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代價 文 / 南國紅豆包
「易雲航，青霓長老有請」來人是一名女子，身著一襲白色羅裙，舉手投足間儘是超凡脫俗，不食人間煙火。
「是，有勞了，這位姐姐」小黑子從放裡走出。
「嘻嘻……青霓姐姐說得沒錯，你是挺可愛的，虎頭虎腦的，哈哈……」女子掩嘴輕輕一笑，伸手拉過小黑子的小手。
「姐姐，你也很漂亮」小黑子臉一紅，有點害羞。
「不錯，嘴挺甜的」女子似乎對於這個靦腆的小黑子很感興趣，不斷逗著小黑子。
片刻後，兩人來到青霓所在的山峰。
「好了，你自己進去吧，我還有事」女子揉揉小黑子的小腦袋，似乎每個女孩子都喜歡揉小黑子的腦袋，這令得小黑子很無奈。
「謝謝你，大姐姐，姐姐再見」小黑子揮揮手，送別了那白衣女子。
「青霓姐姐，小黑子求見」這是青霓吩咐的，在她這，不許小黑子喚她長老，小黑子也不許道出本名，青霓的說法是這樣比較親切，意思也是不想小黑子太過於拘束，在青霓心中，她已經把這個只見過一面的小黑子當成了親人，這很大一部分，也是因為菜頭。
從菜頭那，小黑子也瞭解了青霓的情況，原來這青霓長老並不是當年收養菜頭的那位長老，其實青霓也是那位長老收養的，那位長老膝下無兒無女，把菜頭和青霓視為己出，不過那位長老收養青霓的時候，菜頭也已經五十歲了，而青霓當時才七八歲左右。
所以青霓才叫菜頭做爺爺，菜頭從小就很照顧青霓，可以說青霓的日常飲食都是菜頭打點的，相當於青霓的父母。
和菜頭不同，青霓表現在星紋一途的天賦令得幽閣眾人為之詫異，他不僅繼承了那位長老在列紋上的造詣，還青出於藍，一舉成為了幽閣歷史上最年輕的長老，當時她二十歲，修習星紋僅僅十年左右，便力壓眾位競爭者，這在當時還引起了不少爭議，但在青霓展現出幾乎碾壓式的實力時，所有人都信服了，沒人敢再支一聲。
「進來吧」青霓的聲音依舊悅耳，聽得人如癡如醉。
咻……
還是一樣的光柱，散發出金色的光芒，華麗而又充滿力量，沒有絲毫的瑕疵，宛若天成。
「坐吧」一進門，依舊是同樣的擺設，一套木製桌椅，一杯生起霧氣的清茗。
「青霓姐，這次有多大的把握」小黑子在這幾天裡也向幽閣的弟子打探了許多關於星紋師的知識，瞭解到列刻星紋也是有風險的，一個不慎，謫星破碎也是常有的。
「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成功與否，很難預料，不過我會盡全力」顯然青霓也不是很確定，把星紋列刻在星膜上也只是在理論上行得通而已，具體情況也要具體列刻後才清楚。
聽到如此，小黑子有些失落。
「沒關係，青霓姐姐，就把我當成實驗品吧，失敗就失敗吧，反正現在也是廢人一個」小黑子很快調整了情緒，他並不想青霓有太大的壓力。
「傻孩子，就算你成不了星紋師，姐姐也會照顧你的，你想報仇，姐姐也會盡全力幫助你」青霓被小黑子的懂事所感動。
「姐姐，謝謝你」小黑子眼眶的淚水已經忍不住在打轉了。
「別哭，別哭，從今往後，你就是我弟弟，誰敢欺負你，就告訴姐姐，姐姐幫你教訓他」青霓早就從簾子後面走出，把小黑子擁在了懷中。
「嘿嘿……姐，你真好」小黑子止住了淚水，笑了起來，從易村出來後，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來自親人般的溫暖，這一刻，兩個擁有相同經歷的人緊緊相擁，場面令人感動。
「好了，好了，得做正事了」青霓鬆開小黑子。
這時，小黑子才開始打量著自己這位姐姐，一襲青色的羅裙包裹著她玲瓏剔透的嬌軀，無一絲的贅肉，全身的比例堪稱完美，凹凸有致的身材令無數人為之著迷。
可惜，此時欣賞的只有小黑子一人。瓜子般的臉龐上點綴著淡淡的月眉，月眉下是兩隻快要滴出水的眸子，笑起來時微微上揚的角度令人為之癡迷。
