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女王逆天行 唱黑臉。 文 / 半面沙
即墨千歌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正視自己的雙眼。
白亦念一吃痛,淚珠更是斷線般地滑落,一雙眼定定地落入如千年寒潭似的黑眸。
「背叛的事情常有發生,是不是每個人離開一回,你就要這樣發瘋一次?嗯?」即墨千歌勾唇,一字一頓地冷聲道,最後一個「嗯」慵懶絕魅,如最致命的帶刺薔薇。
「可……」白亦念心知她是發怒了,連反駁的聲音也弱了不少。
長眉微擰,女子清麗的容顏明明未施脂粉,卻因危險的神情而華麗如魔,緋紅的唇仿若塗抹過鮮血,微微翹起,漾開攝人心魄的笑意:「可是什麼?可是你喜歡他,你在意他?」
在說到「你喜歡他」幾個字的時候,沒有人注意到,她身後的安璟忽然臉色一黑。
「我……不是……」白亦念被她的話生生噎住,支支吾吾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既然不是,那你為什麼要哭?是想證明給我看你有多沒用嗎?」即墨千歌冰冷的呵斥猶如一把錐子,直直刺在她的心上,劃開寸長的傷口。
「失去理智的人,就是魔鬼!而魔鬼,是該死的!」她毫不留情地甩開手,走到牆角櫃子前,纖指撫摸著莎拉維爾精緻的刀鞘,冷不防將它抽出!
鋒利的刀刃寒光閃閃,不減當年凶名。
「背叛,只是為了讓你更好地看清人心,而不是你自暴自棄的借口!你永遠猜不到身邊的下一個背叛者會是誰,你也不知道身邊到底有多少人會棄你而去,所以哭泣永遠是最沒用的!」
即墨千歌面無表情地吐出這段話,她看著白亦念不減的眼淚,心一狠,接著道:
「況且,樓墨白與我不過是互相利用,那知道了這個,你是不是又該哭個三天三夜,把我所有藏品都砸爛?」即墨千歌冷冷地看著白亦念,一陣心煩意亂。
眼淚,她最痛恨的就是眼淚!沒用的生理鹽水!
如果不能讓白亦念從陰影中走出來,她不介意用些狠招!
「倘若你還是不能清醒過來,那就別怪我下狠手了!」她手握凶刀,身上散發出的陰冷氣息卻讓手中的刀都微微顫抖。
這把承載了女伯爵的血腥殺氣的刀,在她手中竟只能無奈匍匐,俯首稱臣。
「大小姐!」安璟終於看不下去了,走上前,單膝跪下道,「屬下懇請大小姐網開一面。」
「你是在為她求情麼?」即墨千歌打量著手中刀刃,慵懶的眼眸意味不明。
「不,屬下只是不希望大小姐的手染上血。」安璟低聲道,生怕再激怒即墨千歌。
絕大多數時間,她都像優雅高貴的審判女神,就連握著武器的樣子也不可侵犯。
但她也有殘忍的一面,就像是冷酷不仁的暴君,嗜殺成性。
顯然,他也不敢惹怒這位盛怒中的女暴君。
「我手上染的血還少嗎?」即墨千歌陰陰一笑,手指彈了彈形狀怪異的刀尖,輕佻地挑起安璟的下巴,輕輕啟唇,「你有什麼資格替一個廢物求情?」
「我……」安璟啞然,閉上眼,準備接受死亡的到來。
然而預想中的冰冷並沒有吻上脖頸,即墨千歌撤回刀刃,看著不知何時已經站了起來,擋在安璟面前的白亦念,微微瞇眼:「怎麼,你想通了?」
「大小姐說得對,無需為背叛而哭。屬下知錯了。」白亦念垂首,「撲通」一聲跪在了她的面前。
眼前寒光一閃,莎拉維爾已回到刀鞘之中,即墨千歌如釋重負地歎了口氣,將她扶起來:「你終於想通了。」
「大小姐?」白亦念紅腫著眼眶,疑惑地看向臉色大變的她。
前一秒還一副殺意十足的樣子,怎麼下一秒就化身和藹可親的天使了?
「如果我不這樣刺激你,你會這麼快醒悟嗎?」似是看出了她的疑惑,即墨千歌扯了扯嘴角,開口解釋道。
沒辦法,這丫頭太感性了,看起來強硬得像個女漢子,實際上脆弱得要死,來軟的對她來說根本沒用,只能來硬的。
「多謝大小姐提點!」白亦念感動得那叫一個一塌糊塗。
「咳。」一旁的安璟輕咳了一聲,悄然刷著存在感。
喂,你們這兩個惡毒的女人,捨得讓我還在這裡跪著嗎!
