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4章 掛羊頭賣鼠肉 文 / 淡水隱荷
飯後。三個人提著一個裝了雞蛋的籃子，前往夜晚的街市。
天色已經黯淡，雲霞藏起，留一掛圓月，獨伴繁星。
今晚的天象不錯，休息了幾日，精神也足夠充沛了。其實生活本身就是平凡中出現起伏曲折，狗血過後就是平淡，然後再狗血，再平淡，這大概是目前對曲嬋生活最簡要的一個描述。
古代的街市沒有想像中的那麼死板，跟現代的夜市也有相近之處，只是售賣物品有偏差。
她們走進了東街的街市上，雖然是夜晚，這個時間也想當是現代的黃金時段。店舖敞開，張燈結綵，店舖一般比較正兒八經，賣的都是絲綢，日用，一些實用的物品。而攤販就隨意很多，隨便一個木頭推車，都能成就一個攤位。古代沒有城管，所以攤販這個行業是很肆虐的。
她們走在街中央，鼻子被兩旁人潮旺盛的食物攤子吸引去了。賣果肉乾脯的，燒烤，湯麵，比比皆是。
很快，曲嬋的饞蟲就被一家攤子簡陋但是香味撲鼻的臭豆腐攤子吸引過去了。
「想不到這裡也有臭豆腐。」曲嬋探脖子嗅了嗅，被味牽引了過去。
「你晚飯不是剛吃過嗎。」張笙亭瞟了她一眼，挽著芳平鳥的手一起走上前。
這是一個老攤位了，豎著一根黑布旗子，上面寫著天下第一香。老闆是個油頭小伙子，一臉的老成，兩撇地道黑鬍子，笑則露齒，只有一顆門牙，笑起來露出肉色的牙齦，手上抹了個金戒指。怎麼看怎麼像是個小奸商。
曲嬋一下子想到自己學校前邊那個小吃街口第一家賣炸雞的，嘖嘖，太坑爹，賣了幾年的炸串子，那叫一個富態，肥油子往死裡灌，手上帶滿金戒指。這不，財大氣粗的，煤氣罐有天就突然爆炸了，還好人沒事，隨便整一下，照樣擺攤。這就是商機啊，無商不奸！
此時，他的攤位前面並沒有顧客，
「老闆，你這臭豆腐味挺足啊。」曲嬋湊近攤上的油鍋，裡面的黑色的方塊臭豆腐滋滋聲響起拉，可脆可脆
網,排行榜』各樣的食用方法，我這家炸豆腐，可是王城裡有名的！」
這個賣臭豆腐的老闆唾沫星子亂飛，甚是健談，曲嬋低頭看攤子下的推車，上面果然畫了個古人的畫像，還有寫臭豆腐的來歷，這跟現代的推銷方法倒是如出一轍。果然，推銷東西的方法也就那麼幾種，不管哪個朝代，都是有人想的到的。
「呃，這麼說，你家的臭豆腐味道一定很好咯。」
曲嬋冷瞧著油鍋旁邊的一個烤盤裡，烤盤裝了幾串羊肉串差不多的肉串，顏色猩紅，散發著一股普通人聞不出來的，尿騷味，而且，這尿騷不是一般的羊騷，腥的狠，有點像是鼠尿。
很明顯，這個攤子，除了賣臭豆腐，還賣羊肉串。
「那可不，保你吃了還想吃。姑娘，來一份嘗嘗？」
「小嬋，我們是出來陪平鳥做簪子的，身上又沒有帶錢，你別看了。」張笙亭拉了拉她的手，想拉她離開。張笙亭不是貪吃的人，芳平鳥倒是露出幾分興趣，提著籃子在一邊看。
聽到張笙亭的話，那販子臉色明顯差了些。
「誰說的，我有帶錢，難得出來玩一次，當然不能對自己吝嗇了，我給蕭鶴打工，他每天都有給我結工錢，多少存了點。」曲嬋騰開手，曲嬋騰開手，朝張笙亭眨了眨眼，張笙亭面有疑色，可是見曲嬋目光肯定，也就不勸告，站在旁邊。
「嘿嘿，那是，出來玩哪能不盡興呀。」見曲嬋掏出幾個碎銀子，那攤販立即又笑臉相迎了。「姑娘你看，是要肉串子還是臭豆腐呀？」
「不急不急。」曲嬋朝他揮了下手。「我看你的臭豆腐香味獨特，肉串的顏色也很特別，不知道你用的是什麼材料製成的。」
「呵呵，這還能什麼製成的，臭豆腐用的是上等的滷水豆腐，這肉串地道的肥羊肉，姑娘切莫擔心，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販子說話的口吻非常的熟練，說多了假話的人，說起假話就跟真的一樣。
「哦，是這樣的，我這個人啊，生平沒什麼愛好，就是喜歡吃東西。而且，又是個懶人。今天看到你這攤子上的吃的，就感覺非同一般，你能不能賣一些原材料給我，我自己拿回去做著吃，要是味道純正，我一定給你好好宣傳宣傳。」曲嬋口齒靈活，憑著過人的嗅覺，她已經聞出了肉串的不對勁，精緻的細眉揚起，承載著專屬的智慧。
「小嬋姐姐，這些吃多了不好的，你要是喜歡吃，就吃一串就好拉。」芳平鳥見著也眼饞，但聽到她要全買，也提醒道。
「沒事。」
「這個，對不起了姑娘，這是秘方，不外傳。」那小販看曲嬋問到材料，不禁有些牴觸。
「哦，那就給我來一串吧。」曲嬋立即又換了招，指著盤子裡最上面的一串肉串，說。
「行。」小販見她似乎只是無心問問，顧慮消除，拿起肉串，準備入鍋。
「果然有鬼！」就在小販拿起肉串的那一刻，曲嬋的雙眼尖銳的掃視到了肉串上面粘著的幾根非常細微灰色的毛髮。
「你這肉串，恐怕不是羊肉做的吧！」她快速的奪過肉串，湊近鼻子一聞，果然，一股老鼠尿的氣息。化學實驗中，曾經用老鼠的尿液做過分析檢查，加上發現了毛髮，她敢肯定，這肉絕對不正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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