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3章 陰謀初現 文 / 容過
秦暮雖走出了剛才亂戰的現場,卻還沒來得急走遠,見一男一女收燕落地,不敢再動,怕步聲腳印招來殺身之禍。
那男修落地環視四週一圈,又走近那倒地的胖子查看了一翻,抬頭對那女修說道:「洛師姐,呂師弟身中三劍,致命一劍在下腹,穿丹田而過,從倒地姿式看,三劍全是依招而發,十有**他們是遇上玄天劍門的大隊人馬了。也不知黃師弟,胡師弟去了哪?姜師弟的屍身倒在那邊,只怕他們二位也是凶多吉少。」
秦暮仔細看了下那姓洛的女修,不禁心中動了下。如果說陸無雙是冰清玉潔,有如天人,那麼這洛師姐則是豐乳肥臀,俗艷無邊。可惜秦暮年少,不經人事,雖然出於男人本能,心動了一下,卻轉瞬就歸於平靜。若是成年男人,如果可以,十個有十個會選洛師姐,也不會要他家的陸無雙。洛師姐看了下地下的呂胖子,輕聲歎道:「劍修決絕,臨死反噬,必是傷人害已的兩敗之法,我們實在不該趟這渾水。也不知師叔祖是怎麼想的,本是玄天劍門與梅山體修門的鷸蚌之爭,為何我們要當虎前之倀。」
那男修接口:「洛師姐,多想無益,叔祖是讓我們配合梅山體修門,具體如何行動,全在你我如何安排。現在玄天劍門是集中行動,我們分兵伏守,不是上策,不如先集中人馬,掉在玄天劍門的後邊,只擊殺落單的人,不要給梅山體修門當了馬前卒。」
兩人商議了一小會,御獸宗的其他人駕著各色靈獸全到了。眾人看到還死在地上的呂胖子,大是驚詫,卻沒有一個失色的,顯然是這一男一女兩名修者,平時在門中威信極高,震住了大家。秦暮細數了下,加上先來的二人,一共有十六人,加上已經折在這裡的四人,御獸宗已經來齊了。
一個爪子臉的女修見大家面露驚異,卻不發一言,忍不住出眾行禮:「洛師姐,安師兄,我們接到傳訊煙花就趕來了,只看到呂師兄和姜師弟的慘狀,卻不見黃師兄和胡師兄,你們先前來的,可曾發現些什麼?」
安師兄見洛師姐沉吟不語,只好沉聲作答:「我和大師姐趕到時,已經是這樣了,從戰鬥痕跡和兩位師弟的死狀來看,他們是遇上玄天劍門的大隊人馬了。我和大師姐商議了一下,我們不去追擊,只掉在他們大隊人馬的後邊,等他們與梅山體修門遭遇後,我們再擊殺他們的潰散人員。」修真之人,多與人爭鬥,沒有一個笨的。安師兄三言兩語,大家全明白了他的意圖,沒有一個異議,整集了人獸,沿著玄天劍門走過的痕跡,向谷外追去。
秦暮此時尚在谷口,大是緊張。他雖然隱身,卻不敢亂動,弄出聲響來就麻煩了,若是與御獸宗的人畜相撞,必讓人發現,那就死無葬身之地了。正在焦急之間,見前有塊大石頭,靈機一動,慢慢蹲下,趴在了石頭邊上,卸獸宗的人都騎在獸上,蹲在角落裡是安全的了。果然,卸獸宗十六人浩浩蕩蕩,所有的靈獸都避開了這個大石頭,想必它們也怕石頭礙事。
卸獸宗的人在洛師姐的帶領下,尋著玄天劍門退去的痕跡,追蹤而去。秦暮有心反向遁走,又想起蕭若水讓自己照顧蘇妙玲,不忍讓她身陷危險,算計了一會,遠遠的跟在卸獸宗大隊人馬的後邊,想伺機擾亂他們的狙擊計劃。
御獸宗雖然集中了人員,可是各人騎的靈獸不同,步速不一致,漸漸的拉開了距離。洛師姐和安師兄雖然發現了問題,卻沒有在意,大家是來找靈藥的,分散開來,當然機會更多,雖然禁魔嶺壓制了神識,以他們二人築基修士的魂力,神識五里還是有的,這麼短的距離,即便有人伏襲,也可以救援。御獸宗雖然遠遠地跟在的玄天劍門的人的後邊,卻並不主動進攻,大家分散尋找靈藥,只遙相呼應。秦暮找到了一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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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師姐看了下那姓安的說:「就這些?曾師妹是煉氣九層的修為,沒有法寶級的寶劍能一擊穿身麼?就算對方隱了身,法寶離體,沒有靈氣波動的麼?曾師妹連跑的姿態都來做不出來,就等著他殺?我看這人不但隱匿了身形氣息,而且有一口能隱形的寶劍,他根本就是拿劍在手,等著曾師妹往劍尖上撞,在劍臨咽喉時才突然發力,曾師妹的驚詫表情是利劍穿喉後才做出來,只怕她到死也沒有看清這一人一劍。」
安師兄恨恨地說道:「這人是誰?為何要對我們下手?如此難纏的對手,有如懸劍在喉,不除掉不行。」
洛師姐看了一眼姓安的男修:「晚照!我讓你每次做事,先三思而後行,你只當耳邊風,不聽我的,這人十有**是玄天劍門的秦暮!」
