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章 初練內功 文 / 香花有蝶
師徒二人一直認穴到子時，豐月山將十二經和任督二脈的穴道都記下了，也能基本認準。對主要穴道的功用，甚至醫學上的治療作用，都有所瞭解了。公孫無敵道:「認穴雖然容易，但要打通這些經脈，卻非一時半刻即能達成的。已經子時了，你現在去寒石洞中修煉功法，這是你第一次修煉，我會一有在旁邊看著你的。」
豐月山從火堆中抽出一根木棒，當作火把，引著師傅來到寒石洞。寒石洞因為溫度很低，倒沒有蚊蟲。豐月山將火把橫放在寒石床上，火焰也為之一弱。公孫無敵讓豐月山在離寒石床丈餘處打坐修煉，先練習一周天。
豐月山微閉雙目，將所有經脈、穴道默想一遍，又將子時功法口訣默背一遍。盤腿坐下，雙手掌心向上置於膝蓋上，心中默想，六陰脈中的氣血於腹胸處聚集於任脈。天地萬物之陰氣，則通過五心，聚集於任脈起點會陰穴。再由會陰穴一路上行，經氣海、膻中、華蓋等穴，至於承漿穴。再通過舌尖，行至督脈齦交穴。再上行至百會穴。化為陽氣行至六陽脈。陽氣又復歸百會，百會乃上丹田。再一路下行，沿督脈至於長強穴，又至會陰，而達氣海穴。
公孫無敵一直在一旁注視著豐月山的舉動，但見豐月山很快入定，也是萬分驚訝。剛開始練習內功之人，一般很難排除雜念，集中意念。但豐月山一打坐便快速入定，著實讓公孫無敵驚訝。轉念一想，豐月山自幼練習家傳目功，也須默念口訣，與內功有異曲同工之妙，也就不足為怪了。
一周天默想完畢，已經過去半個時辰了。豐月山緩緩睜開雙目，公孫無敵忙道：「如何？可有氣感。」豐月山點點頭道：「天地之氣由五心入休，至會陰沿任脈上行，再過承漿至督脈下行，至長強，回到氣海，都有微弱的氣感。只是有時氣血有停滯，甚至有倒流，需要調節意念和呼吸，才能繼續運行；有時不用意念，反而運行通暢。可能是因為在寒石床附近，氣息全為陰氣。但六陰之氣入任脈，督脈之氣散六陽，卻沒有感覺。」
公孫無敵呵呵笑道：「你以為內功是那麼好練的？你剛行一周天，就能感覺六陰六陽？那為師不早羽化登仙了？能有氣感就已經相當不錯了，何況你還有那麼多感悟。記得你大師兄第一次打坐練功時，還什麼感覺都沒有呢。你現在繼續練功，直到子時結束，任督二脈與六陰六陽的交換，暫時可忽略。看看你能運行幾個周天。這也是有講究的，內力在經脈中的運行速度，於對戰十分重要，高手能做到意達則力至。為師也要打坐了。」說著也不管豐月山，自顧自地爬到寒石床上，打坐修煉起來。
豐月山微合雙目，繼續修煉。有了第一次的經驗，很快便由五心收聚天地之陰氣，在寒石床附近，天地陰氣濃陏，極易收聚。這次豐月
看』『書網！目錄^一會，站起身來，抬頭看著師傅道：「師傅，等徒兒內功有所成時，徒兒運功修復你受損經脈，這個方法可不可行？」公孫無敵眼睛一亮，雙手緊扣豐月山雙肩，喜道：「我怎麼忘了這點呢？我是老糊塗了，你們同是子午陰陽功，你有內力助我時，我的經脈應該會很快恢復的啊，只要經脈一恢復，功力很快就會回來。哈哈！好了，你去睡覺吧，為師就睡在寒石床上。」
豐月山等師傅躺在走到寒石床上，便拿起火把向洞外走。火把拿到手才發現，已經不是之前的火把了，應該是師傅重新拿來的。
第二日，豐月山醒來，看到火還沒有全滅。撿起一根木棒，滴上些松油，當作火把，走進寒石洞，師傅已經不在寒石床上。忙跑出溶洞。一出溶洞，就看見公孫無敵在河灘的草地上打著拳。豐月山自幼練習拳腳槍棒，見此種拳法套路很是不解。父親教他的拳法，動作舒展大方，靈活快速，充滿陽剛之美。而師傅所練拳法，真個是靜如處子，動如脫兔。前手拒人千里，後手含而不發；忽而大開大合，忽而扭捏作態。
豐月山站在一旁仔細地看著師傅練拳，腦子裡還在印證著子午陰陽的奧義：陰陽者，天地之道也……天地始為混沌無極，無極而生太極，太極動而生陽，動極而靜，靜而生陰，靜極復動，一動一靜，互為其根，分陰分陽。萬物負陰而抱陽，沖氣以為和……兩相印證，頓生新體會，不覺看得入神。連師傅停下行至身邊也未發覺。
公孫無敵見徒弟入神思索，也不打擾，又回到原位，將子午陰陽拳重新演練了一遍。一遍結束，卻發現徒弟也在打拳，便立在一旁靜了靜地觀看。乍看之下，徒弟打的拳卻非子午陰陽拳。可細看之下，似非又是，竟很合陰陽功法奧義。公孫無敵內心十分欣慰，孺子可教也。如此舉一反三之徒弟，根本不需自己多費神，即可成才，甚至青出於藍也不是不可能。但想到此時還是打基礎之時，不宜發揮太多，等豐月山打完一套拳後，走上前問道：「你打這套拳時，心中有何想？可有收穫？」
豐月山此時頗有些激動，完全不似平時，說道：「師傅，徒兒這次打拳，收穫頗大。心中默想子午陰陽奧義，手腳動起來動靜相宜，好像還能勾引體內真氣，體內真氣隨拳腳、呼吸收發，吞吐之間，真氣愈見充盈，真是神清氣爽啊！」
公孫無敵深歎一口氣，感慨道：「你們讀書人悟性就是高，你三個師兄中，大概只有你三師兄能和你相比了。能觸類旁通，舉一反三。不過你剛開始練習內功和內家拳，打好基礎很重要。剛才為師練的是我子午門子午陰陽拳。此拳法能鍛煉真氣的內收與外放，加快真氣在體內的運行速度。而真氣的不斷內收與外放，才能使經脈和氣海不斷地擴充容量，內勁才得以不斷增強。現在我將拳法套路授於你。你看好。」
說罷，公孫無敵便演練起拳法套路來，一邊演練，一邊還大聲念出招式的名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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