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5章 驚心衣服 文 / 淡水隱荷
白色的畫卷材質是一張熟宣長紙,構圖簡雅,丹青染墨,炭筆淺勾出一件樣式古怪的中衣,領頭立體,衣服下擺不規則且飄逸,衣上一排裂花紐扣,注意下擺位置和衣領,非常的隨意開放,沒有任何束腰的遮擋配飾,乾乾淨淨,只用炭筆勾出一個形狀,見到衣身,遠是無法想到其的本來面目的。
不過,若是一個人專有的貼身之物,畫的亦不算粗糙,擁有者能立馬認出。
這畫上遺失了兩隻袖子的衣服,對曲嬋而言太熟悉了,衣服的形象,活活就像是一個被砍斷四肢的人彘,在曲嬋的眼裡復原,衝擊她的眼球細胞。
這正是她從現代穿越而來時穿的那件白襯衫。
單看衣領和扣子,她就敢百分百肯定,當初出宮前她倉促的遺失在了偷窺的竹林前,目睹了那樣一場活春宮,她丟了衣服,哪還敢回去拾。
不料,竟被這皇帝回收了。
選秀之際,不好好篩選新秀,卻下達這麼一個命令,他是何意!
曲嬋白了臉色,心狠狠的一震。
「小嬋,你的臉色怎麼突然這麼難看?」因這件襯衫,曲嬋平時比較寶貝,穿的少,加上畫像上的畫是經過活圖印刷製成的,所以張笙亭沒有像曲嬋一樣認了出來。見曲嬋的面色突然變差,她擔憂的上前問道。
「沒,我只是替平鳥擔心。」呼吸變得零散,她緊固著眉,心臟打著小鼓。冷不丁,又瞟見了芳平鳥腰間一物,是她昨晚贈送的那枚玉珮,心中暗知糟糕,但還是忍著滿腹的震驚看向芳平鳥。
「平鳥,今天畫師為你畫像時,給你畫的是全身,還是只畫了個容貌?」她的心揪著,冥冥之中,已經被牽扯進了畫卷,不可脫墨。
「應該是全身吧,都是看畫師心情的,不過我有瞟了幾眼,畫師很認真,把我們的身段粗細都畫了進去。」芳平鳥不知明細,憂鬱的看了幾眼畫紙,又收了起來。
「自古君王尊如天,尤其對女子的要求非常高,套用那句名詩句詞來說,女子的選征,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所以,即便是即興所畫,畫師也是不敢怠慢的。自然,其中部分的一些妃嬪內乍,自然各有手段,所作的畫有完全兩類之作的也氾濫頗多,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蕭鶴挪了話鋒,阡陌言道。
「是啊,君心難測,伴君如伴虎,所以你一定要務必小心。」柯大娘半喜半憂,拽著芳平鳥的手,仁愛的目光,寄托了厚望。
「嗯,現在離末時還有些時辰,不如我們就幫平鳥一起想想該怎麼畫,平鳥心中有了.!看書、網?^奇幻>是不在話下的。
「嗯,那就麻煩笙亭姐姐了。」張笙亭的話宛若一勺甘露,滋潤乾涸的枯地。芳平鳥總算,展開笑顏感激的朝張笙亭笑了。
至始至終,曲嬋都在望著芳平鳥掛在裙腰上的那塊玉珮,沒想到芳平鳥居然這麼將玉珮戴在了這麼顯眼的位置。她心中產生了種種可怕的猜想,又不合適當場指出,怪只怪,她沒有吩咐到位,才致芳平鳥將玉珮這麼肆無忌憚的附於身上。
那皇帝,會不會發現了玉珮的端倪,亦或是她沒有去參加選秀,惹怒了龍顏?
可是無緣無故,皇帝為什麼要針對她?難道就因為看到了他和那個蓉妃的床事,所以要找到她?那又為什麼要在山上將她強行寵幸?如果有心要她,何必把她放回民間又讓她去參加選秀。
這一出出一樁樁的邪乎事,怎麼就纏上她這麼一個平時不愛大腦想事行事大咧粗狂的女人呢?
天邊,朝陽正午,大好天氣,只有她的心,陰霾一片,瀕臨的盛大危機感,襲擊了她的大腦。她一臉沉默,美眸冷若。
近處,蕭鶴一直靜靜的望著她,兩人行走在同一空間,心思沒有交匯在一處,一個低調守望,一個默然沉思,末時過後,誰也不知道天空是否會變色。
時間一恍惚,距離末時,只有不到半個時辰了。
午飯剛過,芳平鳥就收拾好了東西,拿著晉選通過的給的文書,出發去皇宮。到了皇宮門口,憑文書領了竹片號碼牌子,就能進宮了。
陪同芳平鳥前去的只有張笙亭和曲嬋,蕭鶴等人回了醫館,柯大娘怕觸景生情,與芳平鳥說了許久的話,終還是忍受不了那分離的場合,被大家勸下,留在了家裡。
曲嬋本是沒有打算去的,但是聽到了芳平鳥選秀回來說的話後,她的心就沒有安穩過,她不知道自己把這玉珮給了芳平鳥,究竟是害了她,還是幫了她。
左想右想,她還是決定和張笙亭一起陪著她到宮門口,確定她一切平安進宮才放心,另外,曲嬋沒有空餘的時間提醒芳平鳥取下玉珮,她也沒有理由將送出去的東西索要回來,反正也已經在人前招搖過了,只能先不管了。
不過在快要出發前,卻出了個意外的事端,芳平鳥因為太緊張,不小心劃傷了手,導致之前被貓抓過的手背上的疤痕重新裂開,流了血,雖然用止血的藥粉止住了血,手背上的傷疤卻非常明顯。無奈之下,急忙找來了凝膠和植物精華所製成的幾款顏料,裝在兩個小的胭脂盒裡,一邊趕路,一邊讓張笙亭給她的手背繪圖,遮蓋疤痕。
路是不長,還差一條街,就到宮門口了,可曲嬋的心卻越發紊亂。途中,她們路過了張貼新秀榜的地方,榜上有名的女子,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