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六章 計誘周倉 文 / 蕭雲紫雨
「對啊,三當家我們直接上吧。」
「三當家……」
「全部給我閉嘴!」周倉不由厲聲喝道,「老子做什麼決定需要你們來交嗎!被小孩子的箭射中了還好意思在這裡講,全部給我閉嘴!」
「三當家!」
「不是叫你們閉嘴嗎!」
叫住周倉的正是王虎李蒙二人,他們拿著各自的兵器跟著周倉衝了上來。
「你們來幹什麼?」
「三當家,我們幫你一起打。」
「胡鬧都說好了單打獨鬥了,你們這不是險我於不義嗎?」
「可是三當家你之前都被他給打傷了,他現在竟還有臉提出單打獨鬥。」王虎這麼一句話雖說是為自己這邊的行為開脫找借口,可還是讓周倉紅了一張老臉。
「我說你們三個商量好了沒有,要上就一起上,墨跡什麼。」
「呀,小子休得猖狂嗎,讓你李爺爺來會會你!」李蒙受不了董襲的激將,大叫一聲,提著長刀就衝了上來。
董襲一蹬馬鞍,踏著馬匹凌空而起,手中長槍直直取向李蒙。李蒙大叫一聲猛地揚刀自上而下劈向了董襲。在空中借不著力的董襲也不變招,一個側翻,一腳踢向了刀面,手中長槍去勢不減還是直奔李蒙而去。
而李蒙因為在沒有防備之下突然受到一股外力,手中長刀早已偏離了原來的目標。如今他的身體已經完完全全地暴露在董襲的槍鋒之下。
「李蒙小心!」王虎和周倉不知什麼時候也衝了上來,一左一右揮到兵器攻下了董襲。以多欺少就以多欺少吧,要是真單打獨鬥這裡絕對沒有任何是董襲的對手,那麼就不要談什麼為弟兄們討一個說法了。如果三個人聯手還打不過他,那周倉也就認栽了。
對於周倉他們的加入董襲也早有準備,不過只好不甘心地撤回長槍猛地插入地面,身體借勢繞著槍身一個迴旋踢逼退了趕上來來的周倉二人。落地之後又是朝著他們三個一個橫掃,再次打得他們應接不暇。
「我來拖住他!你們兩個從兩邊攻上去!」又一次被這小子給壓制住了,周倉的心裡簡直憋了一股氣,不由大聲地朝王虎他們喊道。自己也猛地加力,舞著迅猛地眉尖刀攻向了董襲。
董襲對於周倉的突然爆發也不敢托大,他畢竟只是比周倉能夠戰地更久,仗著自己槍法的靈巧才能力壓他一頭,硬拚力氣,對於同時後天境的他們,董襲是沒有一點優勢。只見他連連後退,手中長槍快速的點出,逐漸卸掉眉尖刀上的力道,到最後甚至還點得周倉一個踉蹌。
董襲剛想趁此機會一舉擊敗周倉,左右兩旁又有王虎李蒙攻了上來,他只好撤槍和他們鬥了幾招。而這時,周倉也緩過了勁來,拖著長刀加入了戰團。
四人刀來槍往打得好不熱鬧。
站在馬車上的四人還有那群山匪都是目不轉睛地盯著正中間的打鬥。薛青雲和王倩兒是一臉的著急,唯恐董襲一個不查不敵三個山匪的聯手敗下陣來。和董襲的心理一樣,要是董襲因為保護自己幾個而受了重傷甚至丟了性命,這讓薛青雲情何以堪,以後又如何去面對董青這個兄弟。
董英則是一臉興奮,一邊比劃著一邊為自己哥哥吆喊助威。薛雲軒也是不同於其他人,他一臉凝重地看著前方,時不時還注意著身下的山匪,雙手雖然下垂,可早就做好了挽弓搭箭的姿勢,只要對面一有異動,他一定第一時間將箭射出。
雖然作為武學菜鳥的薛雲軒現在也看不出誰勝誰負,但也他對董襲的瞭解,董襲並不想一個頭腦一熱就不顧一切的人,既然他選擇了這麼做就一定有辦法打贏周倉他們,最不濟也能全身而退,所以他並不太擔憂自己董襲哥的安危。
他先在腦海裡想的完全是另外一件事。
自己老爹這次去京城再怎麼不濟也能通過會試考取一個進士的身份,畢竟他可是流雲省的第一舉人薛解元啊。而且舉人已經可以算是候補官員,考上進士那麼鐵定又是要當官的。做了官就一定會有自己的府邸,那麼豈能沒有一些家丁護衛乃至家將來撐撐場面呢。眼前的周倉,還有王虎李蒙三人就是最好的人選。當然最受薛雲軒看重的自然是周倉,不說他是什麼三當家,但憑他的名字也讓薛雲軒對他「神交已久」。
可是具體應該怎麼做呢?
