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三章 衝突 文 / 追弋

    追風大驚，仰頭一看，秦戈等人已經躍上了山頂。追風連忙全力施展風行步，「嗖」一下突然躥出數米，一下和柳雲拉開了一大段距離。柳雲吃了一驚，但現在只在跟蹤，哪敢出聲詢問，連忙也加緊步伐，同時悄悄問道：「怎麼了？」

    追風回復：「他們都上去了，快點，別跟丟了！」

    柳雲也全力施展輕功，卻依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追風和自己的距離保持不變，駭然間才真真切切體會到追風的輕功果然不是浪得虛名的。

    追風快至山頂，卻不敢直接露面，轉了個圈先繞到一旁的林子裡，先看看動靜再說。柳雲就更不敢露面了，更加小心地繞至林子裡，和追風一起向外探頭探腦。

    林子外面的空地上，秦戈等五人並排而立，對面一大夥人。看到一人，追風大吃一驚，正是花如夢，而身邊還跟著一群不知是什麼人！追風暗道：這大雪天跑到山頂上幹什麼。只見花如夢一夥人中，一人站出來高聲叫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來幹什麼？」

    這邊出面的是紫炎暴，聽他道：「我們找她！」說著手一指花如夢。

    花如夢愣道：「找我什麼事？」

    紫炎暴道：「我們只找你一個人，叫你的這些小弟先回去吧！我知道他們都是些新加入花澗派的，卻未必攔得住我們。」

    紫炎暴的言論頓時起來民憤，眾人叫罵道：「趕我們走？你憑什麼？」

    聽他道：「憑這個！」追風已猜到他又要開始玩酷了，就是不知道他這次還是不是煎雞蛋。

    答案是否定的，紫炎暴快馬奔騰般朝追風和柳雲的方向衝過來，兩人大吃一驚，尤其是柳雲顯得更加緊張，難道已經被他們發現了？這該如何解釋啊？

    但兩人都沉住了氣沒有做出一些打草驚蛇的舉動，只是緊張地注視著紫炎暴越奔越近。他並沒有鑽入林子，停在林子邊上，突然拔出他的刀，順勢就朝林子砍來。

    兩人頓時感到一股灼熱的氣流刮得臉生疼，林子邊緣一棵碗口粗的樹樁被紫炎暴一分為二。但紫炎暴的表演並未到此結束，只見又橫刀立馬，「刷刷刷」削出幾刀，樹樁又被橫削成幾段，燃著熊熊烈火，朝各個方向飛去，其中最粗最長的一段正落在兩伙人當中。紫炎暴不慌不忙地收刀，走回已方列隊，十分不經意地又重複一遍：「就憑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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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風狂笑不止卻不敢出聲，一邊捂著嘴，一邊捂著肚子，眼淚狂流，身子在極力控制下像抽筋一樣打著擺子，更增加了柳雲的怒氣。心裡不知已經將紫炎暴剁成幾段了。而林子外的紫炎暴正得意洋洋地望著面前為他的刀法所震驚的眾人。

    燃燒的木段已經被地上的雪給熄滅，冒著縷縷輕煙，場景有些詭異。花如夢帶的這些新人都還是些初出茅廬的，如此驚世駭俗的刀法的確是第一次親眼目睹，都為之震驚。但如此出眾的刀法卻偏偏是個囂張跋扈的主人，眾人不由都產生了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的想法。

    新人，武功差，但他們往往有一個高手最不具備的優勢，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因此，紫炎暴這一招雖然讓眾人震驚，但卻沒有嚇退他們。

    眾人已經從駭然中恢復過來，個個露出不屑一顧的表情。可以如此理解：起初的『駭然』是針對對方的刀法的，現在的『不屑一顧』是針對對方的人品的。可見這些人是十分的愛憎分明。

    紫炎暴依然陶醉在自己剛才幾刀製造的轟動效果中，依然得意洋洋地望著眾人，卻迎來了眾人不屑的目光。秦戈卻已經看出情況有些不對，紫炎暴這幾刀製造的效果的確顯著，但卻和自己的期待截然相反，不但沒嚇退對方，似乎反而激發了對方的牴觸情緒。

    果然，不等秦戈一夥人說話，對面已經開罵了。

    「裝什麼xx啊！」

    「耍幾刀就了不起了？」

    「太霸道了！」

    怨聲載道，罵口不絕，明知打不過，先占夠嘴上便宜再說。花澗派的這些人武功雖然不怎麼樣，但罵起人來卻個個顯得天賦異稟，剎那間紫炎暴和四人被罵得狗血淋頭，秦戈幾人甚至放棄了自己的立場，把埋怨的目光投向了紫炎暴。

    第一個發作的當然還是紫炎暴，只聽他大吼一聲：「你們找死！」手舞動著單刀殺入人群。眾人根本沒有要抵抗的意思，「嘩啦」一下四處逃躥，一邊跑一邊還不忘展示自己的口才。

    場面可以看作是紫炎暴一人殺得一群人抱頭鼠竄，也可以當作是一群人和他玩老鷹抓小雞。而此時，作為弱者一方的大姐頭，花如夢不出手也不行了，只見她二話不說，抬手就朝紫炎暴一劍刺來。

    紫炎暴對花如夢一劍根本沒放在眼裡，隨手一刀擋下。緊接著花如夢的長劍如驟雨般急洩而下，劍光霍霍，紫炎暴這下也不敢大意。一邊躲避著，一邊開始向花如夢的方向攻去。眾人看紫炎暴放棄追殺自己，頓時又變得活躍無比，手裡的兵器不約而同地向他身上招呼，能打著最好，打不著，能在他眼前晃一晃，證明自己也是出過手也好。

    所謂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紫炎暴仗著自己硬氣功，雖然勇猛無比，但在這麼多人敵進我退，敵退我進的戰略方針下，還是被搞了個手忙腳亂。雖說這些人沒什麼威脅，但也不敢擔保自己力竭。

    紫炎暴以一敵眾，雖不落下風，但也沒討到什麼大便宜，也就是手起刀落手刃了幾個腿慢的，結果導致剩下的人腿腳更勤快了。而他的主要目標花如夢和他也是可望而不可及。

    但這還不是讓紫炎暴惱火的，更讓他惱火的是秦戈等四人在一旁居然沒有要上來幫一下忙的意思，看得是興高采烈。自己也不能出聲叫他們相助，否則豈不是大大的丟面子。

    紫炎暴總算沒鬱悶太久，秦戈和風雨飄搖以外的兩人腦筋終於開竅，拔出兵器加入戰團。

    花如夢等人幾乎已經繞著紫炎暴練出了一套熟練的戰陣，被這兩人一攪和，瞬間就亂成一團。眾人像沒頭蒼蠅似的抱頭鼠竄。

    紫炎暴抓住機會大顯身手，如今是一刀一個准，新人不斷地倒下，整個山頂的白雪幾乎被染成紅色。情景極為慘烈，花如夢急得大叫住手，但紫炎暴殺得甚是投入，簡直達到了物我兩忘的境界。

    花如夢怒極，幾步衝至紫炎暴跟前，手持明晃晃長劍，如毒蛇捕獵般的速度呼呼刺去。紫炎暴總算還能認出眼前的人是花如夢，沒有直接一刀結果了她，而是拿刀朝她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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