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相濡以沫 文 / 曉孤月
「凡兒，你總是這樣要強，即使天大的痛苦也是要一個人來抗。」臥床的昏迷的楊凡，右手被「死死」地握在了一個溫暖的手心。
她有無數的話想對楊凡說，但卻總是苦於沒有機會，現在，機會終於在自己的面前了，無論楊凡是否能夠明曉，徐娘都是要一吐為快，「那一日，娘本來都不對自己再報什麼希望了。可是你來，當時不知道是錯覺，但娘寧願相信那是真的，娘在你身上竟然看到了光。沒錯，凡兒，你又重新給娘的生命帶來了光明，娘不願意再失去你。」
不知為何，估計是怕楊凡著涼了吧，徐娘又把是戀戀不捨地將楊凡的右手塞進了被窩裡，卻還不放心的將被角掖了又掖，「娘雖然不過問你的事情。可是，娘什麼都知道。就是那日，你帶娘與柯利昂擺宴。芊芊那個孩子找到了我。她說自己是你的未婚妻，其實娘一眼就看出了那是一個騙局。但是，娘還是決定要把她留下來。因為，娘也是有些自私，娘想讓你有個家，讓你不要再沒日沒夜為了柯利昂漂泊在外。」
「……」說著，說著，徐娘眼角更加紅腫了，「你趕走了芊芊，娘什麼也沒說，但是芊芊卻時是個好女孩。公主婚禮那天，芊芊背著滿身是傷的你，跑了一個又一個醫館。雖說不是親娘，但是娘看了都心疼。芊芊臨走的時候告訴我，師傅要叫她回去了，以後是不是還能見面就要看緣分了……」
「……」楊凡的房間空無一人，就在徐娘離開的時候，一行清淚，劃過了楊凡的眼角。怎麼會是在自己剛好醒來的時候聽到了徐娘的這番心聲。只因為，就在楊凡昏迷的這數十日，徐娘日復一日地都不停地再跟他哭訴。
「呼！」一陣幻化了藍光落在楊凡身旁，「大懶豬，你還要裝睡到什麼時候！」小蘑菇一臉不爽地拿起桌上的蘋果一邊嘲諷一邊咀嚼起來。
「啊！」楊凡聽後，眉腳是不停上翹，「還有沒有人性啊，想睡個好覺都不可以。」說著，轉過身子，把被子蓋得更緊了。
「哼哼！」小蘑菇沒有理會「傲嬌」的楊凡，「告訴你姐姐根本不是人，怎麼來得人性……哇！」話還沒有說完，卻是連著一聲慘叫。
聽到如此，楊凡是急了神，難道是那次的傷現在還沒有好。急忙翻身，卻，「大傻瓜，大傻瓜……」小蘑菇突然從後面抱住楊凡，剛剛還是笑逐顏開，現在卻已經是淚流滿面，「小傻瓜，沒事的……。」楊凡傻笑著，現在唯有如此，才能安撫她幾經傷痛的心。
「恭喜！楊大人身體痊癒。」正當楊凡閒來無事，在徐娘的攙扶下慢慢地在屋中的庭院內慢慢踱步，一個熟悉但又略顯稚嫩的聲音傳到了二人耳中。
「你？」看著從正堂走來的少年，楊凡並沒有任何驚慌，憑現在楊凡的身份，自己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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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今天就讓我大哥和大嫂嘗嘗您的手藝。誰叫你這笨兒子連灶火都燃不好。」這句話說是無疑，但聽著卻是有心。
「小竹，你也來幫忙吧。」從一進門，徐娘就看出了這兩人有了一些隔閡，不似第一次來時那樣，「就讓你們嘗嘗我們的拿手菜。」
「大哥！」楊凡現在還是叫他大哥，「最近事情忙得還順利嗎？」
「承蒙兄弟厚愛。」顧中打心底最感謝的人，除了楊凡，還能有誰。
二人就這樣東扯西扯，待到上菜的時候，楊凡也沒有閒著，很是熱心地來幫忙。可顧中就不一樣了，估計是官當大了，什麼都不需要自己動手了。
「來，大哥，因為兄弟我大病初癒，酒就免了吧。」說著，楊凡拿起了筷子，「來吃菜，吃菜。」
「額！」可是，估計是這山珍海味日日如此，顧中看著這滿滿一桌子豐盛的美食，卻是難以入口，但看在楊凡的面子，還是要嚼上幾口。
「怎麼，菜不好吃？」楊凡看到顧中的表情，自己卻已經是大嚼大咽起來，「嗯，娘地手藝真是沒法說呢。」
「嫂子，估計是娘手藝不合我大哥的胃口。那就只能再麻煩你一下了。」聽懂了楊凡的意思，雖說幾百個不願意，但還是要看在楊凡的面子。
沒過一會兒，邱竹就回答了客廳，只是手中多了一晚炒飯。
「彭！」一聲，不聲不響地就擱在了顧中的面前。
從早上到現在，估計是早就已經餓得不行了，顧中礙於面子，只能端起炒飯，就在這時，「呸，你在幹什麼！裡面全是沙子，想噎死我嗎？」
「哦？」邱竹聽後，反諷到，「我記得你以前可不是這麼說的。」突然，顧中好像是看到了當年二人去撿別人家的剩飯時。
「這裡面有些沙子。我去把……」
「別！」顧中攥住她的手，「留著力氣回家呢。」笑著，顧中就一口吃掉了一大半，但那幾乎是沾滿了砂石，「快點吃吧。」但這一切根本逃不出邱竹的目光。
含著淚，咽完了剩下的砂石飯，當時邱竹心裡就只有一個念頭：非此人不嫁。
「患難才能見真情。」只留下了兩句，「區區一個荷包，就能換走相濡以沫的感情嗎？」就又是在徐娘的攙扶下不聲不響地離開了。
「撲通！」現在的顧中嘴巴都在發抖，好像回到了那年冬季。什麼話也說不出來，直接跪在了邱竹的面前，抱住她的雙腿痛哭起來。
事後，「楊凡，我欠你的更多了。」邱竹恢復了平靜，「原本我是想一死了之，你卻又重新給了我光明。」
「如果我選擇錯了。你會讓我再變得一無所有嗎？」顧中問道。
「不會，因為你會過比一無所有更加淒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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