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章 羽四十一 疑竇 文 / 七羽落
在潛光縣沙漠處地下都市突然出現的城堡裡面,莊和南宮與靈藩兩人交手了幾個回合後,見他並沒有要跟對方速戰速決的意思,便也暫時停手,仔細思考片刻後,站在旁邊認真地看著靈藩二人道:「你們的身手很不錯,身上蘊藏著很大的可能性,如果不是因為彼此敵對的話,我想我們,或許會很合得來。」
聽到莊的話,南宮也改變了自己的面無表情,接著他的話道:「你們,都還很年輕,還有很長的路要走。說實話,我並不想和你們交手,從你們,特別是你身上,」說著,伸出手指了指唐遠,「我可以隱隱約約看到,一個很相似的人的影子。這種感覺,很熟悉,也很模糊。說實話,我並不想隱瞞自己內心裡的幾分期待,只是現在,我只能做我該做的事情,並不能隨心所欲表達自己的情感。說實話,你們的生命,只能到今天為止,如果你們,非要和我們一戰的話。」
莊偷偷瞄了一眼南宮,在心裡有些不滿地把他的口頭禪「說實話」在心裡重複了好幾遍之後,又衝著靈藩二人微微笑了起來道:「今天在這裡遇見,或許是一種必然,但這種必然對於我們而言,卻是一種難得的緣分,如果你們願意不再插手這裡的事情,我們也不必再做無謂的爭鬥。像你們這麼有潛力的人,就這樣死掉的話,實在是很可惜。如果你們珍愛自己生命的話,就不要這樣執迷不悟,苦海無涯,回頭是岸,別再錯下去了。」
「錯下去?」聽到莊的話,靈藩和唐遠相互望了一眼對方,心裡都不由得產生了一個大大的疑問,但稍加思索後,唐遠便轉過頭望向莊反問了一句:「你是說我們?錯的人,是你們才對吧?人們,總是會偏見地把自己的所做所想,看作是理所當然。只不過,用模稜兩可的話語,去解釋模糊不清的問題,本來就只會讓結果,更加撲朔迷離不是嗎?「
「我從來都不認為,自己的所做所想可能正確,或者可能錯誤,我只相信自己的直覺,而我的直覺,從來都沒有讓我不安過。不過,既然現在我們各執己見,那就讓我們看看,究竟是誰對,誰錯。」怒氣沖沖地回了唐遠一句後,莊便不再管身旁的南宮,而是用右手聚集空氣,向著靈藩二人打出了一記快速的衝擊波。
見莊突然發動攻擊,而攻勢亦是很迅猛,唐遠和靈藩來不及細想,便忙向著旁邊的地方一躍五六米,躲開了攻擊。
「要對付一個人,就已經很麻煩了,更何況對方還是兩個人,」靈藩緊緊盯著莊,心裡不由得有些不安,而當他轉過頭望向唐遠的時候,見他正半跪在地上,用右胳膊直直地撐著地面,臉上滿是為難的表情,不禁又微微皺了皺眉頭,用心靈感應謹慎地問道:「怎麼了,有哪裡不對勁嗎?」
「我也不知道是哪裡不對勁,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我根本沒有辦法和力量,控制這裡的地面,」運用了一下自己的能力後,唐遠發現根本是無濟於事,不由得慢慢緊張了起來。
「你們的行動,基本上可以說,都在我們的掌握之中。」就在唐遠繼續嘗試著使用自己的能力的時候,莊已經一邊漫不經心地說著,一邊瞬間移動到他的面前,伸出右腿用力地踢了下去。
「可惡,這傢伙的每一次攻擊,都帶動著空氣的波動,使得自己本來並沒有範圍的攻擊形成了範圍傷害,不小心應付的話,一定會吃大虧。」感覺到莊的行動後,唐遠沒有時間再去運用能力,而是忙在腳底使足勁,向後一躍六七米,算是勉強躲開了傷害。
「你以為自己真的可以躲得了嗎?」見自己的兩次攻擊都被唐遠避開,莊卻不知為何一時來了精神,看情形,是要對他緊追不放。
看到莊的表現,唐遠明白自己已經被對方盯上,便不再寄希望於自己的能力,而是慢慢調息體內的能源,並將其擴散到全身,形成一層防護罩以保護自己後,便正面迎戰莊,與其戰鬥了起來。
見不遠處的唐遠和莊陷入苦戰中,靈藩微微攤開雙手,凝聚了一下體內的能量之後,剛想要上前去幫忙,南宮卻瞬移到面前,橫起右臂擋在了他的路:「你的對手,是我。說實話,你可能,並不是我的對手,何必要自尋死路?」
對於南宮的話,靈藩並沒有太過在意,而是快速地揮動雙臂,將其中的能量化成兩道鋒利的光刃,向其發動了數次打擊,但沒有想到的是,對方僅僅只交叉起雙手,在面前形成一道防護,便擋下了自己的攻擊。
見攻擊沒有效果,為了防止對手的反擊,靈藩忙向後退躍七八米,並順勢甩出兩道交叉的弧形光線,飛速地逼向南宮。而南宮卻只是飛速地旋轉身體,在周圍形成一股力量,便再一次破解了攻擊。