「你不會自己起來嗎?」白亦念看出了他的意圖,挑眉道。
「你這個瘋女人,也不看看我是為了誰才跪的!」安璟憤憤地從地上站起來,一邊拍著衣服,一邊瞪了白亦念一眼。
這不說不要緊,一說,白亦念就和他較上了勁。只見她雙手叉腰,不悅地吼道:「我有叫你跪嗎?自作多情!」
「停停停,我們說正事。」眼見安璟還要吼回去,即墨千歌趕忙出聲打斷,生怕這不對盤的兩人吵到天亮。
見即墨千歌開口了,兩人也只好暫時偃旗息鼓,整理了下情緒,認真匯報道:「黑鷹交給我們的東西,我們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派上用場。」
看來這個黑鷹辦事效率還是不錯的。即墨千歌眼中劃過一絲讚賞,看向白亦念,淡淡道:「亦念,有關白易祁幹過的一切不乾不淨的事,都捏到證據了嗎?」
「放心,大小姐,一切完畢。」白亦念點了點頭,眼中是掩蓋不了的恨意。
白家,十年前你可以把我們父女趕出家門,那麼十年後我也可以把你挫骨揚灰!
白家人,你們是該為這些年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了!
即墨千歌隨意地拉開一張椅子坐下,雙腿交疊,手指輕敲桌面,一道身影無聲無息地浮現。
白亦念和安璟頓時警戒地看向來人,見他毫無惡意,這才微微放鬆了下來。
「夏子寒,你去告訴黑鷹,讓他再多弄些那個東西來,我有大用。」
夏子寒垂眸,恭敬地點頭,身形再次淡去。
「你們兩個跟我來,我們去會會上面那幫老狐狸。」良久,她起身,對著面前兩個吩咐道。
「是,大小姐。」
「注意稱呼。」
「是,執行者大人。」
異能軍訓練室。一貫的陰沉,一貫的壓抑,因為今天某位大人物的到來而顯得……有過之而無不及。
此刻,空曠的訓練室裡,戴著墨鏡的年輕女子正悠閒地坐在一張臨時搬來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好不悠閒。她的身旁站著一男一女兩名下屬。
對面,幾名中年人坐得筆挺。仔細看,其中竟有一人是年過古稀的矍鑠老人,一身軍裝和肩上閃閃發光的軍銜說明他們的來頭不小。
「執行者,你不覺得自己太沒有規矩了嗎?」一名上校軍銜的男子開口。他是這裡軍銜最低的,自然最沉不住氣。
「在這裡,主是我,而肖遠上校您,只是客。」即墨千歌抬眸,眼底泛著沒有溫度的笑意。
「一個客人,有什麼資格指著主人鼻子說話?」
「你!」上校怒目而視,礙於在場所有前輩的面,不敢發作。
即墨千歌自然沒有理會他,而是轉過頭,朝著那些人中最年長,也是軍銜最高者漫不經心道:「長孫參謀長,說吧,今天大駕光臨,是有什麼任務?」
在場人臉色皆是一變。
還從未有人敢如此囂張地和長孫榮說話!
他們都在等待著長孫上將發怒,然而,令所有人大跌眼鏡的是,脾氣暴躁的老人竟然滿臉堆笑,語氣近乎諂媚:「外孫女啊,你能訓練出這麼一幫人也不容易,外公我怎麼捨得給你佈置什麼重的任務,累壞你呢?」
外……外孫女?
難道她是即墨千歌?所有人不由看向坐在主位上的女子,在她慢悠悠把墨鏡摘下的瞬間,不由都屏住了呼吸。
這五官,這氣質,不是即墨千歌是誰?
視線長久停留在她身上,所有人都忘記了把目光收回,惹得長孫榮一陣不爽。
「看什麼看,這是我外孫女,又不是你們的,都給我一遍去!」
好你個老傢伙,連外孫女都不給我們看了啊!幾位少將中將都憤憤地收回了眼神,在心底默默腹誹了一陣。
長孫榮笑瞇瞇地看著他們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心裡那叫一個爽。
即墨千歌揉揉眉心,無奈道:「外公啊,重點,重點。」
長孫榮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離題萬里,尷尬地輕咳兩聲,正色道:「外孫女啊,今天我們幾個來,一是為了驗收你的訓練成果,二便是給你佈置第一個任務,文件在這裡。」說著,他遞過去一份文件。
即墨千歌接過,隨意地翻了翻,滿不在意地合上,淡笑道:「執行者,保證完成任務。」
p:那個……弱弱通報個事勒_(:3へ∠)_今天阿沙又開了新文,正在審核,所以目前是三開狀態。如果是假期,應付過來是沒問題的,但是平時上學的時候,阿沙根本忙不過來,所以得把成績最差的稍微放一放。因為千金分上下兩部,所以阿沙會寒假保證日更三千直到華夏部分完結,待到暑假,再把世界部分寫完。(目測全文會五十萬+,嚶嚶嚶窩再也不寫這麼長的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