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戰術改變 文 / 谷生
大風起兮雲飛揚,
風平浪靜還如常。
陰陽只借一束光,
情愛只因火存亡。
人的一生就為活個短長,萁子也是如此。
當萁子追著玄谷道人跑的時候,那種又累有餓、又痛又熱的日子,半天的時光都會讓人覺得很漫長。
而如今萁子與蘭馨在一起,以美妙的琴音相伴,與山谷氣息想通,更有美味的菜餚可食,當然最美的還是人性的溫暖。
月落日出,辰來暮去,歡聲笑語中萁子把一切都忘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萁子終於想起點什麼啦。
「蘭馨,我到這裡幾天了」。萁子問正在陶醉於桃花之中的蘭馨。
「還沒到十天呢,月亮都才半圓呀」。蘭馨在那裡調皮的回答著。
「不是啦,我是說真的,我來的時候兩軍正在交戰,雖然暫時的停止,但肯定會繼續開戰啊,不行,我得先回去啦」。
蘭馨看著萁子想要離開啦,歡悅的臉蛋裡一下子飄起了愁雲,在那裡默默的發呆。
萁子看到蘭馨傷感,心痛的如刀絞。但他更明白自己的職責、自己的使命。一邊是情愛,一邊是家國,只能有輕重緩急之分,不能有兩全其美之別。
「蘭馨,我的心永遠在你這裡,你在那裡,我的家就在那裡;我們只是暫時的份別,我也知道情絲綿綿,割捨哪有不痛苦的;只是如今戰事危急,現在恐怕已經遇到麻煩了。好了哈,我的小兔兔,我要去把山河守住,才好讓你以後滿山跑啊」。
蘭馨撲哧一笑「好,男兒有志在四方,我也不能纏纏繞繞,何必要不開心呢,今天天色晚了,我們就好好珍惜這一晚的美好時光吧,明天一早,你就走吧」。
有聲音的叫喧囂,只有無聲才能認真的享受真情。
琴音止兮,菜餚起兮,鴛鴦歸巢於歇息。
第二天一早,萁子騎著白馬姍姍離去,留下了蘭馨在那裡默默的期盼……
戰鼓齊鳴於大漠,塵土四處飛揚飄散。萁子隔老遠就感受到了戰場的氣氛。前方正在拚殺,生命頃刻間消亡,這可是大事啊。
萁子加快了步伐,急急的向開戰的地方奔去。
「殺呀」,「殺呀」,「衝啊」,「殺呀」。戰鼓聲、喊殺聲,聲聲震天,殘肢斷臂處處皆是,萁子看到自家將士們都是在邊打邊退,士氣更是低落。真是滿腔熱血集聚一堂,狂吼一生,「殺」,然後策馬揚鞭直接衝入敵人的陣營當中。
萁子騰挪躲散,挑、刺、劈,如入無人境界。眾將士看到萁子這般勇猛拚殺,就好像看到救星一樣,拚殺的激情也集聚大增。大家正準備轉退為攻,萁子高呼到「趕快擊鼓收兵,來日再戰,快撤,我在此斷後」。
此時萁子的聲音渾厚深沉,如春雷般響起,自家將士們也都聽命撤退,以保自身。
此時只見一個頭陀模樣的人不知從那裡鑽了出來,擋在了敵兵的面前,做了個停止的動作,於是敵兵眾將也暫停了下來。
「你就是捉了我徒兒的那個人吧,聽你剛才的聲音,你的內功修為也不錯嘛,是塊好料,不如來拜我為師吧,如若你不答應的話,本頭陀今天就要替天行道了」。頭陀談談的說道,但也看得出來他對萁子是有愛才之心的。
萁子邊注視著兄弟們撤退的情況,邊讓頭陀在那裡大放厥詞,心裡也暗暗思慮著眼前的形式。『此頭陀四肢剛健有力,說話聲音沉穩均勻,他的功夫已經到了一種化境了;真打起來,我更本就沒有把握能勝過他,只能是靜觀其變,決不能讓他的魄力影響我的心神,等兄弟退到安全的地方在做計較』。
「你不要故作鎮靜了,今天要是你不給我答覆,我不會放過你的」。頭陀看著萁子有點拖延的意思,想用激將法來紛擾萁子的心神。
他那裡知道,眼前這個人論武功可能真不如他,但從心智、膽魄、感知等精神層面,比他還要高一籌。
他現在居然用擾亂心神之法來攻擊萁子,那必定是自取其辱。
萁子看著眾兄弟們越來越遠了。雖然頭陀的話還不敢確定是否真的在動氣了,但他想攻擊本身就會分散心神。
於是萁子就故意試探一下頭陀的底細。
「請問大師,你既然要想收我為徒,能否告訴我一下,你準備教我何種功夫呢」?
