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八章 真假人生 文 / 曉孤月
「嗚…嗚…」
「哭什麼哭!你不就是個妓|女嗎?老子又不是不給你錢。」說罷,一個面目醜陋的男人提起了褲子就走出了房間,順便還留下了五枚銀幣和白色床單上的一灘鮮血。她無力的哽咽,卻沒有人會幫助這個可憐的女人。因為,她僅僅是個妓|女。
然而,沒有幾日。
「那天侍奉本大爺的那個小妮子呢!」面目凶狠的男人再次光臨了這裡,而且還提了滿滿一大袋子錢幣,「我還要好好享受一番呢。」
果然是有錢天下無難事,儘管她如何哭鬧,卻仍是難逃厄運。那一夜,醜陋的男人再次享盡極樂。卻給少女留下了永無止境的噩夢——她憎恨自己的過去,嘲笑自己的現在,更對未來不敢抱有任何希望。
可是,上天卻特別喜歡喝苦命的人開玩笑。那一日,興高采烈的老鴇捧著一大袋子錢幣,屁顛屁顛地跑來跟她說,「你真是命好啊,竟然有人給你贖了身。而且是要娶你做妻子。看來你的好日是要來了。」
而然,當她再次看見這張再熟悉不過的醜惡的面孔時,本有的那一點點希冀卻已經破滅無蹤了。或許,她根本沒就不應該抱有任何的希望。
同行的姐妹們都知道這個猥瑣的男人,他叫宵放,是個出了名的賭徒。而且,民間早有這樣的諺語:十個賭徒九個輸,賣妻輸女為一骰。但宵放,則是在這段時間憑藉著一點小把戲在賭場中發了一點小財。
可是,誰又能保證,這以後的日子呢,這以後還能過上有一口飽飯的日子嗎?她不敢往下想,想也沒有用,她只能順從。
簡單地婚禮,甚至連一場婚禮也算不上,她就被「娶」到了他家。看著這窮途四壁的「家」,她的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但是那一夜,她又流淚了。對於一個妓|女,本不應該再有什麼眼淚。然而,當他跪在自己面前發誓,以後一定會做一個好丈夫,好父親的時候。
或許,一家人,能夠這樣平平淡淡地度過這一生,這也算是老天爺給自己這個妓|女最大的眷顧了吧。
可實際卻是,這個無恥的賭徒一次又一次的讓她失望,稍有不慎,便是換來一頓拳打腳踢。但她卻是在一次又一次的傷痛中原諒了他,因為她總是在想。也許,也許有了一個孩子,他就會慢慢顧得上這個家吧。
果然,沒過多久,他們多出了一個女兒,一個右眼瞼下方有著一顆烏淚痣的女孩。完全是因為遺傳了她的種種,這個女孩一生下來,就是一個美人胚子。她也從此變成
看>、書*網軍事、老千被打斷了手。
漸漸地,家中原本的物件一件一件地悄然消失,一切又回到了母親第一次來到這裡的樣子。可母親卻還在苦苦地維持著這個勉強因為有三個人而稱得上的家庭。
在這樣的破敗的生活中,女孩漸漸地長大了。但自從她懂事開始,心中就沒有停止過對他的怨恨。女孩從來不承認自己有這樣一個父親,從小就只是與母親相依為命。
母親很喜歡天邊雲彩。在以往,無論「家」中有多麼的困難,她總不會錯過那朝霞和晚霞。而那屋頂的一個位子,總是會準時地出現一個瘦弱的身影。
直至那一天,母親最後的一點權利也被他無情地毀滅了——幾個地痞無賴,衝進了他們家中,拽住了她的母親。接著,那個滿臉橫肉富商在他唯唯諾諾地引導下給帶進了家中。
他又在賭場輸了個精光,在他死皮賴臉地懇求之下,那個富商終於同意再次贊助他賭資。但是,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富商提出了這個無理的要求。然而,在那個動盪的時代,理?根本無處伸張。而且,他是親自無恥地帶領著那個富得流油的富商來到女孩的家中。
