲嬋這麼公眾之下,站立著靠在傅修的懷抱裡。氣的齜眼,暗罵一句,從玫瑰座上匆匆的走了下來,舞衣飛撂,氣勢凌人。
千禹公主看到這一幕,目不轉睛,眼仁翻動中,似乎也有一股烏雲湧起。她也走了過去,只不過腳步輕伐,沒有傘語欽那般的急躁。
「踩到一片花瓣也算錯?那乾脆把天底下的花都驅除好了。一片小小的牡丹花瓣就要罰我跪地,你為什麼不去罰放花瓣的人,不分青紅皂白的,一任的只知道指責我。」
呵呵,本還有點感激他扶住了自己,可是當曲嬋聽到傅修這樣的教育詞彙,心裡就忍不住了,冷笑的騰清自己的立場。
經歷了這麼些事,曲嬋還是沒有改變固執的性情,傅修低頭看著她的眼睛裡佈滿了深邃,欲言又止中,似乎帶著說不出的少見的哀愁。
「朕沒有一任指責你,宮中規矩,禮儀禁忌,不是你可以輕易逾越的。」
傅修才說完一句,傘語欽搖曳著身上富麗的舞衣,已經快步的走到了他們身邊,她兩眼發直,靚麗的瞳孔射出閃耀但是惡毒的光芒,嘴一努,冷瞪著曲嬋,任性蠻橫集中一身,那氣勢,似乎將曲嬋當做了狐狸精,要將曲嬋生吞活剝了一般。
「一個小小的賤婢,竟敢褻瀆龍尊,還不快給本宮把你的髒手從皇上身上放開!」此時的傘語欽氣急敗壞,頭上的紅珊瑚步搖流蘇隨著她的氣焰一晃一擺,足以說明她的嫉妒之心,已經被挑了出來。
傘語欽這樣的言行舉止,明顯失了一個貴妃該有的禮儀。她雖外表瑰麗,但一旦有女人接近傅修,她的嫉妒心,就會讓她的蠻橫性情誇張的浮現出來。
傘語欽狂言一出,若非傅修在此,她絕對會毫不留情的將曲嬋推倒在地,然後命人將她的腿活活的打斷!
「呵,不好意思,你也說了,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奴婢,是他要我抱著的,他是皇上,我無權抗命。」呦呵,最看不慣的就是傘語欽這幅**樣,本不想如何的,可是曲嬋一看見傘語欽這副不可一世的嘴臉,她的心起了無數的漣漪。
因為這個又橫又惡的女人,她吃了多少的苦,還敢罵自己是賤婢,不能忍!
她乾脆將錯就錯,沒有鬆開抱住傅修腰的那隻手。
明眸皓齒,故意粲然一笑,衣衫粗陋,未施粉色,清如水竹,但也勝過了傘語欽的妖嬈盛裝
曲嬋沒有發現的是,在她突然改變了口風,孤傲率直的說出這些話時,她似乎是把傅修當做了自己可以信任的人,把他們說在了一塊
在聽到曲嬋這話時,傅修狹長撩人的鳳目中流露出一抹前所未有的笑意。
「你以為這樣說,本宮就會怕了你嗎!」曲嬋心平氣和的回辯,襯托出了傘語欽的俗氣。
傘語欽杏目圓睜,火冒三丈,妒火差點燒了她的理智,眉角處描上的孔雀羽因為她臉上的褶動,而失了靈巧之味。
說著,傘語欽已經忍不住脾氣的舉起一隻手,扇向曲嬋。
看的人觸目驚心,包括背後安靜站立的千禹公主也是看呆了。
氣動則心盲,傘語欽這樣當眾行兇,曲嬋目光陡然,自是不怕的。
可巴掌打在臉上畢竟很痛,而且她為什麼要白白忍受傘語欽的侮辱。
「給朕住手!」正當曲嬋想要快速的躲閃時,傅修目一冷,一隻手已經提前有力的阻止了傘語欽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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