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 常回家看看 文 / 趴在人生邊上
記得很多影視劇裡演過闊別多年的遊子歸家認親，反正情節場景都是抱著哭得死去活來滿地打滾。我按響家裡門鈴的那一刻，我在想家裡地今早拖沒拖，適不適合打滾子。
我爸在貓眼裡看了一眼就呱呱的往回跑，邊跑邊朝廚房喊：「外面有一孫子長得特像咱兒子。」
我：「……」
我爸媽都湊貓眼裡看還在那兒討論：「嗨，別說還長得真像。」「這孫子誰呀……」
本來打算來一場苦情戲的，這倆活寶把我逗樂了，我忍著笑喊道：「就是你兒子，快開門！」
然後這倆開了門一把擁住我開始哭，邊哭邊抽抽著喊：「你個臭小子到底跑哪去了？！」——情節太跳脫了導致我立時就懵在當場。
我爸媽這一年裡真的瘦了許多也憔悴了許多，眼神都恍恍惚惚的感覺一年老了十歲。他們吃飯時只顧給我夾菜也不問這一年我去哪了，吃完飯二位就一直盯著我瞧，這個說「變黑了」，那個說「對，變醜了」——有這麼說自己兒子的嗎？
終於我爸反應過來了問道：「這一年你跑哪去了？我們報了警還自己四處貼尋人啟示就是找不著，還買新聞尋人了。」
我那個窘啊，幾乎把頭埋褲襠裡了：「我……我……」
我爸見我如此為難大動肝火喝罵道：「臭小子是不是拐跑了一個女孩子！」
我心說要糟，孟夢與我一起失蹤了一年我爸媽和她爸媽肯定都知曉了，這一點再怎麼瞞也瞞不過去，我看著我爸供客廳裡做紀念的那把錘騸鐵錘打著顫說：「我…我和她…她私奔來著。」
「奔哪去了？去做什麼？」我爸審問。
「去那個……看得最遠的地方，和她手舞足蹈聊夢想。」我差點沒唱出來。
我爸噌一下抄起那把沾染無數黑水牛精蟲的錘子喝道：「小兔崽子敢玩老子！」我媽趕緊攔著回頭支應我：「趕緊跑呀！」
我見麥虢德先生使勁兒推搡我媽，我怕這倆磕磕絆絆傷著了，於是我給我爸使個定身術然後拉我媽坐下。我奪出我爸手裡的錘子往茶几上一鐓教訓道：「老大不小了還學人孩子掄錘子，閃了腰咋辦？」
我媽看我爸不動了都快急哭了，我那個焦頭爛額啊。安慰這解釋那的說老爸被我點了穴，並說這回私奔可沒白私奔，不僅學了一身本事而且掙了一百萬。後來我爸心情平復了些我裝模作樣在他身上點兩下趁機解了他的定身咒，這倆被我唬的一愣一愣的。
大學裡由於無端端缺了一年課畢業證和本科學位證書拿不到了，小爺辛苦寫（抄）了三年大學作業到頭來還是一個高中文憑。第二天我爸問我：「讀書是別再想了，準備怎麼混吧。」
「還能怎麼混，找工作唄。」
我媽說：「你不是掙了一百萬嗎？投資做點生意比給人打工強呀。」
「我……」我上哪給她找一百萬去，對了！差點把校花保鏢這茬給忘了，雖然咱做保鏢沒有各種御姐蘿莉教師警花的開後宮，但這點錢總得撈著的。我趕緊掏手機卻沒掏到，手機被六耳獼猴給我炸了，我奪門而出，我爸在後邊吼：「剛回家又跑哪去呀？」
「給您找錢去……」
「小兔崽子！」
我到了空曠地方輕聲呼了幾句「濟哥」，老濟就從時空波動裡走了出來對我說：「想找王老闆要錢？」
我臊眉搭眼的討好他說：「還是濟哥神通廣大。」
老濟搖頭：「難，咱們失蹤了一年別人又不是不知道。」
「讓少昊給王瑩說說唄，他不是人家姘頭嗎？」
老濟苦笑道：「少昊失蹤一年，王瑩生著氣呢，他也蛋疼得很。」
提到了蛋疼我就問：「李誕騰怎麼樣了？要不叫這小子資助我點兒。」
「差點沒被他爸揍死，現在他爸讓他出國弄份學歷他死活不答應，鬧得說要斷絕父子關係。」
