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 大禮送別父母 文 / 浮萍逐流
半夜時分，昏迷了一天的葉凌終於掙扎著從床上爬了起來。抬頭望著窗外殘月已到中天，微風吹拂著外面的竹林。竹葉左右搖擺發出一陣陣的沙沙聲。
葉凌整理了下腦海中多出來的龐大記憶，甩了下沉重的腦袋走下床。看到大廳還亮著燭光不由奇怪的向大廳走了出去。
大廳裡正停放著兩口棺木，大廳的外面的門口也掛著白布條和白燈籠。一個五十來歲身材健壯的男人正跪在棺木旁邊不時的拿過一張冥紙往棺材正前方的火盆裡丟入。葉凌拖著虛弱的身體半靠在臥室與大廳的門框邊上，突然腳一軟「噗」一聲摔倒在地上。
跪在棺木旁的馬啟聽到響聲回身一看，卻是葉凌醒來後走了出來。想到葉凌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傻子馬啟不由的搖了搖頭，要不是和葉雲做了幾十年的兄弟和接受了葉家的遺產馬啟絕對不會理葉凌的死活。馬啟起身走到葉凌的身前將葉凌扶了起來道；「葉凌，以後你就跟著馬叔過了。雖然馬叔家沒你家富裕，但是也不會讓你餓死的。」
看到國字臉一臉鬍子的馬啟走到自己面前，葉凌用生硬的語言道；「馬，馬叔。我想，想再看看我的父母」聽到葉凌十三年來第一次開口說話的馬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已經好了？會說話了？」雖然聽到了葉凌說話，但是馬啟還是不由的問了一句。
葉凌點了點頭，掙扎著想起身。但是虛弱的身體根本就無法站起來。無奈下葉凌只好手腳並用的爬向父母的靈柩。這時驚呆的馬啟連忙將葉凌扶著走到靈柩旁邊將兩副靈柩的蓋打開。葉雲和藍兒的屍體正安詳的躺在靈柩內，此時的葉雲和藍兒已經換了一身的新的布衣。身上的髒污和血跡也已經清洗乾淨。葉凌半跪在兩副靈柩中間用手撫摸著父母那蒼白得沒有一點血色冰冷的臉，輕泣著眼淚和鼻涕齊落低語。：「孩兒不孝拖累父母那麼多年，這麼多年來孩兒直到現在一朝醒悟卻來不及叫一聲父親，母親。子欲養而親不在，你們就這麼走了讓孩兒心裡產生多少愧疚，多少無法彌補的痛楚」
站在葉凌身後聽到這話的馬啟經過一翻思想鬥爭後終於下了決定道；「葉凌，既然你已經醒悟。那麼馬叔也不好拿著你父母留給你的財產，這是你父母臨終前跟我說的埋在後面竹林裡的二十兩黃金和一些你家裡的碎銀我現在全部交還給你。以後你自己好自為之。當然，你父母的後事我定當會全力協助你處理。等明天上午就將你雙親安葬在村子西邊五里的鐵杉樹林旁你看如何？」
葉凌接過馬啟送過來的金錢，望了一眼躺在兩副普通棺木裡的雙親。「不！馬叔。父母一生為我勞心勞力，生前我不能為父母盡孝。現在若不能讓父母風光大葬我良心不安！懇請馬叔替我命人為父母趕置上好的檀香棺木兩副並且給棺木刷上金漆，請人趕置兩套父母的綢緞壽衣。生前父母為了我都不捨得穿這樣的好衣服，我要讓父母在地下要過上人上人的生活。請幫我準備四畜，馬.牛.羊.豬各一隻用來陪葬。另外請將選好的安葬之地修善一翻，墓穴座北朝南向。這樣處高勢地段的墓穴就有開闊的視野俯瞰大地，我要讓父母在高處看著他（她）們的兒子如何逐鹿群雄！三天後再下葬，到時準備三十桌酒席宴請全村鄉親。」
說完葉凌除了留下十兩銀子將二十兩金子和所有的碎銀推回到馬啟的身前「馬叔，擺脫了。多餘的就全當是侄兒付給馬叔的酬勞。」馬啟聽到葉凌的請求不由的一愣道；「你把錢都花得差不多了以後你怎麼生活？」聽到馬啟的話葉凌一笑，疲憊的道；「馬叔請按我的請求做就是了。以後我會離開村子出去闖蕩，帶得錢多了反而
>；看:』書網；男生！和頭上插著白銀做成發叉等首飾安詳模樣的父母歎了口氣。「出殯吧馬叔。」聽到葉凌的話馬啟大吼一聲；「諸位送葉家二老上路。」說完只見四個村裡的中年男子抬起棺蓋將兩副棺木蓋好。不少村裡的年青人幫忙拿起輓聯走到院子裡排好。這時馬啟用一個托盤裝了一些磨好的白米和一個用兩塊木板做成葉凌父母的靈牌遞給葉凌。「拿著走靈柩前面吧。」
當葉凌接過托盤站在靈柩前背對著靈柩時。「起！」馬啟喊道。靈柩旁的四個中年男子連忙用拇指粗的繩子纏繞在棺木上用手臂粗的木輥從捆在棺木上留下的繩圈上穿過抬了起來。「慢！馬叔，我要用大禮送父母最後一程。」說完披著麻布斗篷系白色腰帶身穿白色出殯服的葉凌托著靈牌緩慢的將穿在腳上獸皮做的鞋子脫掉。**著雙腳向前走了五步回身對著靈柩雙腿往下一跪，起身向前又走了五步回身再次雙腿一跪並磕了個頭再起身前走。
