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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83章 文 / 月上梅梢

    這樣想著,洛槿初也不由得笑起來了,心中暗歎穿越到這古代世界已有這麼多年,也不知道青山剛昌那貨到底有沒有填完柯南這個超級大坑,依照她的瞭解,估計是夠嗆啊。

    正想著,忽聽香草的聲音在外面笑道:「姑娘在裡面嗎?」

    洛槿初忍不住笑罵道:「進來吧,鬼鬼祟祟的,幹什麼呢?難道我不在屋裡,你倒不敢進來了?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這麼小心謹慎了呢?」

    話音落,香草便和環兒月兒一齊打簾子走了進來,兩個小丫頭臉上全都是掩飾不住的笑意,就連向來穩重的香草,此時也是滿臉喜色。

    「怎麼了?撞上喜神了?」洛槿初疑惑地看著她們,忽然就見環兒搶上來兩步,跪下磕頭哭道:「姑娘,奴婢謝謝姑娘,奴婢本是身份低微,承蒙姑娘不棄,留在身邊聽用,如今又為奴婢做主,嗚嗚嗚……」

    「停停停……」洛槿初連忙拉起環兒,讓香草拿帕子給她擦眼淚,一邊笑道:「我竟不知咱們環兒倒是個小才女,這一套一套,倒像那些書生掉書袋兒似的。」

    香草笑道:「姑娘不知道吧?環兒爹爹原本是個知府老爺呢,只是因為……」說到這裡,猛然想起這應該是小丫頭心中的傷心事,因此連忙住口,輕輕打了自己嘴巴一下道:「看我,無端端提起這個做什麼?」

    洛槿初也確實不知道這件事兒,因見香草說漏了嘴,也唯恐環兒傷心,於是便笑道:「看你們這喜不自禁的模樣,怕是知道今兒這邊發生的事情了吧?呵呵,這一次,我料著四姐姐和二奶奶未必能讓嚴嬤嬤好過呢。」

    環兒月兒都是天真爛漫的年紀,藏不住心事,洛槿初曾經冷眼觀察了許多天,斷定她們不是別人派過來的眼線,因此這會兒方肯說出這話。果然,話音剛落,兩個小丫鬟就興奮的七嘴八舌討論起來。

    忽聽香草笑道:「姑娘,你的消息還不如這些小蹄子靈通呢,您還不知道吧,四姑娘為了那老貨,和二奶奶吵起來了。「

    「納尼?吵起來了?」

    這個消息委實太過勁爆,讓洛槿初一不小心就把現代的口頭禪給禿嚕出來了,香草眨眨眼睛,疑惑看著他,結結巴巴道:「拿……拿泥做什麼啊姑娘?您不會想去呼在嚴嬤嬤臉上吧?姑娘您……您不會這麼衝動吧?這可要不得……」

    洛槿初滿臉黑線,搖頭道:「我會這麼傻嗎?我剛才說的是『咦?』香**聽錯了。環兒,你說,我說的是不是『咦?』是不是你香草姐姐聽錯了?」

    環兒其實聽說的也是「納尼」,只不過這會兒姑娘向自己求證呢,她也懵了,再一想,姑娘為了自己,可說是煞費苦心,何苦在這種小事上不給她面子?因此連忙點頭,她一點頭,月兒也就跟著點頭。

    香草無奈笑道:「成成成,是我的錯兒,我的錯兒還不成嗎姑娘?咱們繼續說,就是四姑娘堅決要攆嚴嬤嬤出府,二奶奶不肯,所以母女兩個吵起來了,這事兒如今府裡多已知道了,只是還沒傳去老太太那邊兒,不知道之後二奶奶要怎麼了局。」

    洛槿初沉吟半晌,忽然冷冷一笑,輕聲道:「倒是熱鬧,二奶奶倒是比四姐姐要重情義的多。」說完卻聽香草笑道:「那是二奶奶的奶媽,自然感情要比四姑娘和她深厚的。」

    「太太們知道這件事兒嗎?」

    洛槿初想起潘夫人,忽然問了一句,卻聽香草笑道:「估摸是知道了,屏姑娘和蕊姑娘既然在現場,姑太太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件事呢?姑太太都知道了,兩位太太也不可能被瞞下去吧?」

