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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三十八章 群拼(下) 文 / 三十二郎

    今天的天氣沒有以往的盛日,滿天陰沉的雲彩似乎在襯托著什麼…………

    z縣四中百米遠的橋頭上,零星的聚集著四五個少年。看他們那外露的焦急摸樣,似乎都在等待這什麼。

    「傑哥,他們什麼時候來啊?」一名矮個少年滿臉擔憂的問道。

    「快了!估計馬上就到了!」被詢問的少年深深的吸了一口煙,信心滿滿的回道。其實連他自己也不敢肯定剛剛說出的話語,之所以如此說道,完全是為了給己方打打底氣,減少眾人心中的緊張。而這名被稱為「傑哥」的少年,則正是尋求天霸幫忙的韓傑。

    一時間,橋頭上又陷入了沉默,有的只是不間斷的煙氣。

    「傑哥,你看那邊!是不是春子他叫的人?!」片刻後,那名矮個少年一臉恐慌的指著從北方湧來的數十人問道。

    「嘶——!」韓傑順著矮個少年指點的方向望去,心中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氣。若是對方的人手如此之多,恐怕己方這次就真的在劫難逃,就連能不能安然離去都是一個問題。

    「傑哥,咱們還是跑吧!就憑咱這幾號人,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

    「是啊!咱們還是先撤吧!就咱們這麼點人,絕對的必敗無疑!」

    「好漢不吃眼前虧,咱還是撤吧!」

    ……………………

    一人剛說完退縮的話語,另幾個也都趕忙接言道,全部都被那湧來的人群給嚇怕了。

    韓傑聽了眾言,心中也泛起了猶豫。倘若跑了,那自己的臉面就蕩然無存,倘若不跑,以己方的這麼點人手,下場定然不會好到哪裡去。

    就在韓傑猶豫的時候,那群湧來的數十人已經開始接近韓傑所在的橋頭,而韓傑身旁的幾人,更是慌亂不已,隨時都有撤逃的可能。

    正在韓傑進退兩難之時,一個熟悉的面孔映入了韓傑的眼眸。這副面孔的出現,不但讓韓傑提到嗓子眼的心落了下來,而且還讓他的心情一下子激憤了起來。

    「哈哈,不用害怕!他們是我找來的人!」看清來人後,韓傑對著身旁的幾人傲然道。同時他也暗自慶幸剛才沒有輕信身旁幾人的言語,要不然自己這次可就溴大了,恐怕會成為四中有史以來第一個被自己人嚇退的「人才」!

    「霸哥,你可來了!」待徐浩天一眾剛到橋頭,韓傑便一臉欣喜的直奔過來。

    韓天霸見來人是韓傑之後,含笑道:「來,我給你介紹一下!」說著,就讓出一道位,一一給韓傑介紹道:「這是咱的老大,天哥!這是斌哥、輝哥!」稍頓,韓天霸掃視了一圈,也未見鄭亮的身影,便只好暫時作罷。

    在說這些話的時候,韓天霸特意用上「咱的老大」的稱呼。顯而易見,他是想把韓傑也拉過來。俗話說的好,多一個兄弟就多一份力量,對於韓傑的外表印象,徐浩天還是蠻喜歡的。由此,徐浩天只是輕輕一笑,心中並未覺得有任何不滿。

    經韓天霸大致的介紹完後,韓傑立馬從口袋裡掏出香煙,一一給徐浩天他們讓過。看著給手下兄弟熱情讓煙的韓傑,感覺他還是挺會辦事的,也只有這樣做,才能保證下邊的兄弟不會有怨言。瞬間,徐浩天對韓傑的印象又加深了不少。

    「天哥!我回來了!」正當眾人都「優雅」的抽著香煙時,一道洪亮的聲音便傳了過來。而徐浩天等人早已習慣了,對之毫無反應,依然斜靠在橋欄上。可韓傑他們幾個到是默然一愣,不知是誰的嗓門竟然這麼大,出於好奇,正當他們幾人正要挪步而去時,一個胖子便出現在他們視野之中。

