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 血泣劍認主 文 / 浮萍逐流
葉凌走後,沈玲將獸皮琴曲攤開頓時一驚。
只見上面寫著曲名《悼曲》,曲名後有一段話。天帝歷三千八百七十七年,界壁洞開。異界蠻族長驅而入,子民慘遭屠戮。一片血雨腥風,本帝率全界可戰之兵於血獄沼澤與異界蠻族一戰。斬冥晶數萬,冥果數百萬。余卒不可記數。天帝歷三千八百八十九年,本帝率軍將異界蠻族圍困於血獄沼澤核心。殲敵殘餘主力八成有餘,眼看勝利在望。然蠻族上界老賊不顧規則身份,跨界施展神通。彈指間除本帝與第一戰將弒神重傷敗逃,餘者盡皆在老賊彈指間灰飛湮滅。本帝一路敗逃,心中悲憤難耐。特做下此曲,發誓若本帝逃過此劫。他日道法大成必將逆襲上界。不屠城毀界難消本帝心頭之恨!
「一界帝者之物?這怎麼可能!」沈玲看著琴曲不敢相信的道。要知道一界之主肯定是一界之中最頂級的存在。就像幽雲界大劫前的幽雲界之主幽雲絕,那可是道君的境界。這一級別的人物做的一首曲子,足夠自己在青雲城中一邊擔任接引使一邊煉心的小修士參悟了。
沈玲放下琴曲,右手一擺。頓時石桌上出現一古樸深褐色的七鉉古琴。沈玲深吸了口氣,待心境平穩下來後。雙手撫琴,憂傷又悲壯的琴音再度響起。
半刻鐘後,「噗」入神彈揍琴曲的沈玲突然吐了一口鮮血。「竟然是戰曲!曲中竟然可以領悟那位界主的部分意志!」雖然被琴曲震傷,但是沈玲還是忍不住狂喜。
「小芯,我突有所悟需要閉關修煉。縹緲居就暫時交由你打理了。」沈玲說完素手一揮,頓時將琴曲和古琴收起。轉身前往密室閉關。
「主人放心,小芯定會將飄渺居打理好。」待沈玲轉身離去。一個年芳十五左右的年輕女子才跑到涼亭對著空無一人的涼亭答道。
傍晚時分,天羽閣後院。其中的一個房間內,兩位年輕的女子正在為一個七八歲的女孩洗澡。這已經是中午到現在洗的第九次。把水換掉,又準備了一大浴桶的熱水。灑滿了粉紅色的花瓣,女孩再次進入浴桶之中有些麻木的任由兩位女子擺弄。
似乎曾經的自己在家中也是這般被人服侍。只是打自己記事開始,自己就是跟著張姨一起生活。家裡也窮得很。張姨待自己非常好,還一直叫自己小姐。只是自己怎麼問張姨都不說自己的父母是誰。自己姓什麼。直到不久前張姨患病去世,也只是囑咐自己要好好活著。只口不提自己的父母。
半刻終後,兩位女子給女孩穿著打扮好。只見一身紅衣宮裝,四尺五的身高伴隨著均勻的身段。嫩白的鵝蛋臉,一雙烏黑靈動的眼睛。細長的柳眉和櫻唇。一頭烏黑披肩的長髮,散披在肩上,靠近後腦處兩邊還各用頭飾紮起兩個小馬尾。臉頰兩邊的烏黑長髮垂直至胸前。怎麼看都是一十足的絕色。
小女孩在兩位年輕女子的陪伴下來到天羽閣後院的一處涼亭中。涼亭裡一位三十來歲的丰韻婦人正坐在裡面。卻是天羽閣的掌櫃。
看到小女孩走進涼亭。「餓了吧,先吃點東西。估計和你來的那位冷酷的公子也快回來了。」天羽閣掌櫃笑道。
