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 驚變1 文 / 谷風
第十章驚變
秦琪淒涼地搖了搖頭道:「官人說笑話了,自古以來哪裡有女子的地位,即使蕊兒再聰明又有何用,常言道女子無才便是德,賤妾只希望她今後能找一個好的夫君,平平安安過一生就行了。要是蕊兒……」
安淮勝知妻子的心意,秦琪自從生了安馨蕊之後,多年未育,秦琪一直想給安淮勝生一個兒子,好替安淮勝傳宗接代,常常引以為憾,安淮勝乃一代梟雄,心胸寬廣,倒沒有男女之別,反而常常安慰妻子。
安淮勝不敢捅破這層窗戶紙,就避重就輕地安慰妻子道:「琪妹,你這話也太過悲傷了,有咱們在,蕊兒不會受委屈的,這個你就放心吧。」
秦琪臉上露出了微笑道:「官人乃蓋世英雄,賤妾今生能遇到官人,是賤妾的福分,只是蕊兒已經不小了,常言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官人你在外面走動的多,認識的人也多,如果有合適的子弟,把她的親事給定下來了吧。」
安淮勝點頭道:「琪妹,蕊兒還小呢,過一兩年再提此事如何?再說了咱們蕊兒不但多才多藝,而且,又傳承了你的血統,美貌無比,一般的浪蕩子弟,哪裡配得上咱們蕊兒,還是等蕊兒稍大一些,她自己拿主意好了。」
安馨蕊插嘴道:「就是,娘,我才不要嫁人呢,我就跟著你,作作畫,彈彈琴,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這種快樂無窮的日子才有意思呢,即便我要嫁人,也得找一個像爹爹一樣的大英雄,你說是不是,爹爹!」
秦琪低聲呵斥道:「你這死丫頭,說話沒大沒小的,張口就來,自古婚姻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裡依得了你,你再胡說八道,看我不撕你的皮。」
安馨蕊眼淚汪汪地看了安淮勝一眼,不敢吭聲了,安淮勝清楚妻子的脾氣,秦琪外表看起來柔柔弱弱,其實在家裡很有性格,治家甚嚴,家裡的大大小小的僕人對她是又敬又怕,她定下的規矩,從不敢越雷池一步。
安淮勝見秦琪動了怒,趕忙扭轉話題道:「蕊兒,你想知道剛才你彈琴時,是誰在搞破壞嗎?」眾人本來已經忘了,安淮勝這一提起來,眾人又想起了剛才那金屬擊打的聲音,不覺都來了興趣,就凝神聽安淮勝說下去。
這話果然引起了安馨蕊的興趣,她驚異地道:「是誰?難道爹爹知曉嗎?」
安淮勝微笑著點點頭道:「這個人很了不起,很懂樂理呢,你那曲子哀傷、淒婉,讓人情緒低靡,可是這人一敲,立馬就有金戈鐵馬的味道,讓人警醒,更難得的是,他那擊打的聲音,和你那淒婉的曲子配合在一起,反而能催人奮發,讓人不自覺地熱血沸騰,你說這個人是不是很了不起。」
安馨蕊驚異道:「爹爹,您也懂樂理,真了不起!」
安淮勝呵呵笑道:「爹爹長期聽你娘彈琴,你以為是白聽了的嗎!」
安馨蕊道:「爹爹就是爹爹,自然比女兒聰明百倍。」
安淮勝呵呵大笑道:「蕊兒也學會拍馬屁了,難得!難得!」
安馨蕊臉上一紅道:「爹爹,您剛才說得神秘兮兮的,莫非知道您剛才搞女兒破壞的人是誰,這人如此膽大,敢搞本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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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大能接過這杯酒一飲而盡,大聲道:「謝幫主和夫人!」安馨蕊方才叫了一聲:「何叔叔!」燕子一般飛到何大能跟前,眼睛卻好奇地停在正從地上爬起來的少年道:「我彈琴時,你在哪裡瞎敲什麼?」
