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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7章 蕭若水 文 / 容過

    畢為其指定了五個比武場做排位戰的場地,五場比賽同時進行。這就意味著大家都得連比九場,不過大家都沒得休息的,倒也公平。這次的比賽不再抽籤,由畢為其安排,不過所有人都得交手一次,不存在安排公正不公正的事,自然也沒什麼人有異議。

    場次一排好,玉心湖就對蕭若水和趙明德說道:「我們去看秦暮去,我看下誰能破了這小子改土術做成的死局。」

    趙明德輕哼了一聲:「這改土術就算在煉氣層也不是必殺之局,破它的法子太多。」

    秦暮進場一看,第一場對戰的是蘇妙玲,不禁頭疼。蘇妙玲是蕭若水的記名弟子,金水風三靈根。風靈根是變異靈根,雖然蘇妙玲不能飛行,出招之快,想要坑殺她是不可能了。

    趙明德和蕭若水一看秦暮首戰對陣蘇妙玲,齊齊對玉心湖笑道:「這必殺之局不就破了麼?」

    玉心湖微微一笑:「我們不防小賭一局。」

    蕭若水笑道:「如何賭法啊?」

    玉心湖止住正要開打的兩人說道:「你們兩人全力出手,若是蘇妙玲勝了,我這有點小賞,若是秦暮勝了,趙、蕭二位長老也有賞。」

    蕭若水平時淡定如水,這會竟起了小女兒心態,跑過去提醒蘇妙玲:「先手出擊,最好一招定勝負,不要丟了為師的臉面。」

    只看得玉心湖一陣無語,元嬰修士現場指點煉氣期弟子的比武,也太小家子氣了。就連一直正經著一張臉的趙明德也搖了搖頭。只有蕭若水毫無覺悟,兩個小酒窩正大光明地掛嘴角,一副賴定了皮的模樣。蘇妙玲也很有乃師的賴皮風範,裁判尚未喊開始,就拔劍遙指,擺出了浣花劍法的起手式,裁判的「始」字還沒停,她已經身如殘影,朝秦暮撲來。

    蘇妙玲腳下有如穿花,秦暮根本算不到她下一腳要踏在哪裡,自然也不可能做好一個坑等她來踩了,更何況就算知道了浣花劍法的腳法,也不可能埋了蘇妙玲,改土術的施法速度怎麼可能跟得上風系修者的身法。秦暮除了用火球術、石牆術阻止蘇妙玲近身,就只能不停的游鬥。可惜整個比武場就這麼大,秦暮跑得又比蘇妙玲慢,一會兒就被逼到邊上,越打越近了。趙明德和蘇妙玲都笑起來了,秦暮是五行種植修者,只要讓蘇妙玲近了身,戰局就算結束了。秦暮躲無可躲,向左後方連退四步,正好退到了一個角上。這場地就是在演武堂的操場上用紅線畫成的一個個的正方形,秦暮到了邊角上,其實就是到了死地。這時蘇妙玲距秦暮只有五尺的距離了,見此良機再不留手,輕輕躍起,使了一招了「亂花漸入迷人眼」,劍分五路,上中下左右,封住了秦暮的所有去路,朝秦暮凌空攻來。這時秦暮住前走就是自己往劍上送,住後退就是出線,看來必輸無疑了。蘇妙玲心中大定,招式用老才發現不對,秦暮沒有下蹲,個子卻在迅速變矮,劍氣臨體時,秦暮已經全身入土了。

    蘇妙玲這才想起,這改土術埋不了自己,卻能埋了秦暮本人。蘇妙玲五劍全落空,身子由於慣性向場外飛去。不過她到底是風系修者,身法精妙,臨危不亂,低空中伸腿連踩兩步,堪堪停在了線內。只聽到兩邊觀戰的齊聲高喊:「好!唉!」蘇妙玲聽到大家的喊聲,知道秦暮一定在身後用了什麼壞招,來不急多想,轉身就是一劍。只聽到砰地一聲,劍砸在一堵石牆上。蘇妙玲這才看清,一堵石牆左右貼線,高達一丈,快到身前了。蘇妙玲連揮三劍,將石牆盡數砸碎,正要提劍再戰,卻聽到裁判在喊:「秦暮勝!」低頭一看發現,剛才由於反震之力,她連退兩步,早已出線了。罵了聲「無賴打法」,悻悻而去。