再接著，那瓊瑤小鼻更為的精緻，沒有任何的瑕疵，令人愛不釋手；青霓笑時，令人神魂顛倒，只見她的兩點朱唇微張，稍稍露出兩行潔白整齊的皓齒。
所有特點加起來簡直是顛倒眾生，令人魂不守舍，就像小黑子此時一樣，完全沉醉於那美好事物之中，無法自拔。
「看看看……叫你看，小小年紀不學好」青霓敲了一下正在發呆的小黑子，語氣中沒有責怪，她知道自己與生俱來的氣質能顛倒眾生，她也有這樣
看書**網：』言情/案，觸感異常自然，明明是雕刻的，卻感覺不到雕刻的感覺，就好像這法陣是天生地育的一般。
依照青霓的指示，小黑子坐在了其中一座法陣上，一坐上去，感覺更為的深刻，比剛剛只是手上摸摸不同，一股更為清晰的冰涼把小黑子包裹了起來，懸空而坐，無與倫比的舒適讓小黑子完全沉醉在了其中，此時的他彷彿忘記了時間的流逝，感覺不到外面的氣息，來自靈魂的舒適，美妙到了極致。
「黑子，接下來你要仔細感受姐姐給你列刻的星紋，星紋師，第一道的星紋由列紋列刻，以後的諸多星紋就需要星紋師自己摸索，旁人幫不了你，第一道星紋就像一道引子，引領著你星紋，列刻星紋，但也有例外，像姐姐的第一道星紋是自己列刻的，作為一名列紋，地道列紋必需得自己列刻，不管列刻得好與不好，只要能自己列刻第一道星紋，便有資格成為列紋，說到這相信你也明白，越強的列紋列刻的星紋便越強，你所能感悟的星紋也就越強，所以，接下來，姐姐的每一步你都得牢記」青霓不知何時跨入了第二座法陣。
此時的她不在身著羅裙，而是換了一身頗為怪異的衣服，雖然依舊是青色，但衣服上繪畫的圖案有些讓人毛骨悚然，滲著鮮血的骷髏頭，活靈活性，張著要吃人般的大嘴，詭異無比。
「莫內莫內……」青霓雙手不斷變換，嘴裡默念著碎碎的咒語。
忽然，青霓的額頭上出現了一團金色的霧氣，從霧氣中出來了一柄手指大小的「錐」，奇怪的是，明明肉眼看不到那「錐」的存在，但它有確確實實存在，還不斷向著小黑子的丹田飛去，最後從小黑子的腹部下方沒入丹田。
「錐」逕直來到星膜前，圍繞著星膜不斷觀測，似乎在尋找一個最佳的位點，等待一個最佳時機。
動了，「錐」在一瞬間動了，以行雲流水般的速度在星膜上不斷遊走，在星膜上留下了一道淺顯的紋絡，淡淡的光芒流露出一股柔和的氣息，彷彿新生生命般的令人神往。
紋絡不斷交織，但卻不曾斷裂，最後，紋絡的起點和終點重合之時，磅礡的氣息從星膜上散發出來，青色的光芒開始縈繞，「錐」上也沾染上點點青芒，匯聚成液滴，滴落在星膜，受到「反哺」星膜，青光更為旺盛，紋絡像是活了一般開始了蠕動，小黑子也感覺到這奇異的感覺，如癡如醉的美妙。
他第一次感覺到了他周圍的所存在的星辰之力，並開始不由自主地吸收，吸收的過程很緩慢，每一次的吸納都只能吸收一點點，但就是這一點點，讓小黑子看到了希望，激動的心情無法用言語形容，要不是陣法的束縛，恐怕此時他已高興得跳起來。
同樣激動的還有另一邊的青霓，只見她也鬆了口氣；星紋的成功列刻，也證明了她的猜想是正確的，這對她以後研究星紋有很大的幫助，甚至可以令她在列紋一途上取得突破性的進展，奠定她以後列刻星紋的方向。
兩人同樣懷著激動的心情，但，這份激動並不能持續下去；小黑子和青霓幾乎是同時感覺到了一絲不妥，只見那剛剛列刻下的星紋開始詭異地模糊了，慢慢變淡，逐漸消失，青色的光芒開始暗淡，小黑子對週遭星辰之力的感覺也越來越淡。
最終，剛列刻的星紋消失的無影無蹤，星膜變會原樣，似乎沒有經歷剛剛的列刻一樣。
「姐！！！」小黑子著急了，心裡不斷呼喚著青霓的名字。
「別怕，有姐在，剛剛那是正常的情況，列刻星紋不是一次就能成功的」青霓也找不著方向，不清楚這是發生了什麼，甚至連小黑子能用靈魂力跟她交流也沒去在意，一心思索著這詭異一幕發生的原因以及解決的辦法。
「只好再試一次了」青霓心裡默念。
