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一章 游商文昭 文 / 蕭雲紫雨
「雲軒，我們到來了好多次，每天都是差不多的題目，怎麼還要來啊，都無聊死了。還不如回去練武。」
「無聊什麼，你難道不想幫琴音姐姐脫離苦海嗎？」
「怎麼不想！」董英想也不想就掉進了薛雲軒的圈套。
「那就好好看著，然後把那些表現好的人的情況記下來，回去告訴我爹。這叫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你懂不懂。」
董英有些無奈地撇了撇嘴巴，那也要自己聽得懂看得出那些人是表現好的才行啊。董襲倒是頗為贊同地點了點頭。
「董英，你就好好坐在這裡。對聽聽這些東西說不定還可以學到什麼，最起碼也能洗洗你那急躁的性子。」
「周倉這幾日我記下的名字應該有多少個了？」
「一、二……」周倉挨個的點了一遍之後才說出了結果，「少爺，有二十三個了。」
「二十三個嗎。」薛雲軒小聲地重複了一遍，又指著下方一個衣著華貴的人說道，「算他一個，那就二十四個了。王虎你快下去問問此人的名字。」
「雲軒，你這二十四個人是怎麼一回事啊？」董襲好奇地順著薛雲軒指的方向看去，只是一個普通商人打扮的中年男子，雖說長相倒是不錯，可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而且這還只是第二十四個。可是雲軒到底是怎麼選出這些人記下來的，以他的性格總不會胡亂記些名字下來玩玩。
「我只是看那些人胸有成竹地走出來，而且長得也一表人才氣宇不凡，才先記下他的姓名信息，等日後再去查查他們的成績，看看是不是真能入圍，與父親一爭高下。」
而當薛雲軒討論著這第二十四個隱性的競爭對手，那人也正好注意到了坐在樓上的薛雲軒一行人。
「老爺，上面那些人中的一個小孩剛才用手指著我們這兒。」跟在那二十四號身邊的是一個青年男子，二五六十模樣，一身青色勁裝，劍眉星目，儀表堂堂。
二十四號的長相也如薛雲軒說的那樣氣宇不凡，四十上下，相貌堂堂，俊目有神，長髮束起，身上穿著褐色的絲綢長袍，腳上是一雙青絲軟布鞋，手上還拿著一把折扇，活像一個出遊的貴族老爺。
文昭，一個雲遊四方的商人，而跟在他身邊的則是他們文家長久以來最忠實的護衛家族子弟趙宇。此時他聽見趙宇的低語，所無謂地擺了擺手中的折扇，說道。
「沒事。聽說古琴仙子琴音回到逸春樓的時候帶回了一群朋友，想來應該就是他們了。如果我猜的沒錯的，那些人裡一定有琴音舉辦這次八藝會春的倚仗，他們可能是來查探情報的吧。」
「查探情報？就這些孩子？」
文昭點了點頭。「只有孩子才好啊。不過這群人的身份應該也不簡單，站在他們身後的三個人雖然修為不高，不過身上到有著一股血氣，看起來不是普通人家的護衛啊。」
趙宇也往上面看了幾眼，附和道：「確實如此。不過那個孩子倒是不可小覷，看起來才十六七歲的年紀，不過卻已是後天境高手。」
「如果雲弟也在的話，應該和他差不多年紀，修為也應該和他不相上下吧。」趙宇在自己心裡加上了這麼一句話。
「哦，如此年輕的後天高手，又是那些老不死的培養出來的。」文昭剛才僅僅只是注意了一下薛雲軒，卻沒有怎麼注意到董襲兩兄弟。這時聽趙宇這麼一說，他饒有興趣地打量起了另外兩個孩子。
這一看，他的眉頭很快就擠在了一起，內心泛起一絲漣漪。「像，像，真是太像了。不行，這裡隔得有些遠，還是上去看看再做結論。」
「趙宇，我們上去看看。趙宇？」文昭迫不及待地招呼著站在自己身邊的趙宇，可這一叫卻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回頭一看，只見趙宇一臉出神地站在那裡，絲毫沒有察覺有人在叫他。
「趙宇。」文昭的臉上略帶慍色。趙宇此時才回過神來，意思到自己好像犯了一個不該犯的錯誤，立即冷汗直冒，慌慌張張地想要下跪認罪。
「微……」
趙宇的話還沒有出口，腿也還沒有彎曲完畢，文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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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你剛才說的那些人上來了。」周倉很是盡職地履行著自己的義務，逸春樓的人把文昭他們放了上來，他自然是看得一清二楚。「要不要去攔住他們。」
薛雲軒也將目光移向了正在上樓的文昭二人，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可能是上來詢問一些事情的吧，備茶吧。」
周倉他們剛把茶準備好，文昭他們就已經踏上了二樓的地板。
「雲遊商人文昭見過薛小公子，見過各位。突兀造訪請不要見怪。」
「老爺。」趙宇跟在身後小聲地說著話，「你和他們說這個他們聽不太懂吧。對方只是孩子而已，這些禮數……」
「池陽薛雲軒。文叔叔，坐下來喝杯茶先吧。」薛雲軒站起身來朝文昭回了禮數。可憐趙宇還沒有完全發表完自己的看法，就被薛雲軒的話震得說不出下面的話。
