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六章 暗流 文 / 梧桐鳥
在永明城一個咖啡廳的包間裡，一老一少相對而坐，各自飲著眼前的濃醇咖啡，沉默不語。似乎在想著怎麼開口。
良久後，穿著白衣青年男子放下咖啡，正色對對面的老人說：「何師叔，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其他的事都好說，但是欣兒入道門這件事我不答應。我的性格你也知道，如果你逼我……不，道門逼我，我就離開那裡。」
老人苦笑著托了托自己的金邊眼鏡，道：「就是這樣，所以我不知道怎麼開口。門裡的長老扔給我這麼一個難題，我真不知怎麼辦！」老人說著無奈的搖頭，又道：「歐陽師侄，不管怎麼說，在我自己心裡還是希望你能考慮一番。欣然她是先天道體，沉寂的也很久了。再等就過了修行的黃金年段。你難道忍心這麼眼睜睜的看著？」
青年男子輕啜一口咖啡，淡淡道：「我可以保護她。」
老人搖頭：「那上次的事情怎麼算？欣然被綁架，元老頭去救她差點把命給丟了。要不是最後出來一個隱世高手，恐怕欣然和元老頭……」
「何師叔！」男子皺起眉頭打斷老人的話，他說：「這種事情不會再出現了。我以後就守在欣兒身邊，誰敢來動她？」
「不一樣，不一樣。」老人揮手道，「我知道歐陽師侄你很強大，在年輕一代中還無敵手。但是你總會離開欣然，那麼欣然總會有一天遇到危險。你沒有辦法永遠守在她身邊，道門沒有能力永遠保著她不會出事。」
青年男子皺眉：「我說過，我會一直守在她身邊。」
「除非你已經放棄修行。」老人也不客氣的說。他盯著男子，目光灼灼，眼邊的皺紋越來越深。他道：「你也知道你現在不過是仙靈境，可是，如果有一天有神靈境的人來動她，你怎麼辦？縱然你是混沌仙體，你又能如何？」
青年男子放下手中的咖啡，眉頭緊緊皺起，眼睛正視老人，顯得無比嚴肅。
老人轉頭不去看他的目光，乾笑兩聲道：「歐陽師侄，我也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把自己的一些想法告訴你。你應該清楚，你除了壯大己身，欣然的安全在道門裡才最安全。她修行的境界越高，那麼自保的能力越強，你也可以更自由的修行。等到你能君臨天下時，你便可以隨心所欲了。」
青年男子眉頭鬆開，眼神透出思索的神色。然後端起咖啡啜了一口，道：「這些事情我知道。但是我信不過門裡的人。」
「五公子？七公子？還是門主？」老人直接問了出來。他知道有了商量之地。
「全部。」青年男子說。
「我們這群老頭還沒死完，他們能幹什麼？他們敢幹什麼？」老人正視青年男子說。語氣顯得無比強勢。
男子將杯中的咖啡一飲而盡，直起身走向門。邊走邊說：「那麼找人的事沒得談了。這件事我還是要考慮一番。師叔，先走了。」說完身影已經消失在門口。
老人長歎一聲。竟發現自己的後背有些微涼。他望著門口呢喃道：「歐陽師侄，你果然沒有讓我們這群老頭子失望。」
……
在另外一處，窮奇背負雙手，身後站著穿著一身黑的烏天狗。他看著天空，歎道：「烏天狗，你說，緋葉她做得對不對？」
「嗯。」烏天狗在身後點點頭。
窮奇搖頭，說：「可是我覺得不值啊！大鵬當年離開，現在又回來。緋
看）^*書網排行榜暗歎果然不愧是易經，修行容不得別人幫手。於是紅袍少年全力出手，終於將天地靈氣凝滯在那裡，讓秦宇擺脫爆體而亡的危險。
「呼呼~」秦宇滿頭大汗的捂著胸口，不停地喘著粗氣。他睜著眼睛，就差將眼白全部翻出來，看上去十分狼狽。不過他發現這一次自己的金丹有了一個簡單的粗胚。他冥想著透過神念內視自己的身體，發現三處天地靈氣聚在一團，發出柔和的金光，顯然是粗胚模樣。他有些高興，就告訴了紅袍少年。
