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秒殺之勢 文 / 橋上雪
眼前的情景讓張曉一陣茫然。看著遠處跑過來的大批黑甲軍士以及身前這兩個雙手握槍卻也直抖的小士卒,張曉突然想到,自己是不是已經到周朝了?可是,這是得多**的人品啊,剛一出來就被這麼多人圍攻自己明顯還什麼都沒做呢啊!
「武王,陛下,」張曉一邊瞄著四周圍的越來越多的士卒,一邊對著手中的虎符焦急的低聲喊道:「老頭,你快出來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還什麼都沒做就被秒殺了嗎?喂,你這個老混蛋!!」看著一點反應都沒有的虎符,張曉徹底無語了。
眼瞧著身前的黑甲士卒越來越近的逼近自己,張曉額頭冒汗,連雙手都不知道該放哪裡。雙手在身上的鎧甲上亂摸之際,突然摸到了鎧甲自帶的佩劍劍柄上。一摸到武器,張曉心裡多少有了點底氣,看了看手中泛著深邃黑金色的劍柄,心中無邊的豪氣頓生。張曉大喝一聲,右手一使勁從劍鞘裡拔出了佩劍。對著宛如龍吟般的一聲神兵出鞘聲,一道銀光晃過了由河等人的眼睛。
「哎呀!」見張曉抽出了武器,由河仇勇兩人心中一怵,自己還沒有活夠呢,何況刀槍無眼。對然身後有一大群的墨虎軍,可是現在他倆的站位明顯是一個絕佳的炮灰位。有了這樣的念頭,兩人不自覺的向後退去,而身邊的墨虎軍軍士則絲毫不動,對著他倆嗤之以鼻。
此時的張曉也被剛剛佩劍華麗的出場架勢驚了一下,隨即心中狂喜,看來自己有神兵在手,今天應該能嚇住他們了!可待他像模像樣的將佩劍向前探出的時候,他突然發現,自己這柄劍也太短了點吧?!目測了一下對面士兵手中將近一米五的矛,再看看自己這頂多夠一米的短劍,原本想要大戰三百回合的豪氣瞬間乾涸。
手中胡亂揮動著短劍,張曉和對面不斷試探著向前刺矛頭互相僵持著。亂劃之下,張曉突然發現自己這柄佩劍雖然長度不夠,但是要比對面的兵器鋒利的多,雙方的兵器一旦相互硬碰,短劍總能在對方的武器上留下個豁口。而張曉自己不敢向外突,外圍的士卒也不敢貿然上前。雙方打起了拉鋸戰!
正當一群黑甲士卒按捺不住想要一擁而上圍毆張曉之際,一個同樣身著亮黑甲、披著一件黑色披風的將軍模樣的人大大咧咧的分開圍在張曉身前的士兵:「一群飯桶,哼,閃開!」黑甲士卒聞言趕忙整齊的向兩側踏了一步,閃開一條道路將他讓了進來。
墨利釗頭天白天與大哥墨利劍比武大敗,爭強好勝的他氣得這一夜都睡得不踏實。趕巧好不容易到後半夜他有了點睡覺的想法了,衛士卻突然衝進臥室將他喊了起來,說是有人侵擾祠堂。
帶著火氣,墨利釗一路大步流星衝到祠堂門口,見東北角處圍了一大群墨虎軍卻在與人僵持。墨利釗頓時冷靜了一些,這才分開人群走了進去。走到人群裡,他仔細打量了一下被圍在裡面的這個金甲將,鎧甲、武器從色澤看便是不俗之物,可是看了看對方的腳步、眼神以及雙手揮舞短劍的姿勢,怎麼看怎麼覺得只是個凡夫俗子。
「金甲小子,你是何人?擅闖宗祠,還不束手就擒!」
看書網,』排行榜、悟:「這應該就是東周帝都洛邑!」再想想武王自己當年陵寢隱秘的建在這大周結束之地——洛邑,張曉心中苦笑。
終於猜到了到底在哪了,可是一想到過會見過周天子就要被卡嚓了,張曉心裡還是憂心忡忡。虎符裡這個老不死的實在太不靠譜了,天知道到時候他會不會直接撒手不管。
正在張曉蛋疼的時候,兩個黑影漸漸擋住了頭頂射來的陽光:「小子,天子詔見你。」說著,不等張曉有所反應,原本看守張曉的兩名金甲侍衛同時一伸手,直接將張曉從地上拽了起來,兩條銅矛橫在張曉兩側,押著他向高處的大殿走去。
