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章 因為我是張文祥 文 / 應縣木塔

    冬至來了，按照下馬村鄉俗，今天是要吃餃子，各家各院從早上就開始忙碌起來，找屠夫買上幾斤肉，剁成肉末，拌上白菜丁，混成餃子餡，叫上關係親近的朋友，開始過冬至。

    老羅這天也早早起來，買了整整一條豬後腿。雖說老羅年輕時主要業務是在事主不知情下轉移財產，但偶爾也有業務量不足導致自己生活青黃不接。老羅就把轉移對像從銅錢、金銀等硬貨逐漸包括了柴米油鹽醬醋茶，還悄悄地跟著大廚學做飯，燒得一手好菜。

    今天他準備弄個烤豬腿給少年嘗嘗，至從張漢離開，張文祥一直寄情於悟道修煉之中，本來話就不多，現在基本上就算是啞巴了。老羅知道少年不久就要離開這裡了，心中有些傷悲，還經常想起小羅容貌，但金鱗豈非池中物，遲早有這麼一天。老羅埋怨自己，能給少年的東西不多，只有在這個特別得節日裡，烤一條上好豬腿。

    豬肉性平味甘，有潤腸胃、生津液、補腎氣、解熱毒的功效，適宜陰虛不足、頭暈、貧血、老人燥咳無痰、大便干結，以及營養不良者食用。這是中醫記載，不過對老羅沒有幫助，自己年輕時跟著一個蒙古大哥廝混過，那位大哥特別會烤羊腿。可現在這種情況，老羅只有拿豬腿頂缸了。

    扎馬步，氣沉丹田，出虎拳，凝氣提勁，老羅對著豬腿一拳一拳擊打著，這是「松肉」過程；聚三分力於拳頭，擊打時前半程緩慢蓄勢，後半程迅猛準確，保證拳拳在肉，招招錯位，把肉質打散。接下來老羅用本地產得胡油在豬腿上均勻塗抹了一層，又刷了一層鹽和孜然粒，架在了燒烤

    看，書；^網『！奇幻^黑的手指劃過了臉龐，留下重重地一筆。老闆娘「噗嗤」笑了，手背捂嘴，肩膀一抖一抖，老羅感覺在冰天雪地間萬花齊放，春暖花開。老闆娘看見老羅看著自己發呆，羞紅了雙臉，仍然伸出柔荑幫老羅擦去了臉上的黑跡。這一刻，老羅心中久違地感覺出現了，家的溫暖讓老頭全身燥熱，雙眼中春情激憤。

    正當老羅想要說點什麼，好讓自己下一步擁美人入懷地動作不至於顯得太倉促，少年回來了！張文祥看著二人曖昧的樣子，很是開心，喊了聲「程姨」，又不懷好意地看了看老頭，說了聲：「你們繼續哈，我進屋了。」

    老羅老臉大紅，說：「這孩子，沒大沒小，都被我慣壞了。」老闆娘笑了笑，就進了屋。

    晚上，熱騰騰的餃子端上了飯桌，油嘖嘖的豬腿擺在一邊，老闆娘給一老一少斟滿酒，自己加了一點點，然後看著老羅。老頭很不習慣，但二人都看著自己示意讓他說點什麼，一時豪氣萬丈，似乎有種天下我有得感覺。老羅舉杯道：「今天我們團圓了！」話音落，仰頭就干了。少年很高心，喊了聲「團圓」接著干了，老闆娘有些動情，眼角含淚，暗暗說了聲「團圓」也干了。

    於是，熱熱鬧鬧的冬至餃子宴就開席了。

    少年吃得最是開懷，一條豬腿被他吞了快一半了，要不是老羅怕他吃壞了，估計這小子能吃光了。「半大小子，吃窮老子，果然是對的」老羅看著張文祥地吃相，心中暗暗想著。

    老闆娘吃得不多，只是看著二人吃東西很開心，也很嫻熟得打掃著戰場。

    少年和老頭飯後閒聊，忽然張文祥沒頭沒腦說了句：「老頭，年後，我就要走了。」

    沉默……很安靜……

    老羅艱難地抬起頭看著少年，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是老頭沒想到這麼快。

    「嗯，我知道了。」老羅應道。

    少年不說話，老闆娘忍不住了，道：「孩子，外邊兵荒馬亂，聽說到處是兵，到處是匪，為什麼要出去啊？」

    少年堅定地看著老闆娘說：「因為，我叫張文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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