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6章 出賣 文 / 非小明
「這幾天有沒有從那裡聽到些什麼,比如顧子君的態度?」良久的沉默後,吳先開口問。「沒有。」韋海苦澀地搖頭,突然痛苦地抱住腦袋,悔道:「當初真不應該和那兩人合作。」
吳先眼中閃過一絲嘲諷,嘴上卻說道:「事到如今後悔也沒用了,你也不用太過自責,這事我也有份,還是想想該怎麼辦吧。」
聽到這話,韋海原本懊悔的雙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卻馬上暗淡下來,他低聲說:「現在還能有什麼好方法。」緊接著,他突然猛地抬起頭,臉上滿是希翼的神色:「你說華夏不是不是那群人會不會查不出那兩個東瀛人和我們的關係呢?」
吳先有種想大笑的感覺,他之前怎麼一直沒有發現,自己的搭檔智商竟然低到這種程度呢?同他搖搖頭,微嘲道:「也許吧?誰知道呢?」
韋海聽了吳先話裡的本意,頓時失落無比,也不去管那嘲諷了。
吳先又是喝下一杯洋酒,不過原本昏亂的眼神此時卻變得無比清亮,他臉上露出一種古怪的笑意,說道:「韋少,其實也不是沒有任何辦法」
「砰!」韋海的酒杯跌在地上,碎成無數碎片,他猛地站起,身體搖晃著,也許是尼古丁和酒精相沖的後果,他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但這並不能阻止他興奮的感受。他使勁地晃了晃腦袋,試圖讓自己更清醒一些,喜道:「真真的?什麼方法?」
吳先望著韋海的動作,眼中透出決絕的目光,嘴角笑意更盛:「韋少,不知你有沒有聽過『死道支不死貧道』這話?」
韋海愣了,呆在原地想了兩秒,可能是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韋海臉上佈滿驚恐的表情,伸出抖動不已的手指,指著吳先憤怒而又恐懼地問:「你出賣了我!」
吳先很爽快地點點頭:「死一個總比死兩個要好,況且你不一定會死。」
韋海怒了,是真的怒了,對吳先的仇恨,羨慕在這一刻全部爆發出來,但也就僅僅這樣罷了,爆發了怒氣又怎樣?又不會放大招。他終究只是那一個在人面前狂傲得要死其實自卑到骨子裡的韋老鼠罷了。憤怒過後的韋海此時全身冷到骨子裡他在腦海裡腦補著自己的下場,越想越怕,害怕到哭了,他伸出左腳想邁出一步,膝蓋卻不由地一軟,於是他分不清血與酒,他茫然地抬起頭,搾乾他人生中最後一絲勇氣,質問道:「你他媽還下了藥?!」
吳先點點頭:「既然都要出賣你了,不妨做得更絕,這樣也能讓他們高興些。」
韋海覺得自己的腦袋更加昏沉了,昏到他沒力氣再去罵吳先,沉到他想倒地睡上一覺,但他不能睡,他知道,一旦倒下了,便真的是任人魚肉了。
況且韋海還有很多問題沒問,他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我想知道,那些人為什麼會接受你的投誠?」
吳先沉默片刻,自嘲道:「我求他讓我做他的一條狗,一條咬人的瘋狗。」
韋海倒吸一口冷氣,不知道是因為對方的話讓他太過震驚還是手掌上的玻璃渣刺激他的痛覺,不過這讓他的腦袋清醒了些。「你瘋了你他媽就是個比我還瘋的瘋子。」韋海嘲笑道。
吳先聳聳肩,無所謂道:「起碼我的下場比你更好,不是麼?」
韋海沉默,片刻,突然怒道「老子什麼也不會承認的你也別以為我韋家是吃素的」
吳先笑了,笑得有些奇怪:「你知道我給你下的是什麼藥嗎?」
韋海愣了,想了幾秒突然想到了什麼,竟然渾身顫抖起來。
吳先看著他,陰笑道:「沒錯,我下的藥正是之前那兩個東瀛人給我們的致幻劑,你現在是不是很困?沒事,那就睡吧。」
韋海這下子是真的害怕了,他自己十分清楚這種致幻劑的作用,關於這種藥,那兩個東瀛人有解釋過:「這種藥有很多用處,最主要最有用的就是用來審訊!任何人吃下這種藥,會進入一種睡眠狀態,這時他的潛意識會毫無保留地向人開放,這時候,哪怕你問他小時候尿過幾次床,他都會老實交代」毫無疑問,吳先給8自己吃下這種致幻劑的目的就是想讓自己在華夏守護面前承擔所以罪名!只要自己承認與東瀛人勾結謀害顧子君的話,到時候別說韋家,就連韋家列祖列宗都救不了自己!
韋海跪在地上的雙膝艱難地向前挪了兩步,或許是想求饒,也或許是想拚命,但他一句話都沒能說出口,一個動作也做不出來,整個人就突然撲倒在地上,濺起了一片酒花。
「啪」開門了,顧子君與麒麟當先走了進來,後面還跟著幾名黑衣男人。見到顧子君一進來,吳先馬上恭敬地走到顧子君身邊,低頭道:「顧少,全都搞定了,關於韋海這幾年幹出的壞事我也整理了一份,都在這裡。」吳先說著拿出一份文件夾,低頭雙手交給顧子君。
顧子君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接過,突然臉上露出不知名的笑意:「我也給你點東西。」
身後一人拿出幾份更大更厚的文件夾,遞給吳先。
吳先接過,只看了幾頁,便臉如死灰,手上更是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文件上全是這幾年來他與韋海的犯罪記錄,上面甚至有關於郊外那處大賭場的詳細資料,吳先十分清楚,要是他手上這份資料洩露出去,足夠讓一大幫人把牢底坐穿。
「說說看,這兩份東西有什麼不同?」顧子君坐到沙發上,自顧自的倒了兩杯紅酒,一杯遞給麒麟,一杯倒進自己口中。
吳先全身如墜冰窟,默不作聲,他自己十分清楚,他交給顧子君的與顧子君給他的兩份資料最大的不同之處就是他給顧子君的那一份一點都沒有關於自己的,甚至他與韋海兩人合夥干的一些好事都略去了。
「你這樣做該怎麼辦呢?」顧子君慢悠悠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