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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三章 盜墓四 文 / 陰天沒有雨

    猴子的大腿被一根長劍插中,黑子雖然身上有數道被利刃割出來的傷口,但只有右手手掌被刺穿。

    「陳易,救人。」大腦袋從最近的一人腰間拔出開山刀,準確地繞過刀鋒衝向猴子,猴子扶著已經身邊身體被貫穿的傭兵,咬著牙這一次失血過多是在所難免了。

    「猴子,你忍著點。」大腦袋一連砍了數刀,才將長劍砍斷,長劍的震動也進一步地擴大傷口。大腦袋小心翼翼地拔出了貫穿大腿的長劍,「陳易,你他ma的在幹什麼。」大腦袋怒視著坐在地上發抖的陳易。

    陳易抬頭看著大腦袋,慌張地站起身朝大腦袋走去,剛走幾步手上就被刀劍劃傷,「你行了,就在那裡等著。」大腦袋看著失魂落魄的陳易。

    大腦袋走到後面脫下了醫生的背包,扶起猴子小心地走到走廊盡頭,「你給大腦袋包紮一下,我去幫黑子。

    黑子的噴火器卡在了刀劍裡,身上已經被數只吸血蟲咬到。黑子看著斜插進手掌的大刀支撐著手掌的五根骨頭斷了四根。黑子拔出腰間的手槍朝射出大刀的部位射擊卻只打出幾個印記。黑子看著越來越多的吸血蟲飛來露出狠色。

    手使勁往刀鋒相反的方向拔,最後一根骨頭也斷裂,手掌只剩一點皮肉連著。劇烈的痛楚刺激著大腦,加上吸血蟲的毒素彷彿要暈過去一般。

    黑子搖搖晃晃地朝走廊盡頭跑去,突然被絆了一下。整個人往前倒去,黑子瞪大眼睛看著面前的刀鋒,在距離刀鋒只有五毫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來。

    「黑子,你是要嚇死我啊。」大腦袋扶住了黑子。

    「快點把我扶起來。」黑子渾身僵硬,不敢動彈一下。

    大腦袋背起黑子往盡頭跑去,陳易已經給猴子包紮好了傷口,看著牆壁上的花紋,是一幅龍入水的圖騰。「陳易,找到出口了麼。」

    陳易看了看地上的沙石,與之前的兩條走廊不同,「挖,出口在下面。」陳易拿出了自己背包裡面的洛陽鏟指了指龍頭下方。

    大腦袋拿過洛陽鏟「你挖太慢。」這一路上陳易根本沒有用武之地,陳易看著被刀劍貫穿的數十具屍體,他們的表情全都定格在驚愕與奔潰上。

    陳易拿起大腦袋扔在地上的開山刀開始挖,就在這時,地下忽然傳來了哄響,陳易與大腦袋對看了一眼,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黑子從背包裡拿出了最後一瓶汽油扔在了走廊上,拿起槍射了數槍才命中汽油瓶。黑子看了看猴子慘白的面孔,猴子回以會心地微笑。「想不到這個皇墓如此凶險。」猴子掙扎地說。

    「這不是普通的皇墓,我們越往下走墓裡的機關就越古老,就像有人在不斷地完善墓室一樣。」黑子釋然道。「不過我在幹這行後就已經做好死在墓室中的準備了,這就是我們的宿命吧。」

    「我們幹了這麼多勾當死也是應該的。」猴子歎了口氣。

    「殷老現在還下落不明,如果是他應該能出去的吧。」猴子眼皮開始下沉,,顯然吸血蟲的毒素開始發作了。

    「猴子,別說話了,你先好好睡一覺吧失血過多很容易累的。」黑子摸了摸猴子的額頭,有明顯的發燒跡象。無力地叫了叫正在忙活的兩人,見兩人不搭話,黑子掙扎著站起來看著不遠處有重影的背包,真的不小心啊,忘了站太快的話大腦會缺血的。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陳易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兩人不間斷地高頻率挖了三分鐘,陳易將刀插進沙石裡,卻戳到了一個堅硬的東西。「這裡。」陳易和大腦袋扔下洛陽城和大刀,徒手挖掘。手上摸到了一塊圓形的石塊。陳易將石塊往上拉,地面突然下陷四人掉了下去。

    「腦袋叔,」陳易快速地從水底游了上來,從背包裡摸出了手電,「小易,快找黑子他們。」大腦袋也拿出手電觀察了一下四周,繼而又潛了進去。陳易在水底撈起大腦袋,從高處拍下,大腦袋的傷口又裂開滲出鮮血,在這種情況下大腦袋還是沒有甦醒。大腦袋將黑子和藥包遞給陳易,「我去看看那團黑影,你帶著他們在這裡等著。」大腦袋指著遠處的黑影。

