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 踏上征途（2） 文 / 衝啊為了瓜瓜

    被擠在張三刀和那瘦乾巴半大老頭中間假裝鎮靜的劉狗眼，腦海裡回憶的碎片逐漸清晰起來，彷彿回到了自己孩童時代，回到了那一天吃過晚飯後的時刻。

    十幾年前的那個晚上，劉狗眼扒完晚飯，剛準備起身回自己屋玩兒老爹給他剛買的時髦玩具，這時候，門被打開了，走進來一個人。

    來人劉狗眼也認識，此人經常與自己老爹捯飭些個『地貨』，再轉手加價賣給別的買家。

    每次來劉狗眼家，這個討厭的傢伙就總是讓兒童劉狗眼喊他『孫叔』，劉狗眼不答應，自稱『孫叔』的可惡傢伙就捉過劉狗眼來扒掉褲子彈可憐的小劉的小雞~雞，一直彈到劉狗眼哭叫大喊『孫叔』為止。

    所以劉狗眼但凡是孫叔來他們家串門，他就總是沒有好臉色給這個貌似有某種癖好的怪蜀黍。

    但是不能否認，心底裡，劉狗眼還是有那麼一絲欣賞孫叔的地方。那就是孫叔這人知道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而這些稀奇古怪的奇特事情，讓幼年的劉狗眼感覺，那簡直就是刷新自己的世界觀啊！

    不過這一回，孫叔好像沒心思搭理劉狗眼，而是忽視劉狗眼存在一般，直接越過他與自己父親看門見山的攀談上了，聽那語氣，好像是什麼緊要的事情跟父親商議。

    劉狗眼冰雪聰明的孩子，馬上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一聲不吭的乖乖回到自己屋裡。劉狗眼媽媽收拾完桌子，與孫叔打過招呼，借口說自己有事出去一趟，也走出了家門。

    孫叔屋裡屋外查看了好長時間，這才將屋門口緊緊關上，神色有些凝重地對劉狗眼父親說道：「老劉，找到了！」

    劉狗眼父親故作波瀾不驚狀，開口問：「找到啥了？」

    「十二守衛僧的所在地點！」

    孫叔說完話後，屋子裡一時陷入了帶著壓抑的沉默當中。

    「老劉，」半晌，孫叔終於打破沉默開口問劉狗眼父親，難掩惶急道：「你倒是說說怎麼辦吶！這些人，一直以來可都是指望你行動的！」

    劉狗眼父親起身去沏了一壺茶，回來將茶壺放在茶几上，輕輕晃動了幾下茶壺，倒了一杯香氣撲鼻的茶水放在孫叔面前，然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蹙著眉頭，緩緩坐下，道：「十二守衛僧應該在長白山麗一帶，那個地方，相傳可是過去七佛之首的毗婆屍佛圓寂前最後到過的地方，凶險萬分。

    「曾經，有不少人試圖查明毗婆屍佛在那裡逗留期間，究竟做了什麼，以求破解後來毗婆屍佛遺留下來的恐怖力量。只是，這些人可都是有去無回的——再者，即便孫兄你找到了毗婆屍佛身邊的十二守衛僧的所在地點，這沒有進入那個地方的具體圖紙，怕是也會」劉狗眼父親沒有說完後邊的話。

    孫叔拖了拖凳子，使自己離著劉狗眼父親更近了一些，壓低聲音道：「地圖我也找到了！」

    劉狗眼父親眉毛微不可查地抖動了一下，被孫叔看在眼裡。

    「老劉，我知道你是在擔心，我懂！」孫叔掏心地對劉狗眼父親說，「先不說這心裡邊難捨的各種牽掛，單就十二守衛僧的所在地而言，那簡直就是一處跟地獄一樣的絕死之地，只有去的份，沒有回的命啊！當年，就連東北王張大帥都不曾揭開過的秘密，我們這幾個人，恐怕也只有當炮灰的分兒！

    「但是，」孫叔話鋒一轉，「話又說回來了，老劉，你也知道我的為人，凡事那都講究個周全，這沒十足把握的事情，你見我何時做過？這一回，我是真的有十足十的把握呀！」

    劉狗眼父親的眉頭皺的

    看書網最快』？」

    「不想問問你的問題？」孫叔還是電話裡的那種語氣，讓人感覺死氣沉沉，沒有一絲的感情在裡邊。劉狗眼試圖去查探孫叔的表情，可孫叔一直低垂著腦袋。

    劉狗眼琢磨著孫叔話裡隱含的另一層一絲，思索一陣，回答道：「呵呵，孫叔，您要是自己想說的話，您不早就說了，還用的著拐彎抹角的？」

    孫叔從嘶啞的喉嚨裡『咯咯』出來幾聲刺耳的笑意，對劉狗眼道：「哼哼！小子，在我面前還自作聰明！」

    劉狗眼無言以對，被人看破了心思，感覺很不妙，這有些打亂劉狗眼的思維。

    「罷了！」

    孫叔還是保持著那個動作，繼續對劉狗眼道：「你小子還算聰明，憋著沒問我，即便問了，我也不會對你說什麼。趁著還有點時間，我就允許你問一些關於此次行程的最緊要的事情吧！」