    「別叫了,天哥在這!」劉彥斌抽口煙,不耐煩的沖鄭亮叫道。突然間,劉彥斌瞄到了鄭亮手中的棒子,又滿心疑惑道:「你買的不會是擀面杖吧?!」

    劉彥斌的聲音不大,但還是讓己方的兄弟們聽得一清二楚。瞬間,所有的目光又轉移到了鄭亮的手上。被大家火目燎燎的望著,鄭亮當即老臉一紅,大聲振詞道:「靠!擀面杖怎麼了,只要能拿來打仗,那就是好東西!再說,反正就兩元錢一根,扔了也不心疼!」

    徐浩天也是第一次看到鄭亮臉紅,不由的大笑一聲:「行了,先收起來吧!等一下能不能用上,都是個問題!」

    待兄弟們都消停下來後,韓天霸又對韓傑介紹道:「這是亮哥!以後見了可得打個招呼!」

    「亮哥,來抽一根!」韓傑又掏出香煙說道。鄭亮的性格比較直爽,接過煙後便和韓傑東扯西扯起來。而韓傑倒也是個「口才」,跟鄭亮越聊越起勁。徐浩天甚至都懷疑,鄭亮會不會忘了這次的目的。

    由於對方的人還未到來,眾人一時倒無聊的在橋頭上閒談起來。「我靠!那幫鳥貨不會不來了吧?!」又等了片刻,鄭亮終於是忍受不住了,破口大罵起來。

    「不會的!這是他們約的地方,他們如果不來,就是拿自己的手扇自己的臉!」韓傑的話音剛落。一道慌喜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來了,來了!他們來了!」

    隨之,眾人的目光都瞄了過去,只見從路對面晃來數十個人。對方領頭的是一位光頭少年,個子不高,但從外表看來倒很壯實,當即就給人一種勇猛的感覺。別人想不注意他都難。

    「就是他們?!」徐浩天仔細掃了對方後幾眼後,側頭對韓傑詢問道。

    徐浩天話音剛落,韓傑就點頭道:「嗯,那個光頭左手邊,就是我們校的春子。」

    「上!」待目標確定下來後,徐浩天一馬當先的朝對方快步走去,其雷厲風行的一面,立馬展現了出來。年少的熱血輕狂,在此刻,盡顯張揚。

    待眾兄弟反應跟上時,徐浩天已走去七八步之遙。光頭青年見徐浩天氣勢洶洶的快步走來,頓時臉上升起一股狠色,直接把外套一脫,用力甩在地上,毫不示弱的朝徐浩天迎去。而對方其他一些人,目睹徐浩天身後一眾人群,瞬間便跑了幾個,這讓對方本就不足的人手,更加短缺。可惜光頭青年只顧著對面衝來的徐浩天,並未注意到身後所發生的事情。由此,也充分顯示了對方的「團結」狀況,顯然沒有徐浩天一方更具凝聚力。

    當徐浩天與光頭青年交面的那一瞬間,只見光頭青年飛起一腳,直朝徐浩天胸口襲來。此時,已容不得徐浩天多想,本能反應的甩出了自己的右腳。

    一聲悶哼,光頭青年中了徐浩天一腳,向後退了幾步。胸前的黑色背心上,呈現出一個灰色的腳印。

    在這一刻,恐怕光頭青年自己都未曾想到,明明比對方先出腳,卻先是中招。而他之所以中招,卻完全是身高的差別劣勢所造成的。一米七九的徐浩天,在完全高出對方一個頭顱的情況下單挑,自然會佔盡上風。

