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6章 口腹蜜劍 文 / 淡水隱荷
傅修親自為她抹去眼淚,隨即,他抱著她上了陸地。
重新站在黃土地上,卻是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
「放開我,把你的髒手拿開!」離開地平線太久,你會忘記了它原來的高度。曲嬋麻木了一瞬間的神經逐漸復甦了過來
回到陸地,她看到了抱著寵物貂的傘語欽,看到站在前面的眾宮女得瑟的眼神。最讓她心冷的,是抱著自己的男人,他擁有有力的胳膊,有著獨霸天下的最高權力,可他卻濫殺無辜,冷漠如冰,曲嬋有一種當了他幫兇的痛心感!
「放開!」她扭動四肢,嗆如火焰,拚命想要離開傅修的懷抱。她沒有發現在傅修的一隻手掌上,纏了很多細薄的白色繃帶,繃帶下有一道不為人知的傷口,傷口遭到曲嬋的碰觸,傅修眸光微皺。
曲嬋怨恨的掙扎,成功的惹怒了這個至高無上的男人。
她被他不留情的摔在硬朗的黃土地上,背部一痛,他冰若的眼神,如沙漠中的海市蜃樓,參謀不透,好像是在給予她一個教訓。
「把她身上的衣服,立刻給朕扒下來!」傅修毫無柔情的冷視曲嬋身上那件男人的衣服,他的眼神簡直是冷到了冰點,好像與那件衣服有仇一般。
立即有宮女上去,將曲嬋的衣服扒了下來,她身上只著了一件內衣,宮女給她脫衣服的時候很用力,還抓紅了她的皮膚,她被壓在地上,棄如敝履
抱著寵物貂的傘語欽,狠笑的看著曲嬋被丟垃圾一樣丟在地上,然後衣服被扒。她美指塗著艷麗的枚紅色丹寇,撫摸著懷裡的貂,勝籌在握
「找個宮女,衣服脫下來,給她穿。」傅修又道,他只不過冷瞟了曲嬋扒下來的男人衣服一眼,傘語欽就立即上前,撫著懷裡尖嘴老鼠模樣的貂,陰險笑道,「果脯,還不快把那衣服丟下去,然後找個宮女把衣服脫下來,給這個罪奴穿上,省得給皇上丟人。」
傘語欽說完一句,又嘲弄的看向曲嬋,語句詭譎,「曲秀女,這沐子儒是什麼人,你不清楚嗎。你不僅跟御藥房的蕭御醫書信往來,暗自私通。現在還你敢穿沐子儒的衣服,是不想要命了?」
傘語欽直接稱沐王爺為沐子儒,而且口氣輕浮,好像完全不把這個人放在眼裡。
果脯將曲嬋脫下來的衣服扔進了洞穴下面的獸室,獸室的機關在曲嬋一上陸地時就啟動,地面上的地皮重新移動合上,獸室不見了那個可憐的隨從,生死難測….
地面重新合併,一片廣闊黃土地,這是一個顯赫的大獵場,當地面合上,一切恢復原來,誰也猜不到,這地下面,有個恐怖的獸室.
看,/書網網游?到了什麼是無能為力。
是她不好,都是她害了沐子儒身邊的親信,曲嬋現在的心情非常複雜,茶米油鹽醬醋都打翻了也描繪不出她的心情
本就面臨低潮,又聽傘語欽這樣的諷刺,曲嬋冷冷的翹起眉頭,只穿一件單薄的內衣,比不上傘語欽的華衣華裙。她只是秀女,身份卑微,也比不上傘語欽的皇貴妃尊貴身份。
可是她就是慢慢的站起來了,幽若秋風裡的一盞垂危不息的火苗,她站直了身體跟傘語欽平視,毫不示弱。
「你將我關入冰窖,又推入獸室,呵呵你現在來跟我說,我是不想要命了?是,我是想活下去的。可是,請問你,你又何曾真的給過我活的機會!」
她這番話,幾乎是從喉嚨裡吼出來的,笑聲淒苦,對著傅修,也對著傘語欽!
