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少年萁子(1) 文 / 谷生
五彩繽紛的蝴蝶破繭而出,輕盈的身體讓蝴蝶感到了輕鬆,婀娜多姿的飛翔使蝴蝶格外的舒爽。美麗的蝴蝶飛呀、飛呀、飛。
萁子跟著蝴蝶跑啊跑啊跑。雖然他還不明白蝴蝶的如今,是經過生死蛻變而來的,也不清楚自己的一生也會像蝴蝶一樣,經過骨與肉的分離,生與死的磨難,悲與歡的洗禮,更會像蝴蝶一樣在歷史的舞台上翩翩起舞,起起伏伏的交織一生。
「萁子,萁子,你在哪裡?」萁子聽到母親在呼喚,趕快氣喘嘻嘻的邊往回跑邊回答著母親。他的興奮使他忘了母親雙眼不見,雙耳不聞。
「母親,我在這兒,走,我們回家吧」。盲婦面容略顯滄桑,秀髮披肩,要不是身帶殘疾,定是個美麗的少婦。她雖然雙耳、雙眼皆以殘廢,但她的感官特別好,在萁子走進她丈外的地方,萁子身體發出的各種氣息已經讓盲婦知道是兒子來了。
「兒啊,回家吃飯啦……」。母子倆邊聊天邊往家裡走去。
「哇,母親,怎麼這麼多菜呀,今晚是不上哪位神秘的大叔又要來了?」萁子的話盲婦雖然聽不到,但從萁子的氣息當中也能感受到萁子的意思。
盲婦點了點頭說「兒啦,大叔已經走了,以前他每次給我們送東西來的時候,都會吃了飯再走,今天他說他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來不及吃飯就走了」。
母親臉上抽搐了兩下,似有神傷,兩滴眼淚從她的目匡中慢慢往下滑落。
小萁子注意到了母親臉上的淚水和呆呆的表情,「母親,怎麼啦,怎麼不吃飯呢?」
這次母親並沒感覺到萁子的問話。她在沉思著,都十二年了,萁子都十二歲了,自己當年還是二十出頭的大姑娘,為了不辜負自己主子的重托,以**自殘雙目自毀雙耳;答應主子一生照顧萁子,把萁子當自己的兒子看待,但永遠不能讓其他人知道這個秘密。主子每年派人送來的財物足夠自己和萁子的衣食住行了。自己痛苦一生,辛苦一世來報答主子的栽養之恩,也無怨無悔;但萁子對自己的身事一無所知,每次問到自己的父親是誰時,總是讓她如此的尷尬。可是主子的交代絕不能忘,只能是騙萁子說『父親是打仗去了,父親是如何如何的厲害,等他立了大功以後一定會回來的』。而如今萁子已慢慢長大了,他的文學武藝從沒拉下過,他是如此的懂事,如此的勤奮,如此的長勁。可我一直這樣騙著他的身事,這樣對萁子,對嗎……?