文昭得意地朝趙宇笑了笑，就著薛雲軒他們的旁邊坐了下來。趙宇本想站在文昭的身後，卻被文昭用眼神給制止了，只好無奈地靠著文昭的位置坐了下去。
「小公子，我可以直接叫你的名字嗎？」薛雲軒點了點頭。
「那，雲軒你說你是池陽人士，可是流雲境內。」薛雲軒再次點了點頭。
文昭做出一副疑惑不解的樣子問道：「雲軒，小孩子可不能撒謊的。流雲和遼陽一個在南一個在北，中間隔了一二千里，你怎麼會跑到這裡來呢。可不要誆騙文叔叔啊。」
「騙你做什麼？青雲叔本來就要進京趕考，我們只不過被琴音姐姐邀請到這裡做客罷了。」
薛雲軒真想直接一拍腦瓜子，躺在地上。董英這笨蛋，難道不知道別人是來打探消息的，好吧現在還不用人家細問，自己這邊就什麼都說出來。
「青雲叔？趕考？」文昭還是有些不明白。
薛雲軒無奈地翻了翻白眼，心裡狠狠鄙視了一下文昭的演技，不過現在自己也只能裝成天真的孩子把那些已經洩漏的信息全說出來了。「董英說的沒錯。青雲叔就是家父。因為父親他要參加之後的科舉所以我們才會跟著過來，也才會在路上碰見琴音姐姐。」
「哦，這為小公子原來叫做董英。那麼這位公子是？」
「我叫董襲。」董襲淡淡地回答了文昭的問題，他的目光自從文昭他們上樓後，就一直放在趙宇身上，趙宇同樣也是默默地一個勁打量著董襲，兩個人算是對上眼了。
看來這文昭還真是想把自己這裡的人全都普查一遍啊。薛雲軒要掌握主動權。
「文叔叔，你找我們是有什麼事？那些姐姐們怎麼會讓你們上來呢？」
文昭瞬間尷尬了，難道和一個孩子說自己是塞了銀子才上來的嗎？他只好乾咳幾聲，扯開話題。
「雲軒，為什麼古琴仙子琴音會請你們到萌殷呢？」
好吧，終於說正題了。薛雲軒微微頓了頓才開口說道：「因為家父也受邀要參加八藝會春了。」
對，越模糊越好。
「原來如此。」文昭點著頭，心裡頭卻有些不以為然。一個科舉考生竟被紅樓藝妓看中，特地邀來鎮場子，想來十年寒窗都花在這些風花雪月之上，真才實學卻無多少，入不了自己的眼睛啊。
「那這兩位小公子是？」
「家父希望我們能夠跟在青雲叔出去見見世面。」董襲說道。
「是啊，一直待在池陽那個小地方都快無聊死了。」董英也跟著說道。
「原來是這樣。」文昭淡淡地回應了一下，突然用一種十分嚴肅的目光盯著董襲二人，「兩位小公子都是習武之人吧，不知道師承何處，竟然能交出如此的少年英傑。」
「什麼師承啊，武學什麼的都是爹親自教的。」
「董英……」董襲小聲地喚了一聲，可惜阻止不了董英的快嘴，只好任由他往下說了，這文昭好像也沒有什麼惡意，可能只是純粹的好奇吧。
「哦，那你父親叫什麼名字？」文昭果然是一副十分感興趣的樣子，「董英？你是什麼境界呢？」
董英昂著頭回答著文昭的問題，不過是自己父親，還是自己的實力，都是他最值得自豪的地方。「我爹的名字叫做董青，是我們鎮裡的第一獵戶。我的修為嗎，鍛體四層！」
文昭臉上的表情顯然又那麼一瞬間凝固了起來，就連一直坐在那裡一點動靜都不發出來的趙宇也是顫抖了幾下雙手。
「呵呵，董英了不起啊。這麼小就有鍛體四層的修為了，這是聊不得啊。」文昭突然扶手發出一句長長的感歎。
「那是當然。」董英頗為得意，不過還沒堅持多長時間他又變得有些沮喪，他突然想起自己身邊還有一個年紀和自己一樣，修行時間比自己短的多，修為卻甩了自己兩層的薛雲軒。雖然董英年紀還小，但他也隱約覺得自己這麼得意好像有那個地方不對。
「那董襲你呢？」
「文叔叔想必應該看得出才對吧，為什麼要多此一舉呢？」董襲的話有些冷淡，雖然知道你們沒有惡意，但明知故問又算個什麼意思。
文昭連連擺動著手裡的折扇，這可是需要解釋清楚，可不要把剛拉起來的關係給弄冷淡了。「我是能感覺到個大概，只是具體卻又猜不出。只是知道你的修為應該在後天六層之上，十層之下。因為見到你們這樣的才俊，心裡不免有些高興，所以才會想問個明白。若有什麼不便之處，我也就不勉強了。」
董襲搖了搖頭，道：「這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秘密，我是後天七層的武者。」
「後天七層！好，好！」
也不知道文昭這是在高興個什麼勁，就連趙宇的臉上也露出一絲欣慰。薛雲軒看著文昭，暗暗皺了皺眉頭，原來這位大叔也是一個武道高手，那他就可能不僅僅只是一個普通的雲遊商人，或者說盛唐的雲遊商人或多或少都會有一些武藝傍身。自己對於盛唐的瞭解還是太少了。
只不過這文昭上來到底是為了什麼事？難道不是為了八藝會春嗎？怎麼淨問些雜七雜八的瑣事，問些和大會和琴音毫不相干的事情？還是他真的是見獵心喜，想要結交董襲哥和董英這樣的少年英傑嗎？可這也不對啊！
自己也身懷修為，按照他們直接的對話修為到了一定的境界應該能夠不通過比試就能夠大概察覺到比自己弱小的人的修為，那麼這文昭為什麼沒有問過自己的修為？難道是他的目的根本就是在於董襲哥他們，而不是自己和老爹。或者因為自己修的是妖族的心法武學，所以人族武者感受不到自己的修為？
「董襲可是擅長長兵器？」這次輪到趙宇開口問了，依然是這些完全不著邊的問題。他們到底想打聽些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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