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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道因果 文 / 詩餘一縷虹

    很久以前,迦南國境內,一個叫做梵平的地方,梵平是迦南國佛國傳播佛教思想的地域,自然信佛,臨近官道不遠處有座小村莊,村裡不過十幾戶人家,周圍也依稀可見,只不過沒有聚集到一處。

    村莊外圍的一戶人家,因是白天,大門自然打開,既是村落,所以門口沒有大戶人家應有的氣派和莊嚴,沒有看門僕人的站立,很是祥和安靜,但屋內卻響起一聲聲急促的腳步聲,原來是屋內女主人快要生了,接生婆的聲聲呼喊,女主人的痛苦聲響徹一片,僅有一個女僕人也是忙裡忙外的換水,產房外男人的腳步聲徘徊不定,心中在期望著夫人的平安和順利產子,氣氛壓抑帶著分喜氣。

    村落外的小道上有一位中年僧人正在行走,僧衣風塵染染,但腳步依然沉穩而帶有節奏,彷彿與大地本就是一體,呼吸如林中棲息的昆蟲,與天地一樣自然順暢。

    手上佛杖毫無奇特之處,但並不普通,上百斤的佛杖握在僧人手中,如孩童拿著蘆葦桿般輕鬆,杖端觸地竟沒有留下洞印,就算小道有多年歷史,但仍是泥土,哪有不留痕跡之說,但中年僧人呼吸平暢,身上古井無波,毫無任何氣息。

    行至門前的僧人右腳剛剛踏出,屋內便響起嬰兒的啼哭之聲,這聲音宛如鷹鳴響徹村莊上方的天空,衝破雲層,消彌於藍天,樹林內樹林內正在歡快吟唱的鳥兒們也被這聲啼哭驚嚇,慌亂在樹林間亂竄。

    僧人自然也聽見了嬰兒降生的啼哭,微微偏首向起聲之處望去,頓步沉思片刻,臉上浮出慈祥的笑;這聲啼哭像是向僧人打招呼,或是別的意思,僧人回以笑意自是明白嬰兒的意思,於是抬步飄飄然而離。

    十年後,僧人又過此處,便叩門收了這位孩童為弟子,入迦南國名寺,也就是迦南寺,賜其法名廣行,廣行眉眼清秀,悟性極好,加上自身努力研修佛經,不過短短十幾年便深悟佛法,在佛道上的修行更是卓越。

    那位中年僧人地位自然不凡,乃是迦南寺中的講經首座,佛法高深,乃是不出世的大修行者,俗世間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名諱。行走世間自是受佛祖指路尋得有緣人,能被講經首座收為弟子的人,當然有佛緣,迦南寺中凡是佛法有成者必須行走世間,體悟人生疾苦,使寺內弟子體悟佛祖留下諸般佛經的廣博,解救苦難中的人們,以此傳播佛法,掛鉤型自然不例外。

    迦南寺是迦南國第一佛門,名聲顯著,雲國自開國以來就與其關係甚好,和睦往來,國與國之間代表世俗,當然有修行人士與迦南寺結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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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廣行的心中認為唯有將女子娶回才能報答她的恩情,才能將佛家因果輪迴了斷,於是彼此結合生得一子,此事當然令寺內震怒,但廣行卻不這樣認為,堅持認為自己並沒有錯,因緣之中自是佛,既是佛祖的意思,哪裡有錯。

    雖被寺中上下知曉,但那位講經首座卻一言不發,沒有表達出任何見解,似是認同,廣行是他的弟子,見自己的老師沉默,自有請教沉默的好奇,但首座只說了句「既然你的佛根不在這空空佛門之內,那就在塵世,你何時尋悟到了,我自會見你。」並沒有迎來老師的凌厲懲罰,更沒有受戒而被逐出師門,於是便在世間行走修行傳播佛法,普渡世間苦難眾生,真善美最終總會勝過邪惡丑,美名自然遠揚。

    一人一世界,一樹一菩提,一僧一佛道,自佛教興起,世間出現千萬佛。廣行自然知道自己走的道路,雖不同於其他同階修行者,所追求的都是同一個目標,只是在路的轉角選錯了方向,不該將心置於俗世,不能歸本。

