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四章 守護 文 / 西柚子
「那個不是發現契約協議那個人麼?」
「對,就是他。他還發出了信息說自己是的身份是『猛獸』。」
「真的假的?!那豈不是沒人敢動他?」
「老子也是猛獸,老子之前就看他不順眼!哼!」
不知什麼時候一行六人來到了沙灘,領頭的是一名三十歲左右,臉戴一副金絲眼鏡的男子。他此時瞇著眼睛看著劉章翔,心裡很是不爽,本來自己計劃可以和李大山一行人一起的,都是這個小子發現了什麼狗屁協議,導致自己計劃失敗。現如今已經身負30積分,一想起那些事,他就越是想上去揍那個青年一頓。
「劉章翔是吧?」男子走到一旁問道。
劉章翔淡淡了抬了抬頭,本想看看誰在叫自己,可抬到一半又懶得再去看了。誰叫自己已經不重要了,隨他去吧。
「喂小子,你沒聽到我在問你話嗎?」男子有些不愉道。
等了幾秒見劉章翔沒有回答的意思,男子安奈不住心裡的怒火,一腳踹了上去「媽的,給臉不要臉?你以為自己是誰呢?」
一股疼痛從肩膀傳來,劉章翔只是緊緊護住懷裡的陳可嘉。
「黃哥,不對勁啊。他抱著那個女的,好像··好像死了?!」一個年輕女子,撩了撩一襲短髮道。
被女子這麼一說其餘人也觀察了起來。
「被你這麼一說,好像是有些怪。」帶頭男子皺眉看著劉章翔問道:「小子,你搞什麼鬼?抱著個死人幹嘛?」
劉章翔還是沒有回答,只是輕輕的擦拭了一下吹到陳可嘉臉上的沙子。
「黃哥,要不咱們先去別的地方?!別理這小子了。」短髮女子勸道。
「對對對,黃哥,我們先去別的地方看看?」一名青年附和道。
帶頭男子沒有說話,只是瞇著眼睛繼續看著劉章翔,似乎在想什麼。過了十幾秒,男子彎下身一把抓住陳可嘉的手,想將其拉離劉章翔的懷抱。
劉章翔頓時瞳孔放大,抬頭死死的看著男子。彷彿在說「只要你敢再動一下,我就要你好看!」
男子被他看了一眼只是愣了一下,馬上露出一副不削的笑容,繼續拉扯陳可嘉。
陳可嘉就這麼被拉扯,劉章翔終於有些忍不住了對其吼道:「你要幹嘛?!」
男子被他這麼一問,放開了抓住陳可嘉的手,冷冷的笑道:「我還以為是個啞巴呢?原來會說話啊?你小子搞什麼鬼?這女的都死了,發佈了信息就在這抱著這死屍?」
劉章翔並不知道周洋幫他發佈了信息,也沒有理會那所謂的信息的意思,只是再次問道:「你到底要幹嘛?」
男子見他一番強硬的態度,有些玩味的道:「不幹嘛,只是···」說到著,男子一拳朝著他的臉上打去「只是想教訓一下你!!」
「彭」
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拳打到自己的下顎,劉章翔只覺得臉部肌肉一陣劇痛。摔倒在地,側身不小心看到了「躺」在一旁的陳可嘉,雙眼微閉,嘴角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好像看著他在說「翔哥,活下去,從這裡出去!」
「黃哥,你看!」短髮女子此時,已經吃驚到了極點。陳可嘉的屍體,腰部之前被包紮了起來,現在被他兩人一鬧,繃帶撕開,血一直留個不停。
男子,微微一怔,馬上恢復了神情道:「這女的都死了很久了吧?」
女子接著道:「黃哥,我看這女的估計是她的女人吧。看他也怪可憐的,要不黃哥我們別理他了,反正他也不能獲得積分。」
男子似乎已經被這女子說動了,沒有再對劉章翔出手,只是眉頭皺的更緊,臉色越更加陰沉。
劉章翔,用出全身力氣,爬到陳可嘉身邊,迅速的把繃帶扯起來,包紮好她的傷口。看著她身上被鮮血侵透的t恤,劉章翔試著用手擦了擦。
男子想到了什麼,對身後一個青年道:「看看這小子身上有沒有兌換東西,搜一下,全帶走。」
青年怔了一怔,馬上點頭哈腰道:「好的,黃哥。」
從劉章翔身上搜了一遍,什麼也沒有發現。青年有些為難的對身後的男子道:「黃哥,這小子身上什麼都沒有。」
男子冷冷的繼續道:「看看那死屍身上有沒有什麼有用的。」
聽到男子要動陳可嘉,劉章翔一把推開身旁的青年,站起來吼道:「你們不准碰她!!」
「哼,你說不碰就不碰?」男子冷哼道:「小錢,你繼續搜。」
被叫做小錢的青年,嚥了嚥口水為難的爬起來準備去搜陳可嘉。
劉章翔再一次一把推開小錢,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一腳便將自己蹬了出去!
姓黃的男子,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小錢身後,他這一腳用了一些力氣,很是想教訓一下這個越看越不順眼的小子。
「·咳··咳·」劉章翔咳嗽了兩聲,爬起來大吼一聲「啊」,就朝男子輪著拳頭過去。
男子輕鬆卸掉了他的攻擊,再一腳。
「彭」
再一次摔倒,又再一次爬起。他的眼睛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紅了起來,眼白參雜著許多血絲。他不想讓誰傷害陳可嘉,哪怕···哪怕她已經死了!
其餘五人,靜靜的看著男子和劉章翔之間的對決。更多的是同情,他們都知道劉章翔根本不是男子的對手,要不是男子沒有故意下狠手,他此時根本就爬不起來。
黃姓男子貌似很享受這一過程,看著劉章翔被自己玩虐,他之前的不愉統統已經消失不見。他到想看看,這小子能支持多久。
「噗哧」
劉章翔只覺得胸口一悶,一口鮮血從喉嚨湧出。摀住胸口,繼續站了起來,他今天一定要教訓一下這個男人!
「彭」
整個人猶如斷線的風箏,朝後仰去,他再一次被男子踢飛了出去。摔倒在地,側頭看了看陳可嘉自嘲的笑著,「小嘉,都是翔哥沒用,翔哥連最後都沒有保護好你。小嘉,對不起!」
早已乾澀的眼眶,濕潤了起來。兩行眼淚順著眼角滑落,他不知道這是自己第幾次流淚。以前總是聽父親說「男兒有淚不輕彈」,現在才知道後面半句「只是未到傷心處」的全部含義。
他覺得胸口猶如巨石壓頂,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個叫做心臟的位置傳來一陣微痛,好像要慢慢撕裂他的胸口,它在掙扎,在憤怒,在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