為了不讓萁子有所猜疑
看『:!書網歷史?的囑咐他一刻也不敢遺忘。『回去看望你的母親的時候又到了,以前都是師兄們送你,但你現在已經十二歲了,你自己必須獨立回家了,八十里路來回各一天,陪你母親也只有一天,徒兒,早去早會』。
萁子在路上不敢有半點的耽擱,餓了就吃母親給他準備的乾糧,渴了就喝山間的泉水,哪怕腳已經有點發脹了,也還是堅強的往山上走去……
斜陽西下,絢麗多彩的雲朵佈滿著整個神州大地,崎嶇的小路上小萁子已是大汗淋漓。萁子看著前面就是自己熟悉的道觀了,還有三層石台階就可以到道觀大門了。
這三層一百九十二步石台階是祖師爺開創之初留下的,說是有什麼深遠的意義。但對小萁子來說如今還不太明白其中的意義。道觀大門的橫石上刻著「玄德道觀」,左邊的石柱上刻著「載道以德乾坤定」,右邊的石柱上刻著「修身處世真情留」。
「師兄,師兄,開門」。大門中的小門應聲而開。「小師弟,你終於回來了,師傅已經來問過你兩次了,師傅最關心你,看你小小年紀,走了那麼遠的路程,師傅總是放心不下。如果你亥時還不回來,還要我出來接你呢;師傅他老人家已經到坤字房打坐去了,要你回來後直接吃飯,然後就去休息。今晚就不用跟他老人家問安了」。「好……好……真累人啊……師兄我吃飯了就去睡了啊」。
寅時的鐘聲敲響以後,弟子們規規矩矩的來到木字書房,坐在凳子上齊聲朗讀「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萬物之始;有,名萬物之母……」
早課時間都是弟子們自行朗誦的時間,一個時辰的早課完了以後,才可以進膳。進完膳以後再由大弟子苦艮,帶著七位師弟們在院落中間空的地上,一起練習拳腳棍術。下午就幹些農活和道觀裡的一些瑣事,酉時眾弟子們在水字房集結修練一些初淺的內功心法。至於玄谷道人只有在每個週六的這一天,才傳授給弟子們一些新的武藝和內功心法。吃的都是八個弟子們自己種的糧食。做飯都是由五個歲數大一點的弟子輪流做。只有萁子、蕭風、靜瑞三個弟子由於年齡尚幼,沒有安排做飯的事宜,但其他的事情都一併照做,絕不偏私。
這八個弟子都是玄谷道人在四海雲遊途中遇到的一些孤兒,或者是有慧根之人等。萁子就是玄谷大師五年前,雲遊歸來時,在山間看到的。當時盲婦與萁子一起砍柴回家,玄谷大師看到一個幼童牽著一個盲婦背著一捆柴,心裡就生了惻隱之心。細看之盲婦雖然雙目失明,但看得出這是後天所為,並不是天生的盲人。從她的其他方面觀察又覺得此女子並不是一般的農婦,這個小孩也是眉清目秀,五官端正,也絕非一般農家孩子一般。
「小娃,你和你母親住在哪裡呀,如此不方便還到山中來砍柴,你父親呢」?小萁子看到面前這位老者仙風道骨,一臉慈祥,也禮貌的回答著「老神仙,我就住在下面的山谷裡,離這兒不遠,我和母親也是偶爾才到這上面來砍柴的,母親雖然看不到,不過我可以做她的眼睛,在一起砍柴做事都沒有問題。我父親,我沒見過,聽母親說從我小時候就已經打仗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玄谷道人聽了小萁子的回答既同情疑惑。既然小孩連自己的父親都沒見過,盲婦又是如何挑起這一家的擔子的呢?以後又怎麼辦呢?小萁子如此聰明如若就這樣埋沒山間豈不可惜,看他的四肢骨骼都非常的神駿,要是我再加以培養,以後一定有一番大的作為。只是要是把小萁子帶走,盲婦以後生活豈不是更加困難?
玄谷道人此時想到了一個人,也許他們幫忙解決這個問題。他就是住在山腳下的知己好友李德一,此人醫術精湛,在這一帶也是頗有名氣,曾經治好過不少的疑難雜症。並且為人厚道,樂於助人,更是對修道之人士崇拜有加。還經常跟玄谷道人一起交流些醫德、醫術和道家的養生之法等。找他肯定能幫忙照顧一下盲婦的生活所需。
經過玄谷道人從中周旋,李德一爽快的答應了照顧萁子他媽。
只是盲婦的思想工作倒是讓道人折騰了好些時日。盲婦開始怎麼也不肯答應,並且交流也是特別的困難。當盲婦感覺到萁子自己有拜師學藝的意思後,再加上盲婦確實也想萁子以後能成為一個有用之人,才勉強答應了。但要求萁子必須在每年的六月六日回家探望一次。道人想到盲婦確實不易,就讓萁子每年除了六月回家一次,還在年尾回家一次。
就這樣小萁子從七歲就跟玄谷道人上山學藝,到現在已經五個年頭了,期間玄谷道人對萁子的教導非常細微,生活上也特別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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