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4章 尾隨他 文 / 哈小玲
「我……」程燕子語塞，垂下了頭：「能怎麼辦，少殿都答應跟她一起逛街了……本來，我還想著我們三個一起逛的。」
「燕子，你很喜歡少殿吧？？」碗碗看著程燕子滿是擔憂的表情，問道。
「喜歡又怎麼樣，他不喜歡我的。」程燕子有一下沒一下地用筷子敲著桌子。
「走。」碗碗突然站起身，拉著程燕子的手就衝出了店，惹得準備上前服務的老闆不知所云地站在原地。
「你要拉我去哪？？」程燕子努力讓自己跟上碗碗的腳步，喘著氣問道。
「我們去找少殿跟金秀秀，看看他們有什麼發展。」碗碗跑到了一個十字路，按印象中少殿跟金秀秀走的那條路跑了下去。
按她對少殿的瞭解，如果金秀秀追了少殿整整三年的時間少殿都沒有答應，那麼少殿就是真的不會喜歡上金秀秀的，如果金秀秀真的是少殿喜歡的女生，少殿絕對是能很早就辨認得出來。
她帶程燕子去找他們，就是肯定了他們之間一定不會是那層關係，她想讓燕子放下心來，不想自己的朋友悶悶不樂。
「你的意思是要跟蹤他們？？？」程燕子驚呼出聲。
「沒錯。」碗碗打了個響指，道：「如果他們真的是一對的話，那你見到之後也就能索性地切斷對少殿的感情，不過，我相信我們能看到一個好消息。」
程燕子在原地猶豫了起來，很顯然她是在擔心，她怕見到自己不想見到的。
「走吧。」碗碗只能繼續拉著她走：「不知道他們到哪裡去了。」
「碗碗，你真的是一個很好的朋友。」程燕子看著碗碗在前面東張西望，找尋著他們的身影。
「別這麼說。」碗碗回頭看著她笑：「畢竟，少殿是我的……………同班同學過。」
程燕子怔了一下，然後輕聲說道：「其實我知道少殿跟你的關係。」
「什麼？？」碗碗停下了腳步，轉過了身。
「我喜歡少殿也有些時候了，如果我對他的事太過一無所知，那麼就不夠資格說自己喜歡他了。」程燕子的語氣很堅定。
碗碗握住了程燕子的手：「對不起，燕子，我剛才不是故意隱瞞你的，我們畢竟已經不是在同一個家庭了，這些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我明白。」程燕子笑著回握住碗碗的手：「你放心吧，我是不會告訴其它人的，畢竟……你是我朋友，而少殿是我喜歡的男生，我不會讓你們受到別人的胡言亂語。」
碗碗知道自己幫程燕子的決定是不會錯的，她是一個好女孩。
「前面，好像是少殿跟金秀秀。」程燕子突然指著從一家首飾店裡走出來的兩個人影。
碗碗定睛一看，果然是他們兩個。
金秀秀手上拿著一個水晶髮夾在頭上比劃著，笑瞇瞇扡問著身旁的少殿：「少殿，我戴上這個髮夾會好看嗎？？」
「嗯。」少殿淡淡地回應了一下，然後便轉回頭，看著前方的路，也沒顧上金秀秀正想要叫他幫她把髮夾戴上的動作。
金秀秀嘟了嘟嘴，一跺腳跟上了少殿的腳步：「少殿，等等人家。」
程燕子垂眸低頭，他們的樣子就像一對情侶，自己卻只能在身後默默地看著。
碗碗卻跟她的想法不一樣，旁觀者清：「你看吧，少殿都不喜歡她。」
「可是，那是少殿的性格本身淡漠，並不是不理金秀秀。」程燕子明白碗碗是在指剛才少殿沒有幫金秀秀把髮夾夾上去。
「才不是，少殿對跟自己親近的人一點兒也不淡漠。」碗碗拉著程燕子繼續偷偷跟上去：「你不要難過，也不要想太多，我們再看看。」
前面的少殿跟金秀秀慢慢走著，金秀秀一直在想著找什麼話題引起少殿的關注，但發現他對什麼都好像沒有興致。
當金秀秀突然被一家衣飾店掛在櫥窗裡的一條連衣裙吸引，叫少殿陪她進去看看的時候，碗碗跟程燕子才得以再接近他們的所在位置。