    生育一子,從幼時便將其送往迦南寺,不知是上天注定,還是遺傳了他的基因,那個孩子同廣行一樣,悟性極高,甚至猶有過之,在佛道上的修行路更加有前途,可惜同樣行走世間,在雲國京都遇到了那位在棋道上天賦卓越的少年,用生死決鬥的方式挑戰失敗,落得敗亡的下場,痛失愛子自然不會善罷甘休,怒火之下便沒有忍住出手抱不平,不顧自己身份輩分,將那位少年出手打成重傷,甚至要痛下殺手,便結下了這等恩怨。

    棋星谷的布衣男子自然不會讓廣行得逞,同是一個目的,卻各有不同的見解,緣分這種東西,的確很奇怪,也很會忽悠人。

    廣行僧盤坐於街道上,臉色平靜恢復如初,似山崖上的磐石堅定不移,但卻變成了一普通老人,看著很是可憐,但誰又敢輕易對這位老人隨意評判或施以憐憫,場間頓時一片安靜,稍稍過了會兒,廣行僧眼睛睜開,對布衣男子說道「今日這樣的結局,你應該很滿意了吧,也許當年那事,我們彼此都有錯,這些年我不肯放下忘記此事,仍然不肯了斷這份恩怨,雙手合十微微低頭便是認錯。」

    布衣男子聽著廣行僧這話,沒有想到廣行會這樣坦承自己的過錯,明白剛才發生的異象便是廣行得到了新的解脫,在修行路上的領悟更上一層樓,或者說他尋找到了自己心中的佛,心中生出些許敬意。只是可惜雖破境但最終六竅神識俱損,與修行無任何關係,只是殊途,不僅感歎這位自己痛恨的敵人,想必他已尋找到了他人生的港灣,說道「既然你明白了此間種種,便是好事,只是當年我徒兒殺你愛子,怕都是年輕人的衝動,我在此表示歉意,如此,這樣。

    「如此,這樣」簡單幾字便化解了兩人之間的恩怨,使站立一旁的江夕未免感到尷尬,不知到此間種種便隨意干涉,乃是大不敬,廣行僧也注意到江夕此時的表情,微笑說道「年輕人,多謝你剛才的仗義出手,若不是這樣,剛才老衲可能已命喪黃泉,哪裡還有時間明悟如此多的事,說來是上天注定我還要多活些日子。」

    聽著這話,江夕倒是感到不好意思,好像還幫了個大忙,連忙說道「哪裡哪裡」布衣男子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息,剛才受到氣息碰撞帶來的傷勢,已經恢復了三成,還需要時間調息,不過臉色倒沒有當時那般蒼白,望向一臉若無其事貌似沒有多大異樣的江夕,心中不禁一沉,明白這個少年的強大,難免好奇,問道「閣下年紀輕輕便有如此境界,冒昧問一句,閣下師承何處,來自哪處世外之地?

    布衣男子的話倒是讓一邊的廣行意識到這一點,抬眼向江夕望去,很期待江夕的回答,不過江夕自然不會透露真實,無奈道「小子不過一浪蕩少年,哪裡有什麼出處,只不過是徒有些天分罷了,倒讓兩位前輩重視了。」

    聽著這些不明不白,一眼就能識出的荒唐敷衍回答,布衣男子和廣行早已料到,很是無奈,接著布衣男子又道「既然你不想透露師門,但總要讓我們知道你的名諱吧」說這話時,布衣男子用教育後輩不成器的語氣說著,不免帶些憤怒。

    江夕臉色一紅,語氣實誠道「晚輩江夕,見過兩位前輩」。見到這樣的回答,布衣男子也很是無奈,說道「我見你在棋道上的實力絲毫不弱,若是有時間,可以到我棋星谷做客,我棋星谷自然歡迎,老夫名叫方晨。江夕聽到布衣男子的邀請,知道對方也是豪情之人,便道」若是有時間,小子定會到谷中拜訪前輩」.見江夕這樣回答,布衣男子也點頭致意,轉身告辭,不過一會兒,便消失在街巷中,飄然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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