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七章 神秘文昭 文 / 蕭雲紫雨
薛雲軒點了點頭，轉過頭問道:「你們誰和我一起去？」
「我！」董英第一個舉手。
「我就不去了，留在這陪倩姨。」董襲搖了搖頭，他有保護好倩姨的責任，因為在所有人中就數他實力最強了。
「那我等著少爺，保護少爺的安全。王虎，李蒙你們留在這裡護著夫人。」
「知道了，周大哥。」
「那我們走吧。」薛雲軒迫不及待地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雲軒。」
「怎麼了？」薛雲軒回過頭疑惑地看著柳嫣。
被薛雲軒這麼一打斷，柳嫣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扭捏地擺弄了下手指，聲若蚊蠅，說道：「沒，沒什麼。」
薛雲軒在心中無奈地搖了搖頭，面帶微笑地說道：「你就好好留在這裡陪倩姨說說話吧。我們就只是出去走走。」
薛雲軒哪呢不知道柳嫣心裡的想法，只是總不能把倩姨一個人丟在這裡不管吧。而且他這次出去可還有一件事要做，若是想的沒錯，那他就要去把握自己的未來。
董英本就可以算是薛雲軒的「死忠」，周倉也是。薛雲軒自然不介意他們的跟隨。至於柳嫣，有些事還是事後告訴她來的比較好。
剛走離茶攤幾步，董英就意識到一個很關鍵的問題，這是打算去哪？
「逛。」這就是薛雲軒的回答，因為他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走向何處，只能繞著這個會場四周到處轉悠，有緣，命中注定，那麼有些事就一定會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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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這個會試場地不遠處的一條街上，出現了那麼一群人，四男一女。若是薛雲軒在這裡的話一定會有些驚喜，然後大吃一驚。這群人的領頭者便是他在萌殷有過幾面之緣的文昭，身邊還跟了趙宇。若是記性再好點，薛雲軒還可以發現，文昭的身邊除了常伴左右的趙宇，還有他僅僅遠遠看見過一次，也是他有些厭惡的人，禮部尚書，賈嚴祿。
除了這兩個，文昭身邊還緊緊跟著一個雍容華貴的婦女，和一個管家模樣的青年男子。想來那婦女應該就是文昭的夫人了。
「爺，你這次出來是想去瞧瞧會試嗎？會試的場地在那邊。」賈嚴祿一路過來都是一臉諂媚，若是讓知情的人看見了一定會大驚失色，這被賈嚴祿像老爺一般供起來的人物是什麼身份，或是他家裡到底有多少巨款，讓賈嚴祿能如此前倨後恭。
「誰說我要去那會試場地。一堆人聚在一起奮筆疾書，有什麼好看的，晚點再去。」
「是是。」賈嚴祿趕緊應諾下來。
「那，爺，你想去哪呢？」跟在文昭身邊的婦人柔聲問道。
文昭笑著握了握婦人的玉手，道:「素雲，自從你嫁入我家，便成天都待在家中，想來也有些膩煩。便稱今天的日子，帶你出來逛逛，散散心。」
楊素雲欣喜萬分，沒想到老爺心裡竟然還會記著自己。「那，爺，我們先去哪裡呢？我聽人家說這官邸中有一家店舖做的糕點十分美味。要不我們先去那裡吧。早上出來妾身都有些餓了。」
「徐航，你好像知道那家店應該怎麼走吧？」這句話是楊素雲詢問跟著身後的那青年男子。
「回老爺夫人，奴才知道那家糕點鋪。」徐航的嗓子有些尖銳，像那些花旦的聲音。
「好，那就去那家糕點鋪吧。徐航你帶路。」文昭笑著說道，今天就依著素雲的性子來好了。「對了，徐航，不是你說過不要老是自稱奴才嗎？怎麼又忘了。」
徐航面帶尷尬。「奴……啊，小的一時忘記了，這奴才都叫習慣了。」
文昭歎了口氣，他這小的也不見得比奴才好到哪去，隨他去吧。
往前走了一段路，文昭又想起了一些東西，看著賈嚴祿問道:「嚴祿啊，今年的考生情況你心裡都有數嗎？」
賈嚴祿微微愣了那麼一下，怎麼爺突然問這個問題？不過爺既然問了，那哪能回答心中沒數呢。