    洛槿初點點頭,微笑道:「這麼說來,祖母還是信任二奶奶,想著讓她自己處理呢。」

    「姑娘,您說,嚴嬤嬤到底這一次還能不能站住腳?您是不知道,這消息傳出來,府裡不知道多少人高興地拍巴掌呢。素日裡就因為二奶奶管著廚房和採買的差事,那嚴嬤嬤仗著她的勢力,別提多耀武揚威,這下子落了馬,可不是讓大傢伙兒都稱意呢。」

    洛槿初笑道:「若真像你這麼說,那她就沒有翻身的餘地。即便不攆出去,也必定要送去莊子上,想在這府裡留著,是絕不可能了。」

    「姑娘就這樣篤定?」香草有些驚訝,想了想猶豫道:「可是……可是她必定是二奶奶的奶媽,二奶奶護著她呢。」

    洛槿初冷笑道:「護著她又如何?二伯娘一人之力,能比得上這麼多人?所謂牆倒眾人推,嚴嬤嬤便是那堵牆,她之前站的穩當的時候,有二伯娘撐著,自覺著高人一等。如今她自己把根基給毀了,牆外那些虎視眈眈的人哪肯放棄這機會?二伯娘就是有通天本領,也撐不住。祖母雖然現在不管她,但若是有人在她老人家耳邊吹幾句風呢?若是再有人在大伯娘,大太太房裡那邊吹風兒呢?甚至把這股風吹到老太太面前,你覺著,老太太肯為了這麼個囂張婆子去得罪仁親王府?」

    香草這才恍然大悟,不由得笑道:「讓姑娘這一說,嚴嬤嬤看來是斷沒有再在府裡立足的道理了。」

    洛槿初笑道:「這時候我倒有些佩服四姐姐,她是夠無情的,但她也看得夠清楚,不然的話,她不會寧可和二伯娘吵架也要攆走嚴嬤嬤。你要知道,小世子被燙傷了,仁親王府可就這麼一根獨苗,你以為她們會這麼算了?不是我這裡說狂話,若是我房裡的嬤嬤,又是我的奶媽子,或許不看僧面看佛面,仁親王妃心裡惱,但看在之前我對小世子的那點功勞上,大概也不會說什麼。但是二伯娘那邊,哪裡有這個面子?若是二伯娘對嚴嬤嬤的處理不能讓仁親王府滿意,這裂隙必然產生,老太太是聰明人,絕不會為了個老奴才就和仁親王府那邊生嫌隙的,那可是親王府,不是什麼侯府伯爵府。」

    香草和幾個小丫頭都拍巴掌笑,洛槿初伸了個懶腰,對她們道:「行了行了,去做事兒吧,這事情鬧到這個程度,也算是替環兒報了仇,你們都安分些,不要到處去說嘴,被我知道了,可饒不過,聽明白了嗎?」

    香草笑道:「姑娘放心,自從回府這幾個月,又是奶奶親自挑了月兒送過來,怎麼說也在一塊兒處了這麼長時間,大家還能不瞭解你的稟性?無非是低調收斂嘛,別的不會,這個還不會?不出去四處說話就是。」

    洛槿初笑道:「便是這個道理,有好東西,咱們偷偷吃了就是,難道還必要宣揚的滿天下都知道?你們既明白,就都出去吧,我也好好兒歇一歇。」

    香草便領著小丫頭退出去,這裡洛槿初閉了眼,嘴角微微笑起來,暗道從這次事情後,看看還有誰不長眼,非要來惹自己,哼哼!要讓她們知道,軟柿子也不是好捏的。

    剛想到這裡,就聽門外腳步聲響,接著香草進來笑道:「姑娘想歇歇,看來卻是難,奶奶回來了,聽說了今天的事兒,叫姑娘過去呢。」

    洛槿初坐起身,歎了口氣,想了想又道:「老爺回來了嗎?」

    香草笑道:「這倒是沒看見,老爺這些日子還是在書房裡。」

    洛槿初揮揮手道:「去把老爺也叫過來吧,我一起說了,省得多費口舌。」說完香草答應一聲,吩咐小丫頭去前院書房請洛濤,這裡洛槿初出了門,卻在秦氏門口遇到芳姨娘梅姨娘等人。

