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 男人的尊嚴 文 / 魔戀玲瓏

    喬西不再理會沈浪，拉著蘇嘉怡帶著一幫學員穿過人群走了過去。

    沈浪一句「我是誰的男朋友」讓黃蕾極其尷尬。

    黃蕾擁有這般驚為天人的容貌和身材，當她主動上去挽住沈浪手臂的一刻，場上多少男人都在幻想自己是她身邊這個傻小子該多好。誰知沈浪卻極其不領情，一個勁盯著別人的女朋友憨笑不說，完了還說什麼「我是誰的男朋友」……是個人都能體會出黃蕾此刻心情如何。

    突然，沈浪感到手臂內側的「陰肉」極其疼痛，彷彿要讓人用指甲活生生地掐下二兩肉一樣。黃蕾挨著他低聲說：「你這個混蛋，回去我就殺了你！」

    黃蕾對蘇笑了笑，就繼續挽著沈浪的手臂貌似從容地從另一頭走了出去。

    「你捏我幹什麼？」沈浪還不知自己犯了什麼錯。

    「你難道就沒有一點男人的尊嚴？」黃蕾氣呼呼地說。

    「要打我隨時奉陪，」沈浪挺了挺胸，「我知道我打不過，但我不會拒絕他的挑戰，這還不算男人？」

    「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他身邊有個那麼漂亮的女朋友，身後跟著一幫小弟，你什麼都沒有，你不覺得自己不像個男人？」

    沈浪不解：「這怎麼就不像個男人了？蘇教練剛才還讚我體格精奇，說要寫推薦信讓我到美國健美協會發展，我不像男人……不對，我不是男人誰還能是男人？」

    黃蕾徹底沒了脾氣：「看來你急需的不是一個健壯的體格，而是一顆身為男人的自尊心和上進心。」

    「自尊心我一直都有，」沈浪邊脫自己身上僅有的背心和短褲邊說，「我沒讓你買那麼貴的衣服給我。」

    「穿過了的衣服誰還要，你給我好好地努力，別再給我丟臉！」

    話一出口黃蕾就後悔了，因為沈浪這時只穿了一條內褲就這樣赤條條地往更衣間方向走，她面前只剩下一件背心一條運動短褲和一雙白色的運動鞋。

    她不知沈浪是怎麼走過健身房接待大堂進入更衣室的，十分鐘後沈浪穿了自己的衣服回到她面前。

    「還有什麼事沒，老闆？沒事我下班了。」

    本來還心有愧疚，但沈浪這句話讓黃蕾的心中再次串起了無名之火。

    「滾！」

    沈浪看黃蕾那麼生氣，心想這工作算是砸了，卻不好回沈萬三和馬翠花那吃飯，免得他們東問西問，自己又不懂怎麼回答。於是索性在路邊胡亂吃了個快餐，回到家裡給豬剛鬣上了三注香後，心才稍稍定下來。

    要說沈浪完全不在乎這份工作，那是假話。他在怎麼個奇葩也是在人類社會長大的，雖說三百六十行，行行都是為人民服務，但工種地位的高低不可能沒有，不然生活在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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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人家是有錢人家的白富美，年紀輕輕就做得一家公司老總，給十幾個小妞提供工作崗位。連喬西那種武術世家的大少都讓她三分，你算個什麼東西，還是明天去給她道個歉，看看有沒有可以挽回的餘地。

    沈浪心意一定，整個人也就不再惴惴不安。他上網玩了一會，洗澡就睡了。這一睡也不知是什麼時間，反正外面天還黑，他的手機卻響了。他看了一眼手機，凌晨一點半，來電人是黃蕾。

    不是吧……難不成是回到家以後氣不順睡不著，非要這個點打過來罵人？

    沈浪頭腦清醒著，卻非要裝出一副沒睡醒的模樣，好讓黃蕾罵得輕一些。只聽他沙啞著聲音說：「喂，喂……」

    「睡了麼？」黃蕾的聲音倒是清晰得很，顯然不是半夜醒來無事給他打的電話。

    「嗯，睡，睡了，有事？」沈浪還在心裡猜測她為什麼要這個點打過來。

    「我在你家巷子外面的路口，」黃蕾說，「如果你能從床上爬起來，就出來陪我喝點東西。」

    「行，沒問題，你等著！」

    沈浪得抓住這個機會，這樣第二天也就不用花心思去想怎麼道歉了。他起床後迅速用冷水抹了把臉，順手把毛巾往寸頭上一擦，穿好衣服後就出了門。

    沈浪家是原先他父母所在工廠的職工宿舍樓，從家裡出大馬路要經過一條窄而坎坷的巷子，黃蕾的車不可能進得來。他幾乎是小跑著通過這條他從小走到大的小巷，一出巷口就看到一輛敞篷的紅色閃電孤零零地停在路邊。

