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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8章 請你出局 文 / 紫妃

    「你撒謊,那就是你的孩子!你以為我不知道?!幾個月前,你開著軍車大闖入蔚華女子醫院,又千里追她回到你身邊,你鬧出那麼大的動靜,全市人民都知道是怎麼回事,我會不知道?」

    「那能說明什麼?你既然知道這個,那也一定知道,她有過好幾個男朋友。我跟她在一起,不過是逢場作戲,無非是想引起你的關注。誰能證明孩子是我的?你要信網上的謠言,我無話可說。但無論如何,你不能生孩子。」

    他的聲音寒冷清晰,坐在隔間的顧心怡,一字一句聽得一清二楚,那些話從他嘴裡說出來,格外令人寒心,彷彿萬千冰刀蜂聚飛來,精準地紮在她心頭,刀刀見血,她不覺得疼,她只覺得冷,冰冷冰冷。

    「呵,則軒,你當我傻子,你休想哄我。我不會信的,要想我信,除非你讓顧心怡把兩個孩子做掉,那時候,我再考慮要不要把孩子生下來……」

    夠了,沒什麼必要再聽下去了。她已大致明瞭他為何沉默,她也知道她該如何做了,雖然她很難過。

    顧心怡走出房間,面色蒼白,虛弱的隨時都有可能倒下去,但她極力支撐著自己,推開606間的門。

    四目相對,空氣瞬間凝成冰塊,紛紛墜地碎成冰碴子……

    顧心怡努力地朝藍則軒溫柔一笑,因過於努力,面部的表情顯得有些僵硬。而那笑,淒涼的宛如一朵剛剛顫微微綻放開就被風雨催落凋零的花,才一顯現,片片零落,倏忽即逝,那麼淒愴,令人心碎,令人肝腸寸斷。

    她清清嘶啞的嗓子,深深看進他冰冷的眼底,「謝謝,謝謝你曾給過我的那些逢場作戲的歡樂。」

    顧心怡的出現令藍則軒暗暗震驚,她那一笑讓他全身的血液驟然降至冰點。

    他的唇似乎微微動了一下,似乎有話要說的樣子,然而終是什麼也沒說。

    他黝暗的眸光漸漸聚攏在一起微瞇,是深不可測的寒潭,他一向神清氣爽的面龐漸漸籠上了深濃的冰霜。

    她轉向於夢涵,迅速恢復了平靜,平靜地陳述著,「我知道你想要什麼答案,也確實如你所願。我已認清一個事實,他的確愛的是你,愛得非常深非常深。

    而我與他之間的一切,你的確無須在意。

    剛剛,他一句已精闢地總結了我倆的關係,我們不過是逢場作戲,對於他的這一總結,我非常認可。而這年頭,逢場作戲的真的多過牛毛,實在算不上什麼。

    更何況,我對他甚至都算不上逢場作戲,他就是一個陪練的角色,他不是我失戀之後臨時抓到手的一個填補暫時的情感真空聊以解悶的陪練。我沒有愛過他。

    我才25歲,自認長得也不太嚇人,我怎麼可能愛上大我十幾歲的男人,老到都可以做叔叔了。

    還要告訴你的也是最為重要的一點是,我肚子裡的孩子的確不是他的,我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我從來也沒有說過這孩子是他的。