「這種事情不能再做第二次了。」紅袍少年告訴他。語氣滿是勸誡。
「為什麼？」秦宇不解。紅袍少年將發生的情況告訴他，秦宇聽了不由得沮喪起來。本來還以為在紅袍少年的幫助下能夠解決凝聚金丹的事情，至於斬金丹，日後再說。現在希望破滅，金丹凝聚看來是沒戲了。
「對了。你上次說讓我先入那個門派？」秦宇調息著身體，一邊問紅袍少年。
「蜀山。」紅袍少年回答。「暫時只有那裡適合你。」
「為什麼只有那裡？」
「因為我現在只記得這個地方。」紅袍少年笑道。
「……」秦宇被他這一句噎的差點走火入魔。這句話完全是不負責任啊！就因為你只記得蜀山所以我就去麼？坑大爺啊你！
「另一方面，只有蜀山的劍道是我能看上眼的。」紅袍少年又說。
「你的意思是……」秦宇說，「你擅長用劍？」
「你不能繼續修行易經，要壯大自己，你就得學習別的。蜀山也許現在並不怎麼樣了。但是它的底蘊還在，你去，有你的造化。」紅袍少年並不回答，而是自顧自說著。
「什麼造化？」秦宇問。
「找到斬天劍，恢復蜀山。」紅袍少年很認真的說。
秦宇卻覺得像是聽到一個人對他說：少年，沒錯，你就是去拯救世界的！聽著，你要找到這個東西，然後去拯救世界！騷年，加油！
操蛋吧！秦宇心中怒罵，斬天劍聽起來倒是還不錯，但是恢復蜀山管我屁事！一個門派難道因為我會改變？開什麼玩笑！我只是一個小菜鳥。
秦宇聽完紅袍少年的話心中怒罵一番後還是點頭。因為他知道既然紅袍少年對自己說了，那麼去做就對了。就算自己不是去當救世主，而是打一場醬油——管它，現在自己就是打醬油的。大醬油瓶子害怕打滿了？
……
尉遲恭和葉竹依舊在旅館的房間裡沉默著，一個躺在床上發呆，一個喝酒解悶。自然不知道正在被許多人尋找的秦宇已經內定了自己的門派，他們只是不甘的想著，想著自己的門派什麼時候壯大起來，然後重新屹立在眾山之巔。
可是只是想想，幻想變不了現實。尉遲恭搖頭，葉竹歎口氣。整個房間就這麼悶著。
「你說師尊會不會來？」葉竹問。
「師尊在北大荒，就算異象驚人，他也不會知道。」尉遲恭搖頭。
「難道就這麼一直被壓著麼？恨啊！恨啊！」葉竹眼神凌厲道。尉遲恭只是搖頭不語。
另一處，永明城的維尼酒店六樓的一個房間裡，一個中年男子跪在門口，正等著門裡的人說話。
「那鬼王當真這樣？」門裡傳來一個低沉地聲音。聲音傳入中年男子的耳朵，卻讓他渾身戰慄了一下。眼神恐懼之色顯露無疑。可他的嘴角微微揚起。
「大人，小人不敢撒謊。」中年男子道。
「我知道你不敢，但是不代表你不會說錯。」門裡的人說，「在我面前添油加醋，要不是你是我大哥的師侄，我早就把你的頭給扭下來了。那鬼王的性格我可比你清楚的多。揚言將我挫骨揚灰？笑話！」
「大人息怒，大人息怒！」中年男子聞言面色頓時蒼白如紙，不停地磕頭道：「小人不敢了，小人不敢了。」
「知道你不敢。所以你的命可以帶走，但是你的嘴——」門裡的人陰笑道：「不會說話那麼久割掉好了。」
中年男子還沒來得及喊饒過他，從門裡忽然出現一道綠光，然後將他的舌頭整個切了下來。鮮血狂湧而出，噴在地板上。
「擦乾淨了。」門裡的淡淡的說。
「嗚。」中年男子本事疼痛難惹，卻還是強忍著閉著嘴不讓鮮血流出，然後從衛生間拿出東西將地上的鮮血和舌頭打掃掉。眼神竟只有恐懼之意。
「鬼王，木童。你還是放不下你的善心？呵呵呵。」門裡的人淡淡的說著，繼而狂笑起來。
中年男子敬畏地看著，聽著，而後默默走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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