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游輪劫難 文 / 怪醫禽博士
海面上,一艘游輪在前行著,一個穿著藍色襯衫的青年雙臂架在船的護欄上眺望著大海,嘴角似掛著笑意,眼中卻流露出無限的惆悵。
這樣的一個身影是很吸引人的,正如坐在肖冰斜後方的一個女孩。
那是一排躺椅,人們愜意的在遮陽傘下享受著海上時光,甲板上人來人往,有說有笑,有小孩在嬉鬧,唯獨肖冰附近,彷彿出離了喧囂一般。從坐在躺椅上開始,女孩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那個身影,好奇的打量著肖冰。
肖冰也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下意識的回頭一望,只見一個身著淡黃色的棉質休閒服的短髮女孩正目光呆滯的盯著自己。當下覺得有些好笑。女孩似乎也察覺到了自己的異樣,臉色一紅便扭頭看向別處。
女孩稍作調整了一下便站起身向肖冰走來,「你好啊,你好像就自己一個人呢」
肖冰:「嗯,你呢」
女孩:「我也是自己一個人,在家呆著悶,就出來散散心,我叫陳靈,你叫什麼」
肖冰:「我叫肖冰」
女孩眉頭微蹙,拿不準肖冰是本來就不知道跟女孩聊天還是根本就沒心思和自己聊,自己好歹一個大小姐,多少人追,每天都是花團錦簇的,可眼前這木頭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
想到這,女孩的倔強上來了,不肯放棄的問道:「你也是去海南的嗎?」
肖冰略微停頓,問道:「這艘船是去海南的嗎?」
這下女孩可愣住了,什麼意思呀,這算什麼問題,這算是回答嗎,你坐船到哪都不知道。
這其實真不怪肖冰,時間退回到那天夜裡,肖冰一聲哀嚎後,便發覺有個黑衣人站在自己面前,人過於悲哀的時候即使是對於反常的現象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反應,黑衣人什麼也沒說,只是抓起自己便跳出窗外,隨後肖冰便看到自己所住的居民樓燃氣了熊熊大火。
彷彿是穿越在樓宇之內,身邊的大樓飛速的倒退著,不知道過了多久,肖冰就被帶到了一個船艙內,黑衣人說了一聲「一切順其自然」便一掌削暈了肖冰。
打這之後肖冰就一直呆在船上,因為船在行駛當中,哪裡也去不了,幸好每天都有服務生送飯過來,肖冰嘗試過從服務生身上找尋答案,可服務生也是一問三不知,只是說有人付錢讓他們送飯給他。
肖冰看著精美的飯菜也只是食不下嚥,這一天依舊是如此,就出來到甲板上透透氣,於是便遇見了陳靈。
看著陳靈有些不悅的臉色,肖冰也知道自己這樣很奇怪,於是便打了趣說道:「其實我也是出來散心,但是不知道去哪裡好,所以就買了當時最先出發的一張船票,沒想到原來是到海南的。」
聽到這些陳靈的臉色才緩和了過來,隨即便笑了起來。
「你這人可真有趣,也不問目的地就隨便買一張票,你就不怕走丟了」
肖冰:「走到哪算哪唄,如果沒有一個地方要回去,也就談不上什麼走丟。」
陳靈面露嚮往說道:「如果真的可以那樣該多好」說罷不禁面露一絲惆悵。隨即又笑道:「這樣吧,為了慶祝咱倆的相識,今晚我請你吃飯,怎麼樣?」
肖冰心想,認識一下而已,有什麼可慶祝的,而且這姑娘表情一會風一會雨的,誰知道下一刻又會怎麼樣,不過在跟陳靈聊天的過程中,肖冰發現自己這兩天鬱悶的心結稍微的緩和了一點,便欣賞接受了邀請。
晚上8點,肖冰如約來到了位於游輪中央的豪華餐廳。豪華餐廳的裝修金碧輝煌,極盡奢華,大廳的前方有樂隊演奏,餐廳內以外國人為主,偶爾能看到幾張亞洲面孔,這裡的每個人都是西裝革履,要麼就穿著禮服,最次的服務生也是襯衣,馬甲,領結。
只有肖冰一個人,一身休閒服,上衣雖然是襯衫卻也是鬆散著紐扣。所有人都在異樣的打量著肖冰,不過肖冰也沒太在意。
環視了一周,肖冰便發現了陳靈的身影,陳靈坐在一個小的四方桌後,此時的陳靈穿著一身黑色的禮服,顯得少了幾分俏皮,到多了幾分成熟。
