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章 牆頭草成精 文 / 趴在人生邊上
第二十一章牆頭草成的精
老實說面對牛魔王和紅孩兒我怕了，特別是紅孩兒，我的修行是所謂的「靈台方寸，斜月三星」，也就是心的修行，我越認同孫悟空這個人格我的法力便越高深，不過與此同時我的眼病也越嚴重，我怕紅孩兒再用三昧真火給我熏一次。——確實很窩囊。
按說紅孩兒不該出現在這兒，他不是被觀音姐姐收走當善財童子去了嗎，我問老濟：「紅孩兒不是有觀音管著嗎？」
老濟解釋說：「紅孩兒桀驁不馴，後來觀音懶得管他了就把他放養了。」
好嘛，一頭牛和一個羅剎鬼雜交出來的也難怪那些高高在上的佛不拿他當回事兒，紅孩兒這和八戒是相同遭遇。
只見紅孩兒和牛魔王吃著吃著鍋就熔化了，湯漏出來把火熄了。牛魔王使勁兒拍紅孩兒的腦袋罵道：「你傻呀，用三昧真火肯定會把鍋熔了的。」
紅孩兒頂嘴：「你不也剛知道嗎？」
我們一群人側目看這對父子鬧內訌，他們見我們在看也乾脆不坐著了，拿起碗筷起身板著臉向我們走來——我小聲問如意這爺倆的法力裡有敲碗筷攻擊這一種麼，如意搖頭戒備。
那倆到了近前我們一桌子人噌的站起擺開架勢，只見他們突然眉展顏笑的鞠躬問好，牛魔王：「齊天大聖賢弟好，諸位尊者好。」紅孩兒：「孫叔叔好，諸位尊者伯伯姐姐好。」
我想他們難道欲攻我不備，抖著聲問：「好好，都好，那個二位……咱們出去動手不知道好不好？」
牛魔王和紅孩兒異口同聲訥訥的說：「沒吃飽，可以搭個地兒嗎？」
我反應慢了半拍：「……沒事兒，坐，都坐，吃吧吃吧，老闆再來一件啤酒。」
這爺倆的胃口可真不小，我本來以為牛是吃草的，哪知牛魔王吃肥牛吃得津津有味，還一邊給兒子夾牛肉片一邊勸兒子：「嘗嘗我的這個牛肉，可好吃了。」紅孩兒皺眉抱怨：「不要，和你一樣有股味兒。」我們汗了一個。
我給牛魔王下了一盤肥牛，小心翼翼的問他：「牛哥，你們這是……」
「讓我們來給你找事兒的人帶我們去吃東瀛館子，真沒吃飽，還是這火鍋實惠。」牛魔王大嚼著說。
「找事兒？您這不太好吧牛哥？」真行，我請他們吃得有力氣了就來跟我拚命，我這冤大頭做得太專業了。
「各為其主嘛孫叔叔，沒有辦法。」紅孩兒答道。
我頓時火大了，把筷子往桌上一拍：「那你們在這兒蹭吃蹭喝就有辦法了？老子把你餵飽了轉身你就揍我？老闆，結賬收桌！」我是想反正要打，咱不能讓他佔了便宜。
紅孩兒頓時暴眼鼓腮喝道：「敢？！」作勢要錘鼻子噴火。
「好吧，你們吃你們吃，我們走。」我真怕煙熏火燎。
我剛要起身，牛魔王就一把拉住我：「誰也不許走！」
媽的，窩囊到姥姥家了！反正我現在也不是學生了，打架不能違反校規校紀被開除，「好極了，當我是蔫柿子可勁兒捏是吧，打你丫的！」
見我真發火了那爺倆也服了軟，叫大家先坐下好好說。牛魔王諂笑著說：「其實來找事兒也不是真得拚死拚活的，誰不想過個安生日子呀。」紅孩兒點頭稱是。
我們這邊紛紛問他是什麼意思。老牛敬了我們一杯說：「來這兒只要跟賢弟過兩招摸摸你的實力回去就足夠交差了，沒必要打打殺殺的。」紅孩兒說：「老爸說得對。」
我心下舒坦了灌了口酒笑道：「牛哥真看的開嘿。」
牛魔王歎氣說：「我是覺得地宙這麼干沒意思，就算它光線不好上萬年見不著亮堂的日子，但是四宙平衡大家吃吃火鍋唱唱歌不好嗎，非得把其他三宙都擼掉？就算他打到須彌山界去他張三還是張三，變不成王二麻子。」紅孩兒：「老爸說得太對了。」