薛雲軒可不相信待會自己上去虎軀一震,霸氣一露,周倉他們倒頭就拜,宣稱效忠。且不說自己還只是一個孩子,人家根本不可能聽你一個孩子在這裡說胡話,也就更不可能因為你的三言兩語而丟掉三當家的名號做那個還不知有沒有前途的家將。就算自己不是孩子,但也只是普通人一枚,根本沒有久居上位養出來的氣勢,如何讓人信服。
所以只有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給他分析做山匪的壞處,和跟著我們的好處。而這好
!『看書網靈異:下一場大雨他們反而只是認為剛好撞了大運。但如果只是下一方暴雨,甚至是僅在一個人頭上下呢?如果僅僅只是要做到這麼一點的話,薛雲軒完全可以階段性地移來水汽聚成一團烏雲,這就和他平時用水缸來練習御水訣的熟練度沒什麼兩樣,可以說是信手拈來。
這樣一來自己缺的就是時間了,還有一定要保證體內真元的充足。而且這樣一來,薛雲軒只能放棄王虎李蒙兩個人了,行一人站立之地的布雨已經快要要了薛雲軒的小命了。
偷偷地從懷裡掏出貼身攜帶的玉瓶,裡面還有薛雲軒給自己留的六滴日月珠,想來應該是夠用了,只是可惜明明是用來增長修為的日月珠今天卻淪落成了不知低了多少檔次的補氣丹。
也不再懷疑這個方案是否可行,薛雲軒裝出一副一直注意著場上的比鬥,一邊暗暗掐動手印運氣法決。他記得這裡應該也快算是壽春境內,按照人們的說法這附近應該也會有河流才對。而且官道的建設想來也是盡可能地傍水而建才對,在水網密佈的壽春境內就更應該是這樣子才對。
果然沒有花費太多精力,薛雲軒就在離自己不足百米出感受到龐大的水汽。也算是他運氣好,百米之內感覺水域的存在已經是薛雲軒的極限了,如果今天這河流是在百米開外,那薛雲軒完全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讓這難得的機會在自己面前白白溜走。
如果薛雲軒現在已經完成了第一的化龍,就算是只能化成一條最低級的無角蛟龍,薛雲軒也能夠憑借正統的龍族血脈開啟龍眼,就能更好地勘測水域,甚至也不需要如此費力地凝聚水汽來下雨了。
而就在薛雲軒抓緊時間在這塊地的上空凝聚水汽的時候,場中的比鬥已經快要分出結果了。
只見董襲一個側擊迅速擊退了李蒙,然後又是一個側踢踢飛了一旁的王虎,槍出如龍,在周倉還沒有回過神來,槍尖就停在了離他喉嚨不足兩分處。
「你輸了。」董襲淡淡地說道,一邊說還一邊撤回了長槍。
「哼,小子有種咱們再比一次,這次你李爺爺一定把你打得滿地找牙。」
董襲不說話,僅僅淡淡地瞥了李蒙一眼,就一直將目光停留在了周倉的身上。
「唉,你這小子,你李爺爺跟你說話,你說耳朵不好使還是……」李蒙瞬間覺得自己被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娃娃給無視了,心裡那叫一個憋屈。
「李蒙!不要再說了。」周倉大喝道,打斷了李蒙還未出口的怨言,「我們輸了就是輸了,認輸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而且不管再來幾次結果也還是一樣。」
「英雄出少年,我周倉今日敗在小英雄手下,也無怨無悔,不覺得有什麼丟臉的。來吧,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周倉把頭一昂,凝視著董襲說道。
「三當家!」
「三當家,不要!」
「臭小子,你要是敢傷害我們三當家,我們兄弟就算打不過你也要和你拼了!」
「對!拼了!」
「全部給我住口!這裡哪輪得到你們放肆!」周倉有些焦急地厲聲喝道,他還真怕自己的兄弟將董襲給惹惱了,把他們全部給殺了。如果董襲真要這樣做這裡還真沒有人能夠阻止他。不過若真到了那個時候,周倉就算是拼上自己的性命也要阻止董襲的殺戮。
不過事情有時候並不會想周倉想的一樣,人家董襲都已經說過條件了,他還來一句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真不知他是有意為之,還是天生腦子不好,莽夫一枚。
只見董襲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比試之前就已經說好了,如果我贏了只需要你們放我們離開便是。」
「就這麼簡單?」周倉有些錯愕,感情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奪君子之腹了。「其實如果早知道你們這一行人都是些書生孩子,我們也不會劫你。唉,算了,也算他們自討苦吃招惹了你們。」
「不知小兄弟是哪裡人士?」
「池陽百花。」
「池陽縣的,我這麼沒有聽說過池陽縣有什麼小兄弟這麼厲害的人物。而且小兄弟你這身武藝也是別人教的吧,若是池陽縣真有這麼一號人,為什麼不清理一掉境內的山匪呢?」