肖冰走過去,坐在了陳靈的身側,被陳靈異樣的目光大量得渾身不自在。
肖冰:「沒見過帥哥呀?」
陳靈:「你就不能換套禮服嗎?」
肖冰:「我一般都是輕裝出遊,只穿了這麼一身就出來了」
陳靈:「真是服了你了,想吃點什麼?」
肖冰:「什麼都行,我和你一樣」
點過餐後,兩人便開始閒聊了起來。緣分這一詞真的很奇妙,也許有些人你認識了十年八年,但可能轉頭便會忘記。)!看??書網小說/發,一條刀疤從左額一直劈到右腮,大漢環視了一周,大聲道:「我們是反抗軍的,今天來只為了找一個人,都給我老老實實的,不會傷你們性命,否則.」
說罷,大漢拿著機槍沖天棚一陣掃射,打落下來的碎渣掉在幾位遊客的身上又引起了一陣驚呼。
肖冰轉頭看了一下陳靈,發現陳靈臉色異常的凝重,心裡覺得可能有什麼事但礙於當前的狀況始終是開不了口。觀察了一下四周,發現離自己不遠處就是餐廳的偏門,估摸著有這麼多桌子擋著應該不會被發現。於是肖冰拉著陳靈的手悄然的向偏門挪去。很奇怪的是肖冰竟然一點也不感到緊張,這點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原因,自己可是唱一首歌都會臉紅的人。
陳靈被肖冰拉著蹲在地上緩慢的前進,心裡緊張到了極點,突然發現,肖冰竟然面露微笑,雖然不知道原因,但陳靈的心裡生了出一絲安全之感,於是也就不那麼緊張了。
時間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儘管肖冰非常的小心,但還是被一名反抗軍士兵給發現了
「呀!站住!!」
槍聲在身後響起,肖冰和陳靈也在槍聲響起的同時飛奔逃跑。在刀疤臉的示意下,五名反抗軍尾隨而至。船艙內的路錯綜複雜,使得肖冰和陳靈並沒有馬上被追上,但即便是如此,二人依舊是被反抗軍緊緊的跟著。
肖冰邊跑心裡邊罵娘:「他媽的,這幫人都吃什麼長大的,端著那麼重的槍還這麼能追。」肖冰想歸想,腳步可沒有放慢,在一個拐彎過後兩人就來到了游輪的廚房。廚房很大,肖冰和陳靈飛速的跑到廚房最裡面的角落躲藏了起來。
肖冰貪婪的吸食著空氣,感覺此時的肺都要炸了似的,陳靈由於是被肖冰拉著奔跑的,雖然也很累但卻比肖冰的狀況要好上很多。
環顧四周,肖冰發現另一層的通道竟然是被鎖死的,而此時反抗軍也已然追到了門口,出於謹慎,反抗軍並沒有直接進來而是站在門口觀察著。
肖冰感覺到陳靈的手已經被汗水浸透,同時在不住的顫抖,於是便手掌用力握緊了陳靈的手。
感覺到手上傳來的力度,陳靈心裡稍稍放鬆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對肖冰說道:「我出去吧,他們是來找我的,沒必要連累了你。」說著便要起身離開,只是還未等站起便被肖冰按了下去。
「我也看出來他們是來找你的,但是,有我在還輪不到你出場。」說罷,便在陳靈差異的目光中,掙脫了陳靈的阻止,站起身走了出去。
看著肖冰的身影,陳靈心裡的那一絲變化開始生根發芽,以不可消減的勢頭生長著,還有什麼事情是比犧牲更偉大的,還有什麼是需要猶豫的,陳靈心裡暗暗做了決定,如果這次能夠離開這裡,那麼,她一定要奮不顧身的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
肖冰已然對上了門口的反抗軍,反抗軍也著實嚇了一跳,本該是逃跑的呀,就算是不跑好歹也埋伏一下,這這,直接站起來算怎麼回事,事出無常必有妖,對,一定是這樣。於是反抗軍不敢輕舉妄動,也不敢冒然開槍。
而陳靈這邊,因為肖冰已經站了出去,自己在出去意義不大,不過陳靈也不打算就此躲藏起來,準備先請觀其變,等待關鍵時刻再出去也不遲。
肖冰就那麼背手站在反抗軍對面,臉上依舊是淡淡的微笑。由於相隔距離較遠,中間又隔著灶台。反抗軍就更拿不準這小子想幹嘛了。其實肖冰也不知道自己想幹嘛,只是想拖延一下時間,餘光不時掃向兩邊尋找著一絲生機。
看了一會,肖冰在旁邊的案板上發現了幾根黃瓜,心裡罵娘,這幫廚子就不能給自己留點有用的東西嗎?
