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5章 祖孫三代 文 / 孤海一葉

    「前輩，怎麼是你？」

    小虎連忙躬身，他很少對別人如此恭敬，就算在面對九級散仙天火仙子柳如煙時起初也並未如此。

    可如今這般卻並非因為懼怕，而是真的沒有想到！

    「呵呵，沒想到小傢伙還真的認出我來了！不錯，老夫齊天衡！」

    五級散仙齊天衡，齊俊的親爺爺，萬山學院前任院長，如今成為學院最強大的存在。

    古戰遺跡之外，小虎曾經見過，但當時並不知其姓名，還是在遺跡之內結識了齊俊之後才知道此人。

    此次相見，小虎在認出這位老者正是當日打開遺跡入口的十六位散仙之一才猜出他就是齊俊的爺爺齊天衡。

    「晚輩曾聽齊俊提起過您當日前往古戰遺跡之外，這才對號入座，怎麼，怎麼齊俊將您老人家給請出來了？」

    老者面容雖然已顯老太，可不難看出其年輕時一定俊朗非凡。

    「哈哈，我就這麼一個孫子，雖然他不長進，可好歹也是我齊家的一根獨苗，他跪在我閉關密室之外整整三日，我這老傢伙又不是塊石頭，怎麼可能無動於衷呢？」

    「這…」小虎又是一拜才道：「這叫晚輩如何敢當！」

    「呵呵，你切勿高興太早，我只說先見你一見，至於幫不幫你還在兩說，不過我很想聽聽你這個本非明賢國之人，為什麼一定要參加國府大賽，又為什麼想博得頭籌？」

    「此事說來話長！那…」

    話說一半，齊天衡擺手說道：「說來話長不如長話短說，不如這樣，你且先說說從我寫的這個字中你看出了什麼？」

    小虎凝神向紙上那個大大的「殺」字看去，思緒許久方才說道：「若晚輩沒有猜錯，前輩會寫出此字多半與晚輩有關！」

    「呵呵，說的不錯，繼續！」

    「前輩沉思許久方才落筆，所思者乃晚輩人品如何，落筆後一氣呵成如同行雲流水，顯然在前輩眼中對晚輩已有定論，字成之後，看向晚輩的目光之中帶有一絲深邃，是想知晚輩對此字有何態度！」

    「哈哈，好，說的好，難怪齊俊對你如此推崇，不愧是少年英雄！」

    「前輩謬讚，程虎生來糾結於殺戮之中，凶名昭彰早晚落得個遺臭萬年，蒙齊俊兄弟不棄與我結成八拜之交，這英雄二字與我實不相干！」

    齊天衡聞言點頭，緩緩而道：「我輩修士走入仙途，哪個手上不曾沾染鮮血，殺一人與殺百人千人並無兩樣，所以說我等修士皆難免孽報纏身，只是不同的人對於殺之一字多有不解之處，依老夫之見殺與惡是不能相提並論的，殺人者並非惡人也！」

    「這麼說前輩認為晚輩並非惡人？」

    「呵呵，此點從你進來時我便已感覺得到了！」

    「晚輩自視魂力不弱，卻未能察覺已被前輩窺伺本心，前輩修為果然高遠！」

    「哈哈，你錯了，老夫並未窺伺過你的靈魂，而是單憑感覺而已，有時候直覺是很準的。」

    小虎聞言一愣，他也曾憑借直覺避過不少危險，可若論到觀人還從未試過。

    齊天衡見狀大笑：「你為人沉著，心中平靜似水，可我感覺得到你有一股仇恨難平，可有此事？」

    小虎點了點頭，可臉上卻顯得更加茫然，齊俊適時說道：「我爺爺多年來坐觀天道，天也看得透了，別說只是這凡世之人了。」

    「前輩看得通透，晚輩確有血海深仇在身，不過此次國府大賽卻並非為此，而是為了了卻一個承諾！」

    「既然你如實以告，我也不妨直說，我這孫兒從來不管受了多大的委屈也絕不會求助於我和他父親，此次能為了你來求我，足以說明一切，好吧，我可以幫你，但老夫身份敏感，不可明示於人前，但我可以保證你過文考一關，至於其他便要看你們自己的了！」

