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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易村小黑子 文 / 南國紅豆包

    「喂,站住,小黑子,你給我站住,你這個廢物,除了能跑你還能幹啥」一條鄉間小路上,幾名六七歲小娃娃把一名長著黝黑皮膚的小娃娃攔住。

    黑娃娃沒有沒有說話,他弱小的身軀與圍著他的小娃娃健碩的身軀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雞頭,還是算了吧,這個是易村最廢物的廢物,揍他,不解氣」健碩娃娃中的一人,對黑娃娃起了憐憫之心,他真怕黑娃娃受不了他們一頓打,畢竟他們這邊有七八個娃娃。

    「你懂個屁,我們李村被易村騎在頭上這麼多年,這次我一定要出了這口惡氣」被稱作雞頭的娃娃氣鼓鼓地說道。

    易村和李村,是兩條臨近的村莊,平時兩村的小娃娃們沒少打架,不過這幾年易村的娃娃逐漸增多,所以李村平時就只有挨打的份。

    「對,廢物又怎樣,只要是易村的,都該打」另一名李村的小娃娃附和道。

    「打」李村的雞頭一聲令下,七八個李村的小娃娃便一擁而上。

    「媽的,欺負黑子,上,揍他娘的」就在這時,不遠處易村的娃娃軍團也出現了,為首的是一名異常健碩的娃娃,雖只有六七歲,但卻比其他娃娃高了足足一個頭,給人一種偉岸的感覺。

    李村的娃娃頓時有點手足無措,面面相覷,最後把目光投向了他們的頭——雞頭。

    易村的小娃娃們很快便把李村的小娃娃給圍了起來,神情嚴肅,就像面對死敵一般。

    「黑子,你沒事吧?」易村領頭的娃娃一把扯過黑娃娃說道。

    「沒事,大牛哥,他們還沒對我怎樣」黑子一臉得意地說道。

    「雞頭,想幹架找我啊,找黑子,你要不要臉啊」大牛明顯有些動氣了。

    雞頭理虧,沒有說話。

    「說啊,啞巴啦」大牛咄咄逼人,健碩的身軀已經逼近了雞頭,雞頭的腦袋對著大牛的胸脯,大牛居高臨下地盯著他。

    啪!

    清脆的巴掌聲從大牛揮掌之後迅速響起。

    「媽的,打」雞頭猝不及防,被大牛打了一巴掌,立即一聲令下。

    頓時,易村的娃娃軍團和李村的娃娃軍團扭打在一了一塊,扯頭髮、摳鼻孔、扭耳朵、用嘴巴咬……種種損招、爛招層出不窮,無所不有。

    嗚嗚嗚!!!

    最終,李村的娃娃們灰頭土臉、衣衫襤褸大哭著離去,不過易村的娃娃們也好不了那裡去,頭髮蓬鬆,衣衫不整。

    「下次再欺負我們易村的人,饒不了你們」瞧著李村的娃娃離去,大牛放出了狠話。

    雞頭不甘的眼神回頭瞥了一眼大牛,但見到大牛瞪大眼睛看著他,立即便縮回頭去,灰頭土臉地回了李村。

    「黑子,你傻呀,剛才咋不跑啊」牛大問道。

    「嘿嘿,這不是見到你們來了嗎?」黑子撓撓後腦勺,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

    「黑子,你身子這麼弱,就別到處跑,省的我們老是來救你」一名臉上還掛著兩行鼻涕的娃娃不滿地嘟囔道。

    「就是,淨拖後腿」一名長得胖胖的娃娃也跟著嘟囔道。

    「鼻涕,胖豬,夠了,黑子是咱們易村的人,計較那麼多幹什麼」大牛不滿地說道。

    平時,大牛待黑子就像親弟弟一樣,這也引得易村的一眾娃娃們很不滿,他們不喜歡大牛老是護著黑子這個沒能力,還淨拖後腿的廢物。

    鼻涕和胖豬憤憤不平,特別是黑子還偷偷對他們做了一個鬼臉,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

    大牛的一聲呵斥,其他小娃娃雖然對黑子有意見,但礙於大牛,也沒再說些什麼。

    易村的娃娃軍團得勝歸來,但等待他們的並不是凱旋歸來的勇士儀式,而是易村媽媽軍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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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乖,來,吃飯」沁心臉上同樣掛著慈祥的笑容。

    「老婆子,今天吃啥呀」易正笑著問道。

    「你這老頭子,一把年紀,就知道吃」沁心笑罵道。

    三個人組成的和諧家庭,就在這麼一種溫馨的氛圍下吃著飯。

    第二天一早……

    易雲航老早來到一處空地上,空地上擺著大大小小數十塊大石頭,最小的也有三十四斤重,最大的有一百多斤。

    空地上聚集裡十幾個娃娃,有幾個大人和幾個老人在觀看。

    不久後,一名娃娃站了出來,大約是七八歲左右,他走到一塊大約六十斤的石頭前,伸出他那略顯稚嫩的雙手,緩緩貼在了石頭上。

    起!