估計孟夢的境況也很不好，全是失蹤一年給害的，我問：「我們失蹤了一年，地球上妖魔鬼怪又多了不少吧？」
「我這一天到處跑也是為了確認這事兒，倒是覺醒了一些人，地宙沒有再派人來。須彌山王的禁制這一年裡沒有絲毫崩壞，你傷一好就又開始崩了，彷彿是為了等你養傷似的苦苦支撐著。」
還是須彌山王哥哥對咱好沒有給小爺添亂，我打定心思要從哪兒搞點錢來：「能給我聯繫一下那個王老闆嗎？」
「死了。」
「你丫耍我吧。」老濟這個害人不利己的混蛋肯定是不想幫我忙。
老濟擺手聳肩說：「不騙你，真死了。被妖怪殺的，因為少昊和王瑩的關係牽扯到了他。」
「算了，這一百萬就算打了水漂吧。」
「說得跟你啥時候有過一百萬似的。」老濟白眼相視鄙夷道。
我無奈只好回家，準備隨便拿點理由搪塞一下我爸媽他們，然後想著踏踏實實的找份工作開始混點吃等著死。到了家一敲門，我媽眉開眼笑的來給我開門接著慫著我進屋。
我邊走邊問：「這麼開心，您懷了弟弟了？」——「咋跟你爸一樣一點正型沒有。」
到了客廳看到如意規規矩矩的坐在沙發上接受我爸的審問呢。我爸問：「和大麥怎麼認識的呀？在大學裡吧？」
「最開始是在海底認識的。」
「潛水愛好者呀，從沒聽說大麥也愛幹這個。」
如意微笑著神往說：「他來海底搶我。」
我媽就在那兒輕聲問我：「這是你拐跑的那個女孩吧，長得天仙似的又乖巧得很，就是說話有點糊塗。」
我：「……」
又雜七雜八聊了半天，我媽看著時候差不多了就說去廚房做飯，如意搶著說自己去做，我爸媽死活不同意最後還是拗不過如意撒嬌。我爸笑著說：「喲呵，想在未來婆婆面前表現一番了。」
我想這不得了了，孟夢再來我怎麼說，說我其實拐了倆女孩？我趕忙解釋：「爸媽，這不是——」
如意搶著替我說：「爸媽，這不是要表現，大麥很早以前就吃慣了我炒的。」我雙手遮眼，風景太美我不敢看，她這爸媽都喊出口了。
我爸媽笑得合不攏嘴滿口應誒，估計已經在心裡意'淫著抱孫子了，我媽作勢白了我一眼說：「娶了媳婦連娘都忘了。」
「我沒……」我臉都抽抽了。
「還說沒有，先從嘴上忘起。」
她們去廚房做飯了，客廳裡剩下我和麥虢德先生倆男人。我想先跟他解釋清楚吧：「爸，我沒想娶她，她就算我的一個朋友。」
我爸的臉色頓時變了先是通紅再是鐵青，然後站起來滿客廳逛蕩肯定是在找他那錘子。我也怪了，這有啥好氣的呀，雖然如意對孫悟空一片癡心但是娶了她那孟夢怎麼辦，憑如意和我前世的故事我把她當親人。
誰知我爸他指著我罵破口大罵：「拐跑了人家還不想娶！你個花腸子黑心肝的兔崽子，看老子揍不死你！」
「爸，誤會了，我沒拐她……」
「還說，不想娶還開始耍賴了是吧！叫人姑娘家怎麼辦？好好的名聲被你敗了，叫人家長怎麼說你，怎麼說咱們！」
「哪跟哪呀，我哪敗她名聲了呀。」
「被你拐了一年，還有名聲嗎？我看姑娘家有點懷孕的跡象了。」我爸越說越氣，差點沒跳腳蹦到房頂上去。
不是哪看出來懷孕的跡象呀？！得，越描越黑我這跳黃河裡都洗不清了。
我媽跑出來看到這情況就趕快勸我們別吵了，讓人姑娘聽著了算個什麼事兒，這時有人按響了門鈴，我在心底祈禱著來人不是孟夢，她要再一來我爸就可能立馬去鐵匠鋪打柄錘子騸了我。
我顛顛耷耷的去門邊看貓眼，霎時臉都白了——來了倆女的，一個是孟夢，另一個是白骨精。我今天就要交待在這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