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這一首歌只為你 051 哭笑全是他 文 / 一杯熱可可

    林宛若覺得那是她最有骨氣的一次，她甩了校園男神宋南柯。至於理由，她已經記得不太清楚了，深刻的是宋南柯那張慘白的臉色，還有他依舊揚著的嘴角。林宛若盡量讓離開的步子邁的不疾不徐，本以為轉身後會滿面淚水，沒想到自己卻笑了。

    宋南柯我林宛若認輸了，去美國追尋你的夢想和愛情吧，我害過你一次，總不能再害你一次，我愛你，再見……

    「那片笑聲讓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兒，在我生命每個角落靜靜為我開著，我曾以為我會永遠守在她身旁，今天我們已經離去在人海茫茫……」

    那歌聲仿穿過時間長河緩緩停在了今日熱鬧的酒吧內，顯得與周圍的環境有些格格不入。酒吧裡的喧囂不在，眾人持著酒杯，靜靜的聽著林宛若的歌聲，懷念著彼此的年少時光。

    宋南柯帶著帽子坐在角落裡，晃動著手中的雞尾酒，歌聲盡，他仰頭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再一遍！再一遍！再一遍！」

    台下的起哄聲越來越大，今日本該提前下班的林宛若，再次拿起了話筒，宋南柯眼中閃過一絲欣喜，這一次林宛若用的不是左手而是右手，

    「大家請安靜一下。」

    等到起哄聲完全停了下來，林宛若才開口，「你們知道我以前為什麼都喜歡用左手握著話筒嗎？」

    「因為你是左撇子嗎？」

    林宛若搖搖頭，她示意將燈光打在她的身上，「大家現在看我的右手。」她的右手握著話筒，卻止不住的顫抖著，她揚起一個笑容，

    「正如大家所見，我的右手是有毛病的，你們一定無法想像我現在可以如此費勁的拿起話筒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這是我用七年來日日夜夜的復建換來的，只是想著有一天可以再用右手拿起畫筆，畫一幅畫送給一個朋友作為他的新婚禮物。因為我曾畫了一幅畫害的他和女朋友分了手。只是很可惜他就要結婚了，而我的手還是這樣無法停止抖動，那樣扭曲的線條，我真的無法送出……」

    「若若，你是不是喜歡你那個朋友啊？」

    林宛若笑了笑，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我會用接來的這首歌，告訴你們我的故事，而我也將用這個故事和大家道別，謝謝大家一直喜歡我的歌聲……」

    「不是吧，若若你以後不唱了啊？！」

    「若若，為什麼啊？我們大家都很喜歡聽你唱歌的！」

    「小美女，沒了你，這酒吧會變得無趣的啊！」

    台下的反應有些大，林宛若沒有開口，示意起音樂，前奏響了一會後，大家漸漸安靜了下來，

    「誒，這不是還是那首歌嗎？」

    「若若你唬我們啊？這還是你剛剛唱的那些花兒啊！」

    林宛若搖搖頭，「這首歌，叫做哭笑全是他。」

    台下的人面面相覷，表示沒有聽過，林宛若微微一笑，「我會用右手拿話筒，唱完這首歌。」

    林宛若閉上眼睛，聽著音樂的節拍，舞台下已經沒了說話的聲音，昔日種種浮現在眼前，就好像一場夢境……

    「牆角畫夾微微斜掛，沉默幾個冬夏，銀杏枯枝又抽新芽，誰心口的硃砂……」

    「那年無心筆尖輕劃，留一道傷疤，時光滴答澆滅童話，換五年天涯……」

    「年少的執著啊，歲月中被蒸發，韶華只一霎，哭笑全是他……」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我還記得啊，素淨年華，知了鳴夏，你還在想她……」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你會想我嗎？有個女孩，光著腳丫，追趕你步伐……」

    間奏響起的時候，林宛若聽見台下傳來一聲酒杯摔在地上的清脆聲響，她搖搖頭，估計那個摔酒杯的客人又要被他們老闆宰了。還記得第一次對著鏡子唱這些詞的時候，她看見了那滿臉淚水的自己，現在想來真是滑稽。這五年來，林宛若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小女生了，少了些衝動也少了些執著，再次和宋南柯見面，也可以更加成熟在心裡默念——我愛你，再見。

    「緣起緣滅不過剎那，分不清真假，跌跌撞撞陽錯陰差，遺失一段年華……」

    「那些故事在回憶裡，還閃著淚花，給你的塗鴉全是我，最深情的筆畫……」

    「年少的執著啊，歲月中被蒸發，韶華只一霎，哭笑全是他……」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你會想我嗎，有個女孩，光著腳丫，追趕你步伐……」

    「年少的執著啊，歲月中被蒸發，韶華只一霎，哭笑全是他……」

    「哭笑全是他……」

    哭笑全是他，那是甩了宋南柯後的那幾個月裡她最真實的寫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