董襲沒有答話,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也曾想過和周倉一樣的問題,為什麼父親不投效官府,借官府的力量掃平匪患,為民除害呢。
「我們可以離開了嗎?」董襲只好扯開了話題。
「啊,可以,當然可以。弟兄們,放行!」周倉轉身吆喝了一句,眾山匪紛紛往兩邊移動,讓出了一條路來。
「多謝。」董襲朝周倉抱了抱拳,回身往馬車的方向走去,耽誤了這麼久是該上路了。
「等一下!」薛雲軒現在很是鬱悶,為什麼董襲哥不再和那些人多聊幾句呢,只需要在等幾分鐘就可以了。沒辦法了,剩下的時間只能靠自己拖延了。趁著講話的時間薛雲軒吞下了第一滴日月珠加大力度,體內的真元也快不夠了。
所有人都有些錯愕的看著薛雲軒。周倉的心裡也很是疑惑,不是放你們走了嗎,為什麼還要等一下。
「這位當家的,你好像很希望池陽縣出了那麼一個厲害的人物,帶著官兵衙役來蕩平你們這群山匪。我說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
「放肆,哪來的野孩子敢這樣子和三當家說話!」
「閉嘴!」周倉喝罵一句,朝薛雲軒拱了拱手說道,「因為如果這有了那麼一號人物,我就可以勸大哥他們歸順官府,不再做這些打家劫舍之事。」
「咦,看不出來你還有這麼一個想法。那你當初為什麼還要上山落草為寇呢?」如此犀利的問題當然是董英這小子問出來的,這不周倉一聽就漲後了臉。不過薛雲軒也想聽聽周倉的解釋,也就沒有為期開脫。
周倉一直憋了好一會兒,才突然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說道:「當年是因為官府的欺壓,導致我家破人亡,我們逼不得已才上山落草。要不你以為誰願意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整天幹著個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死後還要留下罵名的活!」
周倉是越說越激動,好像是董英這麼一問一下子就使他的感情得到宣洩,也不顧身邊還有旁人,把之前一直憋在心裡的話一股腦地傾倒出來。
「上山的時候,我和大哥他們說好的了,約定只劫掠那些有些余財的商賈,約定只是索取一些錢財而不傷人性命。只是這幾年來,大哥完全變了,手下的弟兄有時候就連過路的老弱婦孺都要劫掠,沒有大哥的允許,手下的弟兄哪敢這麼做啊!」
「大哥真是糊塗啊,他難道不知道這樣子遲早會招報應嗎!」
薛雲軒聽的是一愣一愣的,又是上山的時候,又是這幾年的,大哥你看起來也沒多大年紀吧,你到底是幾歲上山當土匪的。不過薛雲軒總算是想明白了,這個周倉確實值得自己花這麼大的心思。
他適時地插話道:「看來真龍真的沒有騙自己啊!」
薛雲軒這一聲有意的感概,在場所有人都聽見了,也正因為聽清楚了,所有人更是被薛雲軒的話弄得摸不著方向。
什麼,真龍?這小孩說真龍沒有騙他?難道他見到過真龍?還和真龍說過話?
董襲他們也是一臉的詫異,雲軒這是要做什麼?
薛雲軒見眾人都是一臉詫異,不由抿著嘴暗暗笑了笑,好不容易才裝出一副凝重和崇拜的表情,緩緩說道。
「幾天前真龍托夢給我,說我父親十年寒窗,情誼感動上天。如今更是要北上長安參加會試,入朝為官,特降一員虎將,助其一臂之力。而這員虎將的名字就叫做周倉。只是這幾天來我都沒有遇見過叫周倉的人,沒想到今日離開池陽之際就碰見了。真龍果不欺我!「
什麼,我是虎將?還是真龍說的?周倉心裡不由大吃一驚,甚至有些得意,畢竟有人稱讚自己這麼一個卑賤的山匪為虎將,換做任何人都會高興不已,更何況這孩子還說是真龍親口說的。
「你沒有騙我?」如果換做這話是一個成年人所說,周倉一定不予理會。可現在這話卻從一個孩子口中說出,周倉不得不有些懷疑,畢竟他們也不會未卜先知,早早將這些話將於孩子。再說自己只是一介山匪,哪裡值得他們花這麼大的力氣。
有戲,薛雲軒心中一喜,理直氣壯地說道:「絕對沒有!」確實,薛雲軒確實可以理直氣壯,因為不久的將來他就是那真龍。
周倉還是有些猶豫,剛想再問幾遍,薛雲軒已經決定動用手段嚇他一嚇。
「真龍說了若有猶豫必降天罰!」
天罰,哪來的天罰?周倉前一秒還有些猶豫,現在反而變得十分懷疑。天罰?難道上天會因為自己猶豫就懲罰自己嗎?難道這個孩子的父親真是天命所歸?不要開玩笑了!
「啊,三當家!烏雲!烏雲!」旁邊的山匪不由都大叫了起來,紛紛拿手指著周倉的上方。,就連薛青雲他們也是一臉的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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