    玉心湖看著臉色不太好的趙明德和蕭若水,一臉得意:「兩位還是想想拿什麼兌現我們的賭注吧。」

    蕭若水也不氣惱,「這秦暮是我們家雙兒的弟弟,賞他點什麼也是肥水不落外人田,左右都不虧的。」

    這下趙明德不淡定了:「敢情我是左右都是虧了!」一揮手,一口

    ;看書*網>都市?類大型的五系法術麼?」水靈氣包裹了神識,直接搶了水龍反撲回去。水龍重重撞在向陽的胸前,向陽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看得周圍的人目瞪口呆,蕭若水輕哼了一聲,「這秦暮神識遠超同階,想必是學習了什麼加強神識的秘法,聽說外門余堂主會一門強化神識的法訣,不會是傳給了秦暮吧。」秦暮沒有聽到蕭若水的議論,不然要驚異於這幫元嬰修士的精明了,竟然一下就猜出了秦暮的底細。

    向陽見五行靈力不能建功,驚怒之下,也沒有失了方寸。驅動紙鳶飛向秦暮,舉劍當刀,向下砍來。秦暮沒有後退,反而朝向陽撲了過來,身子卻越來越矮,下半身都入土了。藉著身子矮小,秦暮躲過了向陽的砍劍,人卻到了紙鳶的正下方。一抬手向紙鳶揮去。兩邊的人哈哈大笑。這紙鳶雖是紙做的,卻刻了陣法,是件靈寶級的座駕,煉氣層的修者怎麼可能憑**就毀了它。秦暮手快接近紙鳶時,手中寒光一閃,憑空多了把寶劍,正是「細雨」劍。「法寶級寶劍!」兩邊的人驚呼。向陽看到寒光,知道能藏身體內的都是法寶級的,可是此時已毫無辦法了。寒光一閃,紙鳶被割成兩截,向陽腳上鮮血如注,跌落下來。秦暮身子動都沒動,只手一輕抬,細雨就架到了向陽的脖子上。細雨上流光閃動,想來秦暮只要輕輕一劃,向陽腦袋就得搬家了。向陽不敢亂動,恨聲說道:「今日認輸,毀我寶物,他日討回。」向陽認了輸,秦暮也只能放人。

    打完向陽,其餘四場還在戰鬥中。秦暮就地打坐休息。宋飛飛走了過來,悄悄告訴秦暮:「下場你要打的是李寶銳,他是玉掌門的記名弟子,水火雷三靈根。他也是和你一樣八場連勝,下場就是你們爭奪一、二名的決勝之局,可要小心。」

    秦暮輕聲回答:「謝了!」就聽到裁判在喊:「秦暮入甲字場!」秦暮入場一看,愣了一下神,只覺這李寶銳也太漂亮了,與那死去的金星相比,李寶銳紅唇皓齒,精緻了許多。秦暮形容泛詞,想了一會才想到一個詞語:「女人氣」。這李寶銳玉面無須,粉雕玉琢,讓秦暮覺得他比陸無雙還多了一分媚氣。甩了甩頭,才停止心中亂七八糟的想法。

    此刻,李寶銳站在一隻紙蝴蝶上,白衣勝雪,玉面如月,說不上的俊朗。兩邊好多女弟子一個個發了癡一般,大喊:「寶銳加油!寶銳加油!」就連白慕兒都在那裡左右搖頭,「我技持哪個啊,一個是咱堂主,一個好俊俏。」秦暮恰好聽到了白慕兒的自語,忍俊不禁,回頭笑罵:「你改名叫白眼狼得了。」才登上木蜻蜓備戰。

    李寶銳對秦暮拱手行禮:「師弟以煉氣四層修為,八戰未償敗績,戰力無雙、深不可測,為兄心境不高,起了爭雄之心,不論勝負,但求與師弟放手一博,還請師弟不要留手。」

    秦暮一聽,心想「這人好不虛偽,我煉氣四層還留手,不是找死麼?說得如此慷慨激昂,不過是為自己下死手找個借口罷了。」拱手回禮:「小弟修為低淺,自不敢藏私。不過師兄修為、資質、寶器皆遠勝於我,還請多多留手,不要讓我太過灰頭土臉。」話一落音,兩邊一片笑聲。都以為秦暮怯戰,氣勢上已經輸了。