    娃娃一聲大喝,石頭竟被他舉了起來,實在令人詫異。

    娃娃將石頭高舉,緊接著身子蹲下,再起來,如此往復,一共十次,便慢慢放下了石頭,看似還挺輕鬆的。

    「大壯進步很快,下一次他就應該要挑戰七十斤了」在一旁觀看的易村漢子說道。

    這是易村的「舉石」儀式,每天早上都要進行一次,易村的每個男娃娃,只要是五歲以上十歲以下的,都被要求參加。

    「唉,又是黑子這個廢物,你們說,他今天能舉多少下」昨天嘟囔的鼻涕已經忍不住顏面歎息了。

    「這還用猜嗎,五下,多一下沒有」胖豬斬釘截鐵地說道。

    輪到易雲航上前,眾人好像沒報多大希望,甚至有的連瞧都不瞧一眼。

    易雲航眼神嚴肅,緩緩走到全場中最大的一塊石頭前,這塊石頭少說也有一百斤以上。

    預料中的驚呼聲並沒有出現,觀看的眾人依舊是一副淡定的嘴臉,而鼻涕和胖豬則是一副要看好戲的樣子。

    「哇,父親,黑子哥竟然要舉最重的,好牛啊!」說話的是一名首次參加舉石意識的娃娃,今天剛夠五歲。

    他的父親笑了一下,說道:「你仔細瞧著吧」

    起!

    易雲航也是一聲大喝,百斤重的巨石應聲而起。

    「哇,黑子哥真的舉起來了,好厲害啊」還是剛剛的娃娃,對於現在的易雲航來說,他是現在唯一一個粉絲,但,相信很快便不是了。

    眾人沒有因為易雲航把巨石舉起而驚喜,依舊是一副意料之中的樣子。

    一!

    易雲航開始蹲第一下,鼻涕和胖豬在一邊給他數著,不過,易雲航看起來,還挺輕鬆的。

    二!

    第二下了,依舊不見易雲航有任何一絲艱難的表情,連汗水也不曾落下一滴。

    三!

    鼻涕和胖豬一臉開始一臉的興奮,似乎接下來就要發生什麼令他們期待的事情。

    四!

    第一次來的娃娃,已經把易雲航當做了自己心目中的偶像了,如此輕而易舉地就舉了四下,看起來一點壓力都沒有,但,除了這幾個,其他人依舊是沒對易雲航的舉動感到吃驚。

    五!

    已經第五下的易雲航看起來依舊輕鬆,但,鼻涕和胖豬已經忍不住要笑噴了,看起來接下來的一幕確實很好笑。

    「大牛哥,快來啊,我撐不住了」突然,一聲大吼響徹了易村。

    原本輕鬆的易雲航,此時正單膝跪地,整個人扛著遠比他要重的大石塊,臉色通紅,與剛剛泰然自若的表情完全不同。

    「哈哈哈……就說了他只有五次,哈哈哈……」鼻涕和胖豬開始瘋狂大笑。

    新來的娃娃張大了嘴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易雲航的高大形象在他心目中算是完全毀了。

    易雲航此時的狀況看起來並不是太好,任誰都看得出來他此時已經沒力氣推開石頭了,他已經被石頭壓住了。

    易雲航的呼喚,大牛很快便聽見了,一會兒的功夫,大牛便出現在了空地上。

    「唉」盯著此時正保持著滑稽姿勢的易雲航,大牛也忍不住歎息了。

    「跟你說了多少次,舉完第四次就要放下嘛,就是不聽」大牛一邊說著,一邊幫易雲航把手上的巨石挪走。

    「哇,大牛哥真的厲害」新來的娃娃見大牛輕易地挪走了巨石,不禁感歎道。

    大牛雖然也是七八歲,但他卻比同齡人的力氣要大得多,所以,像舉石這樣的儀式,他已經不用參加了,一百來斤的巨石,舉個四五十下沒問題。

    大牛也被村裡的獵手當做是下一任的獵王來培養,所謂獵王,就是獵手中最能幹的一位。

    而易雲航卻恰恰相反,他被公認是易村最沒用,最廢材的一個人,完全沒有當獵手的資格。

    這主要是易雲航易雲航從小就有一個怪毛病,那就是力量小,或者說,他的力量是有限的,每天舉石,無論石塊的大小,都是舉五下,兩年了,情況一直沒有改善。

    易正開始還為易雲航請來的大夫,但大夫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易雲航的身體也很健康。

    久而久之,易雲航的這個怪毛病一直沒有得到根治,也只有成為村裡人平時打牙祭時,轟然一笑的談資罷了。

    「唉,力氣都讓誰吃了」易雲航自己也搖搖頭,有點沮喪。

    「別沮喪了,你忘了你是村裡跑的最快的娃娃嗎,今晚帶你去煮山蛋,你吃多倆,力氣就會大了」大牛安慰易雲航說道。

    不過大牛有一點卻沒說謊,易雲航確實是村裡跑的最快的娃娃,這也是眾人疑惑的一點,一個力氣這麼小的娃娃,竟然跑得比一些大人還要快,著實令人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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