小女孩也不客氣,在涼亭中的石桌前坐了下來。「那是我主人,我要先等主人回來。」女孩雖然有些餓。但是身為僕人就應該服侍主人吃完後才能吃。以前自己和張姨生活在一起的時候自己吃飯張姨從來都是站在一旁等自己吃完才吃的。自己問張姨為什麼,張姨只說做僕人的必須要服侍主人吃完後才能吃。
「啊,那看上去冷酷的公子竟然是你主人啊?不過也對。你進來的時候和他簡直就不是同一層次的人。不過你主人對你也太好了,竟然捨得花幾萬兩黃金給你做衣服。」掌櫃一臉羨慕的道。
「身為主人,對自己的僕人好些有什麼不對麼?掌櫃麻煩給準備些熱水,我想洗沐浴,另外衣服做好了就給我拿一套過來替換。剩下的包起來。這是五萬兩金票,去給我辦頓像樣的晚飯和準備一些野外露營用的調味料。烤一隻全豬,剩下的就算是賞你的。」剛回來的葉凌將古琴和玉蕭放在石桌上從懷裡掏出一張五萬兩的金票道。
丰韻的婦人掌櫃連忙笑著道;「公子放心,奴家這就去辦。香兒快領這位公子去沐浴。」
「是。」旁邊站著的一個年輕女子站出來答了聲。連忙走到葉凌身旁靠後半步的位置做了個請的手勢。
「你要是餓了的話就自己先吃點東西。」葉凌對小女孩說了句,跟著叫香兒的年輕女子離開。雖然現在的小女孩看上去小小年紀就絕色天香。但對於一心求道,發誓要創世封王的葉凌來說。葉凌一點興趣都沒有。就算是以前的自己,對於蘿莉也絕對沒有一點興趣。
小女孩仍然坐在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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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凌脫下黑色的長袍踏入浴桶之中半躺著。熱水直接將脖子一下的位置淹沒,葉凌拿出沈玲送的獸皮地圖觀看起來。上面只是簡單的描述了一些大宗門的位置和介紹。五大超級宗門,飄渺宗以女子修士為主,主修音樂一道。幽雲宗,亦邪亦正。大劫前界主幽雲絕所在之宗門。煉鬼宗,邪道門派。主修魂魄一道。血煞盟,邪道門派。主修修羅道,極其嗜殺。天一門,正統正道門派之首。主修刀道,和血煞盟是死敵。一流宗門碧霞宗,正道門派。道統繁雜,雖歷代頂級高手不多。但是大劫後在沒有證道境指導的前提下,繁雜的道統和深厚的底涵卻是最有可能最早出證道境高手的門派。位置就在青雲城西南方八萬多里
「好,就選碧霞宗了。」葉凌心裡比較了一下和自己剩下的時間。要在九月初三之前趕到,實力又要較強的宗門也就只有碧霞宗了。
選定後葉凌終於放鬆了下來,好好的享受沐浴。
一刻鐘後。「嘎」一聲,卻是葉凌沐浴後從房間裡出來。
此時的葉凌一身血紅色的綢緞長袍,一頭雪白的披肩齊背長髮。鵝蛋臉,濃眉大眼。再配上堅毅冷酷的面容讓站在門口的年輕女子都看得有些癡。
回過神來的年輕女子連忙躬身行禮。一臉慌張,身怕葉凌責罰自己無禮。
葉凌也不計較,腰劍掛著血泣劍漫步向涼亭的方向走去。