    芳姨娘便笑道:「聽說姑娘今兒出手很是整治了那嚴嬤嬤一番,這當真是大快人心的事兒,如今府裡誰不感謝姑娘……」

    洛槿初冷冷看她笑容滿面的把奉承話說完,心中冷笑,暗道還不肯徹底安分,動不動就在這裡給我耍小心眼兒呢,一邊想著,便垂下眼皮,淡淡道:「姨娘說話注意些,哪裡是我出的手?我和姐妹們在屋裡喝茶,可是什麼都不知道。等到知道了過去,小世子已經燙傷了,秦世子大怒,我也就趕緊和他一起回房給小世子上藥,這之前之後的事情,我毫不知情,還是姐妹們告知的,怎麼就成了我出手?」

    芳姨娘笑容一滯,僵了一會兒,方又勉強擠出笑容道:「婢妾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原本以為這是姑娘替大傢伙兒做的一件好事兒……」不等說完,便被洛槿初打斷,聽她冷笑道:「是不是好事兒,日後方有定論,我只知道,姨娘這話要是傳出去,只怕二伯娘就要立刻衝過來質問我了,這口鍋背著雖然風光,可惜二伯娘也不是好惹的,姨娘若是敢去惹,我把這功勞給姨娘如何?」

    芳姨娘面上變色,咬著嘴唇看了洛槿初好一會兒,才福身施禮道:「是婢妾的錯兒,婢妾說話造次了。」

    洛槿初點點頭,見洛濤和洛唯也從院門外走進來,她雖然不齒芳姨娘這些明裡暗裡的手段,對洛唯這個哥哥還是喜歡的,為了怕他面子上難看,便收了話頭。

    忽見秋夕挑簾子走出來,笑道:「奶奶在屋裡聽見外面有說話聲,果然是姑娘到了,咦?怎麼姨娘們也過來了?」說完看見洛濤和洛唯,忙福身笑道:「老爺。」

    眾人走了進去,洛槿初少不得把之前的話又說了一遍,秦氏搖頭笑道:「沒和你沾邊兒就好,你二伯娘那個人……嗯,燙了小世子,那老貨真是自己找死。」

    洛唯疑惑道:「我聽妹妹的話,這和嚴嬤嬤似乎沒什麼關係,都是月兒提著水壺不牢靠……」不等說完,便聽芳姨娘斷喝了一聲,罵道:「混賬東西,你幫著那老貨說的什麼話?這麼大了,心裡連個成算都沒有。」

    秦氏看了芳姨娘一眼,淡淡道:「妹妹急什麼?唯哥兒不過是稟性忠厚,所以不解,你就這樣罵他?便是管教,如今老爺和我都在這裡呢,更何況是當著這麼些人的面兒,你也注意些分寸。」

    芳姨娘全是剛剛在門外被洛槿頂撞積攢下的一股惡氣,此時聽見秦氏的話,立刻又意識到自己生氣之下,造次了,不由一張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正猶豫著要不要說軟話,只心裡實在是不甘啊。

    猶豫的當口兒,忽一眼看見洛濤正嚴厲望著自己,她心裡猛然一跳,連忙低頭道:「太太教訓的是,是婢妾造次了。」

    洛唯在旁邊有些尷尬,卻聽秦氏笑道:「唯哥兒想想,月兒能有多大力氣?提著那大水壺,還禁得住人去聳動她?雖然水壺是在她手裡,但若嚴嬤嬤不推她掐她,這熱水就灑不到小世子身上,兩位世子之所以只教訓那嚴嬤嬤,便是這個道理。她的囂張跋扈才是根源。日後你出門在外,也要切記謙虛謹慎,有時候那小人物看著小,想著可以張揚輕狂,卻不知什麼時候就惹了禍事。」

