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 禽獸不如 文 / 真眼看世界

    林馨怡把課串到了下午的頭兩節，自陳天一回到北春後她也經常和他在家裡一起吃飯，可那時候她一直沒有上位，最起碼在稱呼上就沒有。可這次不一樣，這次她是得到陳天一的稱呼認可的，甚至可能會成為事實的妻子。

    自打昨天和陳天一通完電話這小妞就一直處在幸福的興奮狀態下，甚至到午夜她依然睡意全無。這豈是是女人的通病：把愛情和家庭視為自己的全部，一旦得到心愛的人的認可比她們買彩票中得千萬大獎都要高興，所以對你的女人你可以沒錢，但千萬不能沒愛。最後只能借助安眠藥來解決問題。

    今天林馨怡在單位經常失神，同事們開她玩笑：這小妮子想情郎想入非非了，就是現在天上的驚雷她也聽不見了。的確林馨怡在想情郎，想著妻子和丈夫的第一次晚飯該是怎樣的情境？第一個夜晚該如何度過？被同事道破心思的林馨怡滿面緋紅，她沒有反駁，而是害羞一笑。

    「天一，你幾點能到家？」

    「五點半左右吧。」

    「那我做好飯等你。」

    「好。」

    宛如一對生活在一起很久的夫妻，陳天一一如既往的和林馨怡通了電話，他又怎知林馨怡的想法。

    經過兩小時的忙碌，一桌豐盛的晚餐擺在餐桌上。和以往二人晚餐的內容不同，今天林馨怡準備的是一桌中西合併大餐：牛排、披薩，紅燒鯉魚、四喜丸子、火爆甘藍和韭菜炒魷魚，林馨怡的用意很明顯：就是希望他們的感情和生活能紅紅火火喜慶圓滿。另外她又準備了一瓶百年干紅和一瓶三十年的女兒紅，餐桌兩側各放一個新的燭台，兩隻帶有「喜」字的紅燭上跳動著幸福的火苗。

    坐在沙發上的林馨怡心思並沒在電視上，目光一直在時鐘和門之間滑動。她的心跳動得很快，她自己都說不清是緊張還是興奮。她感覺時間過得很慢，似乎比平時慢了一倍還多。這就是等待，等待是幸福的，當你在期待中等待時；等待是痛苦的，當你漫無目的的等待。

    聽到了開門聲，林馨怡從沙發上調了起來，小跑到門口。

    「天一你回來了。」林馨怡一邊接過陳天一的包一邊說道。

    「嗯，你過來很久了吧馨怡？」

    「也不久，快去洗手吃飯吧。」

    一段普通的夫妻般間的對話陳天一沒有覺得絲毫異樣，可在林馨怡心裡這段說過次的話只有今天說出來心裡底氣十足。

    「馨怡今天是什麼日子，準備這麼豐盛的一桌美味？」

    「今天當然是一個非比尋常又值得一輩子紀念的日子嘍！」林馨怡一邊給陳天一倒酒一邊回答。

    「天一，為了我們的幸福我們乾一杯。」

    「幸福？好我們會永遠幸福的。」碰杯後二人一飲而盡。

    林馨怡又給彼此的酒杯斟滿：「天一還記得咱們第一次單獨吃飯的場景麼？」

    「當然記得，那是你大學報道的當天晚飯，咱們在三食堂的包廂。那還是我在大學時第一次去哪吃飯呢，那裡除了老師和校領導外，只有有錢的學生在那吃飯。」

    「我當時還想大學就是和高中不一樣，連吃飯都那麼高檔。後來我才知道怎麼回事，也知道你請我吃那頓飯花掉了你半個月的伙食費。」

    「誰說的？是不是方鵬告訴你的？」

    「你別冤枉人，後來每天吃飯我都跟在你後面，看你每天都吃什麼，我是推算出來的。天一，你最初不同意和我在一起是不是怕我吃窮你？咯咯。」

    ……陳天一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大學時代本就是屬於年輕人的成長和浪漫世代，可對於沒有賺錢的大學生來說戀愛覺得是一筆不小的花銷，所以很多人不得不放棄了在大學時代尋找培養自己終生伴侶的願望。那時的陳天一學費生活費都是自己賺的，所以他更明白賺錢的辛苦，四年的大學生活他一直借鑒。

    「天一，誰的一生都不是一帆風順的，磨難是我們成長和成熟的基石，越早經歷我們的能力就會越早提升，我再對你說一遍我的誓言，你若敞開心扉，我必生死相隨！貧窮富貴對我都無所謂，其實在我上高中的時候我就想好了這輩子非你不嫁。」

    「馨怡，我會給你幸福的，雖然我不能保證時時陪你左右，但我可以保證此生你是我的唯一。」

    「那來生呢？」

    「來生……」

    「傻樣，下輩子什麼樣誰能知道。來嘗嘗我做的菜。」

    不知不覺倆人已經喝光了一瓶紅酒，桌上的菜也所剩無幾。

    飯後陳天一要幫收拾被林馨怡以「這不是男人幹的活」為借口拒絕了。

    「天一，今晚咱倆睡一張床吧。」

    「這……馨怡。」

    「你都說我是你的妻子了，夫妻當然要睡一起了。」接著酒勁林馨怡掀開了陳天一的被子鑽進了他的被窩。身體碰觸的一剎那，陳天一感覺到一股灼熱，他伸出雙手緊緊地抱住林馨怡，在他額頭深吻了一下的嘴並沒有停留，而是順勢滑過她的臉頰，最後兩張嘴深吻在一起。他的手本能的在她的後背和臀部間遊走，一條腿壓在她身上。

    嗯，這是女人本能的反應，也是給男人的信號。林馨怡感覺自己從內到外都是那麼灼熱，她好像得到釋放，但未經歡愛的她又很緊張。

    陳天一的手緩緩的伸進林馨怡的睡衣裡面，忽然由退出來了。

    「怎麼了天一？我已經準備好了。」

    「對不起馨怡，剛從我放肆了。」陳天一坐了起來。

    「天一，我是你的妻子，你沒錯。」

    「馨怡，雖說人生是缺憾美，但人為造成的缺憾就不美了。」

    「我明白你天一，但現在社會都這樣，更何況我們是要一輩子在一起的啊！」

    「我很看不慣現在社會這一點，雖然我改變不了社會，但我可以管住我自己。其實如果每個人都想著並管住自己，那麼出軌的幾率就大大降低，同時離婚率也會大大下降。社會是需要進步，思想也需要發展，但有的東西則不需要發展的。我們把彼此的第一次留在洞房時好麼？」

    「天一，我想起一個故事，一個女人和自己喜歡的男人睡在同一張床上，女人在床中間放了一個裝滿水的碗並對男人說若越過這給碗就是禽獸。第二天醒來看見裝滿水的碗沒有被移動過，心裡非常生氣，便指著那個男人的鼻子大罵禽獸不如。」

    「馨怡，你以後也可以說我禽獸不如。」

    兩個人幸福地擁抱在一起。

    （未完待續，敬請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