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 驚天一劍 文 / 苦味咖啡
怨聲未絕,上官飛的劍已經近在眼前。
少女木然的坐在李天開的懷裡,木然的看著前一刻還在數丈外,眨眼間近在咫尺,冷芒刺骨的劍,沒有絲毫反應。
她從沒見這把劍,也不知道上官飛會用劍,不用劍的上官飛已經是鍾府裡最狠毒的人,用劍的上官飛不過是在嘴裡又裝了顆牙的毒蛇,她不是八女中武功最好的那個,其他人一天之內都死了,她怎麼可能活下來。
先前寄望身後的男人,以為能夠僥倖存活,現在看來所托非人,反成了笑柄,最可惡的是這個禽獸不但輕薄自己還點住了自己的穴道。
活著本就不開心,死亡也許是種解脫,尤其是死在這個禽獸的懷裡,他長得真的很帥,帥的令人心動,功夫還那麼好,可能是老天可憐我這個悲苦的女人,在死前給我點安慰吧。
少女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兩行清淚溢出眼角,滾滾而下。
上官飛的劍沒人見過,就連鍾雄都沒見過,如果鍾雄見到這把劍,上官飛不會活到現在,也不會一直跟在他的身後。
這把劍和金刀一樣是專有名詞,卻不屬於上官飛,即便他是上官宏宇的兒子。
劍,無聲,只有殺氣,令人膽戰心驚,斬斷心神的殺氣。
李天開依舊沒有任何動作,對直刺眉心的劍恍若未見,只是抬頭看了上官飛一眼。
這一眼平淡無奇,沒有絲毫感情,似是街上路上相遇的目光。
這一眼詭異無常,生死之間淡然處之,似是臨死之人的渴望。
這一眼讓刺來之劍戛然而止,懸停在三寸之外,然後回撤,倒持在上官飛的手中:「你想死?」
上官飛的話讓緊閉雙眼暗自垂淚的少女猛的睜開了眼睛,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上官飛如此失態。
她想看看身後的這個禽獸是不是死了,卻無法轉頭,她想看看上官飛的劍有沒有刺中這個禽獸的眉心,卻無法抬頭。
這一刻,少女忽然有些討厭李天開,咬牙切齒的討厭,很想將撫在自己腰間的爪子放到嘴裡狠狠地咬上兩口,牙齒相碰,血流不止的兩口。
看書;網歷史(忽然有些心驚,因為他發現了一個根本性的問題,他怕李天開。
這個發現讓上官飛由驚而怒,為什麼我會怕他?就因為他是李天開嗎?他是李天開又怎麼樣?現在他已經中毒了,不再是那個在江湖上聲名鵲起的銀髮鐵拳。
李天開再如何狡詐,畢竟年輕,難道還能勝過鍾雄?
鍾雄老奸巨猾,時刻防備上官後人報仇,還不是一樣栽在了自己的手裡?
我為什麼要怕他?
哼,我不怕他。
上官飛再次慢慢舉起了劍,指向李天開。
「你怕我。」李天開微笑著搖了搖頭。
上官飛緊咬牙關,閉口不答,他怕自己一開口會洩掉心中的那股怒意。
「你的仇已經報了,何必再多造殺戮。你走吧,我可以不殺你。」李天開沒看他的劍,只是看著上官飛的眼睛,這雙眼睛裡有殺意,有怒意,也有掙扎。
上官飛笑了,譏笑,看著自己的劍道:「李天開,你在講笑話嗎?」
「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你是上官家唯一的後人了吧?我不想殺你。」李天開看了看他的劍,又看了看他的臉。
聽到李天開的話,那道疤痕突突的顫抖了幾下,像是隱藏著不屈和屈辱,上官飛臉色猙獰的道:「是又怎麼樣?你中的毒是我親手下的,你覺得你還能殺我嗎?」
「因為你怕我。」李天開歎了口氣,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沒說能不能殺上官飛,也沒說還有沒有能力殺上官飛,只是說上官飛怕他,這句話讓上官飛因為開口說話動盪不安的怒意立刻如燎原之火,洶湧澎湃。
「故弄玄虛,你還有力氣嗎?」上官飛咬牙切齒的盯著李天開,像是一條狩獵的毒蛇。
「你可以試試。」李天開不再理他,低頭繼續把玩少女的玉手,撫著少女腰肢的爪子還輕輕的拍打著,像是某個樂曲的旋律。
上官飛不再說話,也不再理會李天開,他的劍就是最好的證明。
一劍飛來,如流星,似追月,冷劍無聲,直刺李天開。
他要用這一劍證明自己的判斷,證明自己的無畏,證明上官族人的鐵血,證明很多事情,只有一劍殺死李天開,他才能有勇氣繼續證明。
這一劍,上官飛用盡平生所學,凝其精華融入其中。
這一劍,上官飛將十多年的屈辱化作憤怒盡情的宣洩出去。
這一劍,是上官飛有生以來最自傲的一劍,猶如神來之筆,石破天驚。
這一劍猶在刺來,上官飛忽然臉色古怪的看著一隻手,一隻白皙嬌嫩的手,一隻男人絕無只屬於女人的手,隨即上官飛停下身形怔怔的看著自己的前胸。
他在看,少女也在看,少女和上官飛不同,她先看上官飛的前胸再看自己的手,她怎麼也不相信,自己的手怎麼能夠傷到上官飛。
上官飛無劍時,一根手指都能點死她的五個姐妹,五個武功比她好很多的姐妹,手中有劍的上官飛讓少女心中生不起任何反抗的念頭。
可是,自己竟然傷到了一劍刺來的上官飛,這是怎麼回事?我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厲害?我怎麼會擁有如此神秘莫測的手法?
她實在想不明白,自己的這隻手怎麼能夠拿起桌上的筷子,又以一種自己從未見過的手法將筷子扔出去,更不明白那只筷子竟然能夠直接插進上官飛的前胸。
看著自己這雙手,相伴了十八年的手,幾乎熟視無睹的手,少女愣在那裡不知身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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