    洛濤在旁邊道:「唯哥兒要記住奶奶的話,前些日子晁大人不就是在這方面栽了跟頭嗎?」話音落,見妻妾兒女都投來好奇目光,他便搖頭苦笑道:「晁大人素日裡也算是老實本分,這京城裡大官兒多,他向來謹慎的,誰知下江南辦了一趟差,讓那秦淮河的十里香風一吹,便飄飄然忘了自己身在何方,竟讓一名歌妓纏上,及至不得不帶回家中,如今後院起火,他那妻妾鬧得滿城風雨,簡直都成笑柄了。」

    秦氏在一旁奇道:「這是怎麼說的?一名歌妓也敢要挾當朝大員?晁大人再老實,也不至於就被個歡場女子給降服了吧?」

    說完卻聽洛濤笑道:「所以我說人出門在外要謙虛些,晁大人起先也和你一樣想,誰知到後來,這歌妓竟拿出了什麼信物,原來她老娘是趙王的乳母,之前趙王奉詔北上京城,因為乳母體弱,就留在南方,卻不料趙王府之前被一夥馬賊攻破了,乳母不知所蹤,事後那些馬賊雖然也被抓住嚴懲,可之前失散死了的下人終究找不回來,卻不料晁大人就碰上了這麼一位人物。」

    洛槿初知道這其中恐怕不僅僅這麼簡單,定然又是隱藏著許多宮廷朝堂傾軋,因此也不刨根問底,只是靜靜聽著。跟著眾人唏噓了一會兒,洛濤又趁機教育了洛唯幾句,方命他們散了。

    這裡芳姨娘餘怒未消,一回了自己房間,便恨恨拍桌子道:「奶奶也就罷了,她是正室,壓著我一頭,如今連個妾生的女兒也敢在我頭上放肆,我在這個家還有什麼地位?從去了一趟鄉下,這府裡簡直就沒有我立足的地方兒了。

    洛唯跟在身後,聽見母親又在抱怨,心中無奈,正要走出去,便見芳姨娘轉過身來,擦眼抹淚的道:「唯哥兒,娘的指望全在你身上了,將來你定要出人頭地,替娘爭這一口氣啊,娘都快被那母女兩個給整治死了。」

    洛唯看著親生母親那心碎欲絕的模樣,表情上做出嚎啕大哭狀,實際上一滴眼淚也沒有。再想想秦氏,對自己雖然不是十分親熱,但每次見面,卻也要噓寒問暖勉勵一番,雖然那不過是幾句話,卻著實讓他聽了心窩裡都覺著舒服暖和,可自己的生母呢?何嘗說過這樣話?動輒便是自己要爭氣,將來要給她做主。對父親,她還有說不盡的小意溫柔,可是對自己這個親兒子,什麼時候還有過暖心舉動?自己在她眼裡,到底是兒子還是將來揚眉吐氣的工具?

    因這樣想著,心中陡然就生出了一股膩煩,沉著面孔道:「從鄉下回來到現在,娘這話聽得兒子耳朵都快起繭子了,可直到現在,兒子也沒看見奶奶和六妹妹哪裡欺負了姨娘。說到立足之地,姨娘在院子裡生活得好好兒的,倒是奶奶之前搬去鄉下,一住就是好幾年。我如今也大了,也不敢求姨娘關懷體貼,只是求姨娘再別用這樣話來哄我年少無知。知道的,說我是盡孝心,不肯反駁姨娘給您心裡添堵。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真是個傻子,姨娘怎麼說我就怎麼信呢。」

    芳姨娘愣愣看著兒子,洛唯見她面上表情變幻來去,就知道她又要撒潑跳腳了。是啊,洛濤秦氏甚至是洛槿初,她現在都不敢惹,只有自己,是她的親兒子,反抗她就是忤逆,她不衝自己發火,還能有誰任她捏扁搓圓?