藉著這個機會,張曉仔細觀察了一下這座宮殿。宮殿整體坐落在十餘米高的由漢白玉石壘成的巨大高台之上。從最下面的廣場到大殿門口,分為四段各九階的石階。每段石階之間都有一個平台將兩截石階相連。一條兩邊繡著黑緞的大紅地毯縱貫整個上下的台階。幾人終於來到了高台之上,身上頂著鎧甲的張曉喘了幾口,又在侍衛的押解之下向前走去。近距離望著這座氣勢宏偉的宮殿,張曉不由得也發自內心的感歎了一聲。冷眼看下,宮殿整體的建築風格極像武王在地宮中的陵寢,不同的是,雖然殿頂更多的都是一樣的黑瓦,可是在橫樑、立柱等地方都是朱紅色為主。莊嚴肅穆的氣勢根本無需兩側威武的侍衛襯托,張曉心中原本金碧輝煌的故宮瞬間崩塌殆盡。
讓過正對著正殿朱門的大鼎,一行三人直接走進了站滿人的正殿朝堂。
「啟稟陛下,擅闖宗廟者帶到!」兩名金甲侍衛單膝下跪抱拳低首道。看著兩側豎著的兵器架以及眾多文臣武將臉上看待祭品般的表情,張曉也識趣的緩緩跪下,再拉仇恨自己可就萬劫不復了!隨即道:「見過陛下!」
「嗯,」座上之人哼了一聲,對兩名金甲侍衛道:「你們退下吧。」
「諾!」一陣甲葉撞擊聲之後大殿內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張曉就那樣一直在下面跪著,也不敢抬頭,而額頭上的冷汗卻是順著眼角流到了眼睛裡。心中叫苦,張曉忍著右眼傳來的蟄痛,硬是一聲不吭。過了好一會,周天子終於又說話了:「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擅闖我周室宗祠。來人,拉出去施以極刑!」
一聽周天子連問話都省了,直接要將張曉拉出去,旁邊一名武官打扮的老者趕忙站了出來,跪伏在地向上行禮叩頭道:「陛下,萬萬不可。」而嚇得都已經只顧哆嗦的張曉也嚥了一下口水,抬頭看向老者。坐在上面的周天子見老者出列,忙道:「怎麼,大司馬想要替他求情不成?」剛剛直起身子的老者又一躬到地,道:「不敢,只是老臣想給陛下看一件從此子身上搜到的東西,陛下看過之後再決定如何處置他不遲啊!」
聽老者這樣說,周天子思忖片刻,揮手道:「好,就依你所言。你搜到了什麼東西,讓孤看看!」
「墨言,將短劍呈上來!」老者向身後一名隨從打扮的人說道。叫墨言的人趕忙將一個細長包袱從身後取了下來,一層一層打開之後,裡面赫然是當晚張曉手中的那柄劍!將短劍交給天子身邊的宮人之後,墨言退了回去。
「嗯?」周天子摸著短劍的劍身,反覆打量著,半晌言道:「大司馬,此件短劍確是鋒利,可是沒有什麼稀奇之處啊!」
望著端坐在上面的周天子,大司馬墨羽心中歎了一聲,隨即道:「陛下,如果老臣沒有看錯,這柄短劍乃是我大周開朝大帝武王的佩劍,輕呂!」此話一出,不禁周天子和滿朝文武都驚呆了,連一旁被困住的張曉也長大了嘴巴。不過他瞬間明白了武王姬發說能保住自己性命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了,有這樣的信物在,無論是哪朝的周天子,誰又敢殺了自己呢?!
只是,正等著周天子親自給自己鬆綁的張曉還沒樂出來,就聽堂上一聲斷喝:「來人,給我將這盜墓賊拖出去五馬分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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