    陪練之餘,我之所以跟他走得這麼近,也可以理解為貪戀他的權勢。可是跟了這麼久,我才發現,他那點權勢那些錢對我來說,真是太小意思了,我真的看不上。

    現在,我真的不想跟他玩了。感謝你提供這樣一個機會讓我清醒,我可以玩得太嗨了,以致忘了自己的初衷。真的感謝你。

    你們好好過吧,他真的愛你,相信你也一樣愛他。

    我曾經在他的一本書頁中看過你們的合影,他在照片後面寫著:曾經滄海難為水。什麼意思你肯定清楚,就是在你之後,他不可能再看上任何一個女人。

    你真的不用費盡心機再找我來。不過,這也證明,他成功地利用我引起你對他的重新關注和愛戀。那麼,我也為自己能這樣幫到你們感到安慰。

    我跟他半毛錢的關係也沒有。真的。此刻之後,更是路人。」

    說了後來,顧心怡笑了,笑得十分開心。

    如果這是他想要的,她再心碎也會給,她本來也沒有期盼從他這裡得到什麼。所以,沒有什麼好在乎,好不捨的。

    只要他開心,顧心怡告訴自己,一切都無所謂。

    迷戀已是昨日黃花,從今往後,彼此橋歸橋,路歸路。

    顧心怡忍住心痛心碎忍住即將奔湧而出的淚水,她拿出手機微笑著撥通了安少傑的電話,柔情似水地問,「少傑,你在哪兒呢,你快來接我……我在饕餮人家。現在!立刻……十分鐘你不過來,我就再也不要見到你了。」

    自始至終,面青鐵青的藍則軒,手撐在桌子上,由於用力,指節微微泛白,而被他撐著的桌子,此刻正不堪重負地呻吟,只要他稍一用力,那桌子估計就會化為木末兒。

    她打完電話,雲淡風輕地微笑著向二人點頭,「你們慢慢吃,我先走了。」

    走到樓梯邊時,腳下一滑,她差點跌倒,幸好及時撐在樓梯扶手上,才勉強撐住自己笨重的身體,僅此一瞬,她面色蒼白,額上浮上了一層冷汗。

    藍則軒心頭一驚

    看書?網.」最快』一直在流淚,只不過,之前,她都在把淚往心裡流。

    她的那些冰冷傷人的話語看似是要傷害他,他聽了自然惱怒,心痛,然而他也明白,那其是她的鎧甲,不過是他傷她在前,她反擊在後。

    想她那樣柔弱,他卻毫無廉恥地說出那樣的話之後,不得有被迫反擊,他的心真得痛到麻木要。她用鎧甲重重地包裹起了自己,從此走出他的世界,只留給他一個孤單倔強的背影。

    藍則軒的拳攥了又攥,骨節隱隱作響,忍了半晌,終於沒有追出去。

    安少傑的車呼嘯而至,停在饕餮人家門外,一眼便看到了等在那裡顧心怡,失魂落魄,虛弱而無助。

    他推開車門,奔至她身邊,心疼地擁住她的雙手,急切地問,「心怡,你怎麼了,誰欺負你了?是不是藍則軒那個混賬王八蛋。」

    安少傑豹眼環睜,就要往饕餮人家裡面闖。

    「少傑,你能不能不要這樣?」顧心怡伸手掩了一下面,淚水就淌了一臉。

    「好了好了,這到底是怎麼了嘛……上車,上車……」安少傑又氣又疼,又不能發作,只好先帶她上車。

    顧心怡坐到安少傑車上後,起初還是把控自己,努力不讓自己太過失態,只是臉色越來越蒼白,再後來漸漸忍不住,眼淚越流越急,最後再也控制不住地放聲大哭,哭得地動山搖。聲噎氣堵。

    「委屈了就哭,哭個夠,別憋在心裡。」安少傑一邊讓顧心怡把心裡委屈全哭出來,一邊咒罵道:「藍則軒那個魂蛋,我滅了他替你出氣。」

    顧心怡使勁搖頭,淚水一串串滑落,「不是不是!跟他沒關係。是我自己,我可能有些輕微的抑鬱,最近動不動就想哭。」

    安少傑更生氣了,惡狠狠地說,「都是肚子裡這倆孩子給鬧的,實在不行做了。」

    顧心怡嚇了一條,也不哭了,狠狠盯了他一眼,罵道,「你胡說什麼,我一直就這樣的,你不知道而已。現在你該慶幸沒跟我在一起吧,在一起了我動不動哭,看不煩死你。」

    「我寧願你煩死我,你不煩我我就煩自己。而且,你也休想瞞我,你什麼時候動不動就哭了,你就是怕我去找那個魂蛋,知道人家會功夫,怕我被人家給揍死是不是?我知道,你心裡還是有我的。」