    寶馬7速度很快，在鄉間土路上疾馳著，好在路況還算平整，車裡的人勉強還可以忍受。十幾分鐘後，寶馬7開上了一條省道，司機一腳油門，車子全速開向北邊。

    「孫叔，」

    車內的劉狗眼在得到孫叔允許後，略加思索，終於開口問出了第一個問題，道：「您讓張三刀——也就是張七這小子，到我店裡去引誘我加入您的時候，提到過一具屍體。我就是想問問您，這具屍體，是不是——」「十二守衛僧的其中之一，妥燈。」

    劉狗眼聞言，眸子瞬間呈現一個針尖狀，稍頃，又恢復了正常。

    劉狗眼嚥了口唾沫，平復了一下內心的情緒，繼續問道：「孫叔，過去七佛之首的毗婆屍佛，當年，在長白山麗，當真逗留過一段日子？」

    這一回，孫叔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反問了劉狗眼一個問題：「劉二標，你聽說過『屍』嗎？」

    屍體？屍首？還是其他什麼玩意兒？

    劉狗眼被孫叔的話整的一愣一愣的，心裡那叫一個氣呀！心說你個老雜毛，你倒是講明白你說的那個『屍』，指的究竟是什麼啊？！

    見劉狗眼吃癟，孫叔慢悠悠道：「人死之後稱為『屍體』，死而不僵稱為『殭屍』，可以引致千里大旱的，稱之為『旱魃』，等等這些，統稱為『屍』；然，還有一種你、你們，所不知道的『屍』的存在！」

    劉狗眼詫異地看著孫叔，等待下文。

    孫叔繼續道：「早在洪荒之時，盤古尚未開天闢地，世界處於混沌狀態，那時，便出現了游移在混沌中的最古老、也是一直到現在也還存在著的『屍』。

    「至於後來的玄魁將臣等等所謂的屍王之流，根本算不得什麼，」

    「孫叔，」劉狗眼不自禁地打斷孫叔的話問孫叔道：「這世界上，真的有······屍王的存在？！」

    孫叔不置可否，沒理會劉狗眼的問話，繼續自顧自道：「『屍』的存在，本來與天神與佛祖共同開創的六道輪迴沒一丁點的關係。可是，直到佛祖剛剛將人界渡了第一劫之後，『屍』發怒了。

    「原因在於，六道的輪迴，與『屍』的存在相矛盾，所以，最初的『屍』決定報復神界、佛界，由此引發了一場大戰，那次的戰果，在天界與佛界聯手之後，靠著微弱的優勢險中取勝，聯手封印了『屍』。當佛祖渡完人界第七劫之後，在某種原因的驅使下，封印著『屍』的法術漸漸變得弱了，察覺到危難似乎會隨時降臨的過去七佛之首的毗婆屍佛，派出一直跟隨在自己身邊的十二守衛僧，去到封印著『屍』的那個地方，負責起了看護的任務······」

    隨著孫叔的說話，劉狗眼終於明白了一些事情，可隨著心中疑問的被解答，更多的疑問又浮上心頭。

    孫叔大概說的累了，停了一會兒，之後又低垂著腦袋問：「到哪兒了？」

    前排司機老實回話道：「剛經過河北，離目的地還有差不多四個半小時的車程。」

    「嗯——」孫叔拖長著聲音滿意回復。

    車內一時陷入沉默。

    司機一路上一直快速又不失穩定的開著車，途中幾次加油時也沒多說一個字；張三刀在劉狗眼與孫叔剛開始談話的時候就已安然睡去；劉狗眼思索琢磨著孫叔說的每一個字，恨不得自己多長几顆腦袋；孫叔在劉狗眼與張三刀上車之後就一直保持著那個動作，中途車子加油時，也沒見他上個廁所啥的，這讓劉狗眼很是費解，以至於劉狗眼在心底都暗自腹誹孫叔是不是有啥毛病。

    寶馬7剛駛上通往黑龍江省內的高速，劉狗眼猛地想到一個問題，隨即，他的呼吸變得沉重急促起來，剛想開口問身邊的孫叔，這時候車身猛地一震，隨著劇烈的震動，寶馬7車尾失去控制急速的向一旁橫甩過去！

    劉狗眼胃裡一陣翻江倒海，腦袋撞在車門玻璃上的張三刀吃痛，一下子從美夢裡驚醒過來，張口就罵：「臥槽！怎麼開的——」

    張三刀話還沒說完，幾乎是同時，一聲刺耳的動靜與寶馬7車身一同向前猛竄了出去！

    劉狗眼百般難受之中回頭瞥了一眼，眸子頓時收縮成了針尖狀，用力了很長一陣，這才憋出一句話來：

    「臥槽，後邊有一輛坦克在追咱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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