少年臉色大變,結結巴巴地道:「在下…在下…不過是一時興致所致,胡亂打了幾下,姑娘…姑娘…請不要見怪。」
丫鬟翠紅在旁邊喝道:「什麼姑娘,這是我家小姐。」
秦琪見少年乃鄉下少年打扮,知他沒有見過世面,經不起驚嚇,就責怪翠紅道:「翠紅,你別嚇著小哥兒。」又柔聲對那少年道:「小哥兒,你是否學過樂曲彈奏呢?」
少年紅著臉搖搖頭道:「回夫人,在下讀書時聽先生彈過琴,自己倒沒…沒彈過……」
秦琪驚異道:「小哥兒,你聽過先生彈琴,就能跟上節拍,打出如此好節奏,悟性真是很高,小哥兒,你剛才用什麼打的,這麼好聽。」
少年低著頭在自己的包袱裡翻了半天,方摸出一個黃燦燦的舀水用的瓢子來,攤在手裡。這瓢子是銅做的,方能發出這麼美妙的金屬之音,眾人不由看得啞然失笑,心中均想這小子也真會想辦法,居然拿出這麼一個東西做擊打的樂器。
安馨蕊歪著頭看著少年道:「你擾了本小姐彈琴的雅興,本小姐要……」少年臉上大驚,失聲道:「要一刀殺了我嗎?」少年見這些人全都是佩刀佩劍,殺氣騰騰的,心中著實害怕。
安馨蕊嘻嘻一樂道:「我幹麼要殺你,好像我是殺人魔鬼似地,你既然掃了我的雅興,是要受懲罰的,不過……」
少年不由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心中暗道長得越美麗的姑娘越凶,冰兒姑娘就長得很漂亮,剛剛看見我時,不是也要殺了我嗎?這個姑娘也長得非常美,不過聽她的口氣,倒沒有那麼凶,就結結巴巴地道:「不過什麼?」
少女頑皮地道:「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打擾我的琴聲,我就饒了你。」
少年囁嚅道:「姑娘…哦…小姐……你的琴彈得太好了,聽到你的琴聲在下就想起我們先生說過的一句話,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小姐的歌兒也唱得好極了,就像黃鸝在叫一樣。」
少女不由大樂道:「你知道本小姐唱的是誰的詞?」
少年道:「是本朝柳七的詞,小姐,在下是否答對了。」
少女回過頭去沖秦琪叫道:「娘,小哥兒果然是讀書人呢。」
秦琪瞥了她一眼道:「人家誇你幾句,你就不知道東南西北了。」又溫和地對少年道:「小哥兒,你別理她,餓了吧,過來吃點東西。」
少年心裡不由一陣大為感動,幾個月來少年顛沛流離,受盡了世間冷暖,還從未有人如此關心他,把他當一個人來對待,這個女人剛好和自己娘的年紀一般大小,不由就想起了自己的娘,眼睛就濕了,搖著頭哽咽著道:「我不餓。」
少女卻不湊趣,繼續問道:「你還沒有告訴我呢,為什麼打擾我的琴聲。」
少年本不想答,知她是秦琪的女兒,也不敢得罪於她,就道:「小姐的琴聲太過悲傷了,讓人頹喪,對聽琴的人不好,在下原是想提醒姑娘,誰知姑娘還是要繼續彈下去,在下就斗膽加些振奮之音,請小姐原諒。」
少女「撲哧」一笑道:「我沒有怪你,你打得很好,我爹爹說你很有天賦,看來一點不假,我娘叫你去吃一點東西,你就去吃一點東西吧,說不定我爹爹還有賞賜呢。」
少女邊說邊回過頭去道:「爹爹,女兒說的是不是?」
安淮勝尷尬地呵呵一笑道:「這個人是你何叔叔抓來的,由你何叔叔處理好了。」
何大能心領神會,秦琪是有名的「軟心腸」,安淮勝這是怕他們盤問小叫花時,秦琪出來阻攔,小叫花這個時候出現在桃林之中的確非常可疑,這是非常時期,一點蛛絲馬跡他們都不能掉以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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