「說實話,你們的戰鬥經歷,和我們的相比,有著天壤之別,這同時也決定了,我們之間的勝負。」就在靈藩將注意力放在前方的南宮身上時,卻不料,又一個南宮早已繞到自己背後,一邊淡淡地說了句話,一邊橫起右臂,從指尖處生出一把由力量形成的利刃,快速地揮舞了下去。
「分身嗎?」看到南宮的能力後,靈藩心裡不由得微微吃了一驚,並忙用力彎下腰身,躲開背後的攻擊,又翻滾著移動到原先的南宮的面前,迅速揮出帶著能量的一拳,想要先解決掉分身。只是,在拳頭快要接觸到的時候,眼前的南宮卻又伸出右臂,並順勢張手抓住他的拳頭,將他甩出了十多米。
「剛才的感覺,是怎麼回事?」向後翻滾了一下並快速地站起身後,回想起方才與南宮的分身接觸時的感覺,靈藩不禁有些疑惑,「兩個居然都是實體?」但轉念一想之後,又立刻果斷地搖了搖頭:「不,不可能,不可能兩個都是。他應該是,能夠自由地將自己的實體和分身相互轉化。」對南宮的能力稍微有些頭緒後,靈藩不由得感到棘手了起來。
「萬雷——波!」就在靈藩和南宮對峙著的時候,在另一邊,莊為了快些結束和唐遠的戰鬥,便將源力集中於右拳,快速地吸收周圍的空氣,隨後便又張開手掌向他釋放了開。一時之間,手掌周圍的空氣便變成成千上萬條的流線狀攻擊,連續不斷地飛向了前方的唐遠。
「防!」面對莊的攻勢,唐遠雖深感吃力,卻又絲毫不敢大意,將能源匯聚於雙手後,忙用力地伸出雙臂,張開雙手在面前形成一道能源防護,想要擋下對方的攻擊。
兩人兩股強勁的能量相互碰撞到一起後,立即在周圍形成了一陣巨大的衝擊波,雖沒有造成地面的崩裂和塌陷,但唐遠卻並未能避開衝擊波的傷害,瞬間被震飛十幾米,在地上一陣翻滾退滑後,衣衫凌亂,氣喘吁吁地半跪在靈藩旁邊,並重重地咳嗽了起來。
「這個傢伙,身體倒是挺厚實,只是,居然一點都不跟我們合作,真的是很傷腦筋。」退躍到南宮旁邊後,莊抬起頭看了一眼上方城堡的頂部,有些不滿地向他抱怨了一句。
聽到莊的話,南宮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抬起頭淡淡地回答了句:「說實話,我也很奇怪,從把那兩個傢伙關到這裡後,它似乎,就沒有發動過攻擊。我也是,第一次見到它這個樣子。」說完話,便又低下頭,直直地望向了前方的唐遠二人。
「怎麼樣,還撐得住嗎?」見唐遠從剛才開始,嘴角就不停地流出鮮血,靈藩雖無暇顧及他的情況,但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
「沒關係,沒什麼大礙,」輕輕抹了抹嘴角的鮮血,又摀住嘴巴咳嗽了幾下後,唐遠見莊二人並沒有要繼續進攻的意思,便衝著靈藩輕輕說了句道:「我好像,有些明白這裡的情況了。」
聽到唐遠的話,靈藩沒有開口,而是想要聽他繼續說下去。
「這個城堡,可能並不是一個城堡,而是一隻生物,並且它能夠自由改變自己的體形。」
「生?生物?為什麼這麼說?」靈藩微微問了一句,多少有些吃驚。
「你也應該知道,我的能力,可以控制接觸過的物體,只不過,我只能夠控制非生物的物體。但是,這裡的一切,我卻什麼都控制不了,所以,只能是這個城堡,其實是一個生物,而我們,現在正在這個生物體內。」
「照你這麼說的話,既然他們能夠針對你,把我們帶到了這個地方,那麼他們,一定是對我們的能力有所瞭解。」回想起一開始城堡把自己和唐遠吞進去的情形,靈藩不得不對唐遠的話表示贊同。只是,他雖然是很冷靜地在分析,但在心裡,卻是越發地不安了起來。
「沒錯,應該是在沙漠廢墟那裡,我使用能力的時候,被他們發現的。如果這樣的話,就說明他們的警戒心很強,也更說明了,這個地方對於他們的重要性。」唐遠靜靜地說著,只是心裡,多多少少卻還是有些自己的疑問:「既然這裡對於他們很重要,那麼這個地方,又究竟是會有些什麼?是危險,還是恐怖?」
「結束了。你們,不應該來這裡,也不應該,遇到我們的。」見唐遠和靈藩並非是自己和南宮的對手,莊慢慢調息了一下體內的源力,便想再次向二人發起攻擊,以便盡早結束戰鬥。只是剛要出手,卻被南宮突然伸出胳膊攔住道:「慢著。等一下,莊。」
莊轉過頭看了一眼南宮,見他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前方唐遠的胸前看,心裡不免產生了一些邪惡的想法,而當他順著南宮的目光望向唐遠,見他的胸前正戴著一個精緻的護符,微微思考了一下後,不由得慢慢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