頭陀指了指手中的怪杖,然後說道「我一生之中最得意的就是這根神杖,我可以教你伏魔杖法,然後把入地心法融入其中,全部貫穿於神杖,那使出來的力道就可以殺人於無形了,開天闢地,無所不能,你覺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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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萁子也就放心了,要知道剛才就跟賭博一樣,伏魔杖法為剛勁,必定配以柔氣,這樣剛柔結合才能達到最理想的效果,但具體的套路鬼才知道呢。於是萁子做了拱手的姿勢,微笑著說道「大師,在下願意隨時領教您的高招,今天軍營裡面事多,我就不陪你們啦,再會」。
說完,萁子騎著他的白馬,悠然的回軍營裡去了……
萁子回到軍營後,直奔中軍主帳而去。
「萁虎將軍,來,這裡來坐,現在大家都在等著你呢」。姚督軍起身相迎,把萁子按在主帥的位置上。
「姚督軍,這是何意呀」?萁子疑惑的問道。
「將軍有所不知,你走後,我們跟北蠻打了一仗,我們的將士眼看就要大敗敵軍了。那個小黑土的師兄白雲,和他師傅的到來讓我們吃盡了苦頭。坤將奮勇殺敵,眼看白雲已經受傷不敵,他師傅的一根怪杖使來,救下了白雲,再與坤將軍對打。坤將軍被他的怪杖所困,沒支持多久就只有還手之力了,幾位虎將軍捨命相救,算是把坤將軍救了回來,不過已經受傷很重了;坤將軍重傷,士氣也低落了,我才叫鳴金收兵,哎,已是傷亡慘重」。
「萁虎將軍,現在坤將軍可能不行了,聽醫家說已經藥石不靈;但軍中不能無首,剛才我跟幾位將軍都覺得只有你能勝任,所以希望你不要推辭,來擔起這個重任」。
「擔起重任」,眾將領也跟著附和著。
萁子稍加考慮了下,大聲說到「姚督軍,各位將軍,請各位聽在下一言,主將軍的位置我是不會坐的,但將軍之事我一定會盡我所能,希望大家能夠同意」。
整個中軍帳裡議論開了,好的壞的都又說,姚督軍也沒了主意。但他是國家大臣,身份地位財富野心都高人一等,在此時禮節、軍規可以不要,但要是這仗打的一塌糊塗,他也沒好果子吃。
姚大人此時為了求穩,微笑著把緊張的氣場緩和了一下。然後說道「既然大家也商量不出來個結果,那我們就依萁虎將軍的,能把仗打贏才是最重要」。姚督軍的話眾將領都默認了。
「好,既然大家都同意了,我就想說幾個事情,讓大家參考一下」。
「我們如今的兵力與北蠻的兵力,熟強熟若?
對地理環境的瞭解,與北蠻比,熟深熟淺?
對這一帶的天氣變化,與北蠻比,熟明熟暗?
對後勤的補給,與北蠻比,誰容易誰困難?
