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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七章 無端填詞 文 / 詩餘一縷虹

    南華宮有修行道法之根源的傳說,那就等同於世間萬法都出現過,但從來沒有聽聞過南華宮中有修魔之人,在南華宮眼中所有與魔宗功法相關的任何東西,都會被視為妖邪。

    不擇手段的達到修行的實力,自然不符合道義,道同志不同,手段的根本便是玷污了道,自然影響於南華宮的名聲,所以要保持這種信義或者說是臉面,所以南華宮中的階級制度極其鮮明,殘酷的制裁手段讓宮中極其黑暗,從萬年或者說更為久遠的年代建立發展到現在,南華宮中一切以實力為本。

    也不知許子清從哪裡知道的信息,竟是這般隨口說出這一行人的來歷。

    聽到許子清的一番陳述,江夕才明白這座巨輦的主人來自南華宮,只看抬輦的人都是坐忘境的修行者,就足以證明這輦中之人的地位以及實力,至於後面那被稱為七魄的六位劍客,更是隱隱踏破太虛的門檻,還不曾知道是否隱藏了期間的實力,雖然江夕早已是太虛境的強者,但那六位氣息相互融合就如一個人一樣,想要更仔細的探知根本不可能,若過多的用念力探知,遲早是會被人發覺,難免會惹來事端。

    輦上的鈴鐺隨著抬輦者的步伐奏出清脆的響樂,不過一會兒便遠去,只有鈴音還繚繞不絕,人流又重新回復,剛才讓出的街道不一會兒便人流湧動。

    江夕將眼光收回,看著身旁穿著一身白衣的許子清,眼神中的感覺比昨晚舒暢多了,許子清看著他奇怪的眼神,不由憤憤道:不就是換下了那套裝逼的書生裝嗎?至於這樣嘛,要不是我家那位老爺子非這樣逼著讓我打扮,本公子豈會做作那種無聊之事。許子清皺眉,似乎想到了什麼令自己感到不快的事,復而又展眉。

    「也快到了早飯時間,江兄如果沒有要緊事,不如一起吃個飯如何?」許子清頗為客氣的道。

    大早上就被少女拉出客棧的江夕,此時確實想找個地方坐坐,逛了這大半條西街,著實讓他受不了,見到許子清的盛情邀請也只能答應,轉頭用徵詢的眼光示意木鈺的意見,但看她毫無異議的表情便知道她是默認,然後三人便往得勝居方向往回走。

    得勝居坐落於東街正街道上,底三層為客人遊玩之地,自然有酒肆品茶之地,許子清帶著江夕毫不猶豫就上了二樓,自有打雜的小二帶入,二樓的人挺多,但卻很安靜偶爾從包廂中傳來笑聲和話聲,卻又不是那般吵鬧,所以環境很是優雅,看著真不怎麼像吃飯的地。

    看書網軍事」全席,耐不住許子清的盛情,只能隨他的願,飲酌小酒一番,至於木鈺好似沒有那般客氣矯情,把十分情至與心思放在了這些食物上,讓江夕好生無奈,心想我既然呈了你是我妹妹的話,至少能矜持一點,這番大大咧咧實在讓我太丟面子了,不過這倒讓氣氛不是那樣尷尬,身旁的許子清見到這樣的情景,心情自是極好,除了少女的大方讓她略顯吃驚外,便沒有了多餘的疑問,他的年齡本就大江夕三歲,加上喜好遊歷,所以見聞經驗自是知之甚多,倒是江夕給他的感覺並不一般,總感覺江夕身上有諸多神秘。

    「唉!人人都想進那座書院,真不知道像我這般實力的人,為何都變著方的過院試,除了能謀個官職與同行炫耀,光宗耀祖那種嘴上能呈豪氣干雲的說辭除了能安慰下自己最終沒能進內院的失望外,真是尋不出哪裡能有這麼大的吸引力。」