楊素雲和徐航也是帶著疑惑，偷偷瞧了瞧文昭，弄不清他的意思。只有一直跟在文昭身邊知道一些事情的趙宇有些釋然，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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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真的值得老爺如此看重嗎？
「那你可知道一個從流雲過來的考生？」
「爺，你這不是為難賈尚書嗎。從流雲選拔出來的考生有六十名，賈尚書再怎麼記得全也不知道老爺你講的是誰啊。」賈嚴祿面色有些難看，這自己怎麼可能知道，可是也不能回答不知道，不能反問這位爺啊。幸好楊素雲看出了賈嚴祿的難處，趕緊給他解圍。賈嚴祿也投桃報李，給了楊素雲一個感激的眼神，看來以後可以試著交好楊夫人。
文昭乾笑幾聲，倒是自己疏忽了。「薛青雲，你認不認識？」
「薛青雲？」賈嚴祿一時沒有回憶起來，爺也正是難為他了，這麼多考生，自己怎麼可能全記住名字嗎，都怪自己之前亂應承了。
楊素雲，徐航也是第一次從文昭口中聽到這個名字，不由都上了幾分心。倒是趙宇心中念了句果然。
「我記得他好像是南陽郡池陽縣人士，還是流雲的第一舉人。」
文昭風輕雲淡地提醒了一句，讓楊素雲他們恍然大悟，原來是一省解元，整個盛唐一共也就十六位解元，爺上心一些也不奇怪，看好這薛青雲倒也沒什麼。可賈嚴祿卻嚇壞了。
流雲省解元就那麼一個，又是老家池陽的，自己最近還見過一個呢，那人不就叫薛青雲嗎？賈嚴祿是什麼都記起來，可他一點也不因為自己正好認識老爺說的人而感覺慶幸，反而有些胡思亂想。
這好巧不巧的，爺為什麼問自己認不認識薛青雲這個人呢，全盛唐九百六十名考生，流雲省也有六十考生，為什麼光光就提薛青雲這號人？
賈嚴祿又想起了前天那位爺到自己府上拜訪的事情。那位爺可不是真來喝茶的，自己和他之前也沒有什麼交集，他過來完全是詢問自己是不是取消了一個流雲來的考生的考試資格，要自己給個交代。自己那幾天正為那件事苦惱，這送信的賤民自己當然還有影響。所以那位爺一提，自己就知道在說什麼了。那天自己是好說歹說才讓那位相信了自己的說辭，可就算是這樣，那位還是讓自己恢復了薛青雲的考試資格。爺都發話了，自己哪裡敢不從呢，剛下就派人去尋找薛青雲的下落，還添上了十兩黃金。
本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了，自己也把薛青雲丟到了一旁。可今日這位爺竟然又問起了這個人，難道說那位爺也是眼前這位指派過去的嗎？可是爺怎麼會去關注薛青雲這麼一個平民百姓，就算頂了個解元的名頭也不可能啊。難道是那封信？也不可能，信只有自己和袁利看過而已。袁利是絕對不會背叛自己，這對他也沒好處，而且他也沒有這個手段和能耐。
賈嚴祿在那裡直貌冷汗，一個勁地猜測著緣由，殊不知這些完全是他自己嚇唬自己，在胡思亂想。
「怎麼不說話。你不認識嗎？」文昭在一旁等了好久都不見賈嚴祿回話，不由有些不悅，不認識就說不認識，自己也不會怪罪，這樣沉默不語是個什麼態度。
「老爺，那糕點鋪到了，我們進去嘗嘗吧。走到這裡妾身可就覺得更餓了。」楊素雲又一次為賈嚴祿解圍，把賈嚴祿感動得是痛哭流涕，這份情自己記住了，日後一定還之。
「好，那就先嘗嘗素雲你一直讚不絕口，極力推薦的糕點吧。」文昭順從自己夫人的意思，笑著將此事丟到了一邊。不過也只是暫時丟到一邊，若有契機文昭還是能夠再次回想起來。
這不，品著香甜的糕點，賈嚴祿為了討好眼前的爺，深知爺的脾性喜歡吟詩作對，他便提議讓爺做首佳作，好拍拍馬屁。可這事一提，很快就讓文昭想起了那個給自己留下很深印象的瘦小身影。他還是有些急著找尋薛雲軒的下落，可是又不好特意去找，這樣反而會惹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說來也奇怪，只是和薛雲軒有那麼幾面之緣，文昭就對其不能忘懷。