「好羨慕…金秀秀。」程燕子低喃了一句，她可以在從試衣間裡美美地走出來之後，便見到等待在試衣間外的少殿，更甚至衣服也會是少殿幫她買下來的，她可以幸福地穿著少殿送給她的衣服。
「別這樣。」碗碗挽住了程燕子的手，看了看玻璃櫥窗裡面，少殿的身影隱隱從衣服架中緩緩走過。
「如果你今天沒有要約我一起出門，少殿一定就不會被金秀秀一個人獨佔了。」碗碗突然也是一陣感歎。
碗碗這話一出，程燕子就輕輕一笑：「沒有的事，其實……少殿喜歡誰，也不在於今天陪著他的是誰。」
「你能想通就對了。」碗碗等的就是程燕子自己能夠想通這點，希望她不要一路上悶悶不樂。
「嗯。」程燕子點了點頭。
碗碗看了看周圍：「既然他們還沒出來，我們就去附近的小店看看。」
「好啊，日本的小玩意，我們也不要錯過才是。」程燕子似乎是真的放下了，跟著碗碗就到了衣飾店的斜對面去了。
那是一家不大的精品店，有不少的玩偶，禮品，擺飾品。
程燕子在看著一個動漫美少女的玩偶：「卡哇伊，跟真人一樣大。」
「你喜歡呀？？」碗碗撓了撓頭：「這個要帶回去會不會不方便。」
「沒有，我就看看。」程燕子擺了擺手：「而且抱著這個出去，一定會在跟少殿的路上被發現的。」
「可以買呀，嗯……跨國郵遞。」碗碗提議。
「這個在中國應該不難買到，還是算了。」
「這樣呀。」碗碗點了點頭，在貨架上的東西一掃而過，眼睛突然就定在了一件小物品的身上。
那是一款小吊墜，咖啡色的吉它小巧可愛，安靜地吊在訂勾上。
「是吉它吊墜。」碗碗把它從上面拿了下來。
少殿從小就對吉它有一種特別的喜愛，她送不了他一個真正的吉它，送他一個吉它吊墜也可以。
「好特別好可愛。」程燕子看了一眼碗碗手上拿著的小物品，開口誇讚。
「嗯嗯，我就買這個了。」碗碗把它小心地握在了手中：「你呢？？決定買什麼了沒有。」
程燕子聳了聳肩：「我不缺什麼東西。」
碗碗也明白，雖然這次是作為考試獎勵才得以來日本北海道旅行，但除了她以外的其它學生，要想來日本旅行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不需要專門帶些什麼東西回去記念。
而她就算想要多帶些手辦回去，也得因為手頭沒什麼錢而作罷。
「他們出來了。」程燕子匆忙蹲下了身後，才動手去拉碗碗的袖子提醒她。
碗碗條件反射地看了過去，幾乎是心靈感應一般，少殿也碰巧轉過頭看了過來……
碗碗的心驀地停了一下，然後馬上蹲了下了身。
少殿一直平靜的眸子中漾開了淺淺的漣漪，視線停留在精品店裡空無一人的位置……是他的錯覺嗎？？？？
「少殿，你在看什麼，我們快走吧。」金秀秀手上提著一個精緻的禮袋，伸手去挽少殿。
少殿還在感受著剛才的那一刻，沒有反應要去抽出被金秀秀挽著的手。
如果真的是他的錯覺，那麼他真的無可救藥了，明明說好要讓自己忘記碗碗，可是卻連跟金秀秀在一起想要放空一下自己的心的時候，都能產生關於她的幻覺。
「碗碗，他們走了。」程燕子微微探出了頭，瞄了一眼。
「嗯。」碗碗把手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自己為什麼會對少殿有緊張的情緒，是因為他越來越不像曾經的少殿，所以害怕他見到自己之後的反應？？
程燕子突然把頭埋在了自己的臂彎裡，她看到金秀秀挽著少殿的手了，雖然已經在跟蹤的路上看到不少次他們有貌似親密的動作，但這次還是沒能忍住想哭的衝動。
兩人似乎在原地沉寂了好久，直到店老闆喚了她們一下，她們才反應過來慢慢地站起了身，再一看道路上，早就已經見不到少殿跟金秀秀的身影了。
「燕子，要不然我們回去了吧。」碗碗輕輕地道。