    而徐浩天也沒料到這種情況的發生,見自己一腳踹退光頭後,滿腹的鬥志,更加高昂,直逼光頭而去。

    在徐浩天與光頭交手的時候,其他人也沒閒著。正當徐浩天對光頭展開全面攻勢時,對方的一員小將卻趁徐浩天不意,從側面撲向徐浩天。

    正在專心應對光頭的徐浩天,根本就沒有察覺到身旁的異動。只感到頭皮一陣麻痛,頭就順勢往下低去。

    當徐浩天醒悟過來,才發現一個矮個少年從一旁撕扯住了自己的頭髮。隨後,光頭青年也是接踵而至,拳頭不斷地朝徐浩天身上掄去。

    瞬間,徐浩天被對方二人壓制住。由主動變為了被動,無奈的承受著對方的攻擊。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倔強與頑強,在這種一度受挨的情況下,徐浩天徹底的發怒了。強忍著頭皮上傳來的疼痛,硬生生的抬起自己的頭,直接一拳轟向那矮個少年的門面。

    「啊!」突然的受到一擊,那矮個少年痛叫一聲,便鬆開了扯著徐浩天頭髮的雙手,痛苦地捂著自己的臉頰。光頭青年顯然未想到徐浩天竟會如此頑強,微愣少頃,就一腳踹向徐浩天的腹部。

    由於剛才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矮個少年身上,所以面對光頭青年的這一腳,徐浩天根本來不及再做出躲避的動作,只得硬接下這沉重的一腳。在向後退了幾步後,方才穩住身形。恰好此時,天霸等人都衝了上來,向對方展開了全面的攻勢。而這,也打斷了徐浩天與光頭青年的較量,讓徐浩天有了喘息的機會。

    而在這之間,並不是天霸等人的動作太慢。而是徐浩天的舉動太快,在己方都未做好準備,不知什麼情況之下,就一馬當先的衝向對方。等眾人反應過來時,徐浩天已離眾人五六步之遙。然後就是之上所發生的事情,說著慢,其實也就是瞬間發生的經過。

    不過,在經過這次事後,徐浩天也認識到了個人的力量,是多麼的薄弱,讓他在以後的生涯中,多添加了幾分沉穩。

    對方見天霸一眾迎了上來,頓時慌了陣腳,幾人甚至拔腿逃去。在這不妙的勢端下,光頭少年大喝一聲:「撤!」隨即,對方數人都集中朝一處巷道竄去。

    對方的潰敗,無疑升漲了己方的戰意,使其對這些潰敗的對手展開了「不捨」的追擊。

    戰場上的事情總是瞬息萬變,雖說打架不比真的戰場,可一樣具有相同的性質,不到最後一時刻,「勝利」這兩個字,總是顯得那麼遙遠。

    眼見己方大勢在握,誰知對方又從剛逃進的巷道裡竄出,氣勢洶洶的朝己方撲來。再一細看,對方幾人全部手握開山刀。

    一時間,己方的陣營全部陷入混亂中,都向後退去。畢竟每個人都不是傻子,自己手無寸鐵的對上手握開山刀的人,無疑是拿雞蛋砸石頭,不退才怪。而己方僅有的一把砍刀,還是在徐浩天身上。

    既然對方亮了傢俱,徐浩天也不慢,迅速抽出褲腰上的砍刀,直迎對方而去,頂在了最前面。其他人見自己的老大都這般勇猛,低落的氣勢,瞬間又找了回來,撿起地上的石塊或碎磚,就衝了上去。

    韓天霸究竟是練武出身,絲毫沒有其他人那般的慌亂,反而嘴角上挑,面露興奮之狀,緊隨徐浩天向前頂去。

    這邊,由於鄭亮體型較胖,所以他和那個手抱木棒的兄弟落在了後面。眼見前方的情況不對,鄭亮急的眼都紅了,立即招呼旁邊幾人把『擀面杖』送往前面。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那名兄弟話也不會,即刻飛身而去。

    正當鄭亮手握擀面杖,向前衝去時。卻不防從身後飛來一腳,整個身子猛的一個趔趄。要不是自己「噸位」較重,早已趴在了地上。而這時,一聲嬌呼在背後傳來。待鄭亮回過身,才發現一個女孩摔倒在地。