    「你這個點開著這輛車停在這裡很危險。」沈浪上車後，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黃蕾不說話，打開副駕駛座前面的儲物箱，一把小巧的銀色左輪手槍赫然出現在沈浪眼前。

    「這裡不是美國！」沈浪驚訝。

    「管他是哪，誰敢碰我和我的車，先吃一槍再說，」黃蕾提醒沈浪，「繫好安全帶。」

    沈浪立刻想起第一次坐這車時的經歷，忙伸手一拉安全帶將扣子插在左邊。

    引擎聲轟鳴而起，紅色閃電瘋狂地奔馳在人煙稀少的大街。一直以來沈浪都是白天幹活累了晚上就睡覺，極少這個點出門，白天車水馬龍的街道變得安靜，交通燈也只剩下黃燈在一閃一閃，這些都讓他感到新鮮。

    「你能不能……開慢點？」沈浪被風吹得嘴都不敢張開，非得用手捂著才敢講話。

    黃蕾筆直的鼻樑上架有一副變色平光眼鏡，戴上後不但不會對視線造成阻擋，反而可以讓進入眼鏡的光線變得柔和，關鍵是能擋風。沈浪草草出門不會記得這檔子事，但就算記得，他也沒有那樣高檔的平光鏡，戴一副墨鏡明顯在這樣的夜色裡不適合。

    黃蕾不答話，嘴角微翹，一踩油門就朝市郊的方向駛去。

    一路上都是寂靜無比，開了約莫半小時，沈浪便看見前方出現了大片亮燈，好像還有許多人，遠遠就能聽見勁爆的重金屬音樂，那熱鬧的景象像是在開party。

    這是一個建成但尚未投入使用的高速公路出入關卡，路兩旁都是農田，顯然與市區相去甚遠。十幾輛外型不俗的跑車停得亂七八糟，在這裡狂歡的都是穿著前衛的年輕人，無論男女的打扮都十分出位，女的濃妝艷抹穿著暴露不說，男的一眼看過去十個裡有五六個打著耳釘，甚至穿著唇環和鼻環，他們有的站在車頂上跳舞，有的拿著酒瓶子到處亂晃，還有的不顧眾人目光當眾就前胸貼前胸地激吻互摸，十足像極了電影《速度與激情》裡經常出現的場面。

    紅色閃電的引擎聲何等拉風，當它緩緩駛入熱鬧的人群中時，眾人都自覺地給它讓出一條道。車子剛停穩，就有個光著半邊腦袋另外半邊留著紅色長髮的年輕男子走過來，他趴在駕駛座的窗邊，嘴裡嚼著口香糖，隨著音樂抖動著身體，嬉笑地看著黃蕾說：

    「蕾姐，來玩啊？」

    黃蕾摘下眼鏡，長髮一甩，潔白的貝齒微露，微微笑道：「我來是想看看你們還記得我沒有。」

    「喲，」半邊紅髮男怪叫了一聲，「不記得中央首長也不能不記得蕾姐你啊，上次玩出了『火』，我們以為你再也不來了呢！」

    沈浪冷眼旁觀，在心中猜測紅髮男說的玩出了火是什麼意思。只聽黃蕾說：

    「幫我帶個話，給他們一個翻盤的機會，今晚再來一場。」

    說完用食指和中指夾了折成小疊的紙幣遞過去。

    紅髮男拿了小費，一張怪笑的臉歡喜不已，點頭哈腰地連聲說道：

    「嘿嘿，蕾姐發話，他們哪敢不給面子！您等會，我過去溝通溝通。」

    沈浪看著場面上擺放得橫七豎八的其他豪華跑車，問道：「你不會想跟他們飆車吧？」

    黃蕾說：「上次對方的車在半路就翻了，我到終點後他們想不認賬，結果鬧出了點小事件，他們巴不得我再來。」

    「你讓你妹妹不要玩出火來，你自己卻幹這種事。」沈浪被遠處跟紅髮男說話的一群人吸引，看他們看過來的眼神很是敵視。

    「一會副駕駛上得有人，」黃蕾說，「你可以留下，也可以現在下車，在路邊安安穩穩地當一名觀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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