程燕子自己確實已經沒有繼續跟過去的心，她正想說好，回去木屋旅館，卻突然想到了什麼地說道：「碗碗，銀澈跟柔梅一起出去了，你就不擔心嗎？」
「我不擔心呀。」碗碗抿了抿嘴，然後搖頭。
「那個柔梅很明顯就是喜歡銀澈的樣子，你想任由她搶銀澈？？」程燕子提出了自己的顧慮。
碗碗幫助她追助自己的愛情，她也不能見到她的感情會被別人所影響。
「沒事的。」碗碗回應的聲音雖然很輕，但卻還是有著信心：「銀澈跟柔梅是主僕關係，彼此也算是同住在一個屋簷下很久了，如果有什麼關係，也就不會有我在銀澈身邊的一天了。」
「話雖如此，但是…」程燕子總覺得她在這次的旅行中，見到銀澈跟碗碗之間的感情，似乎並沒有她想像當中的好。
碗碗低下頭，她不擔心柔梅跟銀澈之間會發生什麼變化，只怕，自己跟銀澈之間會發生什麼變化。
程燕子所察覺到的，她比任何人都要更敏感地感覺到了，他在漠待自己？？所以……才會在今天早上公然叫柔梅出去吧。
「我們回去吧。」碗碗預先走去跟店老闆結賬買下了手中的吉它吊墜，然後慢慢地走在掃過積雪的大道上。
「碗碗，跟在銀澈那樣的人身邊，很辛苦吧？？」程燕子一步一步地，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子在地上薄薄的雪上印出的腳印。
「我覺得……我越來越不像自己了。」碗碗的眸光黯淡了下來：「我以前一直覺得感情是兩個人之間彼此的事，無關身份，無關地位，無關成績……所以我就算小小顧忌過別人的眼光，還是欣然地接受了跟銀澈在一起。」
「我以為我們之間或許能夠慢慢接近，慢慢瞭解，我也逐漸看到在其它人面前不一樣的他，只是……越瞭解，我也越察覺到自己跟他的身份懸殊，我甚至感覺到自己慢慢變得自卑，連柔梅都可以在我面前那般高傲……越在乎他，就越覺得自己離他好遠。」
程燕子靜靜地聽著，她知道碗碗要留在銀澈的身邊得頂著多大的壓力，安聖堡高中其它學生一直在背地裡說的什麼話她也都聽過。
愛一個人，會讓自己變得很卑微，可是卻心甘情願。
「碗碗。」程燕子在碗碗眼眶裡的眼淚要掉下來的前一刻，語氣放歡快地說道：「等他們逛完了回去之後，一定會很累了，我們買些東西回去給他們做點心吃吧。」
程燕子突然的提議讓歪沉浸在憂鬱裡的碗碗一時之間有些反應不過來：「你說我們自己做東西給他們吃？？？」
「對呀，你想想……」程燕子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柔梅跟金秀秀只能陪著他們閒逛，要是他們回到木屋旅館見到我們已經準備好可口的點心，就知道了我們才是對他們好的那個人，你說是不是。」
「這個…」碗碗只覺得自己的情緒慢慢平復了下來，點了點頭：「好啊。」
「那我們走吧，做蛋黃派怎麼樣？？」
「不錯，這個我會。」
兩個原本還憂傷的好女孩，為了自己喜歡的男生，討論著接下來要做的點心。
慕容美是最先回到木屋旅館的，其它人都相約著出去自由活動，就她一個人形單影隻，哪裡還有心情再逛，氣死她了，她憤憤地端起一杯熱茶喝了一口，然後重重地放下。
「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碗碗跟程燕子拿著買來的材料回到木屋旅館，本來以為她倆會是最早回來的，卻沒想到會見到比她們還早出現在旅館的慕容美。
慕容美聽到她倆的提問，氣就不打一處來：「要你們管。」
程燕子皺了皺眉：「莫名其妙。」衝她們發什麼火。
碗碗跟程燕子對視一眼，覺得自討沒趣，雙雙走向了廚房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