兩軍對戰,必講天時、地利、人和,唯有熟悉瞭解,才是取勝之道,你們先分析下我們現在的情況,我去看望一下坤將軍,等會兒再過來」。
姚督軍和眾將領雖然對萁子要離開,心裡感覺很不舒服,但對萁子剛才提的問題,個個都覺得愕然,是該好好考慮一下啦。
萁子走出中軍帳,放眼望去,整個軍中黯然一片,缺胳膊少腿的傷兵個個哀鳴苦痛,也不能得到及時的救治,崗兵、哨兵等,也有點失去了剛來時的神采。萁子的走動,倒是給兵丁將士們帶來了些許活力和慰藉。
一個垂死的將軍薇薇的躺在床上,身邊也沒一個人照顧,更顯得將士們在這種破敗的環境下,對人性的冷淡。
「將軍,坤將軍」。萁子輕輕地叫到。坤將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說道「現在,戰事,如何了」?「將軍,你放心吧,我會盡力的,你安心養傷,將士們還等著你呢,嫂夫人她們也盼望著你凱旋而歸呢,你一定要堅強,一定要堅強,我們都需要你……」
萁子不斷的用語言刺激著坤將軍的每一根神經,加強他的內心。
「謝謝你,老弟」。說著,坤將軍眼眶慢慢濕潤。英雄撒淚水,只恨天不嘉獎壽年啊,坤將軍沉沁了會兒,然後費力的說道「萁子,我把你,當兄弟,恐為兄,天年以盡,唯有一事,放心不下,我女兒,秋月,才十六歲,如果我也離開了,她將,無依無靠,麻煩老弟,代為照顧」。
「坤將軍,我盡量做到就是,你放心吧,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坤將軍目送萁子離開的傷感,這可能就是生死離別之痛吧……
坤將軍永遠的離開了。商量之後大家各行其事。
軍隊退後百里,靠著大山安營紮寨。盡量與當地百姓融洽關係,勤於操練,修好利器,並且附帶農耕、農業,盡量靠自身的產能補給自身,做好打持久戰的思想準備。
姚大人加急傳信於朝歌:「三軍將士勇猛無比,苦於將士水土不適,沒能攻破北蠻城池。雖然坤將軍因患病身忘,但我軍已在百里之外築起了堅固的防線,定能捍衛國之尊嚴、民之安寧。望國君體恤三軍將士之疾苦,勿怪事先未申報之罪,臣等感恩不盡,定當以死報國。待時機成熟,定能踏平北蠻之地。至於主將,臣暫時頂上,一切往大王定奪。
前面事宜一切安排妥當後,萁子一路十來人,以商賈形式從北蠻男面紆回北蠻境內,以瞭解北蠻的社會關係和打聽軍事情報。
萁子一路人經過十來天時間長途跋涉,終於來到了與北蠻一山之隔的小鎮上。
由於天色見晚,幾人就在小鎮上找了一個住宿的地方,把馬匹安頓好後。幾個人就圍著一張桌子,在那裡聊天,順便也聽聽這種熱鬧場合有些什麼稀奇的事情。
一般的花間消息,大事小事,一些亂七八糟的事在這種地方也是最容易得到的。只要幾口馬尿一喝,天南地北的話題都來了。旁邊一桌的人看來是在本地做點小買賣的,對周圍的一些情況都聊得挺多,這時候一個人說到「你們聽說沒有,昨晚小鎮上出了**大盜,有幾家人戶的女子都失蹤了,還報了官」。
「去他媽的官,現在的官,只管怎麼撈錢、怎麼發財,對這些事情都淡的很」。
「誒,你還別說,我聽說這個事有丐幫的人在秘密的調查,他們的辦事能力可比官府還厲害」。
這時傍邊桌上的人聽他們這麼說,也插嘴道「丐幫勢力是大,現在聽說有上萬人了吧,可人多心也雜呀,聽說他們好像也在鬧內訌」。
「來,來,來,兄弟們喝酒,喝酒,閒事莫管,這年頭能有兩口酒喝就好啦,有閨女的把門關緊一點就行啦……」
萁子聽說丐幫有這麼大的勢力,一是感到天下到底成什麼樣子了?這麼多人寧願做乞丐,可想而知,老百姓的生活到底是什麼樣子了?二是丐幫如果真能為百姓做些事情,那也是不錯的,說明丐幫的頭領,也是個有情有義的人,有機會得認識一下……
酒足飯飽之後,有兩個人準備出去轉一轉,萁子招呼道「大家先別出去,我們今晚來商量些事情」。
於是大伙來到了萁子宿住的房間裡,進來以後,萁子招呼後面的人把門關上一下。然後說道「既然我們是以做買賣的身份出來的,我們得做到像,現在世道都很注重身份,大家看一下怎樣安排好一點,槐將軍,聽說你以前是做個商賈的,你來看一下,怎樣安排好一點」?
「萁將軍,你的話我們都愛聽,還是你說了算吧」。槐豹將軍如此一說,大伙也跟著迎合著「是啊,萁講軍,你說吧,我們都您的」。
「兄弟們,做什麼事情講的是熟悉、瞭解,而不是官位大小來決定的,我之所以叫你們幾個跟我一起來,就是應為你們各有所長,只有發揮大家的長處,我們才能把事情做好」。
槐豹將軍聽萁子這麼一說,也不好再講什麼官位禮節了。說道「首先是稱呼,你們幾個平常做雜役,就叫一常、二常、三常、四常、五常;你兩個平常負責買賣把關,講的是圓滑,就叫將進、將出;你善於算賬管錢,就叫貝管家吧;萁將軍是老闆,就稱萁公子吧;我做公子的保衛,聽起來要凶點,你們就叫豹哥吧」。聽了槐豹將軍這麼一講,大家覺得好笑,又覺得可行。
於是槐豹將軍又接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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