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6章 目的何在 文 / 紫妃
她的聲音帶一點嗲嗲的,但是聽來又不是很明顯,分寸算是恰到好處。
她扭動腰身走近他,將茶杯放在床頭櫃上,甚是關心地說了一句,「半夜渴時喝著方便。」
說完,她媚眼含情地衝他笑笑,伸手迅速地摁熄了床頭燈,軟軟地趴附在他身上,伸手便去撫他的下體。
藍則軒不意她突然來這麼一下,不過,他的動作可不慢,一抬手捉住她的手臂,再次摁亮了床頭燈,他描了一眼她腕部那道刺眼的疤痕,面無表情地說,「於夢涵,如果你這樣,不管你怎麼作噩夢,怎麼怕打雷閃電,我都會迅速離開。」
於夢涵訕訕地抽回手臂,「你喝水吧,我去隔壁睡,我不會再擾你了。」
說完就匆匆走了。
藍則軒放鬆下來,只覺得口乾舌焦,抓起杯子一仰脖子喝了個底朝天。
雖然已是九月,又是雷雨天氣,或者也因為擇床?藍則軒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越來越覺得躁熱難耐,他起身把房間裡所有的窗戶都給打開了,濕涼空氣流通起來,他才覺得舒暢了些,過了一會兒,朦朦睡去。
睡夢中,他好像又回到了那個雨夜,颯颯的雨聲中,他將渾身**的顧心怡載回了家。
她在浴室中沖澡,他坐在客廳的沙發在等,有些坐不安席,心神不寧,心跳過速。
他點燃了一支煙,推開窗戶,讓窗外的涼風清醒自己的頭腦,聽到浴室門開的聲音,他身子微微顫了一下,沒敢回頭。
有輕輕的腳步聲在他身後停住。
下一刻,她從身後輕輕地抱住了他,滾燙的臉貼在他背上,柔聲輕語,「哥哥,我等你好久了,你轉過來看看我好麼?」
他的理智在她的摟抱和柔語裡轟然倒塌。
他轉回身,一把抱起她,將她扔到他的床上,狠狠地壓了上去,瘋狂地吻她,啃咬她。
她在他的身下極力扭動,笑得那樣嫵媚誘惑,她緊緊地抱著他,籐一樣纏住他,越纏越緊。
「妞妞……妞妞……」他極盡溫柔地呼喚著她,失控地進入她,狂野地馳騁,一次又一次,以從未有過的瘋狂,帶她去向某個美妙的境界。
清晨醒來,藍則軒睜開眼,仍覺困乏不堪,他皺皺眉,搓了一把臉,剛要起身,忽然看見一隻白細的胳膊搭在自己身上,腕間赫然有一道猙獰的疤痕。
「則軒……你醒了?」是於夢涵帶著幾分睡意的嬌嗲聲。
藍則軒火燙了一般撥開於夢涵搭在他身上的手臂,起身迅速下了床,冷冷問道,「你不是在隔壁?!」
「昨晚我又做噩夢了,醒來嚇得睡不著,我就過來了。」於夢涵揭開毛巾被,她竟然是**著,身上的性感睡衣早不見了,她誘惑地笑著說,「則軒,你昨晚真勇猛,你看看,我這脖子上,胸前,這渾身上下還有一處好地方麼?都是你,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一次又一次地要人家,還那麼沒輕沒重,我這會兒酸痛得都起不了床。」
藍則軒迅速地穿著衣服,冷冷掃了她一眼,「你做噩夢了吧!」
「起先是做噩夢了,後來過到你這邊,幾度纏綿後,我睡得很香。只是這會兒渾身酸痛的厲害。
你呢,做了一夜春夢吧?你一直在妞妞、妞妞地叫,做得那麼賣力,不知道為什麼,你越是那樣叫吧,我還越容易有感覺……看來,那個藥的效果確實不錯,我只是用了那麼一點點,頂多有三粒芝麻那麼大的量,還分別分散在酒、茶、水中。
臨睡前你還在趕我走,我以為我買到假藥了,誰知道,我半夜過來,你抱了我再也不肯放開,要了一次又一次,我才知道,只是藥性來得慢,來得迷幻一些而已……」
