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7章 各懷心事 文 / 快樂方塊字

    沈阮的心事，亦是赤炎皇朝眾多武者夢寐以求的一個目標。那就是後天圓滿回歸先天。

    眾所周知，胎兒自母體獲取諸多養分完全憑借胎盤，這種不經口鼻的呼吸方式被稱之為內呼吸，也就是所謂先天呼吸。一旦胎兒離體，臍帶剪斷的瞬間胎兒將由內呼吸轉化為通過口鼻的外呼吸，先天立刻化為後天。武者修煉的目標，就是通過種種方式排淨後天造成身體內諸多污物，回歸內呼吸達成先天。所謂內力，便是內呼吸的氣。

    二十年前，沈阮曾無意之中得到一枚曠世奇珍——海月精，說白了就是只獲得久些的海參王，海參王出水瞬間竟然發出千百道銀色光芒，與海上明月相互輝映。沈阮身在漁人世家，深知這只海參王絕非普通海參，一旦煲湯服用必定受益匪淺。

    可人算不如天算，就在沈阮的母親將海參王煲成熱湯放在桌上等待女兒洗漱完畢用飯時，隔壁田家獨子因為白日裡淘氣弄髒了沈阮母親所洗衣物，被父母逼迫來登門道歉。無意之中看到飯桌上的熱湯，為其氣味所吸引居然一口氣喝了個乾淨。

    沈阮歸來，看到這小子居然打算把海參王也一併吃了，悲憤交加上去一巴掌扇的小男孩一個趔趄跌倒在地。小男孩大哭不已，哭鬧聲引來了收拾廚房的沈母。沈母張口就教訓女兒，可當她得知女兒帶回的海參居然身負異相，是萬中無一的海參王之際也傻在當場，片刻之後便瘋瘋癲癲跑出了宅子。

    也幸虧沈母的峰巔，讓一路追去的沈阮躲過了一劫。聽聞海中有寶物出世，聞風而來的諸多勢力，不見沈家之人居然一把火燒了沈家宅子。後來田家有感一直以來沈家母女相鄰友好，不僅幫助找回了沈阮峰巔的母親，還將沈阮拉扯長大。

    沈阮雖然年幼，卻懂得感恩圖報。儘管田家小子喝掉了海參湯，自己多年來也承蒙田家照顧。母親的瘋病也慢慢有了好轉。二人十六歲那年，沈母提議兩家聯姻。卻被沈阮執意抗拒，田家獨子對沈阮早已日久生情，被沈阮拒絕後一氣之下遠赴首府投身武選。

    如今，當年的田家獨子已經成為了赤炎皇朝的鎮國大將軍——田良乾，而沈阮則集成了師傅遺志擔當起鴻雁城城主之位。除非還鄉省親，否則沈阮出現之處田良乾絕不會現身。

    其中的原有只有田蓉知道：爹爹其實在骨子裡十分懼怕沈阮阿姨。小時候那一巴掌在爹爹記憶中實在是印象深刻，以至於每逢沈阮阿姨的生日，爹爹都會跑到一間無人敢及的密室中，一邊幽幽呼喚著沈阮阿姨的名字，一邊扇自己耳光。

    田蓉六歲那年，娘親因遭人暗算早早離開了父女二人。沈阮破天荒從鴻雁城出山，來到田家只對田良乾說了一句話：以後田蓉由我罩著，你這沒用的爹能滾多遠滾多遠！

    也正是這一年，田蓉多了一個不是娘親勝過娘親的師尊。經過多年調教，田蓉盡得

    ;？看書:？網列表。片刻之後，曾程一臉笑容再次出現在周統面前，哈哈大笑道：

    「原來如此，體內的改變讓我可以在此仙境內瞬息移動到任意角落！我剛剛到了書閣，還沒有進去就已經知道了其中三萬多冊各類煉丹寶典以及其他藏品的位置分佈，看來這個改變同時也是仙境與我們溝通的一種橋樑，也就是說這個仙境擁有獨立的自我意識。它叫什麼？」

    周統不由驚訝於曾程的判斷力，短短時間內居然就有了如此全面的揣摩。而且都十分接近逐月拋出的事實，這份縝密的心思與洞察力實在可敬可怕！

    邱書易第一次感受到了在判斷上有了一個強有力的競爭者，一直以來他都以智囊自居，可是曾程的出現讓他有了壓力。眼前這個人不僅學識廣播，而且心智堅定。如果能為少爺所用，可以當之無愧成為一把利劍，可是這個人真的可靠嗎？看來為保少爺安全，以後一定要對這個人多多留心！

    曾程說完這些，瞬間意識到自己的話產生了如何的影響。笑著拍了拍邱書易的肩膀：

    「邱老弟，日後有什麼大事小情咱們倆多多商量。我這人偶爾會被勝利沖昏頭腦，你可要有事沒事多敲打敲打我！」

    邱書易嘴角一撇：你那羅裡吧嗦說了半天，如果用少爺的話來講就是民主，除非急情否則凡事都要發揚民主。我看你讀的那些書應該都是如你所言——正確的廢話！

    「好了，我們初到落英仙境，凡事都要小心仔細一些。曾大仙你喜歡讀書，就去書閣好了。不過你可要小心火燭，免得失手燒了那些珍貴的古籍。書易跟我住在臨淵水榭。」

    待曾程瞬息移走，書易略顯擔憂的看了看周統：

    「少爺，您打算讓曾程這個人長期留在落英仙境中嗎？」

    「當然，有些事還需要他從中斡旋。曾程這個人雖然狡猾一些，但骨子裡沒有什麼壞心思。而且就算我想讓他離開，恐怕他也不會走。與其這樣我還不如讓他為我所用，他留的名正言順，我用的理所應當，這不是兩全其美的事情嗎？」

    邱書易微微歎息，搖了搖頭：

    「少爺您變了，如果換做從前您一定會把這小子祖上三代穿什麼顏色褲頭都要弄個清楚才肯用人。雖然我也喜歡您現在的心態，不過穩重起見我們還要多多觀察這個人，畢竟他的來歷始終是個迷。」

    「書易，把心放回獨子裡吧。我說這小子不是作惡之人也有我的道理，不過我一言半語也解釋不清。」

    羅髓的傳承中沒有什麼讀心術，也沒有什麼偷窺人靈魂的秘法。但是已經擁有了修羅怒火的周統，卻可以輕鬆看到一個人是否曾經作惡。在幽冥瞳的視野中，每個人的靈魂之火外都或多或少有一些晦暗不明的霧氣。這些霧氣就是人作惡之後留下的念，銀色如煙為思念，金色如夢為善念，火紅如血為忠念，漆黑如墨為惡念。

    邱書易的靈魂之火籠罩這一層濃厚的紅色，而曾程的靈魂既有銀色的思念，還有金色的善念，這也是當日周統遙遙看去，覺得他的靈魂之火異常閃耀的原因。

    所以，他判定曾程雖然狡猾，卻沒有什麼壞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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