    顧心怡又罵,「安少傑你就早早死了這條心吧,我心裡永遠不可能有你。你要再這樣,我以後有什麼事都不再找你!」

    「好好,我胡說行了吧。你就會衝我厲害。你有這本事怎麼不沖那個藍則軒厲害去?」

    顧心怡目無焦點地看著前方,聲音虛弱而又迷茫,「我幹什麼衝他厲害。從今以後,都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這三個字,我與他,從此是路人了。」

    安少傑的臉上閃過一絲驚喜,狐疑地問,「哦?真的假的。」

    「真的如何?假的又怎樣?」

    「哦,不怎樣。我就是關心你。」

    「你應該去關心吳迪。」

    「她?她那麼強悍,還需要我關心?我還是省省吧,我公司要招一保安,你猜怎麼著,她竟然跑去應聘了。這在x城的歷史上恐怕是絕無僅有。」

    顧心怡明明很難過,眼中淚水都還沒幹,可是聽到安少傑的這話,也被逗笑了,「那又怎麼了,你招保安是看工作能力,你管是男是女?吳迪很能幹,性格人品都沒得說,加之家傳武學功夫了得。無論是做一個保安還是做你安少傑的女友,那都是綽綽有餘。你還一臉不屑,你就是有眼不識金鑲玉。」

    「算我有眼無珠吧,敬謝不敏。哎,你吃飯沒?咱們吃點東西吧?」

    「我吃過了,你先送我去我姐家,然後你再找地兒吃飯去。」

    安少傑極不情願地斜了顧心怡兩眼,「你對我能不能好一點,心怡,你為什麼對我老這麼無情?我這心都碎成什麼了似的。」

    「我如今自顧不暇,跟你一樣水深火熱,你就別煩我了。」顧心怡一聲長歎,面色又陰了下來。

    「不就是個藍則軒麼?他拋棄你了吧?沒關係,我永遠都會在你身邊。我一早就知道你有這一天,可是我沒有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我還想著怎麼也得等個十年八載,我心裡已做好準備,我要等你十年,十年還等不到你,我就出家了。」

    「你不用等十年。你現在就可以出家了。」

    「你那會兒那麼傷心,怎麼一轉眼什麼事也沒有似的,藍則軒到底有沒有拋棄你?」

    顧心怡無語。被拋棄應該是怎麼個樣子?她不知道。她只知道,他終於厭了終於倦了,那麼,她也是時候該離開他了。她不會也不願意成為他的困擾。

    她本來跟他就聚少離多,如今她要做的是在心裡離開他,拉開足夠的距離。

    「姐,我回來了。」顧心怡站在姐姐家門外,正翻找鑰匙時,顧寶怡上來了,見到她,有些意外地愣了愣。

    顧寶怡取出鑰匙,打開門,先等她在沙發上坐穩才發問,「這回又怎麼了?」

    顧心怡從果盤裡拿起一個蘋果,脆生生地吃著,輕描淡寫地回答,「跟藍則軒拜拜了,這下要長住你這裡了,希望你不要太快地煩我。」

    「不會吧?上門提親的媒人才從y城回來。」

    「姐姐,如今是神舟飛天的時代,你說的那都是老黃歷了。」顧心怡一派雲淡風輕,彷彿說的只是別人的故事,根本於己無關,絲毫不過心似的。

    「好吧。總得有個原因吧。」

    「於夢涵懷了他的孩子。要跟他好好過。這個原因成不成?」

    「於是,你就成多餘的了。原來你之所以能『榮幸』地成為他的獵物,只是因為你比於夢涵先有了他的孩子。等於夢涵一有身孕,你馬上出局。」

    「可以這麼理解。」

    「這麼說來,我還得擊掌為你歡慶,慶祝你終於脫離藍瘟神的魔掌。」

    顧寶怡一向言辭犀利,顧心怡也不以為意,順竿爬,「我也這麼看,看來,我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智慧的,沒等他出言相逼,我就知趣地離開了。這樣人家不心煩,我也落個清靜。」