    果然,就見芳姨娘震驚過後,便哭罵道:「我這些年的辛苦到底都是為了誰?就是為了你這麼只白眼狼嗎?如今你翅膀硬了,想攀著高枝兒,別忘了,你就再怎麼心裡巴望著,你也是我這個姨娘的兒子……」

    「夠了。」

    洛唯終於忍無可忍,他瞪著狀若癲狂的母親,冷著臉搖頭道:「我看你真是瘋了,這種話說出去,我會怎樣倒無所謂,你自己呢?讓父親聽見了,你想一想吧。」

    他說完,再也不想在這屋裡多呆哪怕一個呼吸的時間,轉身便大踏步走了出去。剛出門,便看見洛槿初站在門口,看見自己出來,似是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洛唯一愣,旋即也苦笑一聲,來到她面前道:「妹妹有什麼事兒?」

    洛槿初道:「沒什麼,就是想來和哥哥討東西,上次你買回來的那樹根兒做的幾個盒兒我很喜歡,想著讓哥哥出去時,再幫我帶幾個。」

    洛唯笑道:「這個沒問題,妹妹喜歡,我再給你買幾個回來。」一邊說著,兄妹兩個出了院子,洛槿初便笑道:「聽說園子裡梅花開得好,哥哥要不要和我一起過去看看?」

    洛唯笑道:「好啊。」心裡知道這六妹妹是有話和自己說,因與她一起去了。

    這裡芳姨娘看著那兩人走遠的背影,沉著臉站在門口,對守門小丫頭咬牙道:「六姑娘來了,為什麼不通知我?」

    小丫頭也很委屈,小聲道:「奴婢喊了的,姨娘沒聽見。六姑娘也就不讓奴婢說話了,本來她要走,卻不料爺出來……」不等說完,便被芳姨娘打了個耳光,聽她怒道:「還敢頂嘴。反了你了,還不給我滾下去。」

    小丫頭哭著跑開,這裡她的得力大丫頭米蘭便勸道:「姨娘和小丫頭們生什麼氣?當心氣壞了身子。說起來,倒是少爺這邊,姨娘看來得多上上心了。」

    「我上什麼心?你沒看見那小兔崽子剛剛是怎麼頂撞我的嗎?」芳姨娘氣咻咻道,話音落,就聽米蘭歎氣道:「姨娘,自從鄉下回來後,許是因為爺和奶奶日漸親近,冷落了姨娘的緣故,您這脾氣越來越大,全不似之前的溫柔了。別人也就罷了,少爺是您的兒子,就如姨娘說的,將來全都指望著他,可姨娘連少爺的月錢都要拿一半過來,平日裡也沒有什麼好臉色給他,一張口,往往就是訓斥,少爺哪裡受得了?」

    芳姨娘轉頭,惡狠狠瞪著米蘭,咬牙道:「連你現在也看著我可以隨意欺負了嗎……」不等說完,就見米蘭「撲通」一身跪下,搖頭哭道:「奴婢伺候姨娘這麼多年,若存了這樣心思,情願天打五雷轟。奴婢實在是不願意姨娘和少爺反目,姨娘,您這樣做,將來可別把少爺推到了那邊啊。我看奶奶如今倒是漸漸平和,三爺膝下只有這一個兒子,若是真要將他認養在奶奶名下,奶奶再存了心思,刻意籠絡少爺,等到將來,少爺倒和您這生身母親離了心,姨娘,那您可就真……」後面的話米蘭沒有說出來,只是伏地痛哭。

    芳姨娘的身子晃了一晃,米蘭的話讓她如夢初醒。想起從前自己和秦氏鬥,看著那夫妻兩個漸行漸遠,自己穩佔上風,那時候真是春風得意,所以面面俱到。可自從今年三爺和奶奶和好如初後,自己心中不忿,又不敢隨便動用陰謀詭計,心中一天比一天上火,這行動竟也漸漸落了下乘,難怪米蘭會給自己這樣一番忠告,只想想剛才兒子的態度,便可知道這丫頭真是一片忠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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