    裁判喊了聲開始,李寶銳卻沒有動,顯然是要讓秦暮先手。秦暮也不客氣,土靈氣一動,一條石龍,朝李寶銳砸去。李寶銳大劍一揮就將石龍砸了個粉碎,一揮手一道雷弧向秦暮襲來。雷弧不是水龍,漫說秦暮沒有雷靈根,就算有也搶不了雷弧的控制權,因為雷弧太快。搶不過就只能躲了,可惜雷弧全是瞬發的,不需要起手勢和引導口訣,秦暮只躲過一道,第二道就臨體了。雷弧輕鬆擊穿了秦暮的護身靈氣,身上的師門灰袍一下成了灰燼,露出了裡邊的法器級高衣,不過寶衣上顯出一道清晰的黑色痕跡,顯然若是硬扛,只怕這寶衣也擋不了幾次。秦暮心中也著了急,「難道要使出天地本源的力量來防禦麼?對了,師父曾說過,這雷靈根是金靈根變異出來的,他的本源力量是平衡。我給個東西讓它把平衡之力消耗掉不就可以了麼?心念一起,護體靈氣變成了雙層,外層是金靈氣,內層是木靈氣。金靈氣像個蛋殼一樣,上半部包住了自己,下半部與土層相接。秦暮的防禦才完成,數道雷弧已經到了頭頂。雷弧打在「蛋殼」上,滋滋做響,然後向地上流去。木靈氣擋住了雷弧的平衡之力,秦暮並沒受到多少傷害。

    金靈氣竟然能導電,秦暮不禁心中大喜,下次打雷如風又多了種手段。反倒是兩邊觀戰之人比秦暮更心急。此時從外邊看來,秦暮的護身靈氣罩上佈滿了雷弧,啪啪做響,與靈氣罩相接的土層全被雷擊成了黑色,實在是凶險異常。所有人都認為秦暮準備以護身靈氣硬抗雷電之威,都罵秦暮是個蠢貨。李寶銳聽到兩邊人的叫喊,打得更是賣力,次次都是全力出手。「蛋殼」上電光閃動,青煙亂冒,似乎技撐不了多久了。執法的裁判都出了聲:「秦暮,若是支撐不下去了就認輸。」

    秦暮心中暗暗好笑:「我防禦的是你的平衡之力,只要保持兩個靈氣罩就行了,更何況我的木蜻蜓是靈石驅動的,你的紙蝴蝶是本身靈氣驅動的,難不成我會先比你力竭?」不過現場有元嬰修士,秦暮怕他們的神識太強,透過電弧,觀察到「蛋殼」內的情況,總得做出吃力的樣子才行。乾脆拿出塊下品靈石,盤坐在木蜻蜓上回復起靈氣來。打了近半個時辰,其餘四場早決出來勝負,全過來觀戰了。李寶銳累得不行,收了護身靈氣罩,乾脆不打了。電光散去,全場看到托著靈石打坐的秦暮,個個面面相覷。「這打法也太取巧了!」

    李寶銳此時已是身疲力盡,開口對秦暮說道:「師弟,你打不著我,我也打不著你,平局可好?」

    秦暮收了靈石,回了兩個字:「不好。」起身向李寶銳飛去。李寶銳力盡不能再戰,竟然駕起紙蝴蝶跑了。秦暮心中哈哈大笑:「長得好看有卵用,是個沒膽的軟貨啊。沒了戰意,你還算是劍修麼?」也不追得太急,比武場就這麼大,出線就算輸的。李寶銳只能繞圈子飛行,他不知道秦暮的木蜻蜓是靈石驅的,認為秦暮這時不能利用靈石打坐回復,以他煉氣四層的修為,一定比自己煉乳氣九層的修為靈氣薄些,會先力盡而輸。哪知才跑了三圈,李寶銳就再也沒力了,啊呀一聲,掉了下來。秦暮改土術一起,正要埋了李寶銳,就聽到玉心湖喊道:「秦暮勝!不勞煩你挖坑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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