「瘋子!」藍則軒鐵青著臉咬牙切齒地罵了一聲,穿好衣服迅速離去,在他身後,於夢涵撫著腹部,溫柔地冷笑,「你說的沒錯,藍則軒,想刺激別人,讓別人難過,唯一的辦法就是讓自己活得很好。是的,從我出院那天開始,我已經開始盡我所能讓自己活得很好。
我要讓你難過,讓你愛得心頭肉一樣的那個小女人難過,也要讓姓魏的那個小妞難過。
令思得了無精症,他需要一個兒子,姓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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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方便的話就透露一點。」老胡也在一旁敲邊鼓。
「往事不堪回首。不提也罷。這次去顧教授家提親,全仗兩位多多美言。事成之後,再請二位痛飲。」
老周點點藍則軒,對老胡說,「一貫地深藏不露。只是你這什麼底兒也不交,我們去了顧家,顧教授一旦問起來,我們如何對答。我想你當年娶於夢涵就在校門口結的婚,顧教授能不清楚麼?這不說清楚恐怕到時沒法交待。」
「我與於夢涵之間早已了結的一清二楚,再沒有任何瓜葛。你們只管放心大膽地上門做媒就是了。這絕不能讓你們媒人在中間為難。」
老胡笑,「俗語說得好,要挨打就作賊,要挨罵就作媒,這自自古以來作媒就不是個好活兒。
如今這年代,其實不興這個了,但是他們藍家規矩大,老弟又堅持要三媒六證,以示鄭重,老周,那咱倆就免為其難,替藍老弟跑這個腿吧。
好在,你曾是顧教授的學生,總算能找見門,能說上話,就以你為主,我就給你做個伴,咱們擇日起程去y走一趟吧。」
「去一趟,我也多年未曾拜訪昔日恩師了,這次正好借此看望一下恩師。我回去先跟顧寶怡說說,讓她跟恩師師母先通個氣,不然,咱們這貿然登門,有些唐突。」
藍則軒笑,「你倆都是做政委的出身,禮節方面肯定比我懂得多,思慮周全。這張卡裡有50萬,算是聘禮,你們帶著,出發時帶的禮物,我已準備好。萬事俱備,就等你們的好消息了。」
「哈哈哈……急切之心,由此可見一斑啊。」
「你們的兒子都上大學的上大學,上高中的上高中,我跟我兒子的媽媽連個正式的婚禮都還沒有舉行,不急切不行!」
「哈哈哈哈……」
藍則軒回到家,醉意朦朧,看到顧心怡,也顧不得吳迪在旁,拉過她,擁在懷中,望著她,只是笑。
顧心怡在他胸口捅了捅,「哥哥,你傻了麼,只管這樣傻笑。」
他低頭吻吻她的額,告訴她,「我找到去你家說媒的人了。」
「啊?真要去說媒啊?」
「那當然,這還能有假?」
「哦,天哪。」顧心怡撫額,「能不能不這樣?」
「難道你還有別的想法?!」
「沒有沒有。」
「我只是覺得有些……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反正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
他又吻吻她,下了斷語,「純屬多慮。」
顧心怡瞇著眼,幸福地笑,心裡卻是無限忐忑。
這幾日,於夢涵感覺到不舒服,沒有食慾,常常反胃,于于例假,自從那次切腕後還一直沒來過,她悄悄地買了試孕棒回來自己驗孕,上面顯示有一道紅槓。
「怎麼會?這些症狀應該就是懷孕的典型症狀啊,不行,肯定是這試孕棒有問題……」於夢涵都來不及梳洗一下,穿上衣服,抓過包包就往門外走。
於媽媽攔住了她,「涵涵,大清早的你這是要幹什麼去?」