    「你能放得下?」顧寶怡嗤笑,她自認還是很瞭解自己這個妹妹的,一貫的心軟多情,卻又從不自知。

    「有什麼放不下的。我總不見得從此將對他糾纏不休或者一個人憂傷終老吧?」

    「但願你心口如一。」

    「放心姐姐,我一直看得開。我記得我跟你說過,我沒有指望過他娶我,你還記得的吧。」

    「沒見過你這麼傻的。」顧寶怡繫上圍裙,進了廚房。

    顧心怡吃完蘋果,跟進廚房洗手,若有所思地說了一句,「我只是覺得有些奇怪,上次他接我回去時,在路上曾跟我說了他與於夢涵的過去,他親口對我說他不久前才知道於夢涵沒有了生育能力,言猶在耳,突然於夢涵就說她有了他的孩子。

    姐,你說是不是有些奇怪?十多年了都沒有一個孩子,這突然之間說有就有了。而且還是在他與她已經分手之後,我總覺得有些不那麼簡單。」

    「看,嘴硬沒用吧,剛剛還說你放下了,話音未落,馬上就露餡了。」

    「不是的,姐,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他與於夢涵肯定有一個人撒了謊,我總覺得藍則軒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似的。這也只是我的直覺,或者說是猜測。不一定是真的。」]

    「這就是關心則亂。真正的放下就是從此以後與他有關的一切都絕口不提。不屑一顧。」

    「那是放下麼?那是假裝放下了,其實是更放不下了。」

    「切。」

    「姐,你跟我說說那個於夢涵。你應該也瞭解她吧?」

    「對於這個於夢涵。我是真不瞭解。我也就是知道她當時愛仝令思愛的死去活來,而藍則軒又對她迷得活來死去,她喜歡的那個仝令思則一頭紮在美女堆裡扮賈寶玉。如此而已。誰有心思瞭解他們之間的亂七八糟。」

    「哈……」

    吳迪打電話過來了,顧心怡接起,笑言,「吳迪,我在我姐家。」

    「哦,好的,我馬上過來接你哈,嫂子。」

    「吳迪,你不用接我了。我不回去了。」

    「啊,那哪兒行啊,我哥哥一會兒回來見你不在,準會以為我把你氣走了,那我還能有好果子吃?」

    「沒事的。他不會為難你的,我今天見過他了。」

    「發生什麼事了,嫂子?!」吳迪有些急了。

    「沒什麼。就這樣哈,我先掛了。」

    「嫂子……!」

    吳迪不敢怠慢,馬上把電話打給了哥哥,「五哥,你在哪裡?」

    「軍區大院這邊。」

    「你跟嫂子怎麼了?她回她姐家了,我說要去接她,她說她不回來了。怎麼回事啊?」

    藍則軒頓了一會兒,才開口,「完了再說吧。」

    「喂,喂!五哥!」吳迪緊叫慢叫,五哥已掛了電話。

    「怎麼了,這到底是怎麼了?今兒個一個一個的都不正常。你們有脾氣,我也有,我不侍候了,回藍家坡去。」

    吳迪說走就走,她給五哥發了個語音,「五哥。既然你天天回軍區大院,嫂子也回了她姐那兒,那吳迪待在這裡也是多餘,我回藍家坡了。」

    吳迪以為五哥不會理她,誰知五哥很快把電話打了過來,「吳迪,你回什麼藍家坡。你嫂子預產期是十一月,說到就到了。你回去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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