文昭還記得那一首首壯懷激烈的詩詞，還記得薛雲軒彈奏的曲子，那小小年紀就要學會無畏想要展翅高飛的誓言，這些一直都刻在文昭的心裡。若能再次相遇他非要和薛雲軒來個促膝長談，若有機會他真想給薛雲軒這個機遇，看看他能不能做到自己心中所願。
「做詩倒不必了。嚴祿倒是讓我想起了一個孩子，這孩子天賦異稟，尤其是在詩詞歌賦上面更是有著頗高的造詣啊。」
「老爺，不就是一個孩子嗎？哪有這麼厲害，妾身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也沒有聽過。」楊素雲對文昭說的這個孩子很不感冒，哪裡會存在那樣的孩子呢。
「素雲，你可不要不信。我還真就見過這樣的孩子。這孩子便是我剛才說的那個薛青雲的兒子，他的名字叫做薛雲軒。」
「雲軒？這倒是一個好名字。老爺要不我們以後的孩子就用這個名字吧，給那個薛青雲一些錢，讓他給他兒子換個名字。老爺你覺得……」
「胡鬧！」文昭猛地一拍桌子，嚇得楊素雲噤若寒蟬，「素雲，你這個性子一定要改。算了我也不和你說了。」
楊素雲是一臉委屈，自己有什麼錯嗎，自己的孩子就不能用這個名字嗎？可自家老爺都發火了，楊素雲也就只好癟著嘴，坐在那裡一聲不吭。她完全沒有意識到文昭生氣的真正原因。
「嚴祿，你不是要帶我們去會試場地嗎，那待會兒你就帶我去見見那薛青雲吧。」
賈嚴祿連連點頭，他總算是理解眼前這爺的意思了，原來他只是想去見見那孩子，而不是為了見那薛青雲。他心裡的大石頭總算是可以放下了。爺也真是，話都不講清楚，害得自己擔驚受怕的。
呵，這些話也就只有在心中想想而已，可絕不能說出口了。賈嚴祿偷瞄了幾眼文昭，心中暗暗有了一個想法，試探性地問道：「爺，你說的那個薛雲軒真的有那麼厲害嗎？」
「有，當然有！」文昭見終於有人認同自己的話，顯得十分開心，沒錯他說的話確實沒有敢於反駁，可這樣強加在別人身上的看法一點味道都沒有。這賈嚴祿不愧是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人，這問題問的真好，自己一定要和他們好好講講薛雲軒的厲害。
「你們都知道八藝會春的吧？」
賈嚴祿和徐航都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有所耳聞。倒是楊素雲把頭一撇，酸酸地道：「當然知道。逸春樓第一花魁舉辦大賽選取如意郎君的事，整個盛唐北部又有誰不知道呢。老爺你就不正是因為這個而大老遠從長安趕到萌殷去的嗎。」
文昭自然聽出了楊素雲在吃味，可他現在也懶得理會這件事情，對楊素雲這個小脾氣他早已見怪不怪了。
「那你們可知這八藝會春最後是誰取得魁首呢？」
「我聽說好像是一個孩子技壓群傑取得了魁首。」賈嚴祿還是有些關注這方面的事情。徐航就是聽得一頭霧水，不是說是用來選如意郎君的嗎，怎麼會跑出一個孩子來。等等，該不會……
「爺，那孩子該不會就是你說的薛雲軒吧！」徐航緊著賈嚴祿的話問道。賈嚴祿是事情聽得比徐航多，可這腦子轉得就還沒有徐航快了。
而一直做著旁觀者的趙宇心裡卻有些竊喜。自己第一次得到那結果時也是大吃一驚，為此還被老爺好好地「說教」了一番。現在看來自己接受這些事情的能力還是可以的嗎，他們就是到現在還沒有回過神來，還是一臉的不確信。
「爺，不會真的是他吧？不是有十個最為優秀的才俊參加最後的大比嗎，他一個孩子怎麼可能會……」賈嚴祿的臉上滿是震驚，就連不怎麼在意的楊素雲也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睛，忘記了剛才的吃味。這，老爺不是開玩笑的吧？
也許其他人不知道清楚那十位才俊的本事，楊素雲可是常伴文昭左右，憑良心說話，她可是知道自己老爺詩詞歌賦的功底是個什麼樣子，可這樣也才堪堪擠入最後的大比。而且因為對手是個孩子，其他人一定不願意將魁首拱手相讓，這樣都還能被那孩子奪下魁首。這薛雲軒確實值得老爺如此關注，也確實太過於妖孽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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