    這一情景在明顯不過,顯然剛才那一腳就是拜這女孩所賜。只是鄭亮不明白,這個看似文弱的女孩為何會對他出手。

    就在鄭亮猶豫的瞬間,突然有從旁邊竄上兩個女孩,一個用手臂纏著他脖子,一個從下邊抽他的腳。意圖很明顯,就是想把鄭亮放倒。

    直到此時,鄭亮才猛然醒悟,這幾個女孩定然是和對方一夥的。可現在反應過來又如何,身子早已失去了平衡,一歪斜,便向後倒去。而那位因偷襲摔倒的女孩,一見鄭亮被放倒,趕忙從地上爬起來,變本加厲的用腳猛踹倒在地上的鄭亮,其他兩女更是效仿起來。

    打女人是男人無能的表現,打老婆的男人,不僅僅是無能,更加雜著一種無恥。而這個觀念,早已深入到鄭亮的骨子裡面。所以,面對三女的圍毆,鄭亮只能躲避受挨,卻未想要還手。

    可人的忍耐都是有極限的,在這一度受挨的情況下,鄭亮也怒了。這三女那是簡單的打打就算了,簡直就是要把自己往死裡打。

    「去你媽的,你們又不是老子的女人!」鄭亮心中想明白後,猛地一腳踹向一個女孩的腿部。

    似乎是那三個女孩見鄭亮不還手,都放鬆了警惕。一個麻痺大意,被踹到的那位女孩受力不住,向後倒坐在了地上。鄭亮見時機來了,急忙翻身一滾,躲過了剩餘兩女的腳部攻擊後,便翻身撐地的站了起來。

    那三女看面前的胖子又重新站了起來,不由的一陣驚慌。在這種時刻,鄭亮可容不得她們多想,直接一腳飛向其中一女。

    只聽一聲慘叫後,那女孩捂著肚子躺在了地上。觀其舉動,怕是一時半會別想再擁有站起來的能力了。

    鄭亮的勇猛,一下子震懾住了剩餘一女,不過那女孩倒也潑猛,只是片刻間便恢復過來,繼續朝著鄭亮張牙舞爪的撲去。跌坐在地上的兩女,一個捂著肚子,表情痛苦,另一個則不知好歹的站起身子,也朝鄭亮打去,似乎想要為自己的姐妹報仇。

    既然已經動了手,鄭亮自然不會再憐惜這一個,揮拳抬腳就迎上去。幾十秒的時間,鄭亮用他的行動證明了勝利的一方。

    打倒三女後,鄭亮看了一眼前方混亂的戰場,抬起腳就奔過去助戰。

    「天霸小心!」眼見對方一人的刀將要砍在天霸的背上,劉彥斌一聲吶喊,順帶著就把手中的木棍甩了出去。

    聞聽到喊聲的韓天霸,迅速擺脫與自己糾纏的對手,回身只見一人正舉刀朝自己劈來。就在這一霎那間,一個木棍印在了這人的側頭,使得這兇猛的攻勢緩停了下來。而這剛好給了韓天霸一個可趁之機。大步往前一邁,一棍舞在對方的頭上,左手猛力奪過了對方手中的砍刀。

    那人一見砍刀被奪,也顧不得頭上的疼痛,撒腿就朝別處跑去。面對這種對己方不利的場面,天霸倒也不追趕,向劉彥斌微一點頭,表示謝意後,竄身又朝前方支援去。

    對方雖說人少,可人人手握大刀,而己方雖未有太多的片刀做武器。可畢竟人多,你打一下,跑了!他捶一下,跑了!反倒讓對手有氣而無處撒。這場面,也就這樣一直的僵持著!

    「警察來了!警察來了!」突然間,不知是誰大喊大叫起來。

    徐浩天聞聲,抬頭一望,果真不假,四五輛閃著燈的警車正朝這邊開來。

    「撤!快跑!」在這緊要關頭,雙方的領頭人都不顧別的了,放開喉嚨大聲的吼喊起來。

    這突入其來的變故,對於雙方來說,就像獅入鹿群般,讓場面更加混亂只剩下逃竄。

    可對於周圍的居民來說,就像一顆定心丸一樣,讓他們驚恐的心,找到了安撫,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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