    「多謝前輩！」小虎大喜再拜，可隨後又道：「可這國府大賽前輩如何不漏行藏？」

    「呵呵，這個你放心好了，我自有辦法，再說你不也一樣不以真面目示人嗎？」

    「就知道無法瞞過前輩！」說著話，小虎就要除去天不見的掩飾。

    「且慢，此次我無心見你真容，不過放心，你我緣分不止於此，定有相見之日！你們退下吧，老夫還要想些事情！」

    隨後二人退出海陵閣，約定了兩日後會面時間，便各自離去。

    回到住處，將此行所見說了個大概，聞聽有了幫手，賈三和智傑都覺得一直沒底的國府大賽總算是有了希望。

    兩日後，海陵閣外，小虎三人早早到來，經過前日商議，此次由於齊天衡的意外加入，賈三再次變為看客，只是這個突然出現的幫手是誰連賈三和智傑也絲毫不知。

    沒過多久，當等待的兩人出現時，小虎發現今日的齊天衡穿著一身遮面的黑袍，看上去頗為神秘。

    四人也不乘車，直接步行向明賢國國府皇宮走去，而當他們到達之時，皇宮之外已經擠滿了從明賢國各殿趕來的參賽隊伍。

    遞交了資格憑證之後，四人在一名宮廷侍者的帶領下走入了皇宮。

    在來到國府朝殿門前之時，卻突然聽到有人叫道：「齊俊！」

    四人看去，只見一名中年書生打扮的人走了過來，此人頭戴純陽巾，身穿青雲直裰，腰間掛著一塊血絲玉墜，手中一把玉骨折扇合於掌中，只是看似和藹的容貌上卻隱藏著一絲怒意。

    齊俊見到此人，身體微微一震，看了眼身旁黑袍之下的齊天衡後，上前一步躬身下拜道：「孩兒，孩兒參見父親！」

    小虎這才知道此人原來正是齊俊之父齊玉堂。

    「你是怎麼進來的！」

    齊俊顯然對父親有些懼意，聲音中底氣稍顯不足的說道：「孩兒是受朋友之約來此參加國府大賽！」

    「朋友？」齊玉堂目光銳利，向其身後眾人看去。

    隨後折扇一揚指向小虎眾人說道：「不倫不類，這就是你的朋友？」

    「正是！」

    齊玉堂冷冷一笑：「你是因為父取消了你這次參賽的資格，所以才聚起這一群奇貌之人來與我示威不成？」

    「父親！孩兒並無此意，孩兒此來確係朋友相約！」

    「哼，胡說八道，我明賢國何時出來這許多怪胎，分明是你撒謊！」

    「父親怎可以貌取人，侮辱孩兒的朋友？」齊俊言辭微怒，不過心中卻也知道自己這群人中除了小虎此時看起來像個文靜書生，其餘眾人連同自己在內的確會給人一種奇怪的感覺。

    智傑高大魁梧活像個賣肉的販夫走卒，自己爺爺又黑袍加深神秘堪輿，而自己便不用說了一向被視為其貌不揚。

    可齊玉堂一番不客氣的言辭，卻將小虎的怒氣也激發了出來，只見他上前說道：「國府大賽就在眼前，齊院長以貌取人我等不必辯解，何不等得稍後見過真章再說？」

    「你是何人？敢與我這般說話！」

    「說話逃不過個理字，我等初來不曾多說一言，可你身為堂堂一院之主卻冷嘲熱諷，就不怕有損威儀？」

    「好個伶牙俐齒的小子，好，我就看看你們能夠走到哪裡，只怕你等連第一關也無法過去！」

    「哼，這不勞齊院長操心，不過在下有一言卻是非說不可！」

    齊玉堂滿眼輕蔑的說道：「請講！」

    「若稍後比試，你我兩家對上，在下這一眾奇貌之人若真的贏得一招半式還請齊院長摸樣生氣才好！」

    「你…口出狂言。」齊玉堂氣的手指發顫，許久方才說道：「好，若真的對上，定然叫你等落魄收場！」

    「請！」小虎微微一笑，隨後向一旁走去，再不與其多言。

    直到齊天衡走到近前，小虎輕聲說道：「前輩，晚輩剛才若有失言還請莫怪才是！」

    「放心，自己的兒子自己知道，他就是這麼一副脾氣，否則我那孫兒也不會受氣至此，哼，連我都想教訓他一番了，不過我有言在先，幫你們過了文考一關，老夫可就功成身退，只會做一看客而已，若你們盡皆敗陣，老夫也絕不會出手相幫，自當認輸便是！」

    「這是自然！粗活自然是晚輩等自己來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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