「反正,你是我花錢買來的。不就是做你以前的行業幫我賺點錢嘛。」宵放理所當然地厚顏無恥道。可他怎麼會知道,母親誓死也不肯答應,也就是那天,母親當著女孩的面,掙脫了哪些流氓的束縛,一頭撞在了牆上。
「媽媽!」女孩哭鬧著。
「記住,他是你的父親……」可母親在臨死前竟然還是如此顧念這若有似無的親情。
「嘿嘿!」可是,母親的死並沒有換取那富商絲毫的同情,或許,在他們眼裡,死這樣一個女人就像是不小心摔碎了一隻花瓶一樣,受不到別人的重視。而且,最終還是把魔爪伸向了女孩——宵雲喜,「你的女兒?」
「是是……」他點頭哈腰,「大人要是喜歡……」
「帶走。」還有等他說完,流氓手下就圍上了她,根本不管他如何的哭鬧,內心只有憎恨和恐懼。但,她又能有什麼辦法呢,畢竟,她只是個女孩。更適當的稱呼,她只是個被他用作交換的籌碼。
那一夜的痛,她永遠也無法忘卻,那是一個本該是她與母親一同度過地她一生中最快樂的日子——她的十二歲生日。但是,從那以後,這一天,這一天依然值得她懷念,只不過是無盡痛苦的懷念,母親的忌日。
還是那一晚,無論女孩如何哭喊都避免不了這樣的厄運。和她母親一樣,她們的一生全都毀在了這個無恥之徒的手中。她想過死,但是那憎恨卻又一次一次地告誡著她不能死,因為她要復仇。
翌日,宵雲喜被送回了家中,可是,因為缺錢,女孩連屍骨未寒的母親一面都還沒有見到,就被他那個禽獸給賣回了妓院。而她,一滴眼淚也沒有流過,為了這一切,她隱忍著,等待著某一天地到來。
就是因為遺傳了母親的美麗。很快,隱忍著的芊芊就成了這裡的花魁,享受著她從來不敢想像榮華富貴,可越是奢華,女孩的心中就越是憎恨。
這一切,都是拜女孩那個禽獸般的父親所賜,她從來沒有忘記,也絕對不能忘記。可是,憑她?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之力的弱女子,何時才能等到血刃仇人的那一天。
也許,是老天爺開眼了,終於等來了這一天。
寒冬的早晨總是異常的寒冷,連貪婪的商人也不禁放慢了賺錢的腳步。街邊,青澀冷清,沒有一個行人。
此時,悠揚地琴聲驚醒了睡夢中的宵雲喜,而眼角還留著兩道未干的淚痕。每天都是如此,同樣的夢——母親的淒慘與絕望,在宵雲喜的記憶中一輩子揮之不去。
聽聞著琴聲,宵雲喜剛要探出頭去,卻被一股寒流給湧回了屋內。但是,那一位坐在門口,頭戴斗笠,身著白衣黑邊,彈著琴地僧人卻深深地烙印在了她的神識之中。
琴聲不斷,宵雲喜就坐在他的跟前,靜靜地聽著這個神秘男人彈琴,直至大街上的人漸漸多了起來。
就在那個僧人起身準備離去的時候,「等等……」宵雲喜叫住了他,為這一首琴音送上了一枚金幣。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或許她是認為,這一曲就值這一個金幣吧。
男人抬起頭,就在宵雲喜剛要看到那個僧人的面孔時,他們四目相對了。頓時,宵雲喜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全身上下不是因為寒冷,卻在不停地顫抖,莫名的寒意油然而生。而此時,那個僧人卻在短暫的驚訝中迅速回過了神。因為他看見了那顆烏淚痣。
男人接過了那枚金幣,卻也從懷中掏出了一本書,遞還給了她,「你所有的仇恨,它都會幫助你解脫。」
宵雲喜完全愣住了,再等到她反應過來,面前只有過往地行人在街邊穿行了。而她則是孤零零地捧著書,呆立在人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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