    大腦袋舉著燈游過去,原本淡藍色的海面漸漸染上了紅色,大腦袋把插在後腰的手槍拿了出來警惕地游向黑影,「這,這是!」

    大腦袋看著巨大的黑蛇和斷裂的頭顱,小心翼翼地爬上去四下看了看,四周並沒有別的東西,大腦袋朝陳易晃了晃燈示意可以過來。

    大腦袋幫陳易將兩人拉上蛇身,「腦袋叔,你去這三個角落看看吧。」陳易翻找著背包。

    大腦袋看了看腳下的黑蛇,應該沒有別的危險了。一個縱身跳進了水裡。

    陳易給兩人打了破傷風藥水,將繃帶解開灑上新的藥膏,這種鹽水泡久了組織容易壞死。

    陳易跳到蛇頭仔細觀察著傷口,傷口並不整齊,四周漂浮著不少肉塊,「是被炸藥炸出來的?」陳易四下照了照。「那是?」

    陳易看著浮在水面的一具屍體,「殷老?!」陳易不假思索縱身跳了下去奮力朝殷老游去,殷老身體完好無損,只是臉色發白。陳易探了探他的呼吸,還活著。

    陳易將殷老拖上了蛇身,殷老的體溫已經跟海水的體溫一樣了,陳易不斷地挫著殷老的四肢,加速血液循環。「小易,出口的鑰匙在蛇的心臟裡。」

    大腦袋爬了上來,看見了暈死的殷老,「殷老?他是怎麼下來的。」大腦袋迅速蹲下探了探鼻息。

    「我也不知道,不過殷老的大刀丟了。」陳易看著殷老那空掉的刀鞘,殷老一直是刀不離身的,這次是真的遇到對手了啊。

    「這麼大條蛇殷老居然以人力擊殺我還真是難以置信。要是我的話估計給蛇尾甩到一下就會死了吧。」大腦袋撫摸著堅硬的鱗片。

    「腦袋叔你的特長不就是躲避麼,能夠以震動和空氣流動來當做眼睛的能力躲子彈都能做到了。」陳易使勁地掰下一塊黑色蛇鱗,「腦袋叔,就算鑰匙在心臟裡我們也得先找到殷老的大刀才能切開皮肉啊。」

    「一切等殷老醒來再做決定吧。」腦袋從背包裡取出一盒煙,找了根浸水最少的煙點起。陳老的隊伍人是最尖端的,裝備也是最尖端的,背包一律防水,不過在下落過程中沒有注意所以漏了進去。

    「現在我們只過了幾層?居然只剩我們五個了,不知道下面還有什麼東西在等著我們。」大腦袋緩緩吐出口長煙。殷老的體溫回升很快,而猴子臉色越來越白。「猴子失血太多了,沒有一天時間是醒不過來了。」大腦袋看著千瘡百孔的猴子,這麼長時間了連被利刃劃出的小傷痕都沒有癒合。

    陳易從背包裡取出一支強心劑注射進猴子體內防止心臟衰竭,「殷老的話一定有辦法逃出去的。」陳易這吉祥物加上殷老的經驗,這支盜墓團隊雖然也遇到過危險不過都沒有遭遇這種團滅危機。

    第一層的未知怪物,第二層的殭屍,第三層的毒蟲,第四層的刀劍機關,本是墓裡很稀鬆平常的東西,墓主卻都能準確地預知到殷老的行動而將機關部署在死角。

    「啊。」殷老發出一聲呻.吟,捂著頭坐起。

    「殷老。」陳易連忙上去扶起。

    殷老看了看身下的巨蛇屍體「陳易?你們是怎麼下來的。」殷老摸了摸刀鞘。

    「跟您走失後,我們過了第三層,第四層是一條插滿刀劍的走廊,我跟腦袋叔不小心觸動機關,大家都死了,就剩我們四個了。」陳易如實稟告。

    殷老並沒有多說什麼,這墓太詭異,墓主的機關不按常理出牌。「我們現在也沒有退路了,只能硬闖了。腦袋你先幫我把刀找回來,還有一把蛇劍。」殷老費力地盤起雙腿打坐,那種藥丸的副作用讓殷老渾身無力,需要數個小時來恢復精力。

    大腦袋拿著蛇劍和古銅大刀翻上蛇身,古銅大刀有一個成年人的重量,大腦袋翻上蛇身,黑蛇的屍體明顯地下沉了不少。細細端詳著手中的蛇劍,「如此輕靈鋒利,可惜蝕主。」大腦袋費力地將蛇劍插入蛇的身體裡。