    聽到許子清無來由的蹦出這番憤世嫉俗之語,著實讓江夕愣了一下,見到他那張如春風蕩漾撫摸的臉龐沒有什麼太多變化,知道他並沒有喝多,不是酒後之言,那就不是真話,但就是真話。

    江夕推測他這語氣,定是這遠赴京都之行不是自願,難道這小子志向就如燕雀,鴻鵠之志那就不用提了,坐井觀天的一番喪氣話讓江夕也摸不著頭腦,如果料到自己修行無天資,沒有幾斗才學,考不進書院,或者說有如天下大多數年輕人的進內院的夢想,但知道書院門檻高不可見,希望磨滅,也不會這般憤怒,然後江夕用很無辜很苦逼的表情望著許子清,許子清突然瞟到了江夕的這一刻,氣氛說不出的好笑。

    許子清見他這般表情,意識到自己的話除了表露出自己不是有志青年外,再加上憤怒無助,就算找個看相的狡猾騙子也真沒底評價猜出。

    過了一會兒,他皺眉道:「還不是因為我老爹,非要我來考這院試,說要讓我為他爭口氣,若是不能證明就不要回去見他」。

    「證明?證明什麼?」江夕疑問道。

    見到江夕這般詢問,似是想到了什麼尷尬之事,厚著臉皮道:「都是因為在qing樓醉酒之時做了首詞。

    江夕意識到自己捕捉到了有意義的事,繼續問道:「qing樓?什麼詞?」

    「詞的名字是別人所命,不提這大傷風雅的題目。」許子清好似沒有發覺江夕言語之間的迫切詢問,繼續說著。

    詞的內容是:

    芙蓉映面柳如眉,媚態含嬌攝君魂。

    久把愁腸灑清淚,惜得今,緣空未盡兩兩佳人會。

    春風化情情空非,總把流水拋脂群。

    今會嬌娘成誰美?幸是我,良宵再續遲遲**醉。

    後來被傳開,不知被我父親知曉,同城的與我父親交好的老友總是在我父親面前提起此事,並以此來抵我父親一手,次詞不料傳得是滿城皆知,說我許家才子跑到qing樓填風liu詞,我倒是不覺得這有什麼多大的影響,但老人們臉上掛不住,說我這般齷齪之行敗壞名聲,以後還有那個名門望族的千金敢呈臭名嫁給我,這樣類推我大許家豈不是要迎娶布衣百姓的女子才能得以衍續血脈,所以將我趕到京城參加書院院試,混個名聲讓外人不好明目張膽的諷刺,似乎覺得這種自己造孽的事乃是活該之舉,大窘以示這是荒唐之舉,誰知道那晚酒醉之後受不了別人起哄,便吟了首風liu詞,想想便覺後悔。

    這位在家鄉富有才名的大族少爺,跑到qing樓喝花酒為一紅塵女子填詞,尚且這般淫詞蕩句,而且還被傳至滿城皆知,最後被父親趕來參加這般難過院試,定是有一番苦衷,如今尋得同窗自是一番敘述。

    飯茶之間當然免不了話茬,初次見面的二人倒沒有什麼惜言沉默裝逼之舉,許子清是一個人來熟,不過堪堪一面之緣便能向對方坦言,自然需要胸懷和見識,在許子清眼裡或者心中江夕是值得認識的人。

    恰恰有緣的是江夕是一個很注重交朋友的人,投緣只需一面,而對於許子清這樣的人來說,江夕最好的性格便是善於傾聽。

    見他這般好的情致,江夕便問到,那我剛見你時,你那身書生裝扮……,聽到江夕的提問,許子清諾諾道:「若不是出門被父親嚴加逼迫強調,誰會無聊到打扮成這樣,我本就喜好遊玩走行,不喜歡規規矩矩,你感到好奇也是正常,這倒讓江兄你見笑了」。

    江夕含笑表示自己當然不會見怪,兩人很投機的相酌對談,只是剛才那敏感的話題自然被有些人所聞。

    兩人的談話少女當然都聽到了,只見她輕哼瞟了江夕一眼,這倒讓二人好生尷尬,都是臉色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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