「媽,我有點事,出去一下。」
「那也得梳洗一下,吃過飯再出去吧。」
「我有點事,不能吃飯的,就辦完事,我在外邊吃好了。」於夢涵不等媽媽再說什麼,匆匆跑出去,開車去了蔚華婦產醫院。
她掛了這裡最著名的婦產科溫大夫的號,耐心地等待了兩個小時,請她替自己號脈,據說這個溫大夫是「一把准」,比儀器還要靈,只要懷孕了,不論才幾天,只要她一搭脈,但可以切出來,而且據說日子稍長點,還可以分辨男女。
好不容易輪到她,於夢涵歡喜地坐到溫大夫對面,伸出胳膊,請溫大夫給她號脈,溫大夫看到她腕間的疤痕微微愣了一下,也只是那麼一下,隨即語氣平和地說,「伸出右臂來。」
「哦,好。」於夢涵注意到了溫大夫的表情,正想掩飾,聽見她讓換右臂,忙收回左臂,伸出右手,將手腕枕在小醫枕上。
溫大夫搭手號脈,一邊觀察著於夢涵,又讓她伸出舌頭看了看,收回搭脈的手,不聲不響地開藥方。
「溫大夫,怎麼樣?是不是有了?」於夢涵收回右臂,往溫大夫身邊又湊了湊,急切地問。
「有什麼了?」溫大夫有些不解地抬頭問。
「有……有喜啊。」
溫大夫放下筆,又打量了於夢涵兩眼,問,「你想生二胎?」
「二胎?哦不不不……溫大夫,我還沒有生過孩子。以前我流產過一個,傷了心,多少年便沒再要,現在,我想要一個,這幾天,我覺得困乏之極,不思飲食,又常常反胃,我想……是不是……請您號脈確診一下,我這心裡就踏實了。」
「哦,這樣。」溫大夫面有疑惑地應了一聲,好半天沒說話,她已察覺到她面前的這個女患者可能並不知道自己沒有了生育能力,是什麼原因導致的,她不清楚,也不會追問。
那麼她也不想在她如此渴望要個孩子的節骨眼上給她潑一盆冷水,於是,她婉轉地勸道,「於女士,你這個年齡,已經不適合再生孩子了。如果你身邊還沒有孩子,又確實想要個孩子,最好是跟福利院聯繫一下,去哪裡收養一個孩子。」
「不,溫大夫,請你幫幫我,我一定要有一個自己的孩子。而且一定要是個男孩。」於夢涵抓住溫大夫的手,說得急切而又執拗,彷彿溫大夫就是傳說中的送子觀音,一定可以達成她的心願。
溫大夫笑了,好氣又好笑。
她歎了口氣,只能撒一個善意謊言,「那就先吃藥慢慢調理吧,可能需要好幾年時間。」
「溫大夫,我不怕吃藥,但是我希望這個過程越短越好。我等不及。」
溫大夫笑笑,再沒有說話,給於夢涵開了調和氣血的藥,囑咐她回去好好調理。
於夢涵帶了藥,千恩萬謝地離開。回到車上,看看那一大堆藥,突然怒火中燒,「去死吧,全都去死吧。」抓起藥就扔了出去,袋子在一處草地落下,破裂,灑得四處都是。
她開著車往回走,一路都在想:經過上次,藍則軒把她的父母接了過去,再沒有露過面。她要怎麼樣才能重新把他請到軍區大院的那個家,讓他上了她的床。
路過藍則軒現在住的小區時,她一眼便看到了正在一個人散步的顧心怡,於夢涵放慢車速,盯著顧心怡的腰腹部不停地打量,就是將要越過去時,她忽然停了車,搖下車窗,沖顧心怡叫了一聲,「喂,一個人?藍則軒呢?他怎麼沒陪你?他倒真是放心啊。」
顧心怡聽到藍則軒三個字時,方才意識到坐在車裡的這個女人是在對她說話,她又仔細打量了一眼,認出了是於夢涵,飲品店那次之後,她再沒有見過她。
她的變化還真是大,一下子老了好幾歲的感覺。
顧心怡站在那裡,微微笑著,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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