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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百年的羈絆 文 / 犬夜叉

    林生走在一條古樸的石板路上,兩側是幽深的樹林。那是一條沒有盡頭的石板路,無論是前方還是後方,都通向無盡的天際。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也不知道自己正在走向何方。他跟在一隻體型巨大的狼的身後,彷彿自己和這隻狼之間有什麼聯繫一般,在他心中有一股力量要求他必須跟隨它。

    他的胸口一直在隱隱作痛,卻找不到傷口。他似乎走過了無限的時間,自己也從一個七歲的孩子慢慢變成一個成年人。就在他以為自己會這樣一直走到死去的時候,他看到了石板路的盡頭。

    又是那個自己十分熟悉的場景,哭泣的小女孩漸漸地隱沒在金色的大門裡。他聽到了狼的哀嚎聲,看到那只一直走在自己前面的狼逐漸消失的身影。

    他想要抓住小女孩,身體卻動彈不得。胸口的疼痛突然擴散開來,他驚醒了。

    他每動一下胸口都會鑽心的疼,只好躺在原地一動不動。

    「文婧……」他從嘴裡費力地擠出幾個字,「我們在哪?」

    文婧的臉湊了過來。「放心,」她說,「這裡很安全。」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文婧脫下刺客裝的模樣。他之前在文婧的包裹裡看到過一套淡紅色花紋的連衣裙,但是他想像不出來文婧穿上它會是什麼樣子。

    而此時文婧的身上真真切切地穿著這套連衣裙,馬尾辮也已經解開,紫色的長髮披散在肩頭,一條毛茸茸的圍巾圍在脖子上。

    「沒想到你……」他故意停頓了一下。

    「我怎麼了?」文婧奇怪地看著他,等著他的回答。

    他露出色瞇瞇地的笑容,盯著文婧淡紅色的嘴唇。過了半響他才說道:「你居然這麼漂亮。」

    他本以為她的臉上會露出少女羞澀的紅潤,卻沒想到她的臉變得鐵青。她拔出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我警告過你該怎麼和我說話。」

    林生叫苦不迭,自己再一次被她少女的模樣給欺騙了,忘了她是一個冷酷的刺客。

    「對不起,」林生說,「我以後會注意的。」

    文婧的表情恢復了正常,她收起匕首,在林生的身邊坐下。

    「你太令我失望了。」她說。

    「對不起,」林生只好繼續道歉,「看那個除妖師活潑的樣子,我以為她是來比武的。我太笨了,沒看出來她用的是殺招。」

    「我說的不是這個!」文婧突然激動起來,「作為刺客的第一課,你要牢牢地記住。該逃跑的時候果斷拋棄夥伴,明白嗎?」

    林生被她的聲音嚇壞了,機械地點了點頭。文婧恢復了平靜,但是眼神中滿是落寞。

    「你能給我講講除妖師和刺客之間的恩怨嗎?」林生問。

    文婧望向遠方,陷入了遙遠的回憶。

    「除妖師和刺客是兩個互相

    看書!網。?言情kanshu]香味,而她可以找到這股香味。所以一旦被她盯上,你就無路可逃了。」

    她拔出荷鎖緞,只是輕輕一揮,便形成緻密的刀壓。文婧雖然用冰羽擋住了刀壓,但她的身體因為巨大的衝擊力而從林生的頭頂飛了過去,撞倒了一棵大樹,然後無力地滑倒在地。

    「真沒想到兩個人都活著,」除妖師跨過躺在地上的林生,向文婧走過去,「可惜馬上就要死一個了。」

    「死一個?」林生大喊,「你什麼意思?」

    「你作為新生者,還從未使用過靈力吧?」除妖師突然轉過身來,對著林生嫣然一笑。

    「那又怎麼樣?」林生大喊。

    除妖師解下腰間的那把黑色斬妖刀,扔給林生。「脫下你身上的刺客裝吧,」她說,「從此以後你就是這把斬妖刀的主人。」

    她突然想到了什麼,把荷鎖緞收入鞘中。「現在教你除妖師的第一課,」她露出神秘的笑容,「斬殺刺客。拿起這把刀,走過去,為它原來的主人報仇。」

    林生忍著疼痛站起身來,撿起地上的斬妖刀,拔刀出鞘。他搖搖晃晃地向文婧走過去,在經過除妖師身邊的時候,他突然轉身,同時橫揮出一刀。只聽匡噹一聲,荷鎖緞已經出鞘,擋住了他的偷襲。

    除妖師向後一躍,退到十米開外。「還挺有刺客風範的,」她說,「剛剛的那一刀震得我手都麻了。這麼有天賦的人我還真是不捨得殺死你呢。」

    「我不會死的,文婧也不會死的。」林生抬起頭來,目光陰沉的可怕。

    「我剛剛教你的第一課你忘了嗎?」文婧大喊,「應該逃跑的時候果斷拋棄夥伴!」

    「少廢話!」林生突然對著文婧大吼,「我可從來沒說過要跟著你當刺客,當然沒必要遵守什麼狗屁刺客原則。」文婧被她的反應驚呆了,不再說話。

    林生把頭轉向除妖師,看著她的眼睛,收刀入鞘。「我了解除妖師和刺客的歷史了,我認為除妖師才是正義的種族,我會跟著你做一個合格的除妖師,斬殺刺客。」他說,「但是她救過我的命,請你放過她。」

    除妖師用怪異的眼光看了他好久,最後收起荷鎖緞,轉身離開。「跟上來吧,」她說,「這次我會放過她,但是下一次再遇到她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林生回頭看了文婧一眼,「快點逃吧,」他說,「下一次,我們也許就真的要兵刃相見了。」說完,他轉身離開,自始至終都沒有回頭。

    文婧掙扎著坐起來,望著他的背影,眼神裡滿是孤獨。

    她把冰羽舉到眼前,靜靜地看著。「冰羽,」她輕聲呼喚,「你聽到我的聲音了嗎?我需要你的力量。請快點甦醒吧,把你的力量借給我。我們一起把夥伴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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