秦暮在樹上只聽得心驚肉跳,這女人只看了兩眼,就把事情分析得**不離十,有如親臨,只是不知她又憑什麼認為是自己混在他們中間伺機殺人。顯然此時安晚照也和秦暮一般想法,望著洛師姐的臉色,全是詢問之意。洛師姐看著那安晚照,眼睛中竟有寵溺之味,讓一直心如磐石的秦暮都軟了一下。秦暮從小一人混跡在成年人中,不論在凡人界還是修真界,憑一己之力也是活得風生水起,從不覺得自己比別人少了些什麼。此時看到洛師姐眼眸中親情流露的樣子,讓秦暮忽然明白,自己一直以來最缺的就是親情,一種酸酸的感覺從心頭升起。好在秦暮一直以來心境十分穩定,在如此放鬆的情況下也沒有洩落出一分氣息,不然就大條了。運轉木之領域,秦暮的心又平復了下來:「此人再親情如水又如何,他是我的敵人,且精明如廝,不除掉日後必成大患。」
洛師姐輕啟丹唇,玉聲如琴鳴:「晚照,還記得我們出發時對玄天劍門做過的戰力分析麼?聽說這秦暮雖然只有煉氣四層的修為,但戰法詭異,排名戰輕鬆獲得了第一的稱號,得了件月輝袍。聽我們安排在玄天劍門的探子報,這件月輝是用天蠶絲製成的。我聽師公說過,天蠶絲製成的法寶如果刻上隱身陣法就可以隱匿身形,既便是煉氣期的弟子穿上,也能躲過元嬰修士的神識探查。」
那姓安的一聽大聲說道:「不可能,隱身陣法早就失傳了!」洛姓女子輕輕說道:「我聽說隱身陣法的殘訣正是讓尹夢伊得了去了。尹長老對陣法十分精通,修復成功也未可知。」
安晚照想了一下:「要這麼說也可能是秦暮,不過我要是秦暮就不會混我們中間,而是利用月輝最快的速度去放魔嶺。畢竟他身上可是關係到一座主城與一部仙級劍法的賭局。」
「仙級劍法?」秦暮心中不覺動了一下:「玄天九式其實只有八式,在玄天劍門是個公開的劍法,因為它就刻在劍碑上,內門弟子以上,人人都可觀摩。它怎麼可能是仙級劍法?梅山體修門要派出一人觀摩玄天八式並不難,為何要以一座主城做賭注?此事看來並不簡單。」
洛姓師姐聽到安晚照的話也沒有直接反駁,只笑了笑:「因為秦暮只是個拚子炮灰!玉心湖答應梅山體修的賭局,就是讓秦暮以月輝為憑仗,吸引我們追殺,只要秦暮打亂了我們的絞殺計劃,就可以讓餘下的人中某人逃出生天,完成某項任務。」
安晚照沉思了一下:「也不知玉心湖所謀何物,讓他無視了一座主城的賭注,讓一個堪稱天才的弟子冒死當炮灰,這秘密必在雷如風身。我們在後邊追殺,梅山體修門在前邊伏擊,絞殺之局已經形成,秦暮利用月輝的隱身混在我們中,就是想把水攪渾,好讓攜帶任務的人混出殺局。不過這秦暮也真傻,領地內的情形,外邊無法查看,不管玉掌門給了他什麼命令,他先跑了不行麼?非要和我們死磕。」
秦暮一聽,心中大警,知道這是安晚照懷疑自己就躲在不遠的地方,說給自己聽的。那姓洛的美艷女子聽了,接口道:「秦暮未必知道玉心湖心中所想,他之所以要冒死打亂我們的圍剿,只怕是前邊有他放不下的人。至於玉心湖的秘密,一定不在雷如風身上。」
安晚照吃了一驚:「為什麼師姐知道雷如風不是正主。」洛姓女子一副高人模樣:「這次我圍攻玄天劍門,第一想殺的是秦暮,因為他事涉賭局;第二想殺就是雷如風了,因為他是戰隊長。玉心湖陰險狡詐,豈會把寶押在他身上。雷如風身邊有個築基修者,似乎比雷如風還年青,修為卻一點也不比雷如風差,如此天才人物為何在南域修真界,名不見經傳。我們的探子查了許久,除了知道他姓玉,一點低細也查不到,你不覺得奇怪麼?」
秦暮在樹上聽得直冒冷汗。他知道這是洛姓女想要挑起是非,但對這女子的話卻深以為然。這姓玉的修士他也是第一次看到,這人明顯是掌門嫡系,只怕還是玉心湖的血親後輩。此人比雷如風資質一點也不差,卻一直不顯山不露水地。如果說他以前是因為性格低調,讓雷如風頂了個內門第一天才的名頭,或許可信。但他做為玉心湖後輩中天才絕倫之人,肯定是重點培養保護的對象,如今卻跑來參加這骨齡領地,如果不是因為有所圖謀,說給誰聽也不會相信。秦暮再看向這洛姓女子時,觀感全變了:「這女修不但美艷無邊,更難得是心細如髮,機智絕輪,若能收在身邊當個軍師,實在是上上之選。」想想自己還是嫩了點,一不小心就掉進了蕭若水和玉心湖做的局裡,成了他們的棋子:蕭若水讓他與蘇妙玲訂婚,無非就是讓心有掛念,不然他隱身遠遁,雖然能贏了這場賭局,卻沒人來當這攪屎棍,雷如風等人的命運就難以預料了。心中想清了,也不再激動,持劍不動,打定主意,等脫了此時危局,就遠遠跟在御獸宗諸人的後邊,不再出手,等查清玉心湖的打算,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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