此刻,她的氣場,完全不輸給任何一個人。
傘語欽被曲嬋的氣場驚了幾秒,又面露凶色,「那是你不懂規矩!本宮只是在教你規矩,你不識相,自然要受懲罰。這都是經過皇上同意的,你不過是一個罪婢,敢惹怒皇上,不光是你,還有你身邊的人他們,都會因為你,像剛才那個小廝一樣死去。本宮,會讓他們,死的很恐怖。」
傘語欽畏在傅修懷前,嬌媚,陰氣滴滴的說著。
傅修目中無色,冷視一切,不過他和傘語欽站在一起,立場分明
「昏君!惡婦!你沒證據,你沒資格傷害任何人!」厭惡和痛苦,為什麼她要承受這些,曲嬋捏緊拳頭,咬著殷紅如桃的下唇,恨不得鐵馬金戈,御劍揮刀,搗爛他們的王朝!
「沒證據?哈哈,本宮今天,可是剛好帶了證據來的。果脯!」傘語欽的笑夾著無盡的得意,令萬花害怕的凋謝。
「是,娘娘。」果脯一臉助紂為虐的漢奸相,冷笑著走上來,她先將一個宮女脫下來的衣服扔給曲嬋,隨即掏出一張白色的黑條格子的信紙,輕佻的往天上一揮,然後飄落在地上。
「這是什麼?」宮女脫下的衣服草率的扔在曲嬋的身上,曲嬋沒有馬上穿上,而是低頭撿起地上的信紙。
「自己看,你跟別的男人暗自私通的情信,還要本宮當著皇上的面給你念出來?」傘語欽傲慢的目光如含毒水,頤指氣使的道。
一語驚鴻,惹妖蓮,妖果盛開,天下情亂。
曲嬋拾起信紙,看了看,一眼認出,這不是她之前在月來閣時,想要寫給張笙亭的那封解釋信嗎?
信被束琴誤送到了果脯的手裡,信紙還是原來的信紙,上面的字跡卻被篡改了!字裡行間,寫的全部都是肉麻的情話,只有落筆人是曲嬋自己寫的,其它都被改了,收信人張笙亭,也被改成了蕭鶴!
曲嬋看出信上的端倪,又是這惡妃搞的鬼,她直接撕爛了信紙,怒扔在地,「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區區一張信紙,反映出的不是我有沒有跟別的男人偷情,而是皇貴妃你,迫不及待的想除去我!信可以造假,什麼都可以造假!」
她曲眉向上,猶如冬日臘梅,齒條玉身,空綾羅,冷面如比玉兔,氣質勝嫦娥居冷宮之千年憂冷,看著傘語欽和傅修,寒色伏天,繼續幽幽一句,「你是皇貴妃,我現在是奈何不了你。但是我警告你,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冷若之極,一改常溫,雖窈窕女兒身,說出的話寒冷森森,震懾骨魂,她的警告。毫無所懼的面色,演繹柔骨蛻變傲山之巔宛若煮沸的水銀,再加一道痛苦的劑量,就將破體而出。
傅修有所動察,冰碴寒龍的絕顏,凝一道固定的光圈,投在曲嬋身上,運籌帷幄,天下至主的強大氣概,隱與神秘的情思之下,無人破過這道冰渣他注視著憤怒到了一定程度的曲嬋,旁邊的宮女,包括不可一世的傘語欽都有所被曲嬋的怨氣震懾到。
唯有傅修,面色永遠冰釋淡然,甚至在看到曲嬋燃起的那一道忘我堅強的氣概時,鳳眼裡還衍生出一絲助威的淺許。
「你是個什麼東西,敢在皇上和本宮面前作橫!」傘語欽玉口注毒,倚靠在傅修身側跋扈的挑唆,「修,這個女人在後宮散播瘟疫,危害臣妾,又與御藥房的蕭御醫暗自苟且,私通書信,媚亂宮闈!條條都是死罪,本宮要將她關進奴庫,受刑而死!」
傘語欽口腹蜜劍,一張麗顏,容不下半朵異花,芳口吐出的話,全部化作蜂尾毒針,朝著曲嬋針刺而來。
她與傅修說話時,柔中帶細,可一旦話題轉到曲嬋身上,那可就全全相反,傘語欽姚燕麗華的口一開,將曲嬋定了個實實的死罪。
一切矛頭指在曲嬋身上,而決定生死一線,定下結論的權利,全在傅修,這個冷默的男人身上。
生亦何歡,死亦何懼,俗塵的雜念,憑什麼積到她身上!曲嬋定著一張若骨冰倩的美顏,不慌不躁,似已習慣。
「革除她的秀女名號,押去奴庫受死!」傘語欽擅自做主的道。她見傅修沉默不語,就斗膽主動下了號令,傘語欽看曲嬋極為的不爽,視為眼中釘,一次次讓曲嬋逃脫,已經在這個驕傲的女人心裡積怨很深。
「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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