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9章 純屬找茬 文 / 魔戀玲瓏
羅美慧心裡一酸,兩行清淚就流了下來——丈夫能在這時候大徹大悟,她也算是欣慰,只盼著二人都能平安回來,把事情圓滿解決。
那輛奧迪還停在萬國酒樓停車場,要是回去再開出來難免目標過大,沈**了輛的士,跟蘇慶生一起上了車。
蘇慶生一路指引,的士終於在某個路口停下。二人下了車,蘇慶生指著六七百米開外的一家修車場,說:
「就是那幫人。修車場根本沒生意,鋪面是他們用來洗黑錢的!」
沈浪走在前面,走近了一看,果然根本就沒有生意,四個流氓坐在門口一張矮桌上抽煙打牌,每個人腳邊還擺著瓶啤酒。沈浪無聲無息地走過去,和藹地笑道:
「幾位興致好啊,手氣怎樣?」
流氓們賭得正酣,忽然聽見有人叫,手氣不好的一抬頭就是一張怒氣沖沖的臉。他們想看看是誰尋了晦氣,只見一個頭髮剃得半寸短的高大男人一臉笑意,他身邊站著的卻是個熟面孔,正是前段日子跟他們賭錢喝酒的蘇慶生。
蘇慶生猥瑣慣了,讓人一見就想欺負,其中一個流氓站起來,咧開嘴,露出黑黃的煙牙,怪腔怪調地對蘇慶生喊道:
「喲,這不是慶生哥嘛!怎麼,今天出門看黃歷了,想來翻本?」
蘇慶生對這幫人向來敢怒不敢言,就拿說話的這個來講,以前蘇慶生輸了錢還不起,他就往自己的皮鞋上吐了口唾沫,讓蘇慶生去舔,以此來抵賭債。
蘇慶生往修車場裡探頭看了看,他想看看裡面還有沒有人。先前沈浪跟海四和鷹三交手的場面蘇慶生沒看到,他尋思著沈浪仗著人高馬大一人打四個流氓應該差不多極限了,因此比較擔心這幫人還有後援。蘇慶生低聲下氣賠笑道:
「呵呵,鹹魚哥,今天場子裡就你們幾個啊?」
這個叫鹹魚的沒搭話,另一個流氓粗魯地指著蘇慶生吼道:
「幹嘛,你tmd查崗啊,你當你是老闆?廢柴!玩不玩?不玩,滾!」
蘇慶生強忍怨氣,把目光看向沈浪,只見沈浪臉上笑容依舊和藹:
「幾位大哥,我是慶生叔的同鄉,今天剛到大城市,叔說幾位手法很是靈光,帶我來學習學習。」
四個人一齊望向蘇慶生,蘇慶生反應極快,忙應道:「是啊是啊,這是我侄子,鄉下人難得來一次,讓他見見世面。」
那個粗魯的流氓摳了摳鼻子,然後彈掉指甲裡的污穢物,傲慢地說:「學習可以,學費帶來沒有?」
沈浪從上衣內側口袋裡掏出一疊紙幣放在矮桌上:「這點夠沒有?」
沈浪自從有了錢之後身上都喜歡放點現金,信用卡啥的他反而不愛用。在服務部混了好些年,沈浪每次結賬時都喜歡要對方付現金,免得對方嘴上說回頭把錢打到賬上,但後面又拖拖拉拉的老半天不給。這些經歷都是沈浪喜歡現鈔的原因。
四個流氓立馬兩眼放光。這一疊紅鈔少說也有一萬塊,四個人之間相互交流了一個鬼馬的眼色,其中一個讓出一個位子,叫沈浪坐,沈浪當仁不讓的坐了下去。
那名叫鹹魚的流氓問:「農村仔,你懂玩什麼?」
沈浪傻乎乎地笑道:「二十一點。」
鹹魚對其中一人一甩頭:「發牌。」
這盤是沈浪和鹹魚一對一的玩,他們二人各得一張面牌和底牌,沈浪的面牌是梅花2,鹹魚的是紅心7,沈浪面牌大。鹹魚問他壓多少,沈浪把扔在矮桌上那疊紅鈔全推了出去。鹹魚大喜,他知道發牌的人動過手腳,這一把可真是大豐收,但是他嘴上卻假意說:
「農村仔,別怪我不點醒你,你底牌都不看就下注,很危險的!再說,你把錢都壓了,一下子怎麼要牌?」
沈浪隨意翻看了一下底牌,憨憨地笑著說:「算了,下了就不反悔,不要牌了,開吧。」
說完就翻開了底牌,結果沈浪的底牌是梅花6,鹹魚的底牌卻是一張黑桃q,這樣算起來沈浪的點數就比鹹魚的少了,這局輸了。
蘇慶生在一旁看得跺腳歎氣,這個老賭棍賭了幾十年,一有賭局就入迷,完全沒想過沈浪為什麼要跟鹹魚賭。
鹹魚猥瑣地笑著把手放在那疊紅鈔上,準備往自己口袋裡揣。沈浪卻忽然故作驚奇道:
「鹹魚哥,不對吧,不該是你給錢嗎?」
鹹魚一愣,心道這小子是不是不懂規則,於是點著牌面給他「掃盲」:
「你看清楚,你一隻2,一隻6,算上去才8點,我的是17點,怎麼該我給錢?」
沈浪堅持說:「對啊,沒錯啊,8不是比**嗎?」
鹹魚不耐煩地一拍桌子,一根食指在自己太陽穴處轉了轉:
「慶生哥,你這侄子是不是腦子有問題?8比**,秀逗了吧,哈哈!」
蘇慶生是個沒主意的人,先前沈浪也沒跟他說過有這一出,被鹹魚這麼一問就楞了。他用手抹了一把額頭,剛想對沈浪說二十一點確實是這樣玩的,卻聽沈浪先一步說道:
「你數數時不是一、二、三、四、五……這樣數的麼,先數到八再數到十七啊,所以八比**。沒錯,這把我贏了,你該給我錢。」
蘇慶生一聽,終於明白了沈浪玩這一出純屬找茬,頓時忍不住捂著肚子笑出來。
鹹魚又楞了楞,也終於明白了沈浪在把自己當白癡耍,他嚼了幾下嘴巴,惡狠狠地瞪著沈浪,伸出一根食指點著沈浪的鼻子,吼道:
「農村仔,你tmd讀書少我不怪你,我給你一個機會,要麼繼續玩,要麼給我滾!」
沈浪那傻乎乎的笑忽然變得人畜無害,鹹魚等人都是出來混的,自然能瞧出這個平頭男的氣勢突變,但為時已晚。沈浪已經抓住了鹹魚那根手指,就好似小孩子摘花一樣輕輕一折,那根手指被朝後掰過了九十度,痛得鹹魚登時一陣慘叫!
沈浪死死抓住鹹魚的手,冷笑道:
「剛才我一萬塊擺在台上當賭注,你卻沒有把賭注擺出來。這樣吧,我替你拿主意,你剛才那局下的是一百萬,現在我折了你一根手指,當作抵了十萬,你還得給我九十萬……啊不,包括你拿我的一萬,應該是九十一萬。我做生意向來是貨真價實,童叟無欺,你這就把錢拿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