看到這馬啟不由的心裡一顫，心想這真的是那個十三歲還不會說話的傻子葉凌麼？來送葬的鄉親看到這幕也不由的萬分感慨要是葉凌的父母得知葉凌用這樣的大禮送他們還有什麼遺憾？「起！」愣了一息的時間馬啟連忙喊道。抬棺木的四個中年男子也緩慢跟著葉凌的步伐向前。
秋天原本很少下雨，但是似乎是眼前的一幕感動了上天一般。天空下起了朦朧的細雨，灰濛濛的天空讓人感到無比的沉重壓抑又似乎有一個聲音在提醒著人們要嚴肅。走在出殯的路上葉凌腳上早已沾滿了泥巴，遇到泥水混合在一起的水坑也毫不猶豫的跪了下去。白色長袍的出殯服自大腿以下早已被染成了黃色。胸口有不少在下跪時泥水濺到胸口的黃色污點
就在葉凌五步一跪十步一叩的大禮送葬半路上，剛走完十步的葉凌回身。在葉凌面前有個小水坑，坑裡一駝露出水面的牛糞露出水面。看到這情形相信不少人都回往旁邊挪一下再跪。但是葉凌毫不遲疑目不斜視的往下一跪，牛糞頓時沾滿葉凌膝蓋以下的白色出殯服並且不少糞水濺到胸口甚至是臉上。可是葉凌卻沒有絲毫要將臉上糞水擦掉的意思雙手捧著靈牌繼續向前
走在葉凌旁邊的馬啟看到這一幕不由的感歎道；「這要是我的兒子就是要我現在死也瞑目了！」
五里路在這種大禮相送下足足走了一個多時辰。到了已經修善好的鐵杉樹林旁的墓穴，一個村裡的老者連忙燒了些冥紙丟進墓坑之中又從旁邊青年手中接過公雞和刀。左手抓著公雞的兩隻翅膀並將雞頭夾在翅膀中間使得公雞的脖子暴露在外面，老者右手持刀往公雞的脖子用力一抹。「咯，咯。」公雞不由的慘叫起來，老者不理會公雞的慘叫將鮮血直流的公雞丟入墓坑中冥紙燃燒著的火堆之中。還沒死透的公雞在火堆之中不由的亂跳飛撲。終於火堆熄滅公雞也停止了無謂的掙扎。「殉葬牲畜，落土。」老者一臉嚴肅的道。
聽到老者的話，馬，牛，羊，豬前各站著的一名男青年毫不猶豫的將手中的長三尺寬四寸的尖刀從捆綁著四畜的咽喉處紮了進去。三尺來長的刀身直沒到刀柄。「噗」四位青年將尖刀拔出。四畜的脖子上鮮血直噴，四個青年連忙將四畜推入早已挖好的墓坑邊上的殉葬坑中。同時四個中年男子也緩慢的將葉凌父母的棺木並排抬入墓坑之中。
「葉凌，為你父母覆土吧。」聽到這葉凌將托舉在胸前的靈牌放在一旁，雙手捧起一捧鬆軟又充滿粘性的泥土輕輕灑落在墓坑中父母的金色棺木上。做完這一切葉凌跪在墓坑正前方，頭保持著叩在地上。在老者的示意下四個抬棺木的中年男子拿起鏟子將用糯米粉和泥土混合在一起將棺木封好並填上土
安葬父母後回來的晚上，在來送葬的鄉親們都吃好回去後葉凌才去洗了個澡翻出一身黑色的布衣長袍穿在身上。一天一夜沒吃過東西的葉凌終於就著剩下的殘庚剩飯吃了起來。不是葉凌不想吃東西。而是替父母守夜和出殯按照禮節自己是不能吃東西的。
等吃過晚飯後葉凌拿著家傳的四尺鋼劍放在手上打量著。只見雪亮的劍身厚半寸，寬五寸。劍身厚度往兩邊劍刃處逐漸變薄。「鏘」一聲葉凌將鋼劍從劍鞘中拔出右手握在擁有半月護手的劍炳上，鋼劍在燭光下劍刃和三角劍尖閃著寒光。
這時幫忙收拾宴席的馬啟拖著疲憊的身體走了進來，坐在葉凌桌子旁的另一張椅子上。「打算什麼時候走？」葉凌將鋼劍歸鞘道；「等報完仇就走。」馬啟一愣道；「你是說那只獨眼母虎？」葉凌嘴角微微往上蹺道；「不！我要屠盡妖獸領的所有虎類！不然怎能消我心頭之恨？」
聽到這話馬啟不由又是一愣。伸手從懷裡掏出四兩黃金放到桌子上推到葉凌面前道；「既然你決定這樣做估計要留在村子裡不少時間，這是安葬你父母剩下的錢你就收著吧。報仇可以慢慢來，不要衝動而丟了性命就不值得了。」葉凌將桌子上的金子推回給馬啟。「馬叔，侄兒自然曉得。但是不用一月小侄定當將妖獸領的虎類滅族！一個月後小侄就會離開村子出去闖蕩。」
說完葉凌起身走進臥室拿了塊大布片出來，抓起桌子上的一些燒餅和烤肉打了個包裹背在左邊的肩膀上右手提著鋼劍道；「馬叔拭目以待，小侄這就動身進山。」馬啟連忙拉住葉凌「你怎麼能這樣衝動？你本來就剛醒悟不久身體還需要修養又沒有野外生存經驗和與野獸搏殺過怎能這前去送死？」葉凌對著馬啟一笑道；「馬叔儘管放心，父母大仇未報侄兒怎能死在仇敵之前？」說完背著包裹提著鋼劍沒入黑夜之中。
本文由看書網小說（.）原創首發，閱讀最新章節請搜索「看書網」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