不對!廚房裡怎麼會沒有刀,想到這肖冰又仔細的看了一圈,終於,發現了一把被那幾個黃瓜堆住的菜刀。
只是,菜刀呀,好像幹不過槍,不過總要試一試。
肖冰開始緩慢的移動自己腳步,背手走過桌子時隨手抄起了上面的菜刀,而在門口的反抗軍看來,肖冰就像是在散步一樣向自己靠近,想要開槍,又覺得不對,而肖冰那迷人的微笑讓反抗軍更加迷惑了,迷惑著迷惑著肖冰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反抗軍突然醒悟過來,但為時已晚,肖冰手起刀落,這名反抗軍士兵就變成奧特曼了。
第一次殺人,一般人都會有一些不適的反應,而肖冰彷彿絲毫不受影響似的,或許是因為那可怕的回憶已經似的他情感麻木,也或許是因為還有一些其他的原因.
說時遲那時快,反抗軍見同伴被殺也顧不了許多,舉槍便開始射擊,而肖冰也在刀落的同時飛撲向了一邊,順手有抄起了一樣桌子上的東西。
但動作終究還是慢了些,一顆子彈貫穿了他的左肩。直到肖冰落地,劇烈的疼痛才開始侵襲他的神經,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不斷的滑下。肖冰來不及檢查自己的傷口,因為反抗軍已經進入廚房向他坐在的位置逼近過來。肖冰爬著躲到了桌子的另一側,抬手觀瞧自己拿到的東西,本來祈禱著自己可以拿到利器幫助自己再堅持一下。
但是……
「媽的,怎麼是黃瓜!!」
肖冰這個鬱悶啊,自己什麼時候和黃瓜結下了不解之緣,雖然自己現在倒也不怕命喪此處,但是死在一根黃瓜手裡,不值呀。
想到這裡,肖冰惡從心頭起,怒向膽邊生,心理低吼一聲:「媽的,怎能讓一根黃瓜決定老子的命運。」此時正好一名反抗軍已經逼近到了近前,肖冰「騰」的竄了起來,和方才殺死第一名反抗軍的時候如出一轍,手起瓜落。不偏不倚,正好插進了那名反抗軍的眼睛裡。
「我靠,這也行」肖冰不住的感歎自己的精準。另外三名反抗軍此時也驚呆了,本來他們三個是要掩護這名反抗軍的,只是看著肖冰手裡握著根黃瓜向同伴削去,這大腦的思考就有點亂了節奏。此時看著肖冰「一黃瓜」捅死了自己的同伴更是一愣——「黃瓜是可以這麼用的嗎?」
只這一錯神的功夫,肖冰已經端起了那名被黃瓜捅死的反抗軍的搶,緊接著就是一頓掃射,另外三名反抗軍此時也反應了過來予以還擊。一對三終究還是吃虧,在開槍打死了兩名反抗軍之後,第三名反抗軍的子彈也到了。又是「噗噗」的兩聲。
肖冰已經疼不起來了,這兩槍打中的地方又是他的左肩,這次並不是貫穿,因為肖冰的整條左臂已經被卸了了下來。血如小便失禁一樣順著肖冰的殘臂染紅了地面(肖冰:博士呀,別在搞我了……)。
最後一名反抗軍挺著槍顫抖著逼近了肖冰,肖冰已然是面色蒼白,劇烈的咳嗽了幾聲,血沫順著嘴角流淌而下,但是此時肖冰的心是平靜的,並沒有恐懼,甚至沒有因為自己即將死亡而產生一絲的心理波動,看著面前顫抖的反抗軍,肖冰笑了一下。
這一笑在這名反抗軍的心理掀起了滔天的巨浪,怎麼會!為什麼一個臨死的人還能笑的出來,難道他留有後手所以嘲笑我嗎,但是那笑是如此的溫馨。
只是這名反抗軍永遠也不會知道答案了。
刀尖從他的腹部冒了出來,反抗軍想要轉身看清到底是誰捅了自己,但體內的生機就想被鬆開的氣球一樣的流逝著,隨即眼前一黑倒在了血泊之中。
陳靈雙手顫抖的看著自己捅死的屍體,隨機爬在地上劇烈的嘔吐著,不等擦乾嘴角的污漬便爬向了已經有些昏睡的肖冰。
「肖冰,你不能死啊,快清醒一下,千萬別睡過去」陳靈哭喊著,拚命的搖晃著肖冰
「快別搖了,沒事也快讓你搖死了」肖冰用微弱的聲音說道,「快扶我起來。」
陳靈急忙把肖冰扶起,看著肖冰斷掉的左臂,淚水卻是止不住的泉湧而出。
「都怨我,要不然你也不會這樣」
肖冰:「傻啦,男人嘛,很多事情躲不掉的,本來我也是求死的人,無所謂的」
陳靈並沒有細品肖冰所說的話,只是扶著他向外面走,卻又不知道該去哪,記憶中在夾板上似乎看見過急救箱,於是便扶著肖冰向夾板上走去。在打開通往夾板的門的那一刻,陳靈知道自己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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