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章 合作 文 / 真眼看世界
借助於大學城的文化氛圍，經過一個月的發展，哈市的東坡雅居已經被哈市的美食週刊評為「最受哈市人民歡迎的十大特色美食店」之一，當然位置比較靠後，主要是因為陳天一沒有給美食週刊贊助費。
今天哈市的東坡雅居破例提前打烊，陳天一、方鵬、毛明、王婷等簡單餐飲文化公司的成員都聚集在這裡，這是公司的第一次慶功會。
陳天一舉著酒杯：「我先敬大家，正式大家的努力，才使得東坡雅居在哈市取得這樣的成績，謝謝你們。」鞠過一躬後陳天一的酒一飲而盡，其他人也站起來將這第一杯就一飲而盡。
陳天一併沒有坐下：「鄭傑，這杯酒我敬你和你們的團隊，你們辛苦了。」
「陳董，這是全公司的功勞，我們只做了我們該做的事，不辛苦。」身為哈市東坡雅居掌櫃的鄭傑雖不到三十歲，但應酬起來如此老練，他原是哈市一家連鎖湘菜館的經理，與陳天一在冰燈節上認識的，陳天一對人才很是重視，於是以3倍薪水的待遇把他挖過來。眾人再次一飲而盡。
「王婷，這杯酒我敬你，你的策劃和運作才使得我們在哈市能一鳴驚人。」的確，東坡雅居進入哈市的營銷策劃，就是出自王婷的「猶抱琵琶半遮面，千呼萬喚始出來」的調胃營銷。
「謝謝陳董的賞識和認可。」王婷舉起了酒杯和陳天一對碰下倆人把酒乾了。
「毛總，與你合作好似錦瑟和鳴，咱們一起努力，來幹。」
毛明沒有說什麼表態的話，只是微笑著和陳天一碰下下杯兩人一飲而盡。默契這個東西就是這樣，沒有的時候即使千言萬語也未必能理解對方，一旦有了哪怕一個眼神一個表情彼此都能心領神會，此時的陳天一和毛明之間已經有了這種默契。
「我想要怒放的生命，就像飛翔在遼闊天空……」
就在陳天一準備向方鵬敬酒的時候，他的電話響了起來。
「你好，哪位。」
「你好陳董，我是金聖豪的總經理徐輝。」
「你好徐總，找我有什麼事麼？」陳天一對金聖豪感覺很熟悉，可一時間卻又想不起來。
「是這樣的陳董，我們老闆想和您見一面，向您學習下經驗。」對方很客氣的說。
陳天一的大腦在飛速旋轉，n種可能瞬間都在出現了一遍：該面對的想躲是躲不掉的，陳天一暗想到，更何況他根本沒想躲。
「好啊，我也想著向你們取經呢。」
「陳董過謙了，如果方便的話請陳董今晚七點到中央大街的金聖豪總店，我會請我們老闆在那裡等您。」
中央大街金聖豪？陳天一立刻想起來，這個金聖豪是一家外面裝修很奢華的飯店，至於是什麼特色陳天一就不知道了。與東坡雅居一樣，金聖豪也被評為「最受哈市人民歡迎的十大特色美食店」之一，只是人家排在第一位，東坡雅居排在第十位。
「好的，我會準時赴約，再見。」
「徐傑，金聖豪你知道麼？」掛了電話的陳天一問道。
「陳董，金聖豪在哈市乃至全省都是很有名的。我聽說這家店是四爺一首創立的，期初並不對外營業，只是一些體制內和軍隊中的重要人物才有資格享用。四爺四十歲生日就在這裡高調擺了一回，連省長都親自到場了，屋裡屋外都放著長條桌，上的菜是滿漢全席。後來四爺走了，這裡被政府沒收拍賣，被一個姓李的大老闆買走了。後來才知道這個李老闆就是當年人稱『五爺』的四爺手下第一軍師。五爺接手後改變了經營模式，走起連鎖的路子來，特色是東北菜和東北傳統菜，完全高端路線。」
「這個五爺你接觸過麼？他多大？」
「我沒有見過五爺，但聽說他應該六十多了。」
「大家今天一定要盡興，我不能和大家一起狂歡了，就煩勞毛總代勞。方鵬咱倆去一趟。」
……
陳天一和方鵬到達金聖豪總店的時候距離七點還有五分鐘。
「歡迎觀臨金聖豪，裡面請。」雖然已過立春，但哈市的溫度依然在零下三十度左右，而門口的兩位美女迎賓依然穿著旗袍，雖然能看到她們瑟瑟發抖的身體，但臉上的笑容讓人感覺是那麼溫暖。
金聖豪總店是一棟獨立的七層樓，佔地面積約三千平。進門後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一百五十平的大廳，一個巨大的壁畫鋪滿了整面牆，壁畫的內容彷彿是中國近現代史的縮影：從辮子頭到中山裝，從地卡布到各類潮男潮女，當然他們做的都是同樣的事——在金聖豪裡面就餐，中間一句話尤為醒目：企業是社會的。右手側中間位置是一個十米長兩米寬的服務吧檯，3米長的紅木酒水架上只有十幾種酒，三個身著旗袍的美女站在吧檯裡面，甜美的笑容和筆直的站姿一眼就能看出是經過專業的訓練。左邊則是一排紅木桌椅供客人等待和休息，牆上裝飾著配有標注的各種捐贈的照片。