    「我們也先休息休息吧。」陳易從背包裡取出幾個甜饅頭。

    大腦袋一把搶過兩個「小易,想不到你還藏著好東西。」陳易手裡拿著剩下的一個甜饅頭憋屈道,「腦袋叔,我也就帶了三個而已,你怎麼能這樣。」

    大腦袋從背包底下翻出一瓶酒扔給陳易,「蘇格拉威士忌,嘗點?」

    陳易慌忙搖了搖頭,他是那種一喝就醉的體質。

    大腦袋捏住他的鼻子就灌了一口,「怎麼樣。」

    陳易咳嗽連連。「好烈啊,肚子都感覺燒起來一樣。」陳易的臉騰地紅起來。

    「你深呼吸試試?」大腦袋慫恿。

    陳易深呼吸了一口氣,威士忌的酒香散發出來的確別有一番韻味。

    「小子酒量不錯。」大腦袋有點驚奇,這麼烈的酒一口下去居然跟沒事人一樣。陳易搖了搖頭,「腦袋叔別取笑我了,我不會喝酒的。」

    「一個男人不會喝酒算什麼。」腦袋把戶外酒壺扔給陳易,「送你了,多喝點不就會喝了?」陳易接過酒壺放進背包,「腦袋叔,你說為什麼這墓裡也會有怪物進來啊,。」陳易用力掰下一片蛇鱗放進口袋準備拿出去化驗。

    「這不是怪物,它原本就是在這裡看門的,」腦袋指了指貼在腦袋上的小鰭,「這條蛇估計在這裡待了數萬年了,看見它的鰭沒有,再過個幾千年估計就成蛟了。」

    「世界上還真有蛟啊。」陳易跳下水游到蛇頭處掰開鰭仔細研究。蛇鰭是一層薄膜,被四根骨架支撐著。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我跟殷老以前就盜過酒尋墓,酒尋族是上古時代蚩尤的後裔,那時候殷老還沒有這麼大的隊伍我們用一共七個人,墓裡是一個巨大的空洞,一座巨大的閣樓就在中間,閣樓內的每個房間都有棺材,我們一路上並沒有遇到危險,直到殷老拿了閣樓樓頂的一個竹筒。所有棺材內的屍體都彈了出來,我們七人雖然不俗卻也在墓裡死了四個。最後還是多虧了一位兄弟帶著炸藥擋住了那些怪物,我們才得以逃生,不然估計要團滅。」

    「那麼上古神魔時代是真的存在的嘍?」陳易感到震驚。

    「應該是存在的,不過是否真的這麼神奇就不是我們能知道的了。」大腦袋又點了一支煙。

    「那竹筒裡是什麼?」陳易有些好奇。

    「是血。」殷老做過實驗,給一隻土狗注射了兩滴血液,土狗渾身肌肉不受控制地鼓起,毛髮開始脫落,三個小時左右,漲大了兩倍的土狗就因為心臟破損而死了。「大腦袋一改懶散的表情,「心臟被漲大的肌肉擠壓破損,甚至四肢的骨骼都出現了裂痕,只有兩滴而已,雖然可以斷定是強化身體的藥劑可這藥勁實在是太恐怖了。殷老將裡面的血分成四支試管藏在了四處凶墓的屍體內,因為酒尋族乃是蚩尤的後裔。殷老擔心這些血是酒尋族留下來的陰謀。」

    「可是這樣的話你們自己也找不到了吧。」陳易感到可惜。

    「雖然我們沒有留下地圖,可是殷老卻有把盜過的墓記錄下來的習慣,有心的話還是能從他的記事本裡找到蛛絲馬跡的。」

    陳易看了看手錶「已經過去十一小時了。」

    「你先睡會吧,我看著沒問題的。」大腦袋拿下掛在脖子上的水壺痛飲用了幾口。在這種陰森的地方守夜也是要有很強的心理素質的,大腦袋從小就跟父親盜墓,雖然已經對屍體司空見慣了,可是在這個墓裡卻一直有種壓抑的感覺揮之不去。也許這就是直覺吧。

    古墓深處,一個由經脈和心臟組成的人形生物正在血池內緩緩成形。

    七個小時後,陳易緩緩轉醒,吸血毒蟲的微量毒素讓陳易睡地格外深沉。

    乾脆養幾隻吧,睡前給咬上幾口。陳易覺得這是治療自己失眠的好辦法。

    不遠處,大腦袋和殷老蹲在猴子身邊。「腦袋叔,怎麼了。」陳易有種不好的預感。

    「猴子死了。」大腦袋站起,伸了伸懶腰。「黑子也高燒不退。」

    「退燒針呢。」陳易翻找著裝滿藥品的背包。

    「早就打完了,只能放棄他了。」殷老手裡拿著一個三角金屬,金屬上佈滿不規則的紋路。

    陳易內心出奇地平靜,從那刀劍長廊過後,陳易就知道這個墓地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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