回到涼亭中,掌櫃已經弄好了一桌豐盛的晚餐。走到葉凌身前道;「公子,晚餐已經準備好了。」
「嗯,你們先下去吧。把衣服和調味料包好。吃過晚飯後我們就會離開。」葉凌對掌櫃吩咐了一句。心中給驚虹傳達了個過來的神念。
葉凌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肉吃了起來,看到站在自己身後的小女孩眉頭一皺。「你站在後面幹什麼?」
小女孩連忙答道;「主人用餐奴卑自然在一邊侍侯。」
「好了,以後在沒人的時候就坐下一起吃。還有,記住了。你不是我的奴卑,你只是我的僕人而已。負責以後我修煉外的雜事。也可以說是以後我的總管吧。」葉凌耐心的道。
「吼」一聲輕吼。卻是趴在大廳的驚虹走了進來。葉凌將桌子上的那只烤全豬連帶著盤子輕放在驚虹面前的地上道;「吃吧。吃飽了還要趕路。」
驚虹走到烤全豬的旁邊,半趴在地上吃了起來。
看到葉凌如此隨和,小女孩也只好在石桌旁的椅子上坐下和葉凌一起吃飯。
「你叫什麼名字?」小女孩吃著菜,葉凌突然問道。
「我沒有名字。」小女孩沉默了會有些難過的道。
「沒有名字麼?那身為你的主人我就給你取個名字好了。以後你就姓寧,名欣月。知道了麼?」葉凌也不在意,反正自己對女孩的過去一點瞭解的興趣都沒有。現在對她好不過是出於對未來對手的尊重,讓她吃好穿好罷了。取姓寧是因為小女孩跟寧欣欣小時候很像。欣月是因為懷念寧欣欣和落月大陸。
「寧欣月?知道了主人。」寧欣月道。
吃完晚飯,在接過掌櫃包裹的衣服和調味料後葉凌帶著寧欣月坐上驚虹的背上離開了天羽閣。
兩天後,青雲城西南方兩萬多里的一片樹林裡。一個小女孩正蹲做在火堆旁烤著兩隻野兔。小女孩的身邊,一隻獅子正懶散的趴在地上閉眼休息。這正是葉凌一行。
寧欣月搗弄了下火堆上烤著的兩隻野兔後,回首不時的看下站在自己身後背向著自己的葉凌。這兩天葉凌雖然沒怎麼和自己說過話。但是也從來沒有為難過自己。在寧欣月的心裡早已把葉凌劃入好人的行列之中。
「小月,你過來一下。」聽到葉凌突然叫自己。寧欣月像是偷食被發現的貓兒一般,心裡有些忐忑連忙起身小跑過去道;「是主人。」
「拿住,以後你就是我的劍僕了。」葉凌將血泣劍輕拋向寧欣月道。
寧欣月連忙伸出兩隻小手將血泣劍接過。雖然葉凌只是輕拋,但是對於才八歲的寧欣月來說血泣劍在這輕拋中增加的力道絕對是個不小挑戰。寧欣月將血泣劍抱在懷裡,差點站不穩摔倒在地上。直到自己站穩後才鬆了口氣。
突然被自己抱在懷裡的血泣劍劇烈的顫抖起來。「鏘」血泣劍突然自己出鞘半尺,在寧欣月的右手掌上劃出一道三寸來長的傷口。鮮血直冒。血泣劍吸收了一些寧欣月的血液後頓時安靜了下來。而寧欣月突然感覺自己跟血泣劍有了一種莫名的聯繫。似乎這把劍本身就是為自己而存在一般。
「血泣認主!怎麼可能。」葉凌震驚的道。一臉的猙獰。要知道,這可是寧欣欣留給自己除了血脈外的唯一一樣東西。又是父母的遺物。現在就這樣在自己的面前認別人為主,換做是誰都不可能無動於衷!
