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1章 羞恥的記憶 文 / 淡水隱荷
第二日,天剛剛亮,搖也山頂,已經空落落的只剩下了搖曳的蒲公英花朵,誰也不會從這些隨風飄走的蒲公英花瓣上,讀懂這裡曾經真實發生過的,那一幕幕初合的芬芳。
迷霧的掩護下,男人橫抱著面色緋紅,全身都已經得到滿足的女人,他輕放下她,深栗色的瞳孔已經轉會了黧黑色,王者之容,尊貴中透著邪肆,放下她後,又快速的消失在了凌晨的霧色中。
天大亮,哄鬧,開始了嶄新的一天。
鹹玉王城,一座茅草房裡,熟悉的房間,簡單的傢俱,磚石炕上,躺著昏迷的曲嬋。
「小嬋,小嬋,快醒醒。」一名身著黃裙的女子推搡著床上面色紅潤的曲嬋,她面帶擔憂,一邊拿著布巾給曲嬋擦拭著額頭。
感受到額頭上的冰涼,曲嬋緩慢的睜開了眼睛。
「笙亭……」剛睜開眼睛,就看見了張笙亭坐在床邊,一臉著急的看著自己。
「太好了,曲嬋姑娘終於醒了!」張笙亭旁邊站著端著水盆的芳平鳥,見曲嬋醒了,激動的差點掉了水盆,跑到院子裡大喊,「醒了醒了,曲嬋醒了!」
「這什麼情況?」曲嬋不解的揉了揉發酸的眼睛,動了一下腳,「啊。」她立即皺起了眉毛,下身傳來一陣陣酸麻,她接著動了一下手,天哪,她的全身好像都給人暴打了一頓,酸痛不已。
「怎麼了!」張笙亭急了眼,連忙問。
曲嬋搖了搖腦袋,腦海裡斷續的出現了些零碎的片段,交織的裸色身體,殘缺的男人面目,她迷茫又恐懼的摀住頭,不敢相信腦海裡那些缺失拼湊出的記憶會是真實的!
「哎呀,你別拍腦袋了,到底怎麼了,別嚇我好不好。」張笙亭握住她的手臂。
「沒,沒事。」曲嬋的聲音有些抖擻,她反握住張笙亭的手,記憶回到捕孔雀的那天,顧不上腦海裡的凌亂記憶,急忙問道「對了,孔雀膽拿到沒有,有沒有給柯大娘吃下,柯大娘有沒有事?」
「放心,那天我們醒來以後,所有的人都已經不在了。我和平鳥找了你半天找不到,只好先拿著死了的孔雀回來,已經取出孔雀膽給柯大娘服下了,柯大娘現在一點事情都沒有了。」
「那就好。」曲嬋鬆了口氣。
「蕭大夫,你,你慢點。」曲嬋才說完一句話,一個身影冒失且著急的衝了進來,他一身白衫染滿了灰,腳上還纏了一團團凌亂的書卷,手裡捧著一本書,衝到了曲嬋的床前。
他面目憔悴的彷彿一個泡了一個星期網吧的網癮迷,消瘦的臉上呈現營養不良的枯黃色,發黑的眼圈,未刮過的胡茬,像極了犀利哥,書生的氣息都被掩蓋了。
「喂,蕭鶴,你幹嘛,被炮轟了啊。」儘管如此,曲嬋還是一眼認出了這個呆瓜。
「哎呦,曲嬋姐姐,您可總算醒了,你再不醒,我家蕭大夫就得要猝死在書堆裡了。」身後,阿充和芳平鳥匆匆跟著進來了,見曲嬋醒了,一個個都是開心不已的臉色。
「猝死?幹嘛,娶不到老婆想早點了卻餘生啊。」曲嬋被蕭鶴這德行嚇了一跳,但還是不改毒舌本色。
這一句話,逗笑了著急的張笙亭,「小嬋,你這三天到底去哪裡了,嚇死我了,蕭大夫和我們找遍了搖也山,就差把山翻過來了,都找不到你。我還以為,你被蛇吃了,你要是走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張笙亭又哭又笑,漂亮的臉上已然多了幾分成熟的大姐氣息。
「我,我也不知道。」一向利落乾脆的曲嬋,竟然口齒不清了,她含糊的別過頭,手卻不小心碰到袖子裡一個冰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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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鶴聽她的口氣這樣冷漠,不由得憋屈著臉色,默默的凝望著她。
這裡最懂她的還是張笙亭,言語中瞧出了曲嬋的不對勁。「蕭大夫,小嬋這幾天肯定是累壞了。你也辛苦了,再這樣不眠不休的下去,你的身體會垮的,不如你先回去休息吧,小嬋也需要休息,我會照顧好她的。」
「不行,她的病情不穩定,我要給她開藥方,對了,我先給你診下脈。」蕭鶴聲音充滿了疲倦,但他還是支撐著身體,不顧自身的想要為曲嬋救治。
「不用,我身體很好,不需要你給我診治,我現在真的很想一個人靜靜,你們都辛苦了,回去吧。」曲嬋頭蒙進被子裡,一句話也不想再說。
「可是。」蕭鶴走近幾步,還想再說什麼,卻被張笙亭站起來的身影打斷了,「蕭大夫,你就先回去吧。」張笙亭不是個多話的人,她朝蕭鶴擰了下眉,示意他不要再打擾。
「是啊,蕭大夫,你也很疲累了,回去歇著吧。」芳平鳥不忍的搭話道。
「蕭大夫,跟我回去先把,曲嬋姑娘應該沒事了。你這身體累垮了,來我們藥館看病的百姓可怎麼辦呢。」阿充蹲下來收拾好蕭鶴身上亂七八糟跟蜘蛛網一樣的書卷,勸解道。
蕭鶴的眼睛一直停留在床上,佈滿紅血絲的眼中帶著太多的萌生的情愫,他歎了口氣,「好好照顧小嬋姑娘,有什麼事就來找我。」
說完,他又看了曲嬋幾眼,隨著阿充一起離開了。
眾人走後,張笙亭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了芳平鳥離開,關上門,坐到床前,輕輕推了推被子。
「小嬋,小嬋,我知道你沒有睡,起來跟我說說話好嗎?」
被子裡的曲嬋一動不動。
「小嬋,我知道你心裡有事,別自己憋著好嗎?」
曲嬋蜷縮在被子裡,她不是一個喜歡把頭蒙進被子裡睡覺的人,可此刻,她手裡捂著那塊玉珮,捂的手心發熱,頭痛欲裂。
「我沒事,你不要擔心我,放心。」她隔著被子發出聲音。
張笙亭抿著唇,神情裡的擔心哪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而且,她也瞭解曲嬋,不是那種蒙在被子裡獨自發悶的小女生,她伸手掀開了曲嬋的被子。
「是誰說的,好姐妹一條心。你在樹林裡呆了三天,要我怎麼能不擔心呢,現在他們都走了,你告訴我,那天皇上的部隊走了以後,你去了哪裡,是怎麼從那條大蛇那裡逃出來的。」
身上的遮擋物被抽開,曲嬋條件反射的將玉珮藏進了袖子裡。
「哎呀,你什麼時候也變成潑婦了!」身上酸酸疼疼,曲嬋卻要表現的很自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