青霓再一次捏起印法，「錐」也再一次出現，再一次在小黑子的星膜上，這一次，青霓特別小心，仔細感應著一絲一點的變化，高度的專注，香汗沾濕了他額前的青絲，緊蹙的雙眉暗示著此次列刻的難度。
但，詭異的一幕還是出現了，且更為嚴重，新列刻的星紋僅完成了一半開始消散，這一次，青霓仍未能找到原因。
「小航，情況太詭異了，姐姐需要點時間」青霓拭去臉上的香汗，神色也出現了少有的慌亂。
「姐，沒關係，不能列刻便不能列刻唄」此時已停了下來，小黑子臉上掛著一絲微笑。
「交給姐，姐有分寸，你還能撐下去嗎」青霓沒有接受小黑子的意見。
「能」見青霓堅持，小黑子也沒多說什麼，對於他來說，兩次星紋的列刻，對他都沒什麼影響。
執拗的青霓很快便開始了第三次列刻，結果沒有任何改變，均以星紋消失告終，但青霓從中看到了一絲端倪，小黑子的星紋消失，似乎與一股神秘的力量有關，這股力量不斷吞噬著星紋，同時又修復著那一層星膜，開始青霓以為是星膜內有異樣，但，當她再次透過星膜時，卻什麼也沒發現。
「姐姐太沒用，太沒用了」青霓停下了手中的印法，撤去了法陣的效果，陷入了深深的自責。
「姐，這不能怪你，這或許就是我的命吧」小黑子情緒很低落，不知道現在該如何是好。
「小航，姐姐會幫你的，姐姐這就想辦法」青霓的自責已經接近一種變態的極端。
「姐、姐……你冷靜些，沒事的真沒事，做不了星紋師，我可以當一名和你一樣的列紋啊」小黑子扯著那青霓那怪異的黑袍說到。
「列紋？」青霓回過神來。
「你忘了剛剛我ishi怎麼和你溝通的嗎？」小黑子笑了笑，這也是他從青霓的言語中發現的，列紋要懂得運用靈魂力。
「靈魂了，對，是靈魂力，對，你可以當列紋，你可以當列紋」青霓如夢初醒，抱起了小黑子。
「好了，姐，可以放下了，擦擦你的眼淚吧，被別人看見，堂堂的青霓竟在小孩子面前流淚，羞羞羞」小黑子還不忘做起了鬼臉。
「這臭小子，竟然敢取笑本長老，找打」青霓心情漸漸好了起來，伸出玉手，輕輕敲打著小黑子的小腦袋。
「姐，我看今天你也累了，天色也不早了，菜頭爺爺還等我吃飯呢，我要走了」小黑子草草說了一句，明顯有事隱瞞。
「好吧，小航，明天到姐這，姐教你列刻星紋」青霓也看穿了小黑子拙劣的演技，不過，既然小黑子不願多說，她也不想多問。
青霓站在夕陽的下目送小黑子遠去，在落日餘暉的下，更顯嫵媚。
小黑子匆匆離去，回到住處，夜還未降臨，這是他第一次如此希望夜的來臨。
時間飛逝，但，小黑子卻猶坐針砭，片刻不得安寧，好不用意等到入夜，大家都睡了，他才偷偷出了門，來到了擂台區。
不用說也知道小黑子來是所為何事。
「前輩，我考慮好了」小黑子閉上眼，腦海中不斷響起這句話，這也是他從和青霓的對話中學到的對於靈魂力的淺顯應有。
「我就知道你回來，普天下，出了老夫，沒人能幫你」那神秘人如期而現。
「前輩，我該如何做」小黑子直接進入主題，沒再轉彎抹角。
「好，現在我傳你一半的法文，帶我出去之日，再傳你另一半，你可有異議？」神秘人提出的辦法頗為不切實際，萬一他出去了，反悔了，下半部法文小黑子找誰要去。
「好，成交」小黑子想也沒去想。
「老夫傳你的法文名為蝕骨紋，一旦修煉，便不可回頭，而且，修煉蝕骨紋後，你只有三十年的命，你可肯學，現在反悔還來得及」神秘人好意提醒。
「我只關心，修煉這法文，實力如何」小黑子很直接。
「實力得看個人的努力」神秘人給出一個模凌兩可的答案。
「我學，給我吧」面對三十年的壽命，小黑子很坦然，在他看來，這樣的代價比起手刃仇人，為易村報仇來說，實在太微不足道了，生與死對小黑子還說，死才是最容易選的。
接著一連串的複雜的信息匯入小黑子的腦海，他也得到了他想要的——蝕骨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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