「歡迎光臨金聖豪，請問二位有預定麼？」
「我們是應徐總相邀而來的，我叫陳天一。」
「你好陳董，徐總交代過您要是到了直接帶您到老闆辦公室，請隨我來。」一位美女說著從吧檯裡走出來帶著陳天一方鵬直接來到七樓的一個房間。
「老闆，陳董到了。」女孩敲著門說道。
「請他進來。」一個有些蒼老脆弱的聲音從屋裡傳來。
「陳董裡面請。」女孩打開房門，待陳天一方鵬進去後禮貌地關上了門。
眼前的一切讓陳天一方鵬驚呆了：屋裡只有一套陳舊的辦公桌椅和一組四人沙發，四面牆上滿是曼德拉不同時期的照片和他說過的經典話，這哪是老闆的辦公室啊？簡直就是一個曼德拉fans館。一個滿頭銀白身材瘦弱穿著一身灰色長衫雙目炯炯有神的老人雙手握著拐棍坐在椅子上，看到陳天一他們進來，老人病沒有起身，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坐吧。」
「五爺，其實早就該來拜訪您，只是我一直在北春那邊，這不今天下午才到哈市。我本想一到這就來看您，但又怕影響您休息，沒想到還是讓打電話找我，真是過意不去。」陳天一寒暄著。
「客套的話咱們就別說了，我找你來只有一件事，你哈市的東坡雅居我收了，我給你三千萬，如果你願意，北春的我也一起收了，我共出價一億。」
「五爺說笑了，您家大業大的哪能看得上我的小店，你這個店一個月的收入就抵得上我那小店一年的收入了。」陳天一笑著打趣道。
「我真就看上了！既然你都叫我五爺了我想你一定沒少瞭解我。」五爺強硬的說道。
屋內的氣氛霎時緊張起來。陳天一明白：雖然現在社會法制健全了，可這裡是哈市不是北春，是五爺的一畝三分地，憑五爺的實力和手段完全可以一分錢不給直接接管了自己的東坡雅居，給錢只是敷衍和試探；若是答應了自己的夢想就破滅了，若是不答應又有什麼辦法能說服五爺呢？陳天一的腦門出現了汗珠。他直直的看著眼前這個看上去很瘦弱又很霸道的男人，大腦在高速運轉著。眼角的餘光看見了牆上牢獄中的曼德拉照片，他的大腦閃過一道靈光：可以試試。
「我看五爺屋內的陳設，我想五爺一定很喜歡曼德拉總統。」
「是的，他一生歷盡千辛萬苦只為自己的夢想，而又是一個不自私的夢想，這才是真正的偉大。」
「是呀，只有曼德拉總統配得上世界總統的稱呼。我們和曼德拉總統一樣都是堅持自己夢想又拚命努力的人對麼五爺。」
「嗯，以前我就跟四爺說過錢那東西太多沒用，權利那東西更是一把雙刃劍。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雖然在人前看似百般榮耀，可背後的辛酸和承受又有幾人能知曉？滅個人匆匆來到這個世界，有得如雲煙過眼一陣清風便無痕，有得留下千古罵名，有得則名垂青史。我不求名垂青史，只想後人知道我曾經來這個世界走過一回，並且還做了點小事就行了。」五爺眼睛迸發出憧憬的光芒。
「五爺，我雖沒有您那麼高的覺悟，但我也不是一個自私的人。我做東坡雅居是為了弘揚東坡文化，影響甚至改變社會氛圍。我們有著五千年的悠久歷史，甚至曾經在某些階段影響著整個世界，如今我們被這個世界影響著，我們老祖宗留下的財富我們一點都沒有用到，反而是某些外國人學了去，變通成他們自己的東西來影響我們。我知道我一個人勢單力孤根本不能扭轉這個局面，所以我想和眾多有識之士合作，讓我們華夏國再次屹立世界之巔。」
五爺騰地一下從凳子上佔了起來，逕直走到陳天一面前抓住他的手：「小伙子，你們八零後能有你這樣境界的人鳳毛麟角。我原本以為我此生終要庸庸碌碌，你讓我又看到了希望，你若不嫌棄我老頭子願意和你合作，給你的夢想，不對是我們的夢想加一把柴。」
陳天一也站了起來，雙手緊緊握住五爺的手：「五爺看得起我，我求之不得啊！明天我就把我的發展規劃給您送來，您多給提提意見，另外我會讓我的法律顧問方鵬擬一份合作合同。我們就此退出哈市，以後全省的東坡雅居都給五爺了，五爺以後就多費心了。」
「哪的話小伙子，我應該感謝你啊！走，咱爺仨今天不醉不歸。」
「五爺，咱們不醉不歸。」陳天一方鵬兩人一左一右扶著五爺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未完待續，敬請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