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034章 我若為魔 文 / 一語驚鴻

    第三十四章我若為魔

    在這潔白的雪地中，一個身影不斷地揮舞中手中的寶劍，時而如仙鶴起舞般緩慢柔韌，時而如大雨傾盆般急促猛烈，每一劍看似隨意，然而劍氣藏於內，可斷山峰撼大地，可毀一時卻絲毫不遷怒於山，去一葉卻不曾另其他葉子搖動，可謂得心應手，劍隨心意。

    這便是凌越從雪中感悟之後結合青雲劍法所創的青雲雪舞，只是凌越並沒有參透絕境逢生的奧妙，卻恰好領略了如何置之死地。天地萬物皆不完美，一切事物都有它的脆弱之處，而置之死地的理解便是尋得致命的一處給予重擊，那致命的一處便為死門。

    事物的死門在於掌握它結構中至關重要的一點，只要破壞這一點便可另整個結構瓦解。而人的死門則在於經脈，這就複雜多了，每個人級別不同死門有強有弱，因功法不同位置也不同，所以需要仔細觀察認真判斷，分毫偏差效果卻有著天壤之別。

    從悟道中轉醒，凌越低頭看著這一地的雪花陷入了沉思，先是發現了水精，再者又聽聞了雷種，如今更是在雪中有所感悟，難道冥冥之中有什麼聯繫？這雪花絕對不是表面上這麼簡單，這次悟道與其說是巧合，倒不如說這雪中存在著什麼，可是到底如何他卻猜不透。

    突然一個老者的聲音傳入了凌越的耳中，凌越心中震驚，這老人道行高深，居然到了身邊都不曾有所感應，凌越抬起頭望著老人，同時內心也提起了謹慎。

    「小友好造化，竟能於雪中悟道，乃是千載難逢啊！」老人一身白衣，連頭髮鬍鬚都是潔白的，神色慈祥，笑容和藹，讓人感到親近的同時又好似超脫於世俗之外。

    見老人並未有什麼惡意，又頗為客氣，凌越內心的謹慎舒緩了一些，回答道「小輩也是無意中得到的造化，算不得什麼！」

    凌越的謙虛似乎博得了老人的好感，老人笑著點了點頭，從半空中落在了凌越身旁，雙

    看書網競技kanshu』友心性遠大，非吾所及，然而物極必反，當避其鋒芒。」

    「多謝前輩教誨，我必會銘記於心！」

    老人點點頭，然而眉目間出現一抹凝重，怔怔的望著凌越，半晌才開口道「小友心胸開闊，氣宇非凡，更有一身的氣量，只是……只是為何修魔？」

    「何為魔？何為正？魔亦懂得情義道德，而世間又有多少人在打著正義的幌子欺世霸世！我本無意修魔，然而世人逼我修魔，又做何解？然而我雖修魔卻有廉恥之心，比那些人面獸心之人還要強上百倍！」說到這兒，凌越臉上露出憤懣的表情，心緒越說越難平靜，直至最後化成了長嘯，迴盪在山間。

    「好一個何為魔何為正！」說到此老人也大笑起來，「其實正邪自古誰也無法分的明確，然而希望日後小友記住今日所說的話，魔亦有廉恥之心，莫要讓仇恨蒙蔽了雙眼，做出傷天害理之事！」

    「我自當謹記，這也並非我本意，人不害我，我不害人，可是人若害我，我自然也不會留情！這世間本就充滿了無奈，哪怕別人不理解我，我也會走自己的路，沒人可以左右！」凌越此時已平靜下來，呆呆望著遠方，目光中卻始終透露著堅定。

    「我若為魔，亦有情！」

    「我若為魔，也要頂天立地！」

    「我若為魔，只為走自己的路！」

    「我若為魔，只願心隨本意！」

    ……

    凌越一句句「我若為魔」響徹在天地間，像是立下了一個誓言，雖為魔，卻一樣頂天立地，震鑠古今！

    聲音傳出山林，甚至衝破了雲霄，落在那些正派人士耳中，更像是一種**裸的諷刺，他們歎息悔恨，然而一切都已經晚了，不可挽回了。

    此刻，早已知曉凌越事跡的李家，每個人臉上都佈滿了悔恨，恨不該得罪這樣一個魔王，更恨當初自己的趕盡殺絕。

    鬼影低下頭，神色中出現了掙扎，一方面失去了愛子，而另一方面也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坤城的修士聽到了，一個個臉色陰沉，他們懼怕，然而這些卻是他們一手造成的，又能怪得了誰呢，喪門之痛，失去親人的悲傷，這一切他們自己又怎能逃得了關係呢！事已至此，就算是錯了也要一錯到底，不殺了凌越，他們內心的懼怕就永遠不會消散。

    就連曾經一手策劃這些的尊者高手都毛骨悚然，當初他們不曾想到不僅沒能殺了凌越，還逼出了一個魔王。他們後悔，知道了自己的錯誤，然而卻沒有一人承認錯誤，哪怕幾經有了那麼多血淋淋的教訓。

    聲音終究還是消散了，凌越回歸了平靜，然而當他轉過頭看向老人時，老人早已經不在了。老人悄無聲息的來，又悄無聲息的走，好似一切都沒發生過，然而卻使凌越更加堅定了心中的信念。

    百里之外，老人低頭沉思著，突然一個黑衣中年男子出現在了老人面前。

    「如何？想必你心中已經有了答案！」黑衣男子開口，聲音中透露著一種滄桑的氣息，然而老人卻始終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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