「那你們為啥還幫著地宙？」
「這個……」老牛訕笑著說，「目前除了天宙目光短淺置身事外，就屬地宙這邊麻煩事兒最少了。」紅孩兒補充道：「等哪天叔叔你們的實力很強了，我們還得投靠你們，歡迎嗎？」
我歎服：「你絕對不是大黑牛成的精。」
「那是什麼成精呢？」爺倆一同發問。
「牆頭草。」
……………………
我們一夥人吃完飯由李誕騰結賬，出了館子我們得找個地方過上兩招意思意思，到了個空曠地界，牛魔王卻笑著擺手說不必了，不用動手我就開心了。我剛準備跟這對父子告別牛魔王就瞬間變出混鐵棍對著我猛敲下來，我心急之下往左跳開，誰知這牛魔王本事好生了得，猛砸下來的鐵棍卻還能轉圜變向朝我風似的掃來，我只能往上飛躍起。
牛魔王一掌向我劈來，勁氣劃開了空氣如刀刃一般，我避無可避準備硬扛，雙手合攏擋在身前扛下一擊，吃痛同時朝後倒飛出去，我立穩身形察看手臂倒並未受傷，不過衣服破了。我們這邊的人紛紛大嘩，不知牛魔王突施攻擊到底是何用意。
老牛擺手笑道：「別誤會了，突然的攻擊才能探出一個人的實力，看來現在的賢弟已經有我四分之一本事了。」
「嘿，什麼叫四分之一？」我怎麼說也是宙界大戰的關鍵人物，現在這群神魔佛無論好壞那都是圍著我在轉呀，實力只當得了牛魔王的四分之一確實不太得勁。
牛魔王哈哈大笑的與紅孩兒騰雲而去，留我一人呆怔良久。老濟拍了拍我的肩道：「知足吧，平天大聖牛魔王當年在火焰山與你鬥了個不分高低，你這算覺醒四分之一的實力了。」
我們一群人散了各自回家，我在家外不遠處找了個沒人的地兒降下身形之後步行回家。到了家又是好一頓臭罵：「跟人打架了吧兔崽子？！」
我說：「哪能打架呀，憑我這身板除了牛魔王沒人敢惹我，這是被扒手割爛的。」
「割你袖子？那扒手不得餓死呀。」
「好吧，我說實話，這是被牛魔王弄爛的，不騙您。」
我爸又開始到處踅摸他那柄錘子。
………………
我爸媽嘮叨完這些又開始督促我找工作。我爸教訓道：「小子不見了一年學會坑爹了，隨口扯謊呀。」
「我哪敢騙您這老狐狸呀？」
「說掙了一百萬，冥幣都沒見著呢。」
「您掉錢眼了是吧？」
我媽苦口婆心的說：「老大不小該懂事了，你出這麼個失蹤的事兒我們也沒打你罵你，就想你找份踏實工作娶了老婆養孩子，平平安安過個安生日子。明白嗎？」
「我明白，明天就找工作去，過安生日子。」我心說我這輩子也別想安生了。
當晚我就沒睡著，實在不行就打了電話給孟夢問她準備找什麼工作，孟夢說已經面試了一個文秘工作，八'九不離十有戲。我問：「老闆是男的吧？」孟夢倒學會貧嘴了：「女的能要我？放心吧，就算他是西門慶也沒本事動我的。」
我那個愁呀，中文系畢業的說得好聽叫做作家預備役，說得不好聽叫做撲街特種隊，能靠稿費交上電費的作家本來就少，還要被理工醫科分流，特可恨的就是醫科，給人治身體都治不好，學什麼魯迅揚言給人治精神。
我上網到處翻到處問得到的回答大多是「啃老前途好」「做鴨來錢快」「不如去吃屎」之類的，最靠譜的是說「賣保險」、「當編輯」、「求包養」（這條我覺得還行）……
後來我看到了一條回答讓我不禁怦然心動——網絡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