「啊,主人。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看到葉凌猙獰的臉色。還不懂事情原委的寧欣月還以為自己把劍弄壞了嚇得趴在地上連忙道歉。
「啊!」葉凌大吼一聲,轉身一拳轟在身旁的一棵方圓三丈的大樹上。大樹上頓時露出一個半尺深的拳印。兩行眼淚不由的劃落。「為什麼?」面對血泣劍的自我認主葉凌一時難以接受。血泣劍不但是寧欣欣留給自己的唯一東西,父母的遺物。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把武器。還有一個超級保鏢,強悍的真神級器靈。不管是戰力的增加還是對修煉都有很大的好處。特別是血泣劍的成長性太高。將來甚至可以成為創始神器。
足足過了半刻鐘葉凌才平復下心情。「果然是我命中注定的剋星,在毫無實力的情況下就能奪我的血泣劍斷我一隻臂膀。不過當初既然我沒殺你,那麼現在我也不會殺你。我會讓你變得更強,等你完全有實力和我匹敵的時候再跟你一戰!」葉凌低聲自語後看著抱著血泣的寧欣月半趴在地上皺了下眉頭。
寧欣月被葉凌一看嚇得在地上連忙挪動了兩步一臉驚恐。
「起來,身位我的僕人像個什麼樣子。」葉凌道。
「是,主人。」雖然心裡害怕,但是寧欣月還是從地上站了起來倒。
「你想變強麼,變成能飛天遁地。移山填海的修士麼?」葉凌抬頭望著夜空問寧欣月。
夜空中一片繁星閃耀。或許少了些外力自己也會變得更加心無雜念的去追求自己的道,是福是禍現在也未可知。但是總是想著依靠外物的助力,長期以來對自己未必是件好事。葉凌想到。
聽到葉凌的問話寧欣月一呆。「飛天遁地?移山填海?想!」寧欣月呆了足足三息才道。
葉凌回過神來,從懷裡掏出卷獸皮遞給寧欣月道;「這是《天後劍典》你看完記住後就把它毀掉。沒有我的允許不准外傳,也不准跟別人說是誰教你的。你懷裡的劍名血泣,是一把有可能成為創始神器的劍。非常珍貴,至於有多珍貴以後你自然會知道。從今天起血泣屬於你了。但是這劍我只允許你一個人用,劍在人在,劍毀人亡!知道了麼?」
寧欣月接過獸皮道;「主人,月兒知道了。」
待寧欣月接過獸皮後,葉凌徑直走到火堆旁拿起一隻火堆上烤的野兔吃了起來。寧欣月也走了過來坐在火堆旁邊看著葉凌。
「趕緊吃了休息,明天還要趕路。」葉凌道。
「嗯,月兒知道了。」聽到葉凌的吩咐寧欣月終於放心下來。從火堆上拿起另一隻野兔撕下一隻後腿。張著小嘴吃了起來。
「小虹,吃飯了。」寧欣月一邊吃著,用手拍了下懶散的趴在地上睡覺的驚虹道。驚虹睜開眼看了下寧欣月,連忙用那碩大的腦袋磨蹭寧欣月一臉的討好。寧欣月嬌笑著將剩下的野兔都給了驚虹。
不知道為什麼從不喜歡陌生人接觸的驚虹對寧欣月絲毫不反感,還對她非常的親暱。
寧欣月一邊看著獸皮《天後劍典》一邊吃著野兔。「好了,慢慢記。有不懂的可以問我。離目的地還有幾天的時間足夠你記住了。從明天開始我就會教你基礎劍術,吃完了早點休息吧。」葉凌道。
「嗯,月兒知道了。」寧欣月道。
午夜時分,葉凌打坐運功完一周天後。看到寧欣月正靠在驚虹的身上,枕著驚虹在火堆旁睡著了。雙手還將獸皮緊緊的握在懷裡。一陣清風吹過,寧欣月熟睡的身體不由的顫抖了下。深秋的晚風有些冷,特別是對於一個普通的八歲小女孩來說。
歎了口氣。葉凌走到寧欣月的面前,將自己的紅色外袍脫下蓋在寧欣月的身上。轉身走到火堆另一邊草鋪上休息。
睡夢中感覺身處冰宮的寧欣月在葉凌將紅色外袍披在自己身上後,頓時感覺寒意盡去。不久就從熟睡中醒過來,看到自己身上的紅色外袍和穿著單薄的衣服